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作老严客记
作者:逍遥客
老严,诗友也,见而善之,遂为交好。然,红尘忙碌,道路乖异,自顾前程,咫尺未见者,十有余年矣。前遇,老友也,热情过度,约作一聚。期近,专电又请,礼诚相邀,遂成行。
山樵车至,杨潘王同赴。松林山庄,老严携酒以待,予惊讶其何寡酒而酒候之?礼也!遂移步老严别馆,乃恢宏一院,二十年前之作品也,已租作康养。院内,老者络绎;墙边,松林灿然。比之周遭秃岭,俨然森森,幸为私有而存。秋风突来,松枝扰动,平添回忆:N年前,老严邀而楼顶听涛,景在心,声在耳,而景已颓,惜予《青松林海賦》无根,不尽戚戚。老严则心宽,淡而言之日:失之于幽,得之于燥,平矣。
出,观黄连场。政府虽在,然人去楼空。老严淡曰:还房已就,迁之者也。林海不在,机场起焉;青葱不在,高楼起焉;繁华不在,療落起蔫。知是心中松涛,一去不返,故而闷闷。老严见予无喜,欲宽予心,答曰喜也。老严怪而疑。予顾笑而答曰:景物变也,而地未变;山川变也,而天未变;时代变也,而君未变。老严笑。
呜呼,物换景移,理也;日去人变,情也。而友,处而友之在形,别而友之在心。日日酒肉而友,别而不见而勿友,非友也;十年八年不见,见而如初,友也。老严如是,真友也。
思于此,豁然,非为松涛之纠结也。
国画:凌云山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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