梧桐，鸟儿||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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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鸟儿

   小院有棵梧桐树，一抱粗，十余米高，时值阳春三月，枝头桐花正怒放，一簇簇，花形象喇叭，喇叭筒是白色，喇叭口则略着紫色，在春风的吹拂下，个个晃动着，酷似在吹奏春的交响曲。

   村里人爱种梧桐树，几乎每家的院中或房前屋后，都能看到梧桐树的影子。梧桐树有生长迅速、树木高大挺拔、枝叶茂盛等特点，最关键的，是它成材快，是做家具和盖房子的上好木料，农村人还指望着它为儿女婚嫁盖新房和做嫁妆呢。

农村有一句俗语“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这句话源自《庄子》的《秋水篇》，庄子见惠子时说：“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鹓雏指的就是凤凰，凤凰一般停在梧桐树上。《诗经》中也有类似的记载。于是人们把梧桐树与凤凰联系在一起，梧桐树成为祥瑞的象征，这大概也是村里人爱种梧桐树的原因之一吧。

  生长迅速、高大挺拔、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为各种鸟类提供了栖息的场所，虽然没人见到凤凰在梧桐树上栖息，但在农村的梧桐树上，经常能看到小鸟在茂盛树冠的枝头上嬉戏打闹，凤凰落梧桐，这也许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吧。

  梧桐花开春意盎然，怒放的梧桐花不但引来了远方的蜜蜂，更招来了爱唱歌的小黄鹂。每逢天露晨曦，时间也就是5点半左右，院中的梧桐树上就会热闹起来，最出风头的当属黄鹂鸟了，它那清脆悦耳、抑扬顿挫的叫声，好象在提醒院子的主人，天要亮了，该起床了。

  可能是年级大的缘故，早上不到5点便会醒来，睁着全无倦意的双眼，下着起床的决心，左右反侧着身体，起与不起，打着哈欠，眨巴着双眼，不经意中，窗外梧桐树上便有黄鹂鸟在叫了，那不能说叫，恰当的形容是之为歌唱，悦耳动听，曲调优美；这个时候你便无法抗拒这早起的邀请。

  在黄鹂鸟的叫声中，东方天际渐渐地亮了，晨曦中的各类鸟儿便多了起来，树枝间飞来飞去，叫的欢快，似独唱，又似合声，……

  起床，走出房间，拿起扫帚，清扫庭院，此时的我耳边自然又多了一个回声，一个来自年少的我在国学课堂上与众学子抑扬顿挫《朱子家训》的诵读声：“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

  庭院已扫干净，霞光早已洒在梧桐树的树冠上，梧桐花更显得鲜亮了，此时，黄鹂鸟唱得正在兴头上……

（撰文  许江）

2020年4月10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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