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季节“冷饮”老白酒,清爽,透心凉。秋冬季节自然要“热饮”,把老白酒加热到面上泛起泡沫,崇明人俗称“吹漠白酒”,有歌曰:“长生果子海蜇头,吹漠白酒烫舌头”,就着崇明白山羊火锅,饮一碗吹漠白酒,直觉一股暖流从舌头直流喉咙,然后涌入心底,如同一只飞鸟绕梁不去,这梁可不是家中梁柱,而是你的脊梁骨,那暖流环绕全身,最后烛照到脸上,一个个满面红光,如同朝霞升起,别有一番生气勃勃的景象,似乎有了鲁智深“一分酒,一分力气,十分酒,十分力气”的味道。
崇明老白酒有两个珍品,名字充满诗情画意,名唤“十月白”与 “菜花黄”。早先,新稻收割、新谷碾米之后,农户人家便会用新米酿酒,此时节也,崇明岛上的芦花白得飘逸、棉花白得浓烈、霜花白得清润,清润、甘醇的老白酒便被人们唤作“十月白”。第二年春天,油菜花黄澄澄地开满田垄时,农家酿出来的老白酒,如同油菜花一般热烈、纯朴,于是便被唤作“菜花黄”……我觉得我的诗里,也有着十月白的清润,菜花黄的热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