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颖：雪歌——写于二十七年前的朗诵诗

文/毛颖

【神思心语】

 

这大概是迄今为止唯一我挖空心思写下的诗体文字，是为了二十七年前工作单位春节联欢演出。

二十七年，好像隔了世，谁还能拾起工作单位春节联欢演出这样的情境。

二十七年，又似一呼吸，中间只隔了五段总共七十行的一首诗。

以下为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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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冷的风再次吹起

吟唱新的冬季

当秋的萧瑟也被抹去

世界凝结了最后一点雨滴

雪，向我们走来，挥洒出一幅洁白的奇丽！

天空中轻歌曼舞的，是她的身影

大地上一望无际的，是她的步履

她，诞生在严冬，填补着冬的孤寂

她，依托于寒冷，从不懂得什么叫战栗

洁白的手臂，轻轻抚慰枯萎的枝桠

无暇的身躯，紧紧拥抱干冷的土地！

她是天使，在肃煞中奏响轻漫的乐曲

她是希望，唤醒尘沙中蛰伏许久的笑意

我们歌唱，为她的纯洁，为她的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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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厌恶寒冷

但总是眷恋飞雪飘落

我可以拒绝严冬

却深深震撼于雪的巍峨

是否记得，瑞雪初霁时的银妆素裹？

可曾见过，顿失滔滔后的湖海江河？

前人，早已留下绝唱，吟颂千万支歌

后人，会这样问我们——“是否也曾唱过？”

我们会告诉前人

因为有了冬，洁白的雪永不会干涸

我们要告诉后人

因为有了雪，枯冷的冬永不会寂寞

我们和雪一起轻唱

那缠绵在寒意中的，一曲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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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迎着晨曦，走入黎明的寂静

不期而遇的，竟是她的晶莹

当我披上暮色，回首凝重的苍茫

恋恋不舍的，只有她的诗情

怎能慨叹：“雪代表的仅仅是寒冷……”

难道看不见千树万树梨花妆点的美景？

不该抱怨：“雪让人感到无边的迷茫……”

莫非记不起忽如一夜春风扫出的小径？

她宛如圣洁的少女

在疾风里仍踩着自己的轻盈

她仿佛唯美的大师

于苦寒中编织出梦幻的造型

听见了么，无数颗心真诚的歌唱

为她，这万木凋零时美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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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片娇嫩的麦畦

安睡于她温暖的怀抱

荫庇于她丰厚的羽翼

我愿做冰层下一条欢快的小鱼

聆听她轻柔的声息

开始盼春的游弋

是她，在寒风中，最先提起春的画笔

是她，向冷酷的世界，昭示生命的魅力

她愿意被阳光消融

润泽饥渴的土地

她情愿被春风汲取

不在乎失去形骸，融化自己

春到来时，她化作奔腾的小溪

笑语欢歌，轻舟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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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陶醉于妙手勾勒的风花雪月

我曾怅叹于周而复始的阴晴圆缺

感谢她，在枯槁中带给人间的欢悦

感谢她，在凄冷时让我不甘退却！

朔风中，我仿佛听到她的抚慰——

“忘记严酷，切莫将希望扑灭！”

苦寒里，我似乎受到她的召唤——

“鼓起勇气，向严冬告别——迎接万物吐新的季节！”

我依恋飞雪飘过面颊时

那份轻润的感觉

我深爱千里冰封的肃穆中

那片纯白的热烈

我们赞叹，我们歌唱，我们热爱，我们难忘

——纯美亮丽的——冬雪！！

初笔于1994年初

整理于2021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