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Can't agree more

1. 搜索

昨天下午我在朋友圈发起一个小调查（如上图），最后的结果是126人选1，51人选2。从这个数据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我们中国英语学习者整体来说更倾向于用can't agree more，而不是couldn't agree more。有人留言说：“还可以用could吗？” 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真理”这次确实站在少数人这边。更地道的表达应该是Couldn't agree more，如果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往下读。

我们继续搜索，Google的结果和朋友圈的结果截然相反，差不多是1:12。

在Ngram Viewer和语料库Corpus of Contemporary American English上couldn't都是完胜can't。

http://corpus.byu.edu/coca/

2. 字典

在字典上查“agree”的词条，就可以找到Couldn't agree more这个表达，但是并没有"can't agree more"。

剑桥把could't agree more/less标记为“idiom”，就是说这是一个习惯表达。idiom是不能随便更改的，例如之前和大家举过例子，have a heart of gold不能说成"have a golden heart"。柯林斯指出couldn't和比较级联用起强调作用，而can't并没有这种用法。

陈用仪先生在《英语常用词疑难用法手册》第212页提到了这个用法：

3. 解释

为什么这里用的是could而不是can't呢？回答这是习惯用语就好了。读书的时候最讨厌老师说这是“固定搭配” “英国老祖宗就是这么说的”，如今发现语言学习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除了用这是习惯用语来解释外，我们可以从情态动词的角度讨论一下can和can't用法的区别来加深理解。大家都知道could是can的过去时，但是要注意这是它的其中一个身份。

Could is sometimes used as the past of can. However, it can also be used as a less definite or conditional form of can, referring to the present or future.

《柯林斯高阶英汉双解学习词典》在could词条中就做了声明：

could在某种程度上出于can而胜于can，它有一些用法是can不具备的，其中主要包括这两点：

• could可以用于条件句，谈论没有能力机会做，但为考虑可能的结果而设想去做的事，这种情况时通常不用can。

• could可以表示不可能的情况，用来夸张、强调情感，这种情况下不能用can。例如 I could kill you! 我想杀了你！

Couldn't agree more我认为可以理解为“如果可以同意更多的话我会同意更多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已经100%同意了”，这里有条件和夸张的意思，因此用could更为恰当。

再来看几个常用的表达。Things could be better. Could在这里表示“愿望或倾向”，事情本应该更好，但是实际上差强人意，因此这句话的意思是“不太好”。那Things couldn't be better. 就是“非常好”。类似的表达还有couldn't be worse/better; couldn't be happier等。不过要注意couldn't care less的意思是毫不在意;毫不关心，在美式英语中也可以把not去掉，用could care less表示同样的意思。

Merriam-Webster's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4. 结论

大家用这个表达的时候，最好写成Couldn't agree more。Can't agree more也不能说是错的，意思和couldn't有细微的差别，相比来说前者更符合母语人士的表达习惯。最后提醒大家一定不要说成Can't/coudn't agree with you any more.

除了上述的词典外我还主要参考了以下资料：

• Fowler's Modern English Usage

• Practical English Usage
  

• 《英语常用词疑难用法手册》

• http://blog.oxforddictionaries.com/2013/07/can-or-cou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