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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渝武僧释本立传奇(4)学武拜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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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30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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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潘云国  赵式

第五回王木匠遇祸丢性命 涂山寺收留张兴富

王木匠叫王水清,是清水溪街上的知名木匠,他精明能干,手艺精湛,凡大小木,什么改料,劈平,弹墨,修房,立柱,架木,上,做门窗、板凳、桌子,为门饰、窗花、牙床雕刻人物、花草、飞禽走兽,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从此张兴富跟着王木匠学手艺,直到长大成人。凭着王木匠的一身过硬手艺,十里八乡的富人和穷人,都爱找他干活。

毕竟那时农村人口多,老百姓生活水平低下,要说一般人家只是在建房和办婚嫁事儿时才请木匠做活路,因此维持温饱还有较大问题。

张兴富常年跟着王木匠挑着一副沉重的木工担子,到川东府各地的村庄乡场招揽活路,今天为王家打木桶,明天替李家做寿方,后天帮陈家修风车做挞斗……大半个川东府几乎走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正月过年回家休息十多天外,一年四季都在外闯荡。吃的是百家饭,睡的是百样床,受过的艰难困苦硬是说不完,接触过的人多得记不清。

人常年在外难免生疮害病,寻医找药不易,王木匠是个好学之人,在飘泊不定的生活中,他自学成为草医,收集了很多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每到一个陌生地方,他都要仔细观察路边、田间、塘沿、山上长着的各种植物,那些藤、皮、根、花、果、叶,在别人眼中根本不值钱,但在王木匠眼里都是宝,都是治疗百病的良药。

他总是耐心教张兴富认识这些草药,记着它们的名称、药性,以及治各种病的药物配方、用药量、服法和煎熬方法。他常对张兴富说:“替人治病不能凭空主观臆断,要认认真真地查明病情,对症下药。那些枯木、野花、野果、青草,还有许多动物的骨头都可以治病。”

王木匠有一颗慈善心,不管在何处做活路,把帮助有困难的人作为己任。

有一年他到了合川。合川在长江上游地区,是重庆通往陕西、甘肃等地的交通要道和川东北的交通枢纽。那里的物产虽然十分丰富,但百姓却非常贫穷,为了活命,经常到荒山野岭去打猎、砍柴、挖野菜等,因此摔伤跌伤的事屡见不鲜。

有一天半夜,王木匠被猛烈的敲门声突然惊醒,一个老年乡民进门给王木匠说,他的儿子昨天下午在山上摔伤,没钱医治只好抬回家,晚上吐血不止,昏迷过去了,听说你会医,求求你治治。

王木匠叫张兴富赶快起身穿衣,二人随着老年乡民摸黑来到了他家中,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躺在床上昏迷着,脸色苍白,床下木盆装的污物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王木匠翻看了病人的眼皮,摸了摸脉,俯身贴在胸口上听了听心音,说道:“来得及,八成有救。”

王木匠给老年乡民说了十几味草药,问家里有没有?老年乡民说还缺几味,随后打起灯笼,陪着王木匠外出找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两味草药找回来了。王木匠立即配好了药,叫老年乡民快熬。

王木匠不放心这时离去,叫张兴富给做活的那家人打招呼,当天歇工一天。伤者吃了头次药,吐了两口血,吃了二次药,吐了一口血,以后就不吐了。傍晚时分,伤者悠悠醒过来,哆嗦着爬下床,来到王木匠面前,屈膝一跪,呜呜咽咽地叫道“救命恩人啊……”王木匠连忙扶起伤者。

据说人如果被眼镜王蛇咬后,一般在20—40分钟内毙命,所以一旦被它咬伤,往往来不及抢救。也就是说,对眼镜王蛇的咬伤,那时的医生基本上没有成功治疗的经验可言。王木匠有次亮出右手拇指头给张兴富看,指甲壳只有半截。王木匠说是在邻水县的山上被眼镜王蛇偷袭咬伤的,幸好自己沉着冷静,忍着巨痛片刻之间找到了急需的草药,嚼烂后包伤口,救了一条命。王木匠能够大难不死,说明的确很有本事。

有年夏天,两师徒在綦江县三江镇做活路。邻居家一个老人胸部患“蛇缠腰”,就是现在所说的带状疱疹,患处又痛又痒难以忍受。他专程到一个风水先生那里去治,去的时候精气神还可以,七天之后回来胸部乳白色水泡一大遍,苦不堪言。人哭着给家人说自己只剩半条命了。

王木匠抽空到田间地头山上扯了不少草药回来,将其中一些加上十余根油灯捻子,用个瓦罐儿泡酒。过了两天王木匠主动给老人治伤。叫老人脱光上衣,请两个人攥住其左右手臂。他用筷子将酒罐儿的一根捻子夹出来用火点燃摁水泡。不管老人痛得如何嗷嗷叫,他就这么反复操作了半个时辰,把胸部的乳白色水泡挨个摁了一遍。最后拿出3包草药,叫其家人每天熬一包,早中晚用药水帮老人洗患处各一次。真是神医哦,红肿消退水泡颜色渐淡结疤,疼痛也逐天减轻,待药水用完后完全不痛了。红疙瘩结的疤一周后脱落。

张兴富十分佩服王木匠的医术,说道:“王师傅,木匠活做起来苦累重,你医术这么高明,干脆当医生好了。”

王木匠笑着说:“天干饿不死手艺人,技不压身,手艺越多越好嘛。”

最难忘的是王木匠对徒弟的感情,他从心里把张兴富当作了自己的儿子,毫不忌妒地把各种治病药方传授给他。久而久之,张兴富也能单独开方治病救人了,逐步成了一个名中医,这是后话。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十年前春季一天就遇到飞来的横祸。大兴场高善人家的大儿子高得胜在川军当团长,黑白两道通吃,有钱有势,准备在大兴场上开家大酒楼。这家伙笃信风水,为图子孙后代飞黄腾达,非要王木匠搞上梁仪式和点梁仪式。搞这些仪式程序繁杂在其次,关键是人要在上面悬空操作,十分不安全。在高得胜的威逼下,王木匠被迫应允。

那天待四梁八柱立好,准备上房屋正梁了,王木匠拿着一把五尺长的木工尺子,站在悬空的房梁上连声唱道:“手拿五尺不算长,大跨一步走华堂,走进华堂为何事,祖宗叫我上房梁。”没出任何意外,上梁仪式侥幸顺利完成。

做完上梁仪式,点梁仪式开始了,主人从家里抓来一只公鸡,王木匠左手拿着墨斗,还要抓住鸡翅,右手握住鸡腿,左手放松把墨汁慢慢地向鸡尾抹去,然后将鸡尾和鸡腿捏住说:“弟子手捉一只鸡,生得头齐尾又稀,头戴红冠肚肚现,身穿五色花花衣,大哥飞到天上为凤凰,二哥跳到海里为龙王,只有老三生得笨,才在弟子手里头。今天拿你做何事?祖宗叫我来点梁。”

王木匠用右手指捏住火红鸡冠一点,挤出鲜红的鸡血点在大梁上,高唱道:“第一点梁头,文封阁老武封侯;第二点梁腰,富贵流油坐大轿;第三点梁尾,十全又十美。以上三点点完了,主人家,快把红包拿出来。”

王木匠刚说完最后一句,结果一个闪失,从房架上滚了下来,脑壳先着地,不幸当场摔死。张兴富受惊吓脚打个闪,也跟着掉下,摔得半死。好心人安葬王木匠,把张兴富抬回了清水溪。

涂山寺主持广结善缘,发慈悲之心,让张兴富在寺庙里住宿疗伤治病。

出家之地也非清幽无争之处,主持的这一举动,在寺庙内引得议论纷纷,有的说苍天有好生之德,这善事做得对;有的说出家人本应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么做是在沽名钓誉,惹出麻烦来看如何搁平捡顺?真格是做人难,做好人更难。生性耿直的主持很生气,差点辞职去当游方和尚了。

由于建造历史悠久,林间气候潮湿,涂山寺的多处房屋经常出现瓦破漏雨、墙面脱落、门窗破损等问题,维修工作量很大。

有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终生相报”情结的张兴富,待伤痊愈立即无偿为寺庙维修房屋。梁园虽不是久留之地,两个月后,张兴富向主持告辞,说以后有需要的时候他还会来帮忙。

主持喧声佛号说道:“老衲正准备来找你商量,张师傅就在本寺庙干吧?包吃住,工钱嘛你看如何支付?”

张兴富十分高兴,心想自己怕连累他人,一直没婚娶安家,常年飘泊在外。随着年纪的增大,也不是长久之计,的确有个安身的地方为好。

他给主持说:“我同意留在寺庙里干活。工钱嘛你们看着给就行了。我只有个要求,若寺庙里的师父们有个三病两痛,没有主持你的招呼,我是不会答应为他们把脉看病的。慈悲为怀虽然是我做人的本色,但我也要避开一些闲言碎语。”主持口喧佛号,点了点头。

第六回 释本立学武拜师傅 张兴富开门收首徒

本立十分敬重张师傅的人品,双方关系更加密切,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从内心已把张师傅视为自己的父辈,常常形影不离。寺庙中不少僧人把他们视为父子。有时只看到他一个人,就会问:“你父亲忙啥去了?”本立总是笑而不答。见到张师傅一个人也会问:“你的儿子为何不在身边?”张师傅也是笑而不答。

本立早就有习武的想法,曾私下多次向张师傅表示,愿拜张师傅为师,学习武术,强身健体。张师傅认为本立为人诚恳,做事谨慎,身材匀称、思维敏捷。勤奋好学,是棵学武的好苗子。为此张师傅改变了一生不招徒、不传武的老主意。

武林有武林的规矩,学武要有人担保,以免节外生枝,伤了师徒之间的和气。因为按照江湖规矩,徒弟惹了祸,师傅还要担责。续心师父是个有心人,通过平时观察,对本立的人品已有了解,对张师傅的心思及两人的关系也心中有数。打算撮合这件事。一次做完早课后来到祖师殿,找到正在忙活的张师傅,主动给其表示由他担保本立拜师学武。张师傅高兴得直点头。

两人特别选了一个在九九重阳节到来之前的黄道吉日,在寺庙里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拜师仪式,邀请寺庙里要好的僧人来共同见证。那天在仪式上,本立对着祖师牌位,躬身点燃一对红红的大烛,拜了天地、祖宗和师父之后,接着九叩:一叩祖师、二叩父母、三叩师父、五叩亲朋、六叩好友、七叩姐妹、八叩同门、九叩神灵。

九叩结束后,本立当着在场的众人说道:“我释本立从今天开始,诚心拜张兴富为师,他就是我视如父亲的师父 了。若有对师不敬之处,做了有损师门的事,必遭天打五雷轰。我立誓做到:一生为师,终身为父,尊师守礼,不违师训,不食其言。愿请亲朋好友、寺内僧人、天地神灵为证。”

从此以后,为了学习武术,他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没间断过。他刻苦练武的精神,深深感动了张师父,张师父毫不吝惜的将所学功夫传授给本立。本立受益匪浅,武功渐增。

因为此事,续弘主持并非无动于衷,私下和师弟续心谈过自己的担忧。续心笑着回答:“大师兄啊,本立是我的弟子,俗话说,知子莫如父,知徒莫如师,我对本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徒儿不仅严守清规戒律,读经诵文特别认真,记忆力不错,不少经文仅看两三遍,几乎都能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我看在学佛诵经、解释佛理、讲解经文方面,比他大师兄本石要强上几倍。”

张师父的武术深得祖辈的真传,但其武功属何门何派,还真格是内行说不清外行搞不懂。

翻阅金镛、梁羽生等武侠小说大家的书籍,归纳起来说,中国武术有以下九大门派:

少林派。相传为达摩东来所创,位于嵩山少室山。以禅入武,以少林七十二般绝艺领袖武林。

武当派。相传为宋末张三丰真人所创,讲究以柔克刚。与少林派并称为武林两大门派。

峨嵋派。相传是郭襄遍寻杨过不遇,豁然顿悟后开创的。

华山派。以剑法相传,著名人物有风清扬,穆人清,袁承志等。

昆仑派。系西域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六大门派之一,主要出现在《倚天屠龙记》中。

逍遥派。出现在《天龙八部》中,武功的特点是潇洒飘逸。掌门人为逍遥子。

崆峒派。位于崆峒山而得名,著名武功为七伤拳。

星宿派。逍遥派叛徒丁春秋所创,位于星宿海而得名,派中以吹牛拍马为能。

大理无量剑派。分为东西两宗。左子穆掌东宗,辛双清掌西宗。每隔5年比武胜者入住剑湖宫。

略为了解中华武术的人士都知,上述九大门派不少仅在作家们的书中出现,即使现实中曾有过的,也只是写的小说内容,而不是史实。

从有组织的角度来说,武林集团表现为门派;从武术的师承特点的角度来说,武林集团表现为学种及套路。门派有更强的社会性,拳种、套路有更强的技艺性。这两个从不同角度归纳出来的武林集团概念,相互包容、相互交叉而存在。
以现代拳术命名角度列出的拳种套路,那真是纷繁浩瀚:
用佛圣道仙、神祗鬼怪命名的——有一神拳、二郎拳、韦驮拳、大圣拳、八仙拳、天罗拳、地煞拳等20余种;

用“门”命名的——有余门拳、硬门拳、法门拳、空门拳、红门拳、鱼门拳、孔门拳等20余种;

用姓氏命名的——有刘家拳、蔡家拳、李家拳、莫家拳、巫家拳、薛家拳、岳家拳、等30余种;

用人名命名的——有燕青拳、太祖拳、孙膑拳、五祖拳、宋江拳、白眉拳、珠娘拳等30余种;

用地名命名的——有少林拳、武当拳、峨眉拳、崆峒拳(分五大门: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梅山拳、灵山拳、昆仑拳、关东拳、关西拳、龙门拳、登州拳、东安拳、石头拳、水游拳、西凉掌、太行意拳、洪洞通背拳等近20种;

用动物命名的——有龙拳、蛇拳、虎拳、豹拳、鹤拳、狮拳、象拳等近90种;

用日常杂物命名的——有巾拳、扇拳、伞拳、花拳、船拳、钟拳、板凳拳等20余种;

用手法命名的——有插拳,截拳、挂拳、挡拳、扎拳、套拳、穿拳等40余种;

用步法、腿法命名的——有弹腿、暗腿、踔腿、截腿、连腿、戳脚、四步拳等30余种;

地躺拳类——有地躺拳、地行拳、地功戳脚,地功翻子、地功罗汉拳、活法黄龙拳、地躺八仙拳等10余种;

醉拳类——有八仙醉、水游醉、醉溜挡、醉八仙拳、醉罗汉拳、文八仙拳、武八仙拳等10余种;

跌打拳类——有跌扑拳、沾跌拳、沾衣十八跌、武松混打拳、武松脱铐拳、水浒连环拳等近10种。

此外,各地的著名拳种还有:形意拳(心意六合拳)、大成拳(意拳)、八卦拳、八卦掌、八极拳、六合拳、查拳等20余种;

著名的器械套路有:八门金锁刀、八卦刀、八卦大枪、九洲棍、六合刀、六合枪、六合剑等20余种。

从这些武林门派和拳种、套路中,可以了解到:侠文化武术的历史和现实渊薮;侠文化武术中的想象成分及其与现实的差距。了解这些,相信对于侠文化武术的进一步理解和鉴赏,具有重要意义和价值。

读者在此可能要问:“张师父传授给本立的具体武术是啥啊?” 据介绍,流传在巴渝地区的武术主要有八大拳派,以及各个区县也有一些可循迹的武术门派。有首顺口溜说得好:
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
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

“一树”就是指峨眉这个地域性的派系。“五花”指灌县(都江堰)的青城、丰都的青牛、通江的铁佛、开县的黄陵和涪陵的点易,“八叶”则是指的是僧、岳、赵、杜、洪、化、字、会等八大门派。
峨眉派八大拳种是:
僧门(形成于清代中叶)
岳门(形成于清代中叶)
赵门(形成于咸丰初年)
杜门(形成于明末)
洪门(形成于顺治年间)
化门(由古之园拳而变,形成于光绪初)
字门(形成于嘉庆年间)
会门(形成于光绪初)

巴人尚武,大山大水的自然环境练就了巴人顽强、坚韧和剽悍的性格。古代巴人战前必蹈的“巴渝舞”,是后来巴渝武术的雏形。同时,也融入了神巫文化、儒家文化、道家文化的思想。

从地域角度来说,巴渝武术属于峨眉武术之一的东峨眉。

从释本立熟悉十八般武艺看,且以轻功和内功见长,此外还会“武书”的特点来分析,他学武不会囿于一门一派的功夫,在强身健体、练好内功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的特点,博采各家之长,可以说是自成一家。

大家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霍元甲吧?由于霍元甲幼年体弱,父亲霍恩第不让他习武,担心他习武日后有损霍家名声,拒不传授武艺于他。但霍元甲志存高远,父亲在传授兄弟们的武术时,他偷偷地悉心观察。在住家外荒僻的枣林中悄悄练习。

纸包不住火,最终被父亲察觉了,狠狠地责骂了他。霍元甲向父亲保证以后绝不与人比武,不辱霍家门面。父亲才准他与大家一起习武。霍元甲天资聪颖,毅力惊人,进步很快,不久就在兄弟中出类超群。24岁那年,有位武林高手打败了霍元甲的哥哥与弟弟。霍元甲不服这口气,主动上场挑战,5分钟之内就把那武林高手打得满地找牙。父亲见他如此神勇,一改过去的看法,悉心传艺于他。

后霍元甲以武会友,融合各家之长,将祖传“秘宗拳”发展为“迷宗艺”,使祖传拳艺达到了新的高峰。

从以后的经历来看,释本立就如霍元甲这类能融合各家之长的人物。

(对中国武术你了解多少,欢迎留言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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