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昨天,新年的第一天,读到了两条新闻。
第一条,寒冷的西安城里,几位物业的保洁人员,因为没有菜吃,偷拿了应该分配给业主的菜,于是被物业公司开除。
网络上有人贴出来他们的照片,面部被遮住了。
寒冷,因为疫情被封城,物业公司聘请的保洁人员,偷菜,开除。这些词,真的很冷,有一层有一层的寒意。
他们真贱,真卑微。真可怜。
在寒冷的夜里,读这样的新闻,我禁不住牙齿得得得地打颤。
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词:齿冷。
令人齿冷。
02
另一条,就发生在2022年的1月1日的上午。
一位37岁的河南男子,根据自己4岁时候被拐卖的残存的记忆,手绘了自己家乡的地图,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塘,哪里是道路,哪里是屋舍。.......
他拍了一段视频,把这段视频发在某个短视频平台,希望借助网络的力量,寻找自己的家乡的亲人。
这条新闻,网络上充斥着不同媒体拍摄的各个角度的视频。
有人说,真的是现实版的《活着》。
在新年的第一天,母子终于相见了。33年过去,对历史的车轮来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
历史一弹指,无数人的命运就此改变。
真卑微。
03
我好像看到不止一个人说,从去年的年底到今年的年初这段时间,很少看到有人充满激情地展望未来。
人们只是活着,坚韧地活着。不敢回望过去,不敢展望未来。
是延续到第三年的疫情,让人失却了对未来的想象吗?
也许。
也许。
风声评论公号上有篇文章,风声丨为什么媒体的新年献词不再让人泪流满面?
里面写到:
大部分媒体的新年献词,都会关注到个体、关注到弱者,以彰显该媒体的人文关怀。“当弱者努力摆脱无助让自己站得更直时,我们的心又何止充满温情。我们把永远的尊敬留给他们”(1999);“我们更应该正视更广大社会群体的基本诉求,对生存保障、对幸福生活和美好未来对社会公正的诉求”(2003);“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每一个人的幸福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2006);“那些彰显国威的盛事,远不如带给国民最切实的福祉更能得到发自内心的认同”(2011)……包括2022年的新年献词,也是以一份份“流调”中为生活忙碌奔波的中国人的身影破题。
这篇文章,总结了三个原因:媒体话语权的丧失,从一呼百应到无声喝彩。人文关怀的鸡汤化,回避社会问题,转向设置成个人化。对大词宏大主题的冷淡,失去动员力的共同体想象。
其实,对这曲里拐弯的三点,只有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自残自宫、失去力量的媒体,何以让无力者有力?太监们的呐喊,即便声嘶力竭,自保尚且不能,徒唤奈何。
04
即将来临的农历虎年,既让人想起虎虎生威,也会让人想到虎兕出于柙,疫情猛于虎。
有人说,周树人那时候,周树人为自己起名字,叫鲁迅,鲁固然是为了纪念他的母亲,但迅,还是快,有话,可以疾速地说,所以,他可以有如投枪一样的文字,源源不断地出来。
后来呢,真的出生于鲁地的鲁人管谟业,却把自己的名字叫莫言。
真是笑话。
令人想起来鲁迅在《故乡》结尾的文字: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九二一年一月。
05
06
有人问:
瞎爷,你真的相信算命能预测未来吗?
我:呃,事实上,我并不相信算命,我只相信我自己。
我相信相由心生,我相信挂相。我相信世界会塑造人,人也可以改变世界。
努力工作,不断地学习,帮助别人,还要学习原谅别人,你就可以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是我所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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