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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戏‖长篇连载之三:广州工人(作家谢友义力作)

编辑絮语

重头戏”是《毛白菜》微刊的一个特殊栏目。本期重头戏出场作家:谢友义。他的长篇力作《广州工人》被誉为“近年来中国工业题材长篇小说创作的一个新收获。”这是《广州工人》首次在公众号亮相。



第三章

夜幕逐渐降临,华灯初上。繁华的沿江路上人来人往,一艘豪华的珠江游轮停泊在西堤码头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准备抛锚起航。珠江河水经过这几年的治理,水质清澈了很多,没有了先前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加上近年来,政府加大了珠江两岸的灯饰工程的建设,珠江夜游空前火爆,成为中外游客必到的景点。

虽然已是“老广州”了,但囊中羞涩的袁志豪还未真正游过一回珠江。有时实在拗不过儿子劲飞的纠缠,便带他从芳村码头坐渡轮到西堤码头,再从西堤码头坐回芳村,一来一回才一元票价,也算游了一回珠江。

袁志豪下班后就立即骑着自行车,急冲冲地来到沿江路的临江大厦二楼华发大酒楼富贵房。

这是前几天让人事科周干事邀请秦科长吃饭而预约订好的房间,周干事说秦科长喜欢来这里吃饭,环境好、谈事方便,袁志豪当然只能照着周干事的意思去办。

华发大酒楼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装修极尽奢华。靓丽的咨客小姐见到袁志豪到来,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领着袁志豪直接走到预订的富贵房。

袁志豪一进富贵房,第一感觉十分宽敞,房间足有五六十平方米,深红色的地毯,金黄色的吊灯,气派的圆桌。房间一侧沙发茶几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型舞厅。进入富贵房时,室内空调冷嗖嗖的,吹得袁志豪猛地一颤。

袁志豪发现不仅周干事在,房内还坐着另外三个人,他深感过意不去,自己请人家吃饭还来得比人家晚。袁志豪朝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秃顶的、带着近视眼镜、圆头圆脸的男子打招呼说:“周领导,您好,想不到你们这么早就到了。我来得有点晚了,对不起了!”这人就是前段时间认识的周干事。

袁志豪为自己的迟到而感到不好意思。

周干事见袁志豪进来了就拉着他坐下,“我也是刚到,刚到的。来,来,介绍认识一下,这是刘老板,这是张老板,这是秦科长。”

袁志豪见刘老板、张老板都是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便放松了一点。那位秦科长头有点秃,眼睛很小,脖子上戴了一条很粗的金项链,看上去就应快退休了。

袁志豪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自我介绍道:“各位领导大家好,我是制造部的,小姓袁。”

几个领导微微点着头。

看看这个装修豪华、富丽堂皇的包厢,袁志豪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口袋,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不知这里的消费水平,生怕带的钱不够丢面子。平时袁志豪极少出去请别人吃饭,就算去吃饭也是去一些大排档之类的地方。好在这次算袁志豪留了个心眼,听说要到广州市的酒楼吃饭,知道那种地方消费很贵的,就向别人借了1500元放在身上。袁志豪平时没有什么积蓄,夫妻两人微薄的收入只能对付一家四口过简单的日子。

“秦科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袁志豪,他就是这次钳工大赛的亚军。”大家坐定后,周干事对着秦科长向他介绍了袁志豪。

“哦,原来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才,好,不错,不错。你的事,陆春艳也同我说过,她还说你是她的远房亲戚,是吗?”秦科长说,他本名叫秦铁军,是人力资源部人事科的科长,尽管技术大赛是属于培训科的,但他对袁志豪大赛获奖的事也有所闻。加上早几天陆春艳也和他说了,袁志豪明白,秦科长如此说是要袁志豪转告陆春艳,他给陆春艳面子了。

“是的,我与春艳是远房亲戚,多谢秦科长的鼓励。我也不算什么人才,只是比别人幸运而已。”望着秦科长亲切的笑容,袁志豪觉得这位秦科长不仅人很干练瘦小,而且很亲切、随和、很活跃,他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

见大家轻松的说话,那位刘老板朝服务员小姐挤了挤眼,“靓女,别老望着我,点菜呀。”

刘老板手上脖子上都戴着链子,金光灿灿,十个手指都戴着不同的戒子,金的、红宝石、蓝宝石、绿翡翠、钻石一应俱全,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瘦小的脸上还戴上很宽大的黑“超”(眼镜),扮“酷”(冷峻),不过显得不伦不类,甚至是庸俗。

“哦,好的,好的。”给这刘老板一吆喝,这服务员的脸顿时绯红的,急忙递上菜谱,走过来时因紧张急促,踩着旗袍的裙裾,差点朝刘老板这边摔倒。

“怎么啦?想抱我吗?这么心急?有鲍鱼吗?”服务员惊惶失措地贴过身来,刘老板扶了她一把,手顺势往服务员的屁股上一摸。

“啊——”服务员尖叫一声,她分明是新来的,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突然遭遇“咸猪手”,吓得她一下子弹开,站得远远的。

“我靠,什么态度?没听说客人就是上帝吗?过来!”张老板见状说道,望着服务员狼狈样子,他有些得意,故意大声渲染。

“你说吧,我会写。”那靓女估计是吓着了,战战兢兢地装作写菜单,就是不敢靠近过来。可怜兮兮的样子令袁志豪看了心里有些不忍。

“喂,你不过来我怎么知道你这里有什么菜?”刘老板站了起来,眼睛色迷迷地朝那姑娘身上的敏感部位来来回回地扫着,咽了咽口水。

正在这时,随声进来一个救场的人,来人是位30来岁个子高高的女人。她先是扭着浑圆的屁股在张老板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双手暧昧地在刘老板的肩膀上搓了搓,说道:“哎哟,刘老板,来了也不给我个电话……呃,阿秀,你出去先,刘老板是我们的常客也是贵客,他们吃什么我最清楚,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203开茶。”

刘老板就知道这位楼面部钱部长是故意过来支走这服务员的,心里很不高兴,但是看到钱部长那副风骚样也就作罢了,他说:“是钱部长啊,你那小妹不像话嘛,怎样能这样对待客人呢?要好好培训一下,下次来的时候可别再对我摆冷脸了,不然——嘿嘿——”

钱部长赶紧陪着笑脸说尽好话,好不容易才把刘老板的火气给消退了,刘老板经常在这里消费的,是不好得罪的,虽然心里恶心得不行,但嘴上仍然说:“知道了,你呀,就别跟新来的一般见识了,这样吧,一会报完菜谱,我送你一个菜。”钱部长边说边飞快地写下几个菜后。

“送什么菜?”

“花心萝卜!”

“哎,不吃,不如品你吧。哈哈。”说完趁机在钱部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楼面部长到底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扭了扭屁股,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写完菜单笑吟吟地走出去了。

“哎、哎,正经点,别在志豪面前出洋相啊,志豪别理他们,这俩家伙,不像话,不像话啊。” 秦科长一本正经地指点着刘老板他们对袁志豪说。

袁志豪只是陪着笑,不敢言语,心想:秦科你是装给我看的吧,你的喜好陆春艳都告诉我了。

嚷嚷过后,这才回到正题上来:“哎,志豪,你的事,小周和我讲过了,你有个侄子想来我们公司做工,对吧?前段时间公司的订单不太多,岗位基本饱和,可能有点困难哦。”秦科长一边喝茶一边挑起了话题。

“请秦科长帮个忙吧,我侄儿已经从紫金老家出来广州了,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见秦科长说有点困难,袁志豪忽然紧张起来。

“秦科长你就帮下他吧,看看有什么办法,袁志豪这人还是蛮讲义气的,而且又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才。”周干事急忙给秦科长递上一支烟,并拿起火机欠着身子给秦科长点燃了香烟。

“唔,我想想办法吧,既然是周干事推荐,况且你又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才,不管怎样我也要想办法才行。而且春艳也同我说了。你回去也同她说说,我会想办法的。”秦科长沉思片刻,有点为难地说。

袁志豪连忙表示感激,“谢谢秦科长,谢谢周干事。”

秦科长喝了一口茶,煞有介事地对袁志豪说:“我们公司上班是很辛苦的,这个你也清楚的了,而且岗位都不缺人,如果有什么工种的话,就不能挑了。”

“好的,没问题,什么工种都做,什么工种都没问题,我侄子不挑工种。”袁志豪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事情就泡汤了,赶紧代侄子表明诚恳的态度。

“秦科长,这兄弟不错的,就帮帮他吧。”张老板想起今晚也是袁志豪请客,不禁也做个顺水人情。

“就是,能帮就帮了,来,来,来。”刘老板眯眯一笑给秦科长递上一根“中华”香烟。

“那好,我会想办法的,你就等我消息,到时我会叫周干事同你联系的了,你回去也同春艳说一下,叫她别担心。”见张老板、刘老板也在附和,秦科长终于有个比较明朗的态度出来,总是重点提醒志豪要春艳放心,袁志豪紧提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刘老板和张老板在一边说着什么工程承包与合作事宜,他们在南洋公司里头都有自己的承包队伍。

刘老板的承包队有五百来号人,张老板就更多,约有千来人,他们同秦科长的关系都很好,也可以说是工作关系,因为像刘老板、张老板这样的劳务队在南洋公司就有三十多支。队伍人员多则几千人少则几十人,这些劳务人员进入南洋公司必须要办理一切证件,并要从人力资源部人事科,也就是秦科长这里办齐一切劳务人员进厂手续。

因此,南洋公司所有劳务队伍的老板没有一个不同秦科长套近乎的,周干事是秦科长的得力助手,南洋公司外来劳务工就有三四万人。平时秦科长就已经够忙的了,晚上也没空,老板们轮流请客,用周干事的话来说是队长们向秦科长汇报工作,工作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心神不定的秦科长、张老板、刘老板他们好像赶时间,急急忙忙吃完饭,累得满脸都是汗,而袁志豪却不太敢动筷子,尽管周干事拼命催他吃。

大概过了一小时,大家酒足饭饱了,该结帐了。

当服务员拿着账单来的时候,袁志豪心里有点慌,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高档酒店消费,他心里没有底。如果不够钱埋单,不仅失礼,侄子工作的事也会泡汤的,想到这袁志豪的手心沁出了汗。

 “先生,谢谢,打了折,一共是1498元。”服务员的态度一直都是这么好,一见是袁志豪付钱,服务员站在他的身边朝他报以微微一笑。

“好,好。”袁志豪一听急忙把那1500元给了服务员,抹抹额头上的虚汗。心里暗暗庆幸:我的天,幸好够钱!

见袁志豪结了帐。没什么事了,大家该撤了,秦科长说张老板、刘老板找他还有事要办,要袁志豪先回去。

袁志豪立刻想起了陆春艳说的他们还要“下半场”的活动,就马上点头说好,因为如果还要“下半场”活动的话,肯定还是要消费的,袁志豪身上已经没钱了。秦科长答应帮忙,袁志豪已经很高兴了,没有别的想法儿。

夜色下的珠江两岸,灯火璀灿,景色迷人。堤岸围栏上的路灯延绵数里,地灯反射在树身上,形成“火树银花”的景观,加上环绕高楼的灯火和各色广告霓虹灯,显示出大都市的雍容华贵及不夜天的景色。

紧挨着珠江的沿江路上,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特别多,销售的货品林林总总、应有尽有,纷纷攘攘的叫卖声穿破夜幕,弥漫向四周。

一行五人走出酒楼,袁志豪送秦科长等人上了一部奔驰轿车,目送着车子缓缓驶进朦胧的灯影里,直到看不见车影,他才转身去取出自行车准备回家。他刚要骑上车,忽然想起今天出门曾告诉儿子及母亲,要出来陪领导吃饭,答应回去时带点好吃的给他们。

本来在离席时,他想把餐桌上没有吃完的红焖水鱼打包回家给妈妈尝尝,一百多元的一道菜呢,妈妈从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食品的。可还没等他开口,刘老板就抢了先,说他家养了两只藏獒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焖水鱼了,有时他的藏獒不吃东西时,还专门跑去酒家外卖一个红焖水鱼回来给它们吃呢。唉!生在富贵人家的狗比穷人还娇贵。

刘老板说着就叫服务员帮他打包好,望着刘老板,袁志豪咽了咽口水,只好闷声不吭,把已到嘴边要打包的话咽回肚里。

这时他下意识地摸摸身上,只剩下两块钱了,这还是刚才付这顿饭钱后找回的零钱。两块钱能买些什么呢?他推着自行车一路走一路想,想着想着,就走到一间包子店跟前,只见店牌上几个显眼的大字:天津狗不理包子。

站在收银柜台内的店老板是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人,身材已发福得过胖,头上油光油光的,满脸笑容,看上去似一尊弥勒佛,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见袁志豪推车过来,急忙打招呼:“兄弟,就剩两个包子啦,要吗?本来是卖两元一个的,你如果要,两个包子就收你3元钱算了。”见袁志豪有买包子的意思,店老板非常热情地招呼到。

“不好意思,我是想买,但身上只有2元钱,买一个吧。”袁志豪苦笑着,一脸难堪。

“没事,谁都有个不凑巧的时候。两个包子都给你,就收你2元钱,日后多来捧场就行了。”店老板利索地装好包子一手收钱一手递给袁志豪,笑容可掬地让人感受到一种亲切。

“谢谢了!有机会我会再来的。”接过包子,袁志豪怕忘了似的扭头去看了看店招牌,又朝这憨厚的店主感激地笑笑,点了点头,才骑上了自行车离去。

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让人心存感激,想到店老板、陆春艳都是善良、乐于助人的人,这个社会存在各色人等,但好人还是不少的。

袁志豪骑着车顺着沿江路,朝西堤码头而来。渡轮还没靠岸,便倚着自行车无聊地四处张望。与西堤码头相隔一条马路的南方大厦依旧屹立在原位,但已经今非昔比,黯然无光了。想当年,南方大厦是何等风光!当时南方大厦还没开门,门口已站满了人,有来自四乡专程到广州城购物的,也有本地居民。当铁闸拉起时,门外的人群已迫不及待地涌进商场。大人们手里握着布票、代换券等有价证券争先恐后地扑向柜台,唯恐“执输”(意为亏了)。曾被誉为“南国商业的鲜花”的南方大厦见证了广州改革开放以来的风雨历程,当时外地的游人来到广州,如果没来南方大厦,那就等于没来广州。2004年,这朵当年被誉为“南国商业的鲜花”却在市场经济的大浪淘沙中凋谢了,百货商店变成了电子商务、电子配套区,昔日繁华的南方大厦转眼间成为了传说,给广州市民留下的是一声叹息和永远的回忆。

此时,渡轮靠岸了,一个嘴叼着烟、裤管挽起的水手拉开了船的铁闸,慢悠悠地踱出来,把铁钩挂稳胶朎。岸上的收票员也打开闸门,袁志豪掏出羊城通在感应器上“嘀”了一下,便推着自行车下浮桥直达船甲板。“嘭”地一声,渡轮的闸门被重重关上了,渡轮缓缓开动,船尾螺旋桨搅动的响声振耳欲聋,幸好袁志豪也是整天在车间跟噪音打交道,否则会很不适应。响声虽大,他却能安然地坐在船尾的板凳上。此船可容纳800个乘客的啊!偌大的船舱现在只有寥寥数十人,很不景气呀,这让袁志豪生出无限的悲怆。

袁志豪的一位老乡阿建就在渡轮公司当一名驾驶员,两人就读同一所中专,袁志豪读的是船舶维修专业、阿建读的是船舶驾驶专业,毕业后袁志豪被南洋公司招聘当了合同工,而阿建却进了渡轮公司当了一名船舶驾驶员,成为正式工。十多年前,渡轮公司虽然已过了当年用箩筐收钱的辉煌鼎盛时期,但效益还是不错的,而且阿建的户口也迁到广州来了,着实让袁志豪羡慕。

近年来,随着广州市的跨江大桥建了一座又一座,地铁也通行了好几路线,陆路交通非常方便,骑自行车出行的人大幅度减少,还有多少人搭乘渡轮呢?渡轮的日渐式微是大势所趋。

二十世纪90年代中期,中央开展了国有体制改革,国有企业纷纷转换经营机制,保效益、甩包袱,资产重组,部分项目推出去实行分包。对富余的员工也进行分流,上了保护线(男职工55岁、女职工45岁)的就熬到退休,未上保护线的在1980年前参加工作的就企业买断工龄,一年工龄补偿一个月工资,个别员工补偿款可拿到二十万元。1980年后参加工作的改签短期合同,合同期满后单位与个人协商,协商不成则自谋出路。

这样一来,原来的国企“铁饭碗”被打破了,引以为豪的国企职工身份没了,许多员工一直抱着“以企业为家”、“对企业从一而终”的信念,甚至一家几代都是企业员工,好多人现在一夜之间沦为下岗工人,显然很难接受。特别是部分年龄超过40岁、文化水平偏低的企业人员,下岗后重新再就业显得异常困难。但不改革,国企只会被沉重的历史包袱拖垮,政府也没有办法一直养着他们,政府财政与其用在补贴国企上,还不如投入社会基础设施的建设上来。

阿建趁年轻与企业解除了劳动合同,听说后来应聘到一家私人的货运公司开驳船,这种身份的落差又不由得让袁志豪唏嘘不已。前年春节回乡,袁志豪见到阿建,衣着光鲜、抽着“红塔山”、请吃请喝、出手阔绰,看来混得不错。看到阿建的风光,袁志豪也释然:只要有本事、有技术,到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总能闯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来,特别是年轻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要太介意身份,能实现自身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渡轮已靠泊芳村码头,袁志豪推车上岸。眺望着对岸沙面上的白天鹅宾馆,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璀璨夺目。这座建于1983年的宾馆是广州省首家五星级宾馆,时隔二十年,虽然有不少五星级宾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白天鹅宾馆依然傲视群雄。论硬件,白天鹅的设施设备显然已落后了,但它的长青不倒靠的就是先进的管理理念和管理制度。袁志豪深有感触:企业的取胜还得依靠软实力,其中管理水平、技术水平是关键。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谢友义,笔名云中野鹤、谢天,广东省河源市紫金县人。著有长篇小说《广州工人》、《工友》、《广州好男》、《心痛的感觉》、《心中的太阳》,小说集《文心集》,报告文学集《广州的天空》、《文学的天空》、电视剧本《职校生》等。中国作协会员、广州市作协副主席、广东作家职称评审委员会专家库专家。作品散见《河源日报》、《广东技能报》、《广州文艺》、《黄金时代》、《作品》、《时代报告》、《人民文学》等等。

往期精彩

重头戏‖长篇连载之一:广州工人(作家谢友义力作)

重头戏‖长篇连载之二:广州工人(作家谢友义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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