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好景君须记,点击蓝字关注我
小时候喜欢看人结婚,那时玩伴挺多,三五成群的小孩子老早就聚在一起,等着看新娘子回来。
新娘回来常常已是黄昏,看起来依然光彩。有个小伙子教我们几句顺口溜,我们一大群孩子齐声儿喊:
两子口
蹋肚子
红棍棍
X口子
大人笑成一笼蜂,我们正得意呢,被家长分别捉了,要掌嘴!
那时我们也不知道那话的意思,后来到了明白了,也没害羞,咧嘴大乐。有点像性启蒙。
记忆里还有一场老式婚礼,新郎新娘戴了很大的红花,盖了盖头的,红绸带子牵了他们。拜天地双亲跪了下来的,不像后来只是鞠躬。
婚礼仪式我喜欢其中一项介绍恋爱经过的,常常都是扭捏的不言,司仪就说些笑话,比如说在那条沟里打猪草啦,比如赶集时遇到了啦,总之这些语言有些营养,有些想象的空间。
接下来就是闹房了,那里叫做说四言,新郎说一句,新娘说一句,大多些比喻的手法,比如说毛草地里插红苕,接一句说,插不进去慢慢摇。
新娘常常不肯说,跟闹者讲条件,无非让闹者多喝几杯酒,最后还是扭捏地说了。
那时闹房,有点像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是嘴上取乐,纸糊顶棚竹子绑,我在娘家把你想。你想我咋不来啊?我怕爹娘嚷!
待到更深,闹房的呵欠不断,好像能传染,新郎新娘也打呵欠,这般闹房一哄而散,给新人把门关上,走在路上,再说几句好好一个白菜让啥给拱了之类的胡话。
小孩儿不懂啥意思,接下巴说,结婚好嘛,吃好的,喝好的。那人说,小娃就知道个吃,吃,吃,还有比吃更好的咧。小孩儿再问,牙巴骨咬得紧紧,不肯露一丝口风。
长大之后在商州呆过几年,参加了一些婚礼,那里的酒席相对随意一些,但有古风,铺一张席子,席地而坐,吃一种很形象的宴席:三球碗——没舀满球了,没端倒球了,没吃完球了。也闹房,有一回记忆深刻,有一小伙子让新娘猜谜,如猜对他喝一瓶酒,是一瓶酒,不是三盅,十盅。
谜面是这样的,摸摸你的,摸摸我的,瓣开你的,放进我的。
人群欢呼四起,怂恿新娘说出来,说都结婚了嘛,还怕哪事?你就说嘛,让他喝一瓶酒,把骚情的喝倒他!
新娘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答案,就是性事比较民间比较粗俗的一种说法。
大伙笑得欢实,要小伙子喝酒,喝酒!
结果小伙子没喝,因为他的答案是,扣钮子!还笑话新娘,只晓得XX。
新娘羞得脸红像布。
新婚之夜有些雅事,比如苏小妹三难新郎,最后对对子,上联是闭门推出窗前月,秦少游对了个投石击中水里天。
于是门吱呀一声,又吱呀一声,接着就来了一句,欢娱嫌时少,寂寞恨更长。(图是意大利画家阿曼迪奥·莫迪里阿尼作品,变形拉长的腰肢有不可告人之美。甚感。)
南在南方,看上去有点玄乎,实是一句废话。
给花溪南风爱人希望瑞丽写过许多爱情小说,
《读者》《意林》等杂志签约作者,
写点小随笔
近年,给湖南文学北京文学延河等等,
写点中篇小说。
武汉某杂志主编。
喜欢花草小狗,吃饭喝酒,等等。
总有文章值得分享,美意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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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岁月的迎送,无非是有些人掉队了,有些人还在前行。蔡澜先生说,死,你是死定了。真是放之四海皆有准。而所谓的悲欣交集,无非是悲有人事,欣也有人事。想起来,无非是些看似无意的细节,想起来却在眼前,原来,只是要些温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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