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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山文学】方亦飞||走在鞍山钢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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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鞍山钢城
文/方亦飞


鞍山,因南郊有一座形似马鞍的山而得名。有钢都之称,是祖国钢铁工业的摇篮。
初秋时节,印证年少时地理书本中鞍山钢城的一页,来到了鞍山。
步出鞍山西站,第一次来到人生地不熟,多处看见“鞍山钢铁公司”的字样,应当是走在了鞍山钢城?感觉“厂在城中,城在厂中”。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亦飞对于钢铁厂,是十足的外行,多年来只走进了涟源钢铁厂,曾经在攀枝花钢铁厂、西昌钒钛钢铁公司大门前经过。今天来到鞍山,即使有总工程师级的技术专家做导游,亦飞也听不出炼钢、扎钢的所以然:不知道炼钢高炉为什么要分型号、冷扎与热扎工艺如何不同?
但是,因为见证了久在心中的鞍山钢铁厂,在人群中仿佛看到了老乡——雷锋的身影,亦飞倍感高兴。
鞍山钢铁公司,始建于1916年,其为鞍山制铁所和昭和制钢所。昭和,显然是日本公司名称,亦飞查不到资料,不知道是北洋政府时期“招商引资”的合资企业,还是日本的独资企业?1948年12月东北解放、鞍山钢铁厂成立,投资扩建,冶炼了铸造机械、机器设备、南京长江大桥等无数建设项目的钢材,为祖国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
走在鞍山,处处都有“鞍钢”的气息,穿越时空,祖国钢铁工业发展壮大的一幕在眼前浮现:
1957年,祖国钢铁产量520万吨,同时期美国、苏联、英国、日本分别为10225、5117、1409、1257万吨。
1958年9月,人民日报社论“钢铁工业是整个工业的基础,是整个工业的钢,是整个工业的元帅”,祖国开始了人们记忆中的大炼钢铁。用领袖的话说:在钢铁工业上,15年超过英国,50年赶上美国!
1958年,祖国钢铁产量1108万吨,生铁产量1369万吨。实际上合格的钢只有800多万吨,所炼300多万吨土钢、416万吨生铁根本不能使用。需要说明的是,有人常说的全民土炉炼钢时间只有3个月便停止,科学化、规模化是1958年炼钢的主体,1958年武汉、邯郸等钢铁厂投产,新建了济南等钢铁厂。
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诟病祖国1958年的大炼钢铁、断章“超英赶美”的概念。网名“启明星6625”关于钢铁的话语:“大跃进中全民大炼钢铁的运动。当时幼稚地认为钢铁产量是衡量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标准,于是乎为了赶英超美,必须在钢铁产量上首先赶超。为此动员了全体国民的力量,在全国各地建起了成千上万的小高炉,土高炉,大炼钢铁。结果可想而知,这种违背科学的行为,必然的遭到失败的结果。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不可思议,让人觉得建设国家就象是孩子们在过家家似的。”
不必讳言,也不能够讳言,1958年大炼钢铁中,的确出现了土炉炼钢等不符合科学的蛮干,永远值得我们检讨、牢记,但后来者没有指责、嘲讽的权利!
钢铁不是用来玩,也不能拿着吃,更不是炼出来的钢铁堆放在一个广场,如今天的GDP一般核算计量后,到了几千万吨,钢铁超过了谁,你就是强国了?因此,如果静止地看待大炼钢铁,劳民伤财,的确“幼稚”!钢铁有什么用呢?有了钢铁,是尚处在“一穷二白”的、还是农耕时期的祖国,可以盖工厂了;有了钢铁,厂房内有钢铁制造的机械设备;有了机械设备,才有枪炮、军舰、飞机保卫祖国,才有化肥、生产更多的粮食布匹。用经济述语表达,钢铁是整个工业的基础。所以,祖国大炼钢铁,并非如“启明星”所说是“过家家”与“不可思议”。
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领袖比我们更深切的体会到了落后就要挨打,更明白钢铁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更急于想通过提高钢铁的产量,建造工厂、制造机器,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
1929年5月4日,上海《生活周》发布了“未来之中国”为题的号外,其中有一篇题为“十问未来之中国”的文章提出了十个重大问题,在这十个问题中,有一个问题今天看来格外令人感叹:“国何时有可产巨量之钢铁、枪炮、舰船,供给国之边防军?”也不知道这位笔者是谁,他或是她看到了什么危机?事实上,日寇全面侵略中国就是两年后的1931年!
只是1958年开始的大炼钢铁,以后年度还有继续探矿、挖矿、炼钢。1959年还不能立即生产枪炮、化肥,必须先铸造、生产出制造机械;通俗地说,要先将生产枪炮、军舰、飞机的机器生产出来,还有化肥、纺织等无数的机器设备等待生产。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需要多少钢铁、需要流下多少汗水,可能没有谁计算过?
亦飞在一次差旅路上,看到这样一个故事:故事是讲述他的母亲,他母亲是一名军人,工作在石家庄。1955年授衔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部队,但工作关系还保留在北京军区后勤部。1964年后勤部组织人员去大庆油田参观。他母亲是战争中走过来的人,但见到大庆油田的创业艰难无不落泪:住地窝,妇女孩童肩挑手扛开荒种地填饱肚子。参观回来后,他母亲作为报告团的一员巡回演讲中,向听众介绍了祖国的大庆油田是如何艰苦奋斗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更向人们展示了祖国不久的将来:今天我们有钢铁、石油了。现在每个人每月拿粮本买米、按布票穿衣,以后我们用钢铁制造的设备,从石油中提炼、生产出化肥化纤,就不要粮票布票,想吃多少粮食、想穿多少衣服都可以。亦飞特别记住了故事中的一句话:当时会场中的听众,听到他母亲说到有钢铁石油,以后再不要粮票布票时,目瞪口呆,继而兴奋不已,充满期待。
这位母亲的话并不是假话!只是他母亲同时代的人还要继续努力炼钢、采油:5年后的1969年,祖国从一滴石油到一根纱,再从一根纱到一匹布的特大型企业“2348”工程,在湘鄂之边动工兴建,设计化纤年生产能力3万吨。该工程上世纪七十年代先后投产,就是今天的长岭炼油厂、岳阳石油化工总厂与曾经的蒲圻纺织厂。
多年来,不少人诉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如何苦,没有饭吃、身穿破衣,但又不得不承认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有了改善。为什么祖国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起给人明显的进步呢?这其实是钢铁工业发展、带动制造工业发展的作用!不说飞机、大炮等军队装备,就粮食产量增长而言:1968前,农业生产很少有化肥,生产化肥的工艺并不复杂,祖国已掌握。可是,当时冶炼不出生产化肥的高压耐腐的特种钢材。“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1968年,高压耐腐的特种钢材技术突破,祖国开始大规模建设化肥厂,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化肥以年均100万吨的产量递增,只是当时生产的是学名碳酸铵、硫酸铵的化肥,肥效更高的尿素合成技术尚未掌握。1974年的“四三”方案,引进4套化纤装置和13套化肥设备,1982年先后投产。那位母亲的话,祖国用了差不多25年的时间完全实现了:上世纪80年代后,祖国人民彻底告别了粮票粮票!
祖国第一艘辽宁号航空母舰弦号为16,传闻有多种寓意,其中之一是将瓦良格号航母改造成辽宁舰的过程十分不易,从达成购买协议到重建,共花费时间整整16年。彼时,能锻造起降舰载机航母甲板钢材的只有美国、俄罗斯、法国,出天价也没有谁卖这种钢材给中国。鞍钢不辱使命,按计划冶炼出了航母甲板用钢。否则,辽宁舰的弦号一定会大于16!
新的世纪,核心竞争力当然是高科技,而以钢铁为基础打造的产业链,才是一个大国生存的基础。苍穹之下,我等皆为普通人,为衣食所累,披星星戴月亮,说到钢铁、高科技,没有谁一定要到图书馆或是找专家问清楚。但有一个基本的事实:无论多高的高科技,就算你高到九天之上,其产品是同样高技术的机器设备生产的,而机器设备一定是钢铁制造,绝对不会是用名贵的红木、或是紫檀木能生产!
今天,祖国航空航天的发展,航空母舰制造振奋人心,人们生活日用品的丰富,这后面无一不依赖钢铁工业的发展与支撑!祖国与世界高端制造业还有不小的距离,凭借人民的双手、智慧,流出汗水,“在钢铁工业上,15年超过英国,50年赶上美国”实现后,向一切优秀民族学习,在高端制造业依靠自己达到世界一流技术水平,不能“买船”让人掐住勃子!
鞍山之行,来去匆匆。真切的祝愿并相信鞍钢生产出更多的优质钢材和航空母舰用钢,人民解放军平畴东海时,航空母舰发挥出定海神针之力,为祖国高端制造业做出贡献。
当你等相携佳人来到鞍山,参观鞍钢博物馆后,鞍山风景秀丽,物产丰富,品尝了南果梨,不妨去游龙泉湖,看千山流云,在千山的溪水中或许能检拾到与蓝田玉、独山玉、和田玉齐名的岫岩玉!

  

                         2013年10月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方亦飞,1984年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从事金融经济工作至今。


 
策划:耕文;主编: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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