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我心中的榆树情
文/四师十八团程玉常
(写于2022年清明节 以此寄托对已故老人的哀思)
记得在我还不太懂事的时候,父亲在我家旁边的一片空地和土屋的周围,栽上了很多一人高的小榆树(那些小榆树苗子是他自己栽出来的)。我们姊妹总在那些小树林子里穿来穿去,偶尔搬弯小树的时候,父亲就很不高兴。一年又一年,我们跟着榆树一起长大。
那一年,遇上了自然灾害,小树也长到了小碗口那么粗了,春天吃光了榆树钱,接着吃光了还没长大的树叶,心疼的父亲整天围着榆树转 ,起早贪黑的去查看。初冬的一天早晨,父亲发现有两棵树的树皮被剥了,心疼的直打转,他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要把树整死,只好每天夜里起来好几次。总算缓解了饥饿,又保住了榆树。
随着我们上学需要费用的增加,榆树也一颗颗减少,那时候农村除了养几只鸡,几只兔子,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父亲就把长的最快的树卖掉,陆续解决我们兄弟四人的上学需要,直到把我们都供给到高中毕业,姐姐和妹妹都没有继续读书。这样的情况,在我们公社,唯独一家。
回想起在榆树长势最旺盛的时候,从田野里,是看不到我家的土屋,只见一片茂密的榆树林。可想父亲在那时候,每卖一棵树也是忍痛割爱 ,惜惜不舍!
我们姊妹舍不得的,还有那用粗面粉搦在一起的榆钱、榆叶团子,榆钱稀饭。回想起来,还有想流口水的感觉。比今天的山珍海味都美味。
一晃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留在我心中的榆树,是我的恋恋不舍。每年的这个季节都会到济南周边的农贸集市买一些回来,做几顿粥、饭。曾几时,回想起往事,不禁一阵阵酸楚。
今天是清明节,本应该到已去的祖父母、父母坟前,送钱看望,可被万恶的疫情隔阻。但愧对老人们的心情愈加沉重。
责任编辑: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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