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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振朝 || 汲县师范往事之 : 音乐考试


 我天生是音乐盲,唱起歌来总跑调,十分“标准”的五音不全。但这阻挡不了我对音乐的喜爱,经常自我陶醉在歌曲的悠扬中。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正在后王庄村上小学初中。学校所谓的音乐课就是由老师把歌词和乐谱用毛笔抄在一张白纸上,上课时,由唱歌老师把白纸贴在黑板上,教我们学唱。记得上小学时最流行的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学习雷锋好榜样》等。对这些政治性的歌曲,我并不十分喜欢。上课时调皮的我,于是就经常做些与遵守纪律相违背的行为。这些歌中的“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东方红,太阳升,从里面出来个毛 泽东”等唱词,倒让我分外感兴趣,至于音调如何的谐合婉转倒不是我所关心的。

上了师范,为全方位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以适应将来成为一个合格的小学教师之需要,学校开设了音体美课。记得教我们班音乐的是姚晓东老师,他教态自然,说话和蔼,对工作认真负责。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了五线谱,才知道那蝌蚪样式的音符代表“1234567i”原来唱做“哆唻米发嗦拉嘻叨”,还有歌曲中四分之一或四分之三的分数什么,我总是搞不懂,虽然后来也知道是音符的节拍。结果第一学期音乐考试就不及格,需要补考。为此,我请同是丰庄籍老乡同学靳瑞霞,教我练唱了“蝌蚪”音符一下午。等自感有几分过关把握,就去找姚老师补考。可认真的姚老师一验收,仍不达标,分数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式的不及格。等这消息一公布,我很是沮丧,便赌气地不再管它。听说学校对小三门不及格地同学,格外开恩,自动升成60分完事。这是我的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反正学校及班主任没有对我音乐不及格这件事做什么追究举措。

我一直对音乐挂科耿耿于怀,特别是补考不及格这件事,小心眼的我更是对姚老师心怀腹诽。但迫于考试压力,我也终于在音乐课上不敢马虎大意,穷尽手段,此后音乐再也没补考过。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普师三年级,音乐毕业考试的要求是用双手八度伴奏,边弹边唱一首歌。许是知自己驽钝之故,在考试一月前,我就精心准备,一遇闲暇,我便在班里风琴上练习。我选的歌曲是《让世界充满爱(二)》,至今歌词我还能耳熟能详:“轻轻地捧起你的脸,为你把眼泪擦干,这颗心永远属于你,告诉我不再孤单。”初看歌词,我还以为是首爱情歌曲,对爱情还懵懵懂懂未满十八的我有点羞涩。等到后面看到:“无论你我可曾相识,无论在眼前在天边,真切地为你祝愿,祝你幸福平安。”才发现这是一首爱满人间的赞歌。

考试那天,许准备还算充分,许被爱的情愫所感染,我信心满满,边弹边唱,迅捷而利索地完成了考试。班里的同学对我有点“士别三日”之感,为我的弹唱而惊诧。一向严肃的姚老师也对我含笑致意。我顿时有了勇敢的力量,考后特地问姚老师,我得了多少分?姚老师微笑地说:“80分,少不少?”“哈哈,不少不少!”这个分数已是我师范三年音乐成绩的最高分。想想这成绩,是因我付出了心血和汗水,还是我深情款款地歌唱,想亦含有姚老师鼓励的心愿!

毕业后,我唱歌仍是跑调,可阻挡不住我对优美歌曲恣情的欣赏。每年春晚,我对风靡一时的流行歌词总是反复吟唱,自得其乐。无论是“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我是冬天的一把火,態熊火焰燃烧了我!”还是“军功章里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自古人生多风浪,何须愁白少年头。”……让我兴致勃勃,沉醉其间,欲罢不能。尤其每年的春晚结束曲“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新友与故交,明年春来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共祝愿,祖国好!”总是把我带进那激情奔放的意境中去。

人生如此多娇,音乐之美是永恒的!“深深地凝望你的眼,不需要更多的语言。紧紧握起你的手,这温暖依旧未能改变!”今生,优美的歌曲让我的心灵不再孤单!


作者简介:
寇振朝:笔名苍雪无语。河南省延津县丰庄镇后王庄学校语文教师。新乡市作家协会会员。1984年至1987年在河南省汲县师范学校就读。毕业后成为一名乡村教师,迄今已35年矣。闲暇喜欢读书、写作。在各公众号平台发表作品若干篇,也曾有多篇作品获奖或入选书中。不求成名成家,但求用真诚的心传递人间温暖。愿与灵犀相通的有缘人,共听高山流水,笑观细雨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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