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是在心地上用功。
话说
马祖道一禅师终日静坐
眼不睁，身不摇
就像一块石头堆在那里
以示其坐禅的功夫深
当时南岳怀让禅师住持般若寺
听说道一每天坐禅，是个可造之才
就前往度化他
怀让问道一：“你这位大德在此干什么？”
道一并不离座，淡淡回答：“图个做佛。”
于是
怀让拿来一块青砖
在道一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哗哗地磨起来
道一头不动眼不睁，继续收心打坐
怀让磨了一天，道一全然不理不睬
第二天
怀让继续磨砖，道一还是不闻不问
......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
道一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怀让：
“你天天磨这块破砖干什么？”
怀让立刻回答：“我要把它磨成镜子。”
道一觉得很可笑：“磨砖岂能成镜？”
怀让反问：
“既然磨砖不能成镜，你坐禅又岂能成佛？”
道一请教：
“大师，依您之见，应该如何做呢？”
怀让问道：
“假如一个人驾车，如果车子不动，
你是打车呢，还是打牛？”
道一低头无语。
怀让接着说：
“你是学坐禅，还是学作佛？若是学坐禅，
禅并非坐卧；如果学作佛，佛无固定形态。
对于虚空不实、本无常态的世间万物，
不可生起分别、取舍的执著之心，
你为什么还这样做呢？执著于佛，便是杀佛；
执著于坐禅，犹如打车，根本不能见道。”
道一问：“大师说见道，不知所见何道？
道是无色无形的，怎么能见到？”
怀让回答：“我说的见道不是肉眼见物，
而是指的悟道。只要在心地上下功夫，
就一定会明心见性而悟道。”
道一依然疑惑：
“所见的这个道，有成坏的可能吗？”
怀让回答：
“只要与道契合，便可无始无终，不成不坏，
不聚不散，不长不短，不静不乱，不急不缓。
这个道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正是：
“心地含佛种，遇泽悉皆萌；
三昧华无相，何坏复何成？”
《功夫》......弟子规
滴水能穿石，
钢梁磨绣针。
不求力量大，
只怕功夫深！
陈真人2014/11/30号下午，茶罢。写于鹅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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