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异国行，飞来忘年“恋”
文/黄建军
家乡重阳祭祖宴会上踫巧与同龄堂叔共桌，他出洋二十几载未回，这一次回乡探亲，目睹家乡一扫往日贫穷落后，满城尽显物品丰富、繁荣富足景象，十分震惊，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把凳子移到与我同排，悄声对我说了件事。他说:“同年侄，知道你从事制造行业，中国的产品风扉世界，相比我在毛里求斯国简直天壤之别，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相帮，”堂叔说:“我看中一款灭蚊灯，使用后发现效果很好，毛国无此产品，贩去必然好销。”答:“灭蚊灯产地揭阳，我是很熟，拿几个样品容易，可是两地相隔近万公里，这种小商品恐怕难有大利润。”堂叔又说:“就想邀你来毛国一趟，肯定还有其它生意可做。这样吧，来回机票、毛国食宿全包，其他费用自理如何？”我想、从未到过非洲，有人出机票、当作旅游也未尝不可，因此答应下来。一个月左右把所有物品准备好后就独身前往香港乘机。在香港住了一晚已安排好的房间，方觉家里舒服。飞机飞过南海，穿过趆南胡志明市上空可以看到下面市区的建筑，到了苏门答腊就要穿过赤道线，过了赤道便是南半球，再经过葫芦旺岛不远便是毛里求斯群島。毛国的机场由我国援建，可是海关员却没一个懂中文，耽搁了不少功夫才出关。行李厅里又遇见一个小矮个子黑人女警察，腰间挂着一支不合体整型的大手枪套，走起路来手枪晃来晃去令人可笑。我不免好奇看了一眼，不料她竟拦住我指着行李上在免税店买的两瓶酒用英语叽哩哇啦地说些什么，最后她用指头比划我才弄懂只准带一瓶的意思。我装作听不懂，不理她把肩头踫了过去，她微微一笑，纵了纵肩膀让我通过了，真是幸运。住进毛国的“三星”宾馆，我以为走错了门，宾馆大门与我家门一般大小无异，房间除了床、桌、椅之外有窗式小空调，桌上一台约十四吋电视机。住宿费折人民币四百元。由于时差，过了十二点就睡不着了。捱到天亮，只听外面叽叽喳喳鸟声震天，打开窗户一看，各层楼的屋沿上、街旁的路树上布满了成千上万清一色的灰鸽子。清真祠顶楼四个方向的高音喇叭播放着早祷祝词，这就是我对毛国的第一印象。 堂叔开车帶我到较为繁华的市区观看了各种商品，结果我发现中国产的摩托、各种不锈钢用品价格相差极大，建议他不如做此生意更有前途，因此才有三个月后我带了二位投资者第二次再登毛国。第三天无事，待在堂叔自已开的酒巴傻看各色人种来往于巴台之间饮酒、买烟、煮小食及唱卡拉0K。下午四时许，进来二位年轻姑娘。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看上去是学生妹。虽然皮肤黝黑，然而却是高鼻梁、大眼睛的印度妹。我看她俩用一美刀买了瓶啤酒在慢慢对饮，接着又各买了一支香烟在抽着玩，我那时节才晓得当地酒巴的香烟有论支来卖的。或许我闲得无聊，当她俩想买第二支烟时，我迎上前去用自已的烟像中国人一样给她俩敬上一支。她们看见我与老板一般的肤色也知道是中国人，居然会用半咸不淡的华语说了句谢谢。又对堂叔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英语，堂叔说:“她们邀请你一同共饮。”我也好事，从未与外国妹打交道，现在她们邀请了，正好了解了解外国风情，再要了两瓶啤酒一包烟与她俩手比划起来。印度妹说的话我只听懂一句，她指着我穿的上衣说道:“中国、0K”。其余我全盘不懂，只有点头的份。她们见无法沟通，只好由堂叔转达要与我交个朋友。我问堂叔当地是怎样交朋友的，堂叔说等下她会教你。只见那印度妹让我站了起来，示范着举起右手掌互相一踫，再握成拳轻轻相触，又变成手掌捂住自已左胸就算是朋友了。如此反复练习了几次待我熟练了那印度妹才作罢。整个下午都在各说各话手脚并用的快乐气氛中度过，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极值得回味的时光。第三天上午又去考察一番，下午又没事呆在酒巴。堂叔不耐烦了，借囗有事溜到附近唐人街打麻将去了。婶婶叫我不要跟他去，叫我在巴台帮忙，她要去厨房煮小点。我那里懂本地话，客人要什么就让他们写成字条转身去厨房问婶再回来拿，当这个酒保真难为我了。这时，进来四五个和印度妹差不多种族的年轻男人要唱卡拉OK，饮着酒跳舞、唱歌显得轻松愉快。没一会，印度妹一个人也进来了，我知道她喜欢那个牌子的啤酒，随手拿了一瓶给她，她想交钱时我摆手示意不用，她微微一笑，一句谢谢甜得很。卡拉0k音响震耳地响着，印席妹随着曲中鼓点嘴里也能合着拍子唱出歌来。我问亚婶他的唱的是什么歌？为何人人都会，且旋律也不难听？亚婶回答道：“是他们的民族舞，年轻人几乎都会的。”那群年轻人越跳赿起劲，只有印度妹一个舞伴，不免争着与她跳舞，结果是一个比一个搂得紧来跳。每当男伴搂紧之时，印度妹都会有意推开，而且把眼光转向与我，几次之后才觉她怕我介意他们的搂抱动作。我想、我现在只是个外国临时酒保，你们唱歌跳舞关我啥事？遂把眼神移开，莫理他们闲事。一曲终了，只见印度妹满脸的不高兴，酒也没喝完，经过巴台向我点头示意一下就匆匆而去，显然是那群年轻人动作过于粗鲁。印度妹不知道我在毛国的考察任务完成了，第二天就乘机飞回中国去了。事后我才知道她还经常打听我什么时候再来毛国呢。三个月后，再约二位有意投资商共赴毛国，这次是到当地工商行政管理局签订经营许可证的，手续很简单，三、四百美刀雇个律师代办即可。堂叔说一个月后就可将许可证寄回中国。我们仍然是到堂叔的酒巴里解决三餐问题。到了酒巴，我问亚婶有印度妹的电话么？亚婶说有，那小姑娘还经常打听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呢。电话一打就通，亚婶说她很快就来。不一会，只见她盛装印度服从门外飘来，那露脐上衣更显得年轻人的魅力四射，大放光芒。我迎上去想握个手却见她张开双臂竟要来个拥抱礼。我无思想准备，吓得连连退了两步，我俩年龄相差太多 ，众目睽睽之下，此等亲热肯定不妥。改为踫挙、触掌为礼，众人见状哄声大笑不题。 适逢午餐，众人简单同食中国家乡饭菜。餐间啤酒不断，直饮得面红耳赤，堂叔充当翻译，笑语不断。酒至酣时，堂叔对我说道：“她说已高中毕业，前二天已満十八周岁，法律上已可自已做主恋爱结婚，她看上了我，愿意嫁我，跟我回中国生活。”她那直率的表白令我淬不及防，急忙让堂叔译道：“那里使得？我俩年龄相差太远，足足是父辈相称才合适。”她又说：“看你也不过三十来岁，怎么不合适？”“我俩或许是肤色原因令你看错岁数，徜若你喜欢中国人种，回去后给你物色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士如何？”无想到刚一译完我的原话意思，她就沉下脸来变了颜色，立马离座，招呼也不打，悻悻地出了酒巴大门。这段异国友谊，就此打住。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回顾起来，或许是自已过于殷勤引起她的误会，还是外国姑娘不一样的痴情所致。敬请读者分析指教。作者简介：黄建军（笔名：黄三），人称打铁哥，为企业领导退休，喜欢文字和锻炼，性格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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