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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小说】初恋不再流放(一、二)


 微序:这篇小说写于2009年,2万4千多字,说短篇吧,长了点,说中篇吧,短了点。当年10月,发在“红袖添香”、“好心情文学”等十几家文学网站,很快,被疯转!后来,被收录《月光下的舞蹈》一书向海内外发行。现在看来,这篇小说在技法上相当稚嫩,有的地方也没处理好。所有这些,都留待今后的习作上改进了。这篇小说分为十节,每天在这里发两节,五天发完,提交给文友们见仁见智。

    这篇小说纯属虚构,对号入座者,后果自负。



   

    一阵比一阵高昂的男女声混合呻吟,拉扯着韩一,从混沌中来到清醒。

  韩一立刻判断出来,这是隔壁邻居王义跟他老婆红红俩个正在爱着呢,用土话说,王义正在给红红上缴公粮呢。

  与隔壁快节奏二重唱互为呼应的,是韩一老婆闵翠英在另一个房间独自哼唱的有来有回的慢板呼噜声,节奏均匀,音量细微,哼……扑……哼……扑……

  韩一这个家,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十二年前,独生女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以后,韩一和闵翠英就彻底不在一间屋里一张床上睡觉了,女儿卧室原样没动,韩一搬到书房睡觉,闵翠英仍然睡在自己婚床上。

  韩一歪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心里说,乖乖,都十二点多了啊,这个王义,给他说过无数回子了,不要在夜半子时爱不要在夜半子时爱的,他老是当耳旁风,不行,天亮以后还得说,总有一天他会体会到自己一番苦心的。

  一个节奏比一个节奏畅快的男女声二重唱,把韩一身心的零部件一个一个的都给唤醒了,于是,韩一被条件反射折腾的,就再也把握不住自己了。

  恍惚之中,韩一想象着一个女人的音容笑貌,想象着那个女人去掉所有包装以后会是什么一副模样,想象着,想象着,慢慢的,自己就融入了那个女人,无缝衔接地做着跟王义和红红正在做着的一模一样的游戏……

  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意,把韩一身心享受推向极限,随后,这轮快意急剧滑落。

  韩一从枕边纸盒里拽出来好几抽面巾纸,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擦拭着头上脸上脖子上的汗津津,接着又清洁着自己下面的这个那个,这才心情舒畅地重新躺下来,把身体放平,然后重重地出了一口长气,轻轻闭上眼帘,被疲惫裹挟着进入梦乡。

韩一自己帮自己释放性的需求,已经十七年!

  



  闵翠英的生物钟非常准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几点几分起床几点几分睡觉,那都是连一分钟都不带差的,就连下半夜三点十五分左右必须起床尿尿也都是不超前不晚点的,在每个月的那几天特殊时间里,哪个地方难受,自己怎样解决,那个地方才会好受,都有自己一套非常成熟的经验。

  这天下半夜三点十五分,闵翠英又一次准时醒来,到卫生间尿尿以后,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因为,那几天特殊日子又快来了,于是就任由思绪发散开来。

  每个月每到这几天,闵翠英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被两段子画面缠绕着,吃饭饭不香,睡觉觉不甜,给学生讲课也提不起来精神,满脑子都是那一些子不能说出来给二旁人听的羞丑画面。   

    第一段画面是她六岁时候在夜色朦胧中的经历。

    那时候,因为普遍的贫穷,闵翠英一家也跟众多人家一样,孩子没成年前,仍跟父母亲睡在一张床上。

  有天夜里,正在熟睡中的闵翠英被一阵子床的晃动给惊醒了!于是,她一个骨碌爬起来坐着,一边揉着半睁的眼皮,一边扫描着床的另一头的画面。看着看着,她连喘气都不敢出声了,于是,就一个出溜,重新缩回到被窝里,用被子一角裹着头脸,迷迷糊糊地重新进入梦乡。

  一天晚黑,闵翠英做完作业,跟娘啦闲呱,啦着啦着就啦到了床的晃动,突不其然地问娘,“为啥爹压着你你不推他你还叫他使劲呢?”

  娘猛的一个激灵,停止了织毛衣活计,脸飞快胀红了,眼珠子睁得跟夹子挤的样,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闵翠英脸没红,一色的纯净,回答,“怪好几天了。”

  娘说,“……那是……我跟你爹俩个做丑事的,你不要对旁人乱讲哦?”

  “为什么呢?”闵翠英一脸的懵懂不解。

  娘一把搂住闵翠英,一边晃动着,一边启蒙着,“男人跟女人长大成人了,就该成亲了,就得到政府去领证,领过证以后呢就是两口子了,是两口子了呢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块子做丑事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丑事呢?”

  “嗯……也不叫丑事,其实是美事,其实是很美很美的美事,但是这个美事不能说,只能做,说出来了就是丑事,不说出来呢就是美事。”娘幸福地说着,一脸的满足。

  闵翠英更加迷惑了,“那……其他小朋友的爹娘也做丑事吗?”

  “乖,憨孩子!不做丑事,哪来的孩子呢?”娘把闵翠英搂得更紧了。

  丑事,孩子,夜里,爹和娘,光着身子,床的晃动,这些概念、这些画面一个一个闪过,忽然,闵翠英问,“娘,也不知道我长大以后会跟谁个做丑事!也不知道是跟一个男人还是跟很多男人……”

  “呸!呸呸呸!”

    娘使大劲朝地上啐了几口唾沫星子,一把把闵翠英正了过来,脸对着脸,一本正经教导着,“不要再胡扯八道了!啊?!再胡扯乱吣的,我非把嘴给你撕叉八不可!”

    闵翠英被娘突然变坏的情绪给惊吓得脸都变白了,怯懦着瞟着娘,不敢正眼看她。

    煤油灯的灯头上有个灯花,一跳一跳的,娘伸过织毛衣的针尖,颤颤抖抖着,挑碎了它。

    娘慢慢地把闵翠英重新搂回怀里,说,“天老爷规定,一个女人只能跟一个男人做丑事,一个男人也只能跟一个女人做丑事,多了,天打,雷劈!”

  过了老大一会子,娘才接着朝下说,“等你稍微长大一点就懂了,到了那个时候,娘再对你细说。”

  闵翠英似懂非懂地使大劲点着头,再也不敢朝下问了。

  又一天夜里,床再次晃动,闵翠英弟弟闵捷呼啦一家伙爬出被窝,张嘴就骂,“妈逼谁晃床的?妈逼谁晃床的?昂?”

  床的晃动立马停止。

  被窝的另一头,光着身子的爹,转过身来,伸出长胳膊,直奔闵捷头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闵捷满脸冒金星,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闵捷哭了一会子,就被困意拽着重新睡去,睡着睡着,床的晃动又把他给晃醒了,于是又骂,于是又挨揍。

  吃过早饭,姐弟俩一路去上学,闵翠英对闵捷说,“哎,以后夜里床要是再晃动,你不要再骂了哦,再骂还要挨揍,就跟姐学,拱进被窝里,蒙着头睡觉,睡着了,就听不见也觉不着了。”

  闵捷一脸的朦胧,“好像是爹揍我的呢!”

  “嘿……其实俺早就知道,俺不说就是喽,不说就不会挨揍。”闵翠英眼瞅着无知的弟弟,一脸的灿烂。

  闵捷问,“那……娘明明知道爹揍我,为什么不护我呢?”

  “这个嘛,你去问娘吧。”

    闵翠英说完,不再理睬闵捷,到了幼儿园门口,目送着闵捷晃晃悠悠地走进小二班教室门,自己才转过脸去,朝对面的实验小学走去。

    (敬请期待)



    本文作者原名宁广荣,原灵璧卫生局局长,喜好在码字中体验人生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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