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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方言:小老爹

【往期回读】

父亲又流泪了

广祥:我们将渐渐地看到生命最完整的模样

悲伤逆流成河

弯刀子

穷锅膛,富水缸

“你们老师是乌合之众,有钱也不发给你!”

勇龙生态园颜值升级,春节游人如织

“小老爹”的由来

仙女镇  陈锡瑾

作者陈锡瑾先生:儿童文学作家,江都作协会员。有数百篇(首)故事、童话、寓言、儿歌、散文、连环画脚本等发表在《小朋友》《少年报》《新民晚报》《看图说话》《中国儿童报》《中国儿童画报》等多家省级以上刊物。

在扬州北乡一带,老年人喜欢称未成年的男孩子为“小老爹”,并带有赞美的意思。夸奖男孩子好看,就说:看,这“小老爹”真俊!称赞男孩子聪明,就说:瞧,这“小老爹”脑子真灵!

按理说,孩子应称上了年纪的男人为老爹,而在这里,老人又为什么称男孩子为老爹呢?相传,“小老爹”这称呼从清朝初期就开始了。

有年冬天,一位巡抚大人为了体察民情,伸张正义,就一人来到离扬州北乡五十多里的庙弯这个地方。临近傍晚的时候,一伙强盗发现了他,以为有财可图,就在巡抚后面拼命追赶。正在危急的关头,巡抚突然看到前面有个村庄,村头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光,门半掩着,就急忙跑了进去,想进屋躲避一下。

巡抚推门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心里不免凉了半截。小孩蓬头垢面,瘦骨伶仃,两只眼睛倒还机灵。小孩突然见到生人,就眨巴着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巡抚。再一看,这孩子正在准备烧野菜汤呢。经了解,他家仅有爹孙二人,爹爹出门躲债去了,所以仅剩下小孩一人在家。由于情况紧急,不允许再有丝毫犹豫,巡抚只好把被强盗追赶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孩子。孩子听了,朝门外一望,只听嘈杂声由远而近,眼看强盗就要追来了,于是灵机一动,赶忙叫巡抚钻进被窝,发出呻吟,装出生了重病的样子。小孩自己呢,则急忙脱下衣服,穿上他爹爹的破棉袄,戴上狗头帽,并用锅灰往脸上一抹,弯腰驼背,活像一个小老头儿。巡抚看到这里,暗自庆幸,遇到了这么个机灵鬼,心里感到踏实多了,哼哼声越发深沉而又凄惨了。

孩子做完了这一切,仍旧回到灶边去烧他的野菜汤。强盗赶到了,拳打脚踢撞开了门。强盗看到床上躺着个病人,就吆喝道:喂,这是什么人?小孩就哭丧着脸说:唉,他是个病人,正发着高烧呐!强盗又用刀对着小孩的胸口:快说,你是他什么人?小孩子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唉,我是他老爹!接着小孩就掀开锅盖:你们看,我们已经几天没米下肚了,家中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你们就快行行好吧!说完,就哇的一声哭了,还不停地抹着眼泪,活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老头儿。

这伙强盗看见小老头这般穷酸相,知道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就又东张张西望望,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于是气急败坏地走了。

强盗走了,巡抚要感谢孩子的救命之恩,就问小孩叫什么名字?小孩听了,诡谲地一笑:嗯,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叫“小老爹”。言下之意,我既然做了你的“老爹”,那还要谢什么呢?

巡抚一听,哈哈地笑了,他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说:对,小老爹,小老爹,你真是一个好小老爹啊!

从此,“小老爹”就这么叫开了……(感谢陈老先生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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