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家雁也

清水之阳，地僻而广，恩高人数市鹅，或四或三，皆蓄之于东南。孺子不识其名，以指指之曰：鸭。鸭者，水禽也。腿短而步疾，体小而性温。

鹅，家禽也。头大，颈长，白羽可观，红掌能水，古人曰家雁、舒雁云者，以其似雁而舒迟也。性善斗，逢人则“昂昂”，故谓之看家鸟。

春水白鹅（田建国/摄于2022年2月18日）

戏

水

鹅蛋

薄暮时分，阴云层层。一天的繁琐事务基本了结，我的脚步默默地移上了久违的勤奋路。踏上这一条僻静的小道，身子开始变得莫名的轻松，残余的情感也有了些许慧光。路边，一根根青藤依旧缠绕着光秃秃的山丘，尽情奉献出一片片嫩绿，它们在我久已失明的眼里闪烁着，蓦地荡漾起微茫的光亮。我不敢直面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逃似的加快了步伐。

不经意间，步子停驻在一亩长塘之边。在这里，接天莲叶全部枯灭，缕缕荷香成为昨日残梦，只见一尾游鱼的微躯懒洋洋地摇曳在泥沼中，疲于奔命。这一处衰败的景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哀哀地叹息过后，正欲远离之时，一支白羽舰队突然闯进了我的眼，驶向心河深处。疾驰而过，猝不及防。

鹅

等我缓过神来，那淡黄色的划桨已经推开了残荷柔波，在池塘的中央硬生生地开辟了一条狭长的航线。凝神注目于航程末端，我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几只大白鹅，可它们团结得正像一支水师，高兴得更像一群孩子。它们洁白的羽毛浮在明亮的水上，矫健的身姿映在渺远的云天，生命的丰盈与自足展露无遗。目睹这漂亮的鹅群，我感到一阵惊讶，尔后便是惭愧。我在嘴角边，咀嚼着无限的悔意，反反复复。我那心空里，幽禁的感情开始跃动，振翅欲飞。

夜色渐暗，昏黄的路灯照耀着树树银杏，婷婷玉立，不远方终于传来了“生活是生活”的清音，我循声奔去，仿佛踏上了黄叶铺就的心灵坦途，一往情深。

记2014年11月12日晚的巧合

链读：鸭——戴建业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