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月十二日入院,到今天已满四天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八月十六号,我俩重逢的日子!
似乎,老天爷有意安排了与云的相会。原本是上午打的针,结果推迟到下午来了。而恰好在此时,当班的也是她……
你是王斌吗?她推着小药车来到我的床位旁。
这里有几瓶盐水给你打。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从未对其他护士如此客气过,尤其是对一个实习生。
要打哪只手?
就打左手好了。
她不断地拍打我的手背,一边拿酒精棉擦拭皮肤。手劲不是很大,却恰到好处。
她的手指轻捏针头,在找到一根较明鲜的血管后。
行动了!
有点痛哦。
没事的……
我没来得急说完“来吧”!
就在“滴嗒”间,针头已经插入静脉血管。正所谓“一针见血”!
同时,我也偷偷地看了一眼她的半面容颜:
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额头圆润,左边额角上扎着紫红色的发卡,貌似“Hellokitty”的图样,眉毛很细致,眉间的距离却有两指宽……
对于少数护士的五官,我只能通过“偷窥”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曾经看过一本相书,书中说:额头圆润,眉间宽的女子有旺夫之相。)
不知是否属实?本山人也无从考究。当时的我,从未真正在一起谈过恋爱,虽然已经二十有三了。
也不怕大伙笑话。当时的我还是“正处级”呢。呵呵!
我从侧面“偷窥”一下她的衣领,胸前别了一张卡片:
姓名:々々々;
科室:普外;
职务:(实习)
护士同志,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是实习的呀?
对啊!
那你打针技术那么娴熟,怎么学的啊?
卫校呗。呵呵!
她可能感觉到我有意搭讪,故意这么说。
凌紫云,紫气东来,壮志凌云哪!好名字。我夸道。
谁知道?这么一夸,竟然引来了门外的另一个人……
来者何人?
此人乃众天使之长。(“白衣天使”们的大姐大,暂以“天使长”代称。)
只见一个相貌端庄,身材苗条,三围匀称的女子进来。仔细端详:
她头戴一顶与众不同的帽子,在帽顶中线有一条明显的横杠。
啊?我们领导来了。
这时,女孩推着小药车转身就出了门。
小凌,二十三床盐水打上没有?
护士长,已经打好了。
哦!那你跟我来一下,有个新病号入院了。
医院的生意就是好,咋样子进来的铜钿都少不了。嘻嘻!
可是,这回偏偏让我失了算。刚住进来的那小子,也是公费的。
按理说,公费住院的不外乎因公致伤病或残疾的三种人: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党政机关离退休老干部;
二、为军队国防事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杰出贡献的军人和工人;
三、就是大型三资企业和国家企事业单位编制的领导和员工。
可能,还有另外的一些人。但是,在我平时与他们的交谈中,只了解到这三种团体。
又是一个当兵的?你是新兵吧?我的旁边二十二床的吴老板问道。
是的?大叔您好!
什么?怎么又来了一个当兵的?这里不是有军人病房吗?对面的那床不经意地说。
军人?军人就不能住普通病房啦?那边没床位了!说话的是个成熟的女性,声音中带有磁性。更何
况这里是部队的医院!
呵呵。军民同病相连,住在一起也是缘份嘛?
缘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同时想维护我们这群“最可爱的人”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我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僵词?就这样,这位刚入院的小伙子,也加入了我们的大家庭。
他的床号为:四十三。
也许有的看官会问:
咦?整个房间不是都以二十几为序号吗?怎么会有四十三床?(原来医院在接收病人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被编入一个病房的单位。而越靠后的序号,则代表加床。)该同志,后来则成为“云海”的主要见证人。更有趣的是,我们竟然分到一个单位里。而今交谈中,还不时地流涟这段回忆。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与云的缘份也快要到来,于是……
一天下午,我被告知转病房。
按照部队医院的规定,军人应该住军人病房的。呵呵。老乡们,俺去也!
同志们好!
军人病房共有三个床位,与别的房间不同的是,还有一台电视机。
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第々章々条规定:
凡现役军人,每晚必须在十九点整准时收看《新闻联播》,除值班值勤人员和有特殊情况者,其余人员均不得缺席。
哈哈!哪一本条令规定的?
哦,这是本班长建议添加的。(目前,有些领导和同志因为应酬太多,无暇关心国家大事。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会增添此项内容。)
言归正传!来到此病房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会出现几种怪声音,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