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沉浸在元宇宙里种种美妙的虚拟体验之时，竟接连传出 “虚拟性骚扰” （virtual assault）……
去年 12 月，Metaverse Research 的联合创始人 Nina Jane Patel，在自己的 Blog 记录下她参与 Meta 元宇宙游戏《地平线世界》（Horizon Worlds）测试后的遭遇，“我才上线不到 60 秒，我的虚拟形象就被 3 个男性（的虚拟替身）给侵犯了。” …… 被人不当触碰，被人追着跑，还被人不当言语暗示…… 
Nina 在Blog上公开讲述
她在 Facebook 虚拟世界中被“性侵犯”的经历
今年 5 月，同样也是在《《地平线世界》中，一名来自 Sum Of Us 的女研究员为探究元宇宙中的暴力和性骚扰等行为，受邀参加游戏里举办的一个私人派对。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便遭到一位男性虚拟人物的 “性侵”，当时旁边还有旁观者起哄，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图源：Sum Of Us调研报告
今年 4 月，VR 角色扮演游戏《 VRchat 》便因 “VR 强奸” 一词，登上了推特的热门话题。一位名叫 “秋空” 的日本玩家，在推特上公开了自己在《 VRchat 》中被侵害的经历 —— 她当时正戴着 VR 设备在房间中睡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位好友不知何时进入了她的房间，并坐在她的虚拟人物身上摆动腰部。
“秋空”在推特上公开被侵害的经历
一系列的元宇宙性侵事件终于引起了人们对网络安全的担忧，但也有人认为 “性侵” 这个词太过强烈，无法适用于该片段中发生的事情，他们认为虚拟交互不可能导致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受到心理创伤。
的确，“虚拟性骚扰” 在现实生活里，目前还很难被定义为真正的 “性骚扰”。
那究竟该如何定义 “虚拟世界里的性骚扰”？
对于受害者而言，“虚拟性骚扰” （virtual assault）的确没有造成任何肉体上的物理伤害。
但这一切确实是发生了。
所谓 “虚拟性骚扰”，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性侵害，等同于网络暴力。不仅如此，由于 VR 技术的特殊性，这类事件的恶劣性质又更上一层楼。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虚拟现实让你无法区分数字体验和真实体感，视觉、听觉与触觉同时联动，会让你被迫体验了一次无比“真实”的性骚扰，同时你又无能为力。
用户的情感反应还会在虚拟世界中被放大。就像 Sum Of Us 的一份研究报告中说道，当被另一用户触摸时，自己手中的控制器会振动，让人产生一种非常迷惑、甚至令人不安的身体体验。
为什么在元宇宙里的性骚扰事件频频发生？
也许，正是因为受害者没有收到物理伤害，虚拟世界的性骚扰并没有得到重视。再者，人们往往呈现虚拟 “社牛”、现实 “社恐” 的双面状态。
一方面，虚拟世界不同于现实世界的隐蔽性，会给人带来一定的安全感，容易成为虚拟空间的 “社牛”，他们的行为举行都不受约束。但这种 “自由” 却出现了问题。虽说破坏规矩并从中寻找快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但恶作剧与恶意在虚拟世界的间隔似乎更近，某些行为仍处在一个模糊的边界。大概也是因为，在虚拟世界里，人们呈现的是另一个非现实身份面孔，不存在任何治安手段，更不会对现实身份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虚拟性骚扰” 的施暴者会变得更为肆无忌惮，放任不管，可能会进一步加剧针对女性的暴力侵害事件。
元宇宙是法外之地吗？
贾萨诺夫认为，科学、技术、社会想象三者的关系是：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想象是同时产生的。
“虚拟性骚扰” 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件性侵事件发生后，可能会引发出无数个类似事件的发生。虽然，目前在社交媒体的宣传报道下，越来越多的开发商开始意识并注重这些存在的安全问题，并为用户提供更好的工具来保护自己，但更重要的还是需要迫切完善现有的规则和制度，在事后对违法用户进行惩罚。
针对虚拟世界骚扰问题，Meta 在《地平线世界》中推出了「 Personal Boundary（个人边界）」的功能，它为每一个用户划定一个 2 英尺的个人边界，在这个范围内，其他用户的身体部位将不再能够进入，不小心被骚扰的人也不再会有任何视觉或触觉反馈。
图源：MetaQuest
iBrand 编后语
在未来的某天，人们如果真的实现了在虚拟世界中完成所有的日常活动，那我们应对虚拟世界中的种种挑战就会变得极为严峻。
也许，元宇宙里可以设立执法机构或设置 “元宇宙警察”，用于在线纠纷解决，作为现实法院介入的前置程序，使问题尽可能在前端解决。又或者，从技术根本上对做出骚扰行为的人及时惩罚，或预先警示。
总的来说，除了明确行为发起者的责任，游戏群体的数字素养有待提升。关于元宇宙的社会想象，似乎复杂但又有迹可循。当人类望向新技术时，目光总是复杂的 —— 保持期待的同时，也该时刻保持警惕。
编辑组：韵羽、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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