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总是可以给我惊喜,流动的乐章必然会有流动的精彩,时空变幻,翅膀的痕迹永远是河流上空恒定的魅力。
白骨顶鸡是河流最早的来客,也是陪伴最久的鸟儿,因白色的嘴及白色的额甲而得名。他是河流最常见的鸟,从河流解冻到冰封,几乎都可以看到他们划开清波,笨笨地游动。他的性格沉稳而无语,只有在繁殖季节求偶时,才会发出略有恐怖似“咔咔咔”的短促而单调的鸣叫。
他们善于游泳和潜水,游泳时喜欢穿梭在稀疏的芦苇丛或紧靠芦苇和水草边的水面,并不时地晃动着身子,不住地点头。偶尔发现我的注视,大多数会潜入水中,或是进入旁边的芦苇丛和水草丛中躲避,但相隔不久便又出来。
偶尔,也会有白骨顶鸡水下潜出时,恰好在我的附近。他急急看我一眼,便受惊般迅速起飞,也可以说是一种水面的急掠。他两翅扇动迅速,并发出呼呼声响,双脚划动处常带起水珠无数,犹如浪里白条,留下水波荡漾。他即使飞起,也多是贴着水面或苇丛低空飞行,不远便会落下。
他们有宽而分离的瓣蹼,成就了他们履踏浮萍,水面疾走的风采。也正是这双特色大脚,在他们争偶期大战中,有了非凡的用武之地。那是一种异常激烈的打斗,表现出了与常态明显的不同,他们在水面用大脚展开了一场不死不休的激战,战斗之激烈会影响到周围的水禽躲避,惊起水花四溅,直到一方败北逃逸。
当河面被寒流冰封,他们无从觅食,便会相约邻里集成上百只的群体,开始向南飞离。他们的生命中一定不止有一条河流,但家乡的汾河一定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条。年复一年,轮回着一样的故事,用平凡的生命给予河流不平凡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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