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二虎
据说在明朝,在今日的翁牛特旗乌敦套海镇设立朵颜卫,朵颜卫城面对浩瀚的老哈河。临河不远,有一户兆家是官宦世家,家有一个二儿子叫瑞生,自小读书,生得丰神俊逸,典雅超群,常常来河上荡舟游玩。
那时老哈河浩浩荡荡,十分壮观,两岸风景秀丽,林木茂盛,山光水色,宛如图画,打鱼者或游人常常系舟于红山脚下。
这日正逢端午节,方圆左右的人们都纷纷来到红山脚下,一时间热闹非凡,有河上荡舟的,有陆上跑马的,有藉地而坐野餐的。瑞生一个人并无朋友,不由觉得孤单寂寞,他取出随手携带的二胡,也就是胡琴,按动宫商角徵羽,弹了一曲《醉花阴》。
瑞生悠悠扬扬正弹得陶然,忽然间围观人丛中有人娇声细雨地赞道:“妙哉《醉花阴》,曼妙而温柔,悠扬又凄美,这婉转痴迷之音,此非俗人所能弹也!”
瑞生听了顿异,便停了下来,抬起头,见一妙龄女子素裹淡妆,与平素见到的妇人女子不同,其淡淡丰姿,以秋水为神玉为骨,其盈盈雅态,有芙蓉如面柳为眉,云鬓若蕊珠宫仙子下降,玉貌似瑶台畔帝女临凡。
瑞生思量,这般出色女子,绝非小家碧玉,必是官贵家眷,人多眼杂,他不想招惹是非,起身想走。谁料她轻启朱唇说:“瑞生,何故避我,妾有一诗相奉!”随之吟诗道:
娉婷少女踏端阳,无处端阳不断肠。
舞袖敛曲浑忘却,罗衣虚度三秋霜。
瑞生惊异,这女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煞是奇怪。我与她虽不左邻又不右居,从未见过,她如何知我?不由好奇兴起,随口吟了两句:
仪态精神画亦难,不知仙子出仙坛。
诗书堂间云深处,应与萧郎驾彩鸾。
这诗句颇有挑逗之意,谁知那女子听了,不羞不恼,莞尔一笑,深深道了一个万福:“予心子意,彼此相同,我与君本有宿缘,当为配偶,奈缘分未到,尚待三年。彼时君来红山脚下,君莫要失期。”说罢,香风一阵,那女子飘然升空而去。
瑞生又惊又讶:这分明是仙女临凡,所以知我名字,约为三年,谁知会发生什么呀!但内心一直未忘此事。
之后不久,瑞生的父亲调到河北涿州任职,举家搬离乌敦套海,迁到河北涿州居住。不觉三年一晃就到了,其兄瑞祥恰好调任朵颜卫指挥同知,瑞生猛然想起这三年之约,拍手大叫:“真仙女也,预知三年之事,真天仙也,俺此遭定与她结为夫妻,成神仙眷侣,岂不乐哉!”
遂同其兄来乌敦套海,其兄自然忙于公事,瑞生或沿红山游玩,或租一小舟,荡于老哈河中,心心念念想遇见那仙女。
话说这月明风清,瑞生正在舟上赏月,忽听河上咿咿呀呀之声,一美人领一小鬟,驾一叶小舟而来,美人招手道:“瑞生,真信义之人也!”
瑞生又惊又喜,两舟相接,那美人道:“妾老哈河银鱼仙子也,与郎君有宿世之缘,该为夫妇。君千里不违约,此情深厚矣!”便招瑞生上她舟上,瑞生三年圆梦,怎能不高兴,一跃便到了美人舟中。
美人叫小鬟划船,荡入河心,顷刻之间,人舟俱失。舟人大惊,这出了人命,立刻报告官衙,其兄瑞祥认为其弟瑞生一定不小心落水溺亡,派人同舟人在老哈河打捞瑞生尸体,一连十余日不见踪迹,只好放弃。
后人不止一人看到瑞生与一女子荡舟于老哈河上,或歌或笑,出没无常,远观却有,近睹却无,方知此女子真荷花仙子也,这瑞生也成仙了,人们羡慕不已,称这老哈河神奇奥秘,人间仙境。
如今红山水库成了塞外旅游胜地,所产鱼类颇多,有鲤鱼、草鱼、鲫鱼,鲶鱼、红鳍白、鲢鱼、青鱼十余种,红山鲤鱼是鱼中上品,而红山银鱼更是鱼中极品,享有“水中软黄金”的美誉,或许这银鱼有着仙女的仙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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