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希园」的第 280 期原创
在尘世间,有很多看上去十分平凡的事物,往往另有天机,诚如刘禹锡所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平凡没有什么不好,卸下防卫,返璞归真,往往就是“开悟”的开端。当人在低谷时,记住“猥琐发育,别浪”;当人在巅峰时,记住“谦虚谨慎,别飘”!说到平凡,在中医领域,有很多中药,原本也是“出身寒门”,然而,正是因为这些中药默默无闻、大公无私的奉献,时至今日,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顶流明星”,比如,蒲公英就是其中颇具代表性的一味良药。
说到蒲公英,可能在现代,三岁孩童都知道蒲公英,无论是它金光灿灿的黄色花朵,还是降落伞式的白色果球,都惹人喜爱,尤其是很多小孩子喜欢将蒲公英这个聚焦种子的果球摘下来,给它吹一口一气,那“如花似玉”的种子就随风飘荡,去寻找它们新的家了。可能正是因为蒲公英在山野路旁随处可见,因此,在很早很早的时代,并没有人关心它到底有什么作用。然而,在《唐本草》中,正式将它纳入中药范畴,并将它作为治疗女性乳痈(也就是现代的乳腺炎、乳腺增生等疾病)的常用中药,自此之后,蒲公英就逐渐变成了女性健康的“守护神”。
对于蒲公英的最早记载,据目前的文献考证,应当早于《唐本草》,也医者考证[1],蒲公英在晋代的《刘涓子鬼遗方》中以“蒲公草”的名称出现过,并且也记载了治疗乳痈的过程,“蒲公草,主乳痈,煮汁饮之,自消,梅师方,傅之亦消”,这与《唐本草》的记载颇为相符。虽然在《神农本草经》和《名医别录》里没有记载蒲公英,但依然不影响它在后世医家眼中的地位。
蒲公英自正式被《唐本草》入选为中药以来,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即便是明代四大本草中,也没有过多的拓展。在《本草蒙筌》中,记载了蒲公英“溃坚肿、消结核,屡著奇功;解食毒、散滞气,每臻神效”。这算是浓缩了蒲公英的主治精华。《本草纲目》中,李时珍提出了,蒲公英可以“掺牙,乌须发,壮筋骨”,这个功效是引自《瑞竹堂方》里的还少丹,只不过还少丹的同名方剂很多,导致这个可以“乌须发、壮筋骨、固齿牙”的还少丹鲜有人知。《本草经疏》和《本草汇言》中对蒲公英的功效主要还是集中在先贤之论,未有新拓展。
蒲公英的临床效用颇为奇妙,但是也曾在一度时期内,不被人们看好。清代名医陈士铎在《本草新编》中大声疾呼,“蒲公英,至贱而有大功,惜世人不知用之”,可见,蒲公英作用虽然,但依然有人嫌弃它的出身,不太愿意将它与其他同类中药列于药架。陈士铎指出,“阳明之火,每至燎原”,很多人都爱用白虎汤,但是白虎汤容易伤胃气,所以用蒲公英“既能泻火,又不损土,可以长服久服而无碍”。所以,在陈士铎看来,一味蒲公英,功同白虎汤,并且进一步指出,蒲公英去火能力堪称“无敌”,“蒲公英虽非各经之药,而各经之火,见蒲公英而尽伏”,所以对于去火来说,蒲公英作用强大。
蒲公英这味中药虽然不像黄连、黄柏、黄芩这些清热泻火之药,在古代各种本草典籍中广泛收录,但是蒲公英的作用却不可小觑。尤其是它在疮疡痈疽火毒之类的疾病中,作用强大,近代名医张山雷在《本草正义》中指出,蒲公英“治一切疔疮、痈疡、红肿热毒诸证,可服可敷,颇有应验;而治乳痈乳疗,红肿坚块,尤为捷效”。也就是说,一味蒲公英,可以横扫一切疔疮痈疡、红肿热毒等疾病,内服外用,双管齐下,但凡方药对证,必有奇功。
从中药学的角度来说,蒲公英味甘而苦,药性偏寒,主要归肝经和胃经,在临床功效上主要发挥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湿通淋等作用;对于临床应用,多用于治疗疔疮肿毒,乳痈,肺痈,肠痈,瘰疬等内外热毒疮痈病症,除此之外,也可用于治疗湿热黄疸,热淋涩痛等湿热引起的病症;至于用法,即可内服,也可外用,内服一般剂量为10~15克,外用适量即可。在临床使用中,常与紫花地丁、金银花、大黄、牡丹皮、鱼腥草、芦根、夏枯草、浙贝母、板蓝根、玄参、菊花、决明子等中药配伍使用。
蒲公英的作用在《医林纂要》和《随息居饮食谱》中尚有更多新作用,不过需要在临床中进一步验证。蒲公英的临床妙用很多,但也有一些人群是不适宜使用蒲公英的。一般来说,蒲公英药性苦寒,对于阴寒体质、脾胃虚弱、风寒感冒的人群以及经期 女性,不宜使用蒲公英。由于蒲公英有降压作用,因此低血压的人群不宜使用蒲公英。由于蒲公英具有消肿散结的作用,孕妇不宜使用。蒲公英这味曾经被人看不起的中药,在如今已经是“顶流”,然而,千百年来,蒲公英依然不骄不躁、不怒不争,默默无闻的为人类健康事业付出着、奉献着,直到永远。
参考文献
[1]秦聪聪,杜沁圆,张义敏,等.蒲公英的本草考证[J].中国药房,2022,33(20):2256-2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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