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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民俗故事】祖先“牌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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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6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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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即将消失的村落文化




关中旧的祭祀风俗,祖先死后,要请能工巧匠用精细的木质,做个牌位(也叫木主),上面写上显考某某府君之神位,或显妣某某孺人之神位,左下侧签署长男的姓名。每逢死者周年或到了清明,供奉桌上,晨昏叩首,早晚敬香,以示孝敬。这里也有一个故事。

早先,秦岭山村住着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因为丈夫早死,家里穷得连身上的虱子都养不活。儿子小时,母亲瘦得没有奶水。但一听见儿子啼哭的声音,心就烂在肚里,她把自己萎缩了的奶头使劲压挤,好歹挤上几滴,只盼儿子安睡。

可儿子长大后,不知孝敬老人,后来竟发展到开口骂、出拳打的地步。母亲没法,便在丈夫坟上大哭一场,想跳进水井自尽,又一想,这样死了,会给儿子带来不好的名声,便又犹豫起来。

有天,儿子上山打柴,自己不带干粮,却要母亲送饭上山。还威胁说:“要不准时送到,不砸碎你的骨头算你长得结实!”母亲只好长叹一声,点头应允。

儿子是个五大三粗的人,浑身是劲,上山不久,很快就砍了不少柴,坐在一块石上休息。

这时,一只山羊带着羊羔从山坡经过。羊羔哀声求食时,老羊停了脚步,让它吃奶。但羊羔没有立即去吸吮妈妈的奶水,它双膝跪地,“咩咩”地叫着,象是说着感谢的话,然后才吃起来。

“多孝顺哪!人说“羊羔跪乳’,今天算见到啦!”儿子喃喃自语。

他正看得出神,西岭一棵杨树下,传来了“祸啊,祸啊”的叫声。他顺着声音追寻,原是一只老乌鸦捕食回巢途中,体力衰竭,跌落在树下的草案里。尽管它继续拍打翅膀,想挣扎回案,都失败了。小乌鸦乱成一团。有的捕捉小虫给“妈妈”饲喂,有的衔来茅草让“妈妈”暖和,有的空中盘绕,发出凄厉的叫声。

老鸦经过小鸦的管护,终于颤动翅膀,飞回杨树上的老巢。

“乌鸦反哺”的情景,又使他深受感动。他想,禽兽尚能如此,自己虐待老人,太损德了。于是,暗暗对天盟:“今后若不敬老人,就让电打雷击!”

说也凑巧,就在这时,母亲送饭来了,她拖着艰难的脚步,提着沉重的饭篮,走到杨树底下。儿子觉得惭愧,赶忙跑步去接,竟连手中的大斧提在手里也忘了甩掉。母亲见儿子来势凶猛,手里又提着斧子,以为是来杀她,吓得无处躲藏,便一头朝杨树碰去!

儿子抱着老娘的尸首,放声大哭起来。可是,她哪里听得见儿子悔恨的话语?

树上的乌鸦又上下飞翻,吵闹起来。还不停地呐喊“告啊,告啊!”似乎要把儿子的罪过告到菩萨那里,决心打一场道德官司。

儿子自觉罪恶深重,使用斧子砍倒杨树,请木匠做成母亲牌位,供在桌上。每逢周年或清明,祭酒烧香,还摆上肉食果品,想给母亲补心,也替自己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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