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侦查不是“害”

有位当事人，公安让她提交一件什么东西，她已经口头答应了。她的亲属觉得不放心，才来问律师。她说：“太长时间没和律师沟通了，不好意思打扰您。而且我觉得****应该不会害我，我们这段时间沟通得都挺顺畅的，我去做了几次笔录，相处得都挺不错。”

我说这可能不叫相处。人家对您有礼貌是人家有素养，侦查也是职责所在，这些都跟相处毫无关联。这件事让我发现，当事人很可能既不懂什么叫“相处”，也不懂什么叫“害”。有礼貌、有点人文关怀不叫“相处”，依法侦查也不叫“害”。

做刑案有时颇让人头痛。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直接告诉当事人怎么做，也不能教当事人怎么说的。但是基于律师的职责，我们会把每件事的法律规定以及相关风险解释清楚。

然而，有种当事人是这样的，只听得懂“指令”，却不大喜欢听解释。他们期待律师教他们“Yes”or“No”，而不是告诉他们每道题，“出题老师”为什么这么出，“出题老师”想知道的知识点是什么，之前有多少人曾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这道题上失误，从而要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