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益州的那些年（二十八）

汉灵帝时期，黄巾起义此起彼伏，朝政混乱。刘焉作为一个中央朝廷高官，没有想着要匡扶汉室，而是对朝廷失去了信心，想着要远离开朝廷，以求自保。

汉朝的时候州长官是刺史，刺史没有行政权只有监督郡长官的权力。这些刺史、太守行贿买官，恣意盘剥百姓，这就有了黄巾起义，郡长官（太守）无法有效的打压黄巾军。刘焉于是向汉灵帝提议，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刘焉向朝廷提出了一个影响三国历史的重大建议，即用宗室、重臣为州牧，在地方上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独揽大权以安定百姓，史称"废史立牧"。朝廷采纳了这一建议，这就有了荆州牧刘表，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等。州牧制实行后，地方权力大增，确实有效的打击了黄巾军，但是结果却造成了各地割据军阀的形成，包括刘焉在内的州牧上任后基本就不再受朝廷的控制。加速了汉朝的灭亡。

刘焉当时想当交州牧（今两广越南一带），交州远离政治中心，借此躲避乱世。

后来听董扶说益州（今重庆四川一带）有天子之气，何况益州天府之国，易守难攻，于是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肆聚敛，贪婪成风。于是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前往益州逮捕郤俭。太仓令赵韪，董扶等辞官追随刘焉，同赴益州。

当时黄巾军作乱，刘焉这一行也是困难重重，暂驻在荆州东界。郤俭却被黄巾军首领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几日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县，任命贾龙为校尉。刘焉虽然得到了当地人的支持，但也会受制于当地世家大族，权力受到了制约和挟制，刘焉急需要一支听从于自己的军队。

中原大乱之下，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于是悉数收容，把他们编制成军队，因为从东面的州过来，称为"东州兵"，而这些没有根基的外来户只能听命于刘焉。大量外地人的进入不免与当地人有了利益上的矛盾，而刘焉为了要建立自己的淫威，为了支持东州兵，不惜以枉杀益州士族来达到目的。

这当然会引起激烈的反抗，首先起兵的正是当初积极支持刘焉入川的益州士族首领人物任岐、贾龙等人。任岐，贾龙，陈超等益州士族举兵进攻刘焉。刘焉利用"东州士"的力量平定了任岐、贾龙的动乱。

当时五斗米道在益州已经有了一定规模，"五斗米道"首领张鲁的寡母长相美丽，加上懂得神鬼邪说，得到了刘焉的欢心。另外刘焉为实现割据一方、扩大自己实力的目的，也想借助五斗米道的力量，于是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也是五斗米神职人员）一起进攻汉中郡，杀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兵众。

张鲁进入汉中后，在刘焉的授权下截断交通，斩杀朝廷使者，而刘焉则以米贼作乱交通阻隔为由，不再与中央朝廷联络。天下诸侯讨伐权臣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对内他进一步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刘焉造天子乘舆车具，欲称帝，荆州牧刘表上表朝廷，称刘焉意图谋不轨。朝廷已经没有了实权，无奈之下居然派出了刘焉的儿子奉车都尉刘璋，从京城到益州希望以父子之情规劝刘焉，刘焉趁机将其留下。

刘焉共有四子，只有三子别部司马刘瑁，一直跟随父亲刘焉随行入益州。刘焉与吴懿有旧交，于是吴懿带领家属跟随刘焉入蜀。刘焉有不规之心，听相面的人说吴懿的妹妹吴氏有大富大贵之相，于是让儿子刘瑁娶吴氏为妻。刘瑁死后，刘备入蜀，也是听说吴氏有大富大贵之相，娶吴氏为妻，后来吴氏真的成了皇后，皇太后。

刘焉的另外两个儿子，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在西凉军霍乱长安时，策划征西将军马腾进攻长安，但密谋败露，被权臣李傕所杀。与父亲刘焉不一样，刘焉的这两个儿子是为了匡扶汉室而死。

庞羲和刘焉交往深厚，见刘家遭难，就招募兵将把刘焉的各个孙子从长安全部护送到了益州，自己也辞官随行。

此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四周民房亦受其害，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而死。

相比于哥哥刘瑁，弟弟刘璋更加温仁好控制，于是赵韪等为了自己的利益，上书刘璋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汉献帝当然不同意，派扈瑁为益州牧。

这时沈弥、娄发、甘宁等益州人士看到刘焉已死，起事反对刘璋，被赵韪打败后奔荆州。朝廷一看益州也不好对付，于是只好下诏刘璋为益州牧，同时任命赵韪为征束中郎将。

刘璋为人懦弱，原本依附于刘焉的汉中张鲁骄纵，也不愿听刘璋号令了，于是刘璋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刘璋派庞羲攻击张鲁，但多次被张鲁所破。汉中张鲁成为政教合一的一方独立军阀。

刘璋让庞羲担任巴西太守，防御汉中张鲁。庞羲于是在巴西招兵买马壮大力量，反而遭到刘璋的怀疑。赵韪劝告刘璋，认为庞羲是忠臣，不应该遭到怀疑，但刘璋不听从赵韪的话。庞羲和赵韪都是辅佐刘璋即位的功臣，这一下弄得赵韪也不高兴了。

刘璋性情柔弱宽容，缺乏威信谋略。东州兵侵凌横暴，成为百姓的灾难，刘璋没有能力制止，益州的士人相当埋怨。赵韪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欢心，刘璋将大权交给他，赵韪就暗中勾结州中的世家望族。200年，赵韪发动叛乱，蜀地多处响应，刘璋被围困在成都城里，东州兵拼力死战，才平息了叛乱，杀赵韪于江州。

庞羲听说这件事后十分害怕，派遣程畿的儿子程郁宣布旨令给程畿，索取援兵自助。

程畿告知庞羲:"你募集私人军队，本来就不是为了叛变，若因此感到恐惧而怀有叛离之心，并非是我程畿所接受的。"

庞羲派人告诉程畿说:"你的儿子在我这里，不服从郡太守的命令，因此你的家族将受到祸害!"程畿回答说:"这里没有父子的情谊，只有君臣间的大义。即使把我儿子做成汤，我也一定会喝下去。"

庞羲知道自己得不到支持，于是向刘璋表示深切的谦意，刘璋也宽恕了庞羲，在听说程畿的事迹后，任命程畿为江阳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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