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宏宇
【作者简介】刘宏宇，常用笔名毛颖、荆泓。实力派小说家、资深编剧、北京作协会员，“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获奖者。著有《管得着吗你》《红月亮》《武王伐纣》《深水爆破》等多部长篇小说。主笔、主创多部影视剧本，其中《九死一生》（30集谍战剧）、《危机迷雾》（38集谍战剧）已在央视、北京大台播出，《婚姻变奏曲》（30集情感剧）、《阿佤兄弟》（电影）已拍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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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集
17-1 陆克冰密室* 日 * 内
梁首义：你跟踪我？
陆克冰：我在帮你！
梁首义：可是——为什么？
回忆镜头：
稍早前，长风衣、宽檐礼帽的陆克冰，远远跟梁首义到江边贫民窟。
（OS）陆克冰：这条线已经没用了。所以必须掐断！
（叠画）
他俯在大垃圾堆旁，远远看梁首义找到李光。长风衣里顺出狙击枪。
（OS）梁首义：就没别的办法了么？
（叠画）
陆克冰瞄准李光，扣动扳机，随即疾速溜下垃圾堆，掩住枪，疾去。
（OS）陆克冰：没有。他认识你。饭店里也可能是装睡，那就也可能认识我！
回忆镜头结束。
梁首义：你确定这条线没用了？
17-2 南洋百货商店门前 * 日 * 外
奥斯汀轿车驶来，关山从百货商店门廊里疾出，轿车还没停稳就拉门上车。
轿车旋即开走，车门关。
（OS）陆克冰：我们找他，用他，是为了调查劫杀案吧？
（OS）梁首义：当然！不然还能为什么？
17-3 行驶的轿车* 日 * 内
林汉开车，关山焦急述说，气愤、惋惜。
林汉时而皱眉，时而追问。
（OS）陆克冰：调查劫杀案，是为了找黄金。
（OS）梁首义：也是为了追查凶手！
（OS）陆克冰：你错了！那不是我们的事！
（OS）梁首义：啊？
（OS）陆克冰：啊什么？到现在还没明白任务么？
（OS）梁首义：明白！明白……
林汉问关山：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
17-4 竺公馆密室* 日 * 内
竺三仰靠在摇椅上，老四站在不远处，凑近一步：肯定是陆克冰！没别人！
竺三：为什么？
17-5 行驶的轿车* 日 * 内
关山：终于让他们灭口了！
林汉：不见得。
关山一惊，看林汉：不见得什么？
林汉：杀这个阿毛的人。不见得是劫杀案的幕后真凶。
关山皱眉：怎么讲？
林汉：如果是，用不着非在那儿干。（瞥关山一眼）也好像，不至于现在才得手。
17-6 竺公馆密室* 日 * 内
竺三踱步，手里玉球平稳转动：说明姓陆的想明白了，跟胡阿毛，找不到黄货！
老四点头：该是的。可，他是怎么想明白的呢？
竺三：咱都别瞎猜了，交代给夜来香吧。我琢磨着，八成，林汉那边有新动静了。
老四：沪昌死的那个姓朱的，我觉得跟夜来香有关。
竺三：那是他的事。我懒得想。（看老四）你也多余替他想！只要他安心尽力，把爷的事办了，别的，用不着在意！
老四：是！
竺三：赶紧问。我越想越觉得，是林汉有新动静了！
17-7 陆克冰密室* 日 * 内
梁首义惊讶地：大宗军火？！
陆克冰点头：基本查实，跟之前揣摩的情形，能对上！
梁首义：那就是说——
陆克冰：他们还在交易！也就是说，黄金还在他们手上！至少，他们确认，黄金没被抢走！
梁首义：那样的话，劫杀不是白干了？
陆克冰：就是白干！所以，用不着再查下去了！
梁首义琢磨着，点头，忽然看陆克冰：那你也提前说一声啊！吓我一跳！
陆克冰：不瞒你说，没你引着，我还真找不着他。找着了，也不见得认得出！
梁首义皱眉：可我还是觉得……他一个江湖莽汉，有点儿……（摇头叹息）说来，也挺冤的。
陆克冰冷冷看他：你是第一天做特工还是怎么的？
梁首义低头。
陆克冰：做特工，不能心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当机立断！犹犹豫豫的，就等于找死！
梁首义：是！
陆克冰：这么一来，等于给幕后买家和林汉关山他们都发了信号！会搅动他们。至少，会搅动林汉关山！我们可以看得更清楚！
17-8 理查饭店咖啡厅 * 日* 内
林汉埋头搅动咖啡，关山看着侍者走远。
林汉：老爷子订的货过香港了。
关山：啊？你哪来的消息？
林汉翻他一眼：你说呢？
关山恍悟：对了！（拍脑门）你是——
林汉竖食指。
关山：那得尽快找到——
林汉示意他不要往下说，抬眼看他：现在看来，找那批东西，得往前放了。
关山：什么意思？
林汉：本来，我是想连找东西带报仇！
关山：那不是一回事么？
林汉摇头：这个阿毛一死，不管谁是幕后黑手，报仇的事都比先前难了！
关山：你刚说，有人在妨碍幕后主使灭口？
林汉：没错。不然，就凭那个阿毛，活不到今天！
关山：那又会是谁呢？
林汉：不管是谁，都肯定跟咱们想的差不多——找到凶手，就能找到东西！
关山：那他们，妨碍灭口的人，现在也会跟咱一样喽？
林汉：未必。也许就是他们出手杀了人。
关山骇然：不会吧？那不成自己断后路了？
林汉：如果是，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们比咱们领先了，不需要这个人了。
关山：那也用不着杀人哪！光天化日的！
林汉：你看见了，那样出手的，会是一般人么？
关山思索着，沉重点头。
林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判断出，东西并没被抢走，阿毛这条线是废的！
关山：那更不用杀人哪！
林汉：你这么想，人家可不这么想。
关山不禁战栗：我怎么有点儿越走越黑的感觉啊！
林汉琢磨一下，笑，端起咖啡，意味深长地看关山：这话有点儿意思……
17-9 来俊民住处客厅 * 日* 内
来俊民打电话：需要什么手续么？我是指特别的手续。
17-10 东亚银行某办公室 * 日 * 内
野岛对电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跟一般的授信差不多。只不过，为了方便，可能在名头上有些官样的说法。
17-11 来俊民住处客厅 * 日* 内
来俊民对电话：这是常理。我懂得的。那么……我不是着急啊，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定，对你们比较合适？
17-12 理查饭店咖啡厅 * 日* 内
林汉：你那个女朋友……
关山：怎么了？
林汉迟疑。
关山：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林汉：人吗……还是满好的。我说的是相貌。
关山：我问的不是这个。
林汉：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关山审视他：汉哥，你有话没说。
林汉：噢？
关山：是你说的，咱们俩很像。我有话不好出口的时候，就是你现在这样子。
林汉开怀笑，摆手：看来，太像了，也不是好事！（正视关山）我说不出太多。还是那句话——她不简单！
关山：怎么不简单？
林汉俯近，认真地：要是说的清，早说给你了……
17-13 圣诺菲教会医院妇科检查室 * 日 * 内
叶韵卢医生呈医患样子交谈。
叶韵：又来了！撤、撤、撤！
卢医生：不撤怎么办？明天怎么应对？
叶韵：一切如常！
卢医生皱眉：你是说，不应对？
叶韵：不是不应对，是照他说的做。我出现了，正常出现，就等于给他答复了！
卢医生：可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
叶韵：只能试试了！如果我撤，以他的性格，这条线就基本上堵死了！就算还有机会，也会很吃力！
卢医生：可他要是不合作呢？
叶韵：不试试怎么知道？
卢医生：他要是敌人呢？
叶韵：那也只好周旋下去了！不过，我认为，他不是敌人。不然，咱们多少也能查到一些的。
卢医生：这我可做不了主。
叶韵：我知道。可晚上……
卢医生：有事？
叶韵：得应付陆克冰的一个约会。
卢医生：真贴上来了？
叶韵苦笑：从工作的角度讲，不是坏事。
卢医生：你就不怕关山误会？
叶韵有些羞怯地合拢敞开的外衣，避开卢医生目光：还不知到头来怎么样呢，误会误会的……
卢医生：别这么说，关山跟林汉不一样，他——
叶韵打断，起身：麻烦你把我的想法，噢，还有检讨，都转达给三号。明早我会先到玫瑰西点店，往这儿打电话。（扣好衣服，准备离开）
卢医生：好的。多加小心。玫瑰西点店，小心碰到关山。
叶韵微笑：比我还操心！
卢医生：还有来俊民。（拉开遮蔽帘）
叶韵：知道了。大夫！
17-14 来俊民住所门前 * 日 * 外
来俊民匆匆锁门，奔路边的轿车。
他拉开车门，看看就要西沉的日头，叨咕：这孩子……不管你了，自己找饭吃吧！（上车）
17-15 基督山洋货店浩东卧室 * 日 * 内
浩东掌中把弄一把小钥匙，看来小龙：这是那个死了的朱先生的？
来小龙点头：在他住处找到的。藏的很深。
闪回：
日前，深夜，小朱住处，来小龙从衣柜榫卯夹缝取出折叠的纸片，试着开关柜门，柜门不稳。
他摸索纸片，忽然停住，随即颤抖地打开纸片。
小纸片渐渐展开，一个薄薄的小物件滑落。
来小龙疾接，未得。
他迅速趴下，打亮手电四下找，急切而兴奋。
（OS）浩东：那还不是让你找到了？
（OS）来小龙：只要想找，就能找到。
（OS）浩东：又说悬了！
闪回结束。
回忆镜头：
接前“闪回”，来小龙趴在地上仔细搜寻，终于找到这把小钥匙。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钥匙折回纸片中，印对了折痕。
（OS）来小龙：当然，也是碰到运气了。凶手应该先去搜过了，可惜没我仔细。
回忆镜头结束。
浩东端详手里小钥匙：这肯定不是门钥匙。
来小龙：废话！这我还看不出来。
浩东：也不像普通的柜子抽屉钥匙。钥匙都这么小，锁肯定也很小。
来小龙：我觉得，可能是银行、邮局里那种小寄存箱的钥匙。你仔细看，上面有三个字母。字母下面应该还有什么，但明显被用心搓掉了。
浩东仔细看：真的哎！C、B、S……（皱眉）上海花旗银行？（注：花旗银行的英文为Citi-Bank。加上上海的英文音译首字母S，形成C、B、S的缩写）
来小龙惊喜地：看，我不是找对人了？要没有你这个富家大少爷，想破脑袋也——
浩东：别大少爷大少爷的。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大少爷哪！
来小龙：对不起……
浩东：没什么。（看钥匙）只是猜啊，不一定是。
来小龙：帮我。
浩东：没问题。先请我吃饭！
来小龙：啊？
浩东：啊什么啊？几点了？你出去看看，保管天快黑了！没听见我肚子在叫吗？我好久没正经吃东西了！
17-16 理查饭店咖啡厅 * 昏* 内
林汉看天色：干脆叫点儿吃的吧，都这会儿了。
关山：也好！
林汉伸手招呼侍者。
关山：我还是没想出来，阿韵……
林汉看定他：真上心了。（对走过来的侍者）菜单！（看着侍者返回，转向关山）也许，明天，我能告诉你多一些。
关山疑惑地：明天？
17-17 芸香书寓小客厅 * 昏 * 内
秋妹小琴端上丰盛饭菜。
书寓蓄养的四位女郎“梅”、“兰”、“竹”、“菊”续走来，看见饭菜，很兴奋：“打牙祭了”、“来贵客了吗”、“天天来贵客就好了”、“还天天，先管了今天再说哦”……
梅对秋妹：小妹，我们都沾你光了哦！
秋妹：哪儿啊，姐姐真会说话！
兰对小琴：我说你可真行的，人家客人大老远来，好意思让人家干活的？
小琴：我……
秋妹：这有什么，我都会干的啊！在家里，什么都要做啊。
竹：这话对的，（冲兰）哪个像你，大小姐一样的！
兰：哎，本小姐还就是——
菊：怕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吧！
兰拿筷子掷她：烂嘴！
众人哄笑。
秋妹不动声色拨了一份饭菜，找个托盘端了就要往后厅。
小琴：干吗去？
秋妹：娘娘没出来，给她送啊。
姑娘们都好奇地看她。
小琴接过饭菜放在一边：娘娘的单做，你不管。（按坐秋妹，去了后厅）
菊撇嘴，端碗吃饭，秋妹给她夹菜，她感激地看秋妹一眼，瞟后厅，叨咕：神经兮兮的……
兰嗔她：吃饭还堵不住嘴啊！
菊：哪呢了？关侬啥事情啊！
兰：哎这个人——
梅：好了好了！都不饿哈？
兰、菊静下来，互相瞪一眼，闷头吃饭。
兰给秋妹夹了一大筷子菜：小妹，吃！
秋妹：谢谢。
竹：小妹，你不晓得，娘娘的房间，只小琴一人进得。
菊：是，那里面有宝，怕我们看见眼热！
梅对菊：侬是怎样了？存心让人家小妹看你老大出息是吧？
菊不敢顶嘴，向后缩缩，继续吃。
秋妹细心看他们。
竹对秋妹：小妹，你好好的，怎么来这地方啊？
秋妹：啊？（不解）我……
梅拿筷子敲打竹的碗：人家是客，侬不好乱讲啊！
竹马上住口。
秋妹：什么意思啊？这，这什么地方啊？
兰：没什么。你就住几天的，不用知道很多。
梅白她一眼。
秋妹疑惑地慢慢吃饭，不安地瞟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菊身上。
17-18 某西餐厅 *夜 * 内
浩东吃得狼吞虎咽。
来小龙饶有兴致地看他：这是饿了几天了呀？
浩东咕哝：少说一天一夜！
来小龙：那不至于啊！
浩东缓口气，嘴里嚼着：你不是说吗，我是大少爷。我可吃不起你们那份苦！
来小龙：帮我弄辆车。
浩东：门口那辆，开走！
来小龙：不要。
浩东：干吗？棒极了那车！
来小龙：就是因为太好了，才不要。
浩东怔怔看他。
来小龙：我要那种普通的。
浩东：哪种普通的？
来小龙：马路上到处都看得见，两次三次从你面前过，你都觉不出是同一辆车的那种。
浩东：那干吗？
来小龙：我的车，其实很容易修好。可我的车，太多人认识了。
浩东凝眉：没明白。
来小龙：不用明白。帮我找就行了。
浩东：没问题！
来小龙：我很急。
浩东：我很快！（忽然凝住，随即恍然，惊愕地瞪来小龙）你该不是……（俯近低声）要防你爸吧？
来小龙沉重地低头。
浩东轻轻扇自己一记耳光：算我没说！（尴尬四望，忽然怔住）
来小龙低头切割食物。
浩东脚下踢了他一记。
来小龙看他：干吗？
浩东眼神指向他们斜后方餐厅门方向，随即低下头。
来小龙：怎么了？（想转身）
浩东：别回头！
餐厅门口，便装的陆克冰正殷勤引入叶韵。
浩东翻眼看着，视线中，陆克冰叶韵都没往他们这边看，被侍者带向另一排座位。
来小龙俯近浩东：看见谁了？
浩东：没谁，快吃。吃完走人！
17-19 芸香书寓小琴房间 * 夜 * 内
小琴抱了又一床新被子，拱开虚掩的门进屋：你看娘娘对你多上心，怕你冷，还……（怔住）
屋里没人。
小琴疑惑自语：跑到哪儿去了？（被子放在新加的床上，转身出门，叨咕）可别瞎跑啊！
17-20 某西餐厅 *夜 * 内
叶韵把菜单递还侍者：就这样吧。
侍者：好的。（对陆克冰）先生呢？
陆克冰把根本没打开的菜单递还：跟她一样就好。
侍者：好的，请稍等。（拿起菜单离去）
叶韵看陆克冰：不用这么没个性吧？
陆克冰：地方是你挑的，你自然知道什么好处。
叶韵：可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啊。
陆克冰：当兵的，没什么特别口味。
叶韵审视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当兵的。
17-21 芸香书寓回廊* 夜 * 内
小琴疾来，一脸焦急。
梅从一个房间出来，看着刚刚过去的小琴背影。
小琴停住，回头看她。
梅：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琴凑近：客人不见了！
17-22 某西餐厅 *夜 * 内
浩东拉着来小龙匆匆出门。
陆克冰：看得出来，你很累。
叶韵：是吗？那么挂相哪！（急忙开手包）
陆克冰：跟董事长干，是不是特别累？
叶韵从手包里拿出化妆盒，打开端详自己：还好啦。
陆克冰：林汉这个人，可不简单哦。跟他在一起，要多加小心。
叶韵警觉地看他：你好像很了解他。
陆克冰：没错。我们认识很久了。
叶韵：是吗？
陆克冰俯近：所以，我要提醒你，别跟他走得太近。他这个人，很危险！
叶韵惊讶地：危险？
17-23 芸香书寓回廊* 夜 * 内
梅拢着小琴游走，低声：说不定在哪个房间里玩。急急慌慌的，让娘娘知道了，不晓得要怎样呢！
忽然，她们身后一房间传出高的女人语声：“你不要缠着我好不啦？谁送你来的去问谁！”
小琴和梅对一下眼神，迅速奔去。
17-24 书寓“菊”房间 * 夜 * 内
菊甩开秋妹：侬不要多事啊！我啥都没讲过。就是没讲！
秋妹：你就告诉我吧！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到这儿，谁都不认识，我是来找表哥的……
菊：我不认识什么表哥！（冲向门边）我啥都不知道！
她摘了锁门链子，哗啦拉开门。秋妹前冲。
俩人同时怔住，愣愣看门口的小琴和梅。小琴的手僵在敲门的姿势上。
17-25 芸香书寓小琴房间 * 夜 * 内
小琴拉进秋妹，嘭地关死门，责怪地：这里不好乱跑的。
秋妹猛地抓住她：告诉我，这儿到底什么地方？她们都是干什么的？那个娘娘又是什么人？
小琴：管这些干吗？住几天就走了。
秋妹：可不弄明白，我心里不踏实！（拉起小琴手贴在自己心口）你摸摸，跳得好乱！
小琴抽出手：别神经了！
17-26 某西餐厅 *夜 * 内
叶韵轻轻拨弄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让你说的，我都害怕了！
陆克冰：怕倒不必，有我保护你。
叶韵：你？（看他）
陆克冰点头。
叶韵低头：说的好听。怎么保护？
陆克冰俯近，神秘地：让我随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叶韵凝住，缓缓抬头看他。
17-27 唐家老宅门前* 夜 * 外
唐西萍坐黄包车来，看见雪茄房帘子拉着，透出微弱灯光，高跟鞋礅礅车底板。
黄包车停。唐西萍下车，盯着那一线灯光。
黄包车离去。
唐西萍走到门前，伸手欲推门，停住。
她机警四望，黄包车已走远，四下寂静、昏黑（OS）：车呢？（犹豫地推门进入）
不远处拐角，奥斯汀轿车无声驶来。
17-28 行驶的敞篷车* 夜 * 内/外
来小龙：我也不喜欢那个姓陆的。可也用不着躲啊！
浩东：不光躲他。还有叶姐。
来小龙：叶韵？
浩东点头。
来小龙：她怎么了？人家一起吃饭你躲个什么劲儿啊？
浩东烦躁地：不跟你说了！
17-29 唐家老宅门前* 夜 * 外
奥斯汀轿车停下，林汉下车，看见洋楼的灯光，轻轻吹声呼哨。
17-30 老宅走廊～楼梯 * 夜 * 内
唐西萍款款而来，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17-31 唐家老宅楼梯口 * 夜 * 内
唐西萍看见雪茄房开了一线的门透出灯光，轻声：阿汉，睡了吗？（轻步过去）
忽然，雪茄房灯灭，唐西萍站定。
17-32 唐家老宅庭院* 夜 * 外
林汉刚进大门，发现雪茄房灯灭，也怔住。
雪茄房窗户忽然洞开，一个黑影嗖地窜出，疾坠。
林汉下意识冲过去。
17-33 雪茄房 * 夜 * 内
唐西萍啪地大推开房门，拉亮电灯。
屋里井井有条，无人。窗户洞开，窗帘还在摆动。
她疾冲向窗户，哗地扯开帘子看出去。
视线中，楼下，一个黑影闪电般跃进庭院边缘的装饰灌木。
她吓得紧捂住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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