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年底，长株潭城际铁路全线建成开通，公司的工作重心就从建设管理为主转变为运营管理为主，上上下下不用每天跑工地、跑现场了，加上又有外力不失时机地强力推动，公司于是决定实行公车改革，除了一把手继续打擦边球，上下班保持接送不变外，其他高管上下班一律不再接送；各部室的工作用车，也收归司有，实行统管了。
改革自然是大势所趋。为支持和推进改革，几位来自地方的高管建议干脆更进一步，参照地方改革方案一步到位，按标准统一发放交通补助得了，市区范围也取消公车用车。为此，地方股东还按省里有关政策规定，来了同意公函，公司也表示接受。
那么公司的公车改革，是否就这样轻轻松松完成了呢？还真不是，起码到目前为止，它还是一个半拉子工程！
首先是交通补贴怎么发。
据说财税部门一直在研究一个重要问题，踌躇好久都没有拿定注意：交通补贴是不是纳入工资总额？要不要征税？
想一想国家也是为难。如果按当年模式，不但要十几、几十万元地买车养车，据说全国每年都要花掉几百上千亿，同时还要几万、十几万元地养司机，工资住房、福利待遇、五险一金，一个都不能少，每一样都“咬手”，财政实在不堪重负；如今简化成了每人每月一两千元的补贴，其它啥都不管，也实在是大大地减负了，不扣税也已经非常划算；可国家的税法在那里摆着，谁来做主谁来拍板谁来担责呢？何况蚊子再小也是肉，也可以炒一盘菜呀！捡一个总比掉一个好，国家财政现在不是很困难么？肯定要锱铢必较才行啊！
所以财税部门商议的结果是：征！
由此联想到最近有专家建议，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千万不能太高，何也？老百姓老是够不着起征点，不利于培养老百姓的纳税意识和国民意识，老百姓心里着急呀！看把咱们专家辛苦的！这与2004年国家决定取消农业税，也有好多人甚不同意，其实是一个道理：几千年的皇粮国税呀，咱们都交习惯了呀，现在说不交就不交了，咱们还是光荣的中国农民吗？
我们的专家确实够忧国忧民的！
言归正传。财税部门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公司高管真要领到钱，交上税，也难。何也？因为公司也面临着一个重大抉择：交通补贴到底发不发？
难题与公司的股权结构和体制架构有关。
公司是路地合资企业，股权一半对一半，高管也是，建设时期还以路方管理为主。可铁总文件只说了不准公车接送，能不能像地方一样实行车改，能不能发放交通补贴，铁总不管也没说；地方虽然车改了，补贴似乎有据了，可股份公司怎么实行呢？统一发？“一司两制”一半发一半不发？谁来决定？引起矛盾怎么办？何况地方股东也只明确了政策，没给公司专项资金呢！
于是乎，为了稳妥起见，公司领导决定：不发！
改革真难，无论大小！难怪经常要开改革领导小组会议呢。
当然，改革还是取得了一些阶段性成果的，除了副总不准接送，市区不准用车、交通补贴不准发放外，公车还在院里停成了一排，上班时间也推迟到了九点。
二
公车改革以后，如何上下班，无论如何，都成了问题。
自己开车去？不行不行！大众化的私车还是有一辆的，驾照也是正儿八经考的，可十多年来，无论用公车还是私车，只要不是万不得已，只要还有一点点可能，我都是宁可坐车也绝不开车的。在我看来，开车就是一种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高度紧张而又简单机械的重复劳动，哪有坐车来得自由和潇洒呢？如果不开车，睡大觉、听音乐、观风景、侃大山，可不都由着我吗？我查了一下从家里到公司的不同走法，长的有二十五公里，短的也有二十一公里，真要自己开车上下班，即使不堵车，半个小时以上的单程时间，是刨子都刨不丢的！光想一想，我就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
叫车打的？开什么玩笑！按高德地图上经济型用车的报价，最便宜的是是“首汽”，单程也要四十七元，还是优惠价；最贵的是“曹操”，要六十六元，贵了近二十元。难怪别人说“曹操”阴险狡猾呢，多收了乘客二十元，还假心假意祝乘客“六六大顺”，真是“城会玩”！当然了，这是开玩笑的。可真如此算下来，即使坐最便宜的“首汽”，即使每次不超一分钱，每月二十二天来回，最少也要两千元以上的车马费了。可打过车的都知道，谁敢保证每次都能约上最便宜的“首汽”，又有几次是不超报价的呢？何况公司不是至今都没有发放交通补贴吗？这钱你出呀？
开车不愿意，打车又太贵，怎么办？坐公交？
还是要感谢专业的高德地图。你只要输入起点和终点，她就会明明白白，给你标出可供选择的线路和站点，包括换乘方案、耗用时间、步行导航等等。探究一番后我惊喜地发现，我的家与公司刚好在两条基本对接的公交线路首末站附近，而且中间只要换乘一次。这也预示着一般情况下，特别是不在高峰期的时候，上车是不缺座位的，虽然这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利好。时间嘛，自然是长点，大约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呀！记得有首歌问大家“时间都去哪儿了”，另一首歌就答“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所以管它呢！何况公司不是还推迟了上班时间吗？
关键的选项还有：公交便宜呀！如果弄张公交卡乘车，就可打七折，来回一天只要五块六，那么一月只要一百二十多，一年不到一千五，十年不到一万五，百年不到十五万……哎哟，算不过来了！哎哟，我的小心脏！反正应该会省很多很多钱，对吧？省了不就是赚了吗！
于是我决定：上下班，坐公交！
三
半年多公交车坐下来，我发现坐公交岂止省钱，简直是好处多多，数不胜数，赚大发了呢！
比如，它会催你早起。因为起得晚一点，特别是越接近上班高峰期，路上就越是车多人多，公交就开得越慢，停靠上下的时间也就越长，晚起五分钟，就很可能晚到十五分钟甚至更久，如此下去一个半小时就难打住了。为了八点半前到达公司，你就必须七点前出门，为此就必须六点钟起床，雷打不动。毕竟起床以后，还有洗洗涮涮一大堆事儿呢！真是一环套一环，典型的闭环管理。想睡懒觉，没门！
比如，它可以让你多立多动。过去十几年来，感到自己真是越长越胖，惨不忍睹了，原因其实也知道，就是吃多了动少了，解决的办法自然就是少吃点多动点，可就是贯彻落实起来很有困难，因为没有动机也没有动力，怎么动呢？谁知今年一开始坐公交，这个问题就不知不觉解决了不少，起码体重减掉十斤了。
赶公交，首先是可以多动。从家门口到公交站这一段，无论来去，我都必须老老实实走上十来分钟；在公司端，只要你愿意，只要不下雨，你也可以主动选择到另一个街口下车或坐车，同样需要走上十来分钟。如此两两相加，每天自觉不自觉就会走上三四十分钟，走上数千步了。
然后是公交车可以帮你多立。早晨上班时，只要走得早一点，绝大多数时候是会有空座位的，但你如果是按时下班，九成九都会与高峰人流重叠，绝大多数时候肯定是没有位子可坐的。而且请你放心，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公交还是地铁，基本上都不会有人给你主动让座位，你因此就不得不像参加某个游戏一样：一战（站）到底。这于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正好可以借此多站站、多动动，除了在车厢里前仰后倾、有时候腿脚发麻需要注意一点外。如果谁想多动多立，也不妨一试。但你如果是老人或孕妇，上了这样的公交，可就惨了，所以建议最好另觅良策，比如推迟出发时间等等。
不妨讲个故事。前不久，一个朋友挺着大肚子来长沙，南站下车后没有听从同行朋友建议，先坐一站地铁到终点站光达，坐上座位再往回坐，而是选择直接上了开往长沙站的地铁，期待能碰上某个好心人给她让个座。谁知那天她的运气特别不佳，全车厢人都把她当成了“透明人”，对她一律视而不见，她也只好“一站到底”，算是留下了“深刻教训”。知其遭遇，我们也只能长长感叹：社会堕落如此，个体有何办法？
有点扯远了，还是说好处吧！坐公交的第三个好处，是让我拥有了大把的听书时间。每天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几小时，车里车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的时间该如何“浪费”才好呢？我的办法是听书。去年年中的什么时候，我在罗胖子的“得到”APP买了一年的听书卡，一天一块钱，好书随你听。但去年并没有怎么去听，因为上班时间是不好听书的，早晚有车接送，在途时间比较短，也没有听出什么名堂，基本上算是白白“浪费”日子和银子了。今年因为每天都要坐公交车，有大把的时间需要打发，就正好可以戴上耳机听书，自得其乐了。
一般而言，“得到”关于一本书的介绍都在二十分钟左右，所以上下班单程时间里，我基本上可以听完两三本书。当然啦，因为是听书，也就是听听而已，当时多少有点会心就算不错了，蛮多蛮好的效果自然是不会有的。但毕竟开卷有益，听书也一样，只要你不过分苛求自己。比如听了《菊与刀》，我知道了日本根深蒂固的“耻感文化”，知道了日本人为什么不能像德国人那样坦诚认错，也不像有教养的人给人让座，同时也拒绝别人给自己让座的缘由；听了《鸡征服世界》，知道了鸡为什么会遍布全世界，成为人类最重要的动物伴侣，并在各大宗教里占据重要席位，真是让人脑洞大开，对鸡的成功充满膜拜之情；听了《大而不倒》，明白了2008年次贷危机时，美国政府为什么见死不救百年老店雷曼兄弟，五天之后却又注资七千亿美元，看似矛盾地救了美国保险业巨头AIG，知道它并不是因为大到不会倒，而是因为大到不得倒的地步了！印象更深地是，为了争取国会通过注资救援法案，美国政府三号人物、时任财长保尔森竟然不惜单膝下跪，恳求参众两院议长出手相救。
而这一切听书的收获，都来自于公交车上。
与此同时我还意外发现，公交车上其实也是可以处理公务或者私务的，比如说，可以用来写诗。我在老家有几个同学，也算是文朋诗友，年纪不轻，诗心不老，常有唱和之举，且都是立马可就的高手。我才力不济，轻易不敢吱声，但点将之下，有时候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其中有好几次作业，就是在公交车上完成的。
今年五月中旬，希白同学热情来访，且以一阙已经写好、裱好的《水调歌头》条幅相赠。面对如此雅礼，无论如何，都应该回赠一首。可头天晚上早就酒酣脑热，自然做不成诗，怎么办呢？第二天早上一上公交，突然想到今天就不要听书了，赶快写诗回诗去，而且决定步原韵，给自己增加一点难度！说来也怪，车子摇摇晃晃，倒也不影响诗兴，一些诗句自然而然流了出来，变成了手机上的文字，到中途换乘时，诗句就基本凑完整了，于是赶快跟贴在朋友圈的原诗后面。刚准备舒口长气，却发现远宏师兄早我五分钟，已经贴上了他的《水调歌头》大作。
我虽然屈居第二，但在师兄面前，却也是心悦诚服。师兄好诗词，一天一阕，优质高产，这其实还不算什么。其厉害之处在于，当年正是在他手上打下根基，成功开启了“巴东教育现象”的闸门，且一直奔流不息至今。试想一想，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的一中，每年都有十数人考取北大清华，很多发达地区的县市区都难望其项背，这才是真正无法复制、跟帖和超越的奇迹呢！
总而言之，选择公交车上下班，实在是好处多多，收获多多。你不相信？要不试试看？
四
因为选择坐公交，我还第一次发现：长沙竟然有免费公交。这真是一个有价值的发现，为我的公交之旅增添了很多色彩。
这缘于在中途换乘时，我发现虽有一趟公交可以直达公司门口，但运行车辆却比较少，等待时间也比较长，有时候出门晚了，就有点担心久候不至，导致迟到。有没有备选和可替代的方案呢？通过研究站牌我发现，在换乘站还有一趟高新区的二号通勤车，其中有个停靠点，距公司只隔着一个街口。我想，与其苦苦等上一二十分钟，倒不如先坐车到街口，下车后走上十来分钟也是可以的，起码可以锻炼身体嘛！
那一天，我第一次上得车来，老老实实掏出公交卡，却找不到刷卡的地方，忙问司机何处刷卡，司机回了句什么，也没有听清。这时才有人告诉我：这是高新区免费开行的公交车，不用刷卡的。后来我发现，公交站牌上其实也标了“免费”两个字，只是比较小，不太醒目，容易被人忽视。明白了真相，我真是好生激动：自己过去在财政部门工作十几年，天天讲公共财政，讲均等化服务，没想到今天在长沙的公交车上，第一次真正享受到了免费公共服务的灿烂阳光。
此后的日子，只要不下雨可以走路，或者时间宽松不会迟到，或者两路公交同时到达的时候，我也会尽量选择坐这趟免费公交。既能免费乘坐，还能步行锻炼，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免费的缘故，这趟公交的服务质量其实并不怎么样，让免费的灿烂阳光多了几处阴影。
首先是人很多，无论上下班，少有不挤的时候。这倒也很好理解。既然有免费，谁还愿意掏钱呢？自然是拼命挤着上了。我觉得不尽如人意的，其实是另外几个方面：
一是司机态度不太好。就像我第一次上车找不到刷卡地方那样，后来我也碰到过几次像我一样首次乘坐、有点蒙圈的乘客；问司机，也都是爱理不理爱答不答，好像欠了他的钱似的。其实，只要公交公司在门上、或者司机在刷卡处，写上“免费”两个字，乘客就不用询问，司机也不用多费口舌了。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记得有一次在另一条线上，有名司机就在刷卡处贴了“刷上面”三个醒目大字。也许是因为换了新的刷卡机，刷卡位置发生了变化，司机于是就想出此招来引导乘客，其效果就非常好。这条免费公交线路为何就不能贴上“免费”两个大字呢？关键还是用不用心的缘故吧！
二是报站声音太小。有多小呢？小到你如果坐在车的后部，基本上听不到、听不清站名，如果对线路不熟，就很容易错过站。有一次我特地建议司机：能不能把广播声音调大一点，让后面的乘客也听得见呀？司机生生地回了我一句：你以为我这是公交车呀？我是通勤车呢！听了司机的话，我被噎了一下，也有点犯糊涂了：通勤车难道不是对公众服务的？
三是经常跳站不停。在这条免费线路上，有些司机是需要乘客自己报站的，快到站时必须大声提醒司机：有下、有下，或者，停一下、停一下。你如果自己不记得、或者不知道提醒司机你要下车，他也许就把你直接拖到下一站去了。
我想，大概这就是免费公交线路的特色，也代表着当前免费公共服务的通常水准吧！
今后会更好的，我如此期盼着。
五
公交坐得久了，我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甚至好玩的地方，不妨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心者也值得研究改进一下。
一是一名多线，“夫妻线”好多。这不是指的夫妻共跑一条线，也不是手相学中的“夫妻线”，而是指同一条线路名，却被分成了方向长短完全不同的、甚至互不相干的几条线路。在我经常出入的生活空间里，就有这样的两条线，还让我出了好几次差错。
一条名叫908路，被分成了两条：一条从中医大到汽车西站，呈南北走向，在大河西地区弯弯曲曲运行，却又莫名其妙叫作“区间线”；另一条从学士路到培元桥，横穿过了湘江，东西向运行，可名字又叫908路西段，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何坐对908路的方向，真是一个问题。
另一条叫909路，也被分成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从学士路到王家湾，被称为中南线，车厢头顶显示屏上，“909”后标了“中南”两个字；另一个是从学士路旁边不远的江山帝景出发，中途也经过王家湾，继续北上过汽车西站，最后到郁金香建材城打止，被称为西线，“909”后标了一个“西”字。可如果匆忙之中，你没有注意到“中南”和“西”字的区别，就会很容易上错车。
相对于908线而言，909线的情况还算好的，因为大方向还大体一致，比如你如果要坐西线却上了中南线，大不了王家湾到站后换乘，坐西线“909”继续北上就是。可你如果上错了908线路，千万不要先哭鼻子，而是赶快下车往回倒吧，不然就会南辕北辙，越走越远，耗费大把时间了。
有时我想，十个阿拉伯数字，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编号、取名资源，一位两位数不行，三位四位数就是，为何偏要如此小气，一条线路名称却弄出几个方向、几条线路来，让乘客大费周折呢？
二是站名方位错误。每天早出晚归，我都是在中医大东门上下车，这是确定无疑的，因为中医大本就没有西门，可所有公交车的报站都是“中医大西门到了，到站的旅客请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语音虽很温柔，却让人大跌眼镜。有一次我问司机，明明是东门，为什么报成了西门呢？他说，我也不知道呀！你们不知道错了吗？知道呀！为什么不给公司反映纠正一下呢？反映过的，可公司不改，我们也没办法呀！我于是只好默不做声，并心中暗想：莫不是当时确定东西方向的时候，中医大的磁场刚好发生对掉了？
三是站名读音不准。比如我每天上下的“东方大院站”，怎么听都是说的“东风大院站”。普通话读音不准，自然不能算大问题，南方嘛！只是想到十几年前去美国时，曾碰到一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说的普通话比好多中国人还标准还顺溜，让人好生难为情，于是觉得作为心怀天下的长沙，作为外国留学生“汉语桥”节目比赛地，作为对外公共服务窗口，还是有必要把普通话说得准一点，免得别人笑话，对不？
六
回想起来，待在长沙的二十多年，我不但享受了长沙公交提供的服务，同时也算见证了长沙公交事业的发展历程。
记得刚到长沙时，全市并没有几条公交线路，比如在河西一侧，麓山南路上，似乎就一条5号线，从溁湾镇到中南工业大学；从河西过桥到河东的，也似乎只有6号线和12号线，一条到东塘，一条到火车站；运行的车辆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那时候大行其道的是中巴车，每天在人流车流中旁若无人地穿插狂飙，让人心惊胆战；专线车也还是新生事物，刚刚冒头不太久。其中最牛的自然是立珊专线，从中南工业大学开到火车站，车也多车也好，票价也贵了不止一点点，但坐上一次，都觉得有几分荣耀。
印象中长沙公交的发展，是伴随着湖南巴士和龙骧巴士两家公司的先后成立，逐步驶入快车道的，连“巴士”的名字都充满了洋味；各种各样的专线车也越来越多，它们连起城区的东西南北，极大方便了市民的日常出行。我因为工作和生活的范围主要集中在一个院子里，平时坐公交车的时候并不太多，但也知道就在大院的四周，通往四面八方的公交线路在不断增加，比如东塘和汽车西站之间的314路，劳动广场和火车站之间的108路，汽车北站和火车南站之间的159路等等，都是打自家门口通过的，要出行很方便。
后来，随着2014年长沙地铁二号线开通、2016年地铁一号线和长株潭城际铁路南线开通，2017年城际铁路全线开通，长沙的公共交通又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这种发展和进步其实每天都在发生。
公司从年初乔迁新址半年多以来，我发现经过公司门口的公交线路，不知不觉就从年初的三四条增加到了七八条，公司南边的那个街口，增加的线路更多，其中有几条线，刚好串起了我家和公司之间的不少站点，给我的出行带来了更直接的方便。当我在换乘的时候，无论是想直达公司门口，还是想在街口下车步行一段，可供主动选择的线路越来越多，需要等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随到随走，再也不用担心迟到了。
这样看起来，公司实行公车改革、我选择公交出行以来，真是沾了长沙公交不少光了！
那么，该怎样谢谢你呢？
最简单的办法，也许就是做你的铁杆粉丝，坚定不移地继续坐下去。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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