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光照在我窗外的时候】/ 冯晖

当月光照在我窗外的时候

冯晖

当明亮的月光照在我窗外的时候，我望着月光，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我视乎感到有一股暖流在我心田缓缓地淌流……

当月光照在我窗外的时候，我视乎看到我可亲可敬的奶奶从月光中笑着向我走来……

明亮的月光照在奶奶让艰苦的生活刻满皱纹和我充满温馨的脸上，我们互相看着对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我借明亮的月光再次看奶奶的脸，奶奶是一张吊脸，额头上被艰苦的岁月刻下了很深的七道皱纹，弯弯曲曲分布在额头上，眼睛深深陷入了眼眶，有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看不到世界了，在那艰苦的岁月里吃不上好饭，脸颊深深陷入腮腔里，高高的鼻梁子只有骨骼突出来。嘴巴皮肤有很多裂纹。由于脸上没有丰满的肌肉而下巴很突出……

……奶奶用衣襟抱了我四个年头，每当月光明亮时，特别是中秋节的夜晚，奶奶总是抱着我，坐在明亮的月光下，给我叮嘱很多话，讲爷爷和她的故事。讲她们家我们家的变迁……

她娘家由于舅爷因家里的事远去了淳化，把她丢到老家，他们家族也大，她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嫁给了爷爷，爷爷对她很好，用大马驼着她去熬娘家，去时馍馍要装一底搭（过去人用厚白帆布织成的装食物的袋子，像过去的口袋一样，中间织一条长口子，食品装在两头，搭在马背上。），奶奶娘家人多，二十家人，家業兴盛。

奶奶啊！你在哪里过的好吗？你的孙子想你了……

当月光照在我床前的时候，我又回到童年的时光里，善良的二姐又背着我满街道里跑。她身体瘦弱，背着我很吃力的样子，我还不停的喊让她快跑。

二姐大我十岁，她有窈窕的身材，细腻芷白的皮肤，后来因疾病的折磨变得她脸色蜡黄。一双美丽漂亮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长的很端正。，小小嘴巴很会说话。她爱干净，不管啥衣服穿在她身上就特别得体。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人都喜欢！

因父亲重男轻女，大姐和她都是女孩子，就不让她们上学。大姐秉性凉，父亲骂再多好像没事一样。二姐性格急，父亲一骂就气的直哭。二姐有病父亲不给看，还说她没病装病。

二姐她很会逗我玩，她和我在院子跳房，踢毽子。她手很巧，从母亲柜子里取两个麻钱，用小布头把铜钱缝在里面，在别人家里或者在慌园子拾回来鸡毛，把大鸡毛把前面羽毛剪掉，把后面管子剪上一寸长，把下面剪开，用针缝在铜钱上，把小鸡毛偷偷用母亲的颜色然成各种颜色，插入小桶里。一个毽子就做成了，她就和我在一起踢毽子。

后来她生病了，脸上失去了红润，变得蜡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还背上我满街跑。想方设法逗我开心。有一次她背上我追别的孩子，可能跑的急一下子心争气短，蹲下吐了血。我回家告诉父亲说二姐吐血了，父亲说：“窝好着里！是跑的太急了。”

后来她越来越瘦，母亲整天用各种偏方给她治都没作用，一年后她躺在母亲怀里去了另一个世界。

今晚她好像很高兴，动作很轻快，她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今夜月光明亮她陪我玩着玩着突然飞上天空飘走了，善良的姐姐，你没赶上好时代，你在那边过的好吗？你背过多年的弟弟想你了！

当月光照在我窗前的时候，我就想起我梦中美丽的她（我和前女友结婚长达十年时间，最后婚还是没有结成。她先结婚才宣告结束。她把我整的花了很多钱财，几次通知了亲友，买好菜都没有结婚。她还给我宣传了很多怀名声。在村上，学校逢人就说我怀的坏话，是我在村上单位抬不起头来，当时真的生不如死！我喝毒鼠强都不顶用。这时候她出现在我梦中，给我安慰，告诉我很快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她真的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

你看她端正的坐在明镜前，她依然是以前的模样。白静的脸上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双眼皮还是那么的好看漂亮，黑黑的眼珠是那么的明亮，在闪闪发光。端庄大气的洋鼻梁鼻尖微微翘起，两个深深地酒窝镶嵌在白静的脸上，微微一笑酒窝更深的可爱。一个小巧玲珑的嘴巴端端正正的长在洋鼻梁下面，下巴稍稍翘起，使脸更加好看。她慢慢地梳理着乌黑的长发，显得很悠闲的样子。

她就是我梦中情人，她在梦中说她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媳妇。虽然我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漂亮的她一直在我梦中。

我希望她能一直在梦中陪着我！

当明亮的月光照在我窗前的时候，我视乎又看到从涝池救我的老爷爷漫步向我走来……

他蹒跚的向我走着，边走边用沙哑的语音说：“你崽娃子好吗？现在干嘛呢啊？”

1967年农历八月十四日中午放学，母亲还没做好饭，我就拿了一个冷馍边走边啃向学校走去，因为今天我值日，我要借同学们和老师吃饭的时间我打扫完卫生，同学们来校后就有一个好的环境。

我边走边狼吞虎咽的把那个冷馍吃完，走进教室就架板凳打扫卫生，一会儿把地扫完了地。那时候是土地，整个教室尘土飞扬。我本来想用脸盆端些水把地洒一下，我当时不知道咋想的，就提着抹布急急忙忙向涝池走去。本来应该去涝池的东面，那边地形低，人常在那里担水有台阶。我为了近去了西边，这边比较陡，人不常走。我提着抹布急急忙忙向前走，一不小心从岸边滑了下去……

那正是吃中午饭的时候，街道里没一个人，我不停的往下滑，只有头发漂在水面上，整个人都在水中，从口中不停的向肚子里流脏水，也没办法想自己死活的事。

我们村的涝池方方几十米宽，水深十几米，都淹死过大人，我想自己是死定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有个老头他在涝池旁边的麦场里看沤好的大麻，他吃了一碗饭，老婆又给盛了一碗，他说我心慌口颤，可能有人偷麻，我得去看看回来再吃。他急忙跑出来，没人偷麻，我掉到涝池里了，他从旁边住户家里拿来了长木棍，让我攥紧木棍，他把我从涝池里掇了上来，救回了我的命。

我上岸后一下子喝了很多脏水，我跑到学校后面，把湿衣服脱下来，搭在那一尺多高的绿草上，把肚子里的脏水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火辣辣太阳照在我身上，视乎有点痛，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我就怕，就吐，直到把肚子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当我吐完肚子里的东西，太阳把我的衣服也晒干了，我穿上衣服低头走进了教室，望着同学们一齐发来诧异的眼光，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想到那吓人的场面我心里还是很庆幸坐下来学习！

第二天是中秋节，母亲炸了油饼，我端上油饼去看望我的救命恩人。从那时候起家里做了好吃的我宁愿不吃都要给他老人家送去，老人去世后我披麻戴孝给老人送葬。他老人家也经常在我梦里出现，希望他老人家在天堂一切安好！

当月光照在我窗前的时候，我就想起父亲背着我去看病的情景……

风雨中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风雨中蹒跚前行，他脱掉自己的衣衫披在孩子身上，自己光着身子，右手紧紧地抱着孩子的腿，生怕把他从背上跌下来。左手把抓好的中药紧紧切在胸前，怕雨淋到它。孩子在他背上吟呻着……显得病痛严重的样子。这就是我父亲背着我看病的情景。三年前他突然病逝，虽然九十一岁了，我们都身不由己思念他。今天月光明亮，他还是慢慢地向我走来，脸上带着从来没见过的微笑……

当月光照在我窗前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很多有恩于我的人，希望他们一切都好，比我幸福我才心安理得。

虽然梦中的女孩没在我生活中，但在我的岁月里，每当我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她都及时出现在我的梦境中，给我说好多安慰话语，给我指点迷经，使我恍然大悟，走出迷境。我被父亲订的娃娃亲先后长达十年结婚岁月，不但没结

，她告诉我别气馁，你一定有贤内助！后来我就遇上了我的老婆。我在学校被人欺负骑上自行车，带着铺盖卷回家，看到工作没希望了！她告诉我：“你别怕，你很快就会有转正的机会的！”第二年我真的是民办教师中第一批转正的，还是小学教师参加了中教招转考试，转成中学教师。

我愿我生命中所有的贵人一切都好！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冯晖，陕西省咸阳市旬邑县原底中学退休教师，祖籍彬县香庙冯家村。县作协会员。自幼喜爱文学，曾在多种刊物和平台上分表散文、小说、诗歌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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