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于塞罕坝这广阔而浩荡的绿,绿得风光无限,云蒸霞蔚,直抵人心。恨不得多长出几只眼睛,把这“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看个干干净净。每个来过这里的人,也一样,看不厌,爱不够。走的时候,又不忍离开,一步三回头,两步一驻足,让清莹的溪水拨动心弦;或者伸出手,把飘过的白云揽入怀中。塞罕坝,一百多万亩的绿,不愧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场,要是按一米的株距排列,塞罕坝的这些树木足可以绕地球赤道整整12圈。庞大浓郁的绿,绝非常人能想象出来,绿得大气磅礴,绿得慷慨激昂,绿得熠熠生辉。从一棵绿到一片,从一片绿到山川,从山川绿到天边。魏巍曾经为塞罕坝写过一首诗:“万里蓝天白云游,绿野繁花无尽头。若问何花开不败,英雄创业越千秋。” 这首诗不仅描述了塞罕坝的美丽,还充满了对塞罕坝创业者的无比崇敬。塞罕坝是高寒地区,年均无霜期仅有64天,冬季最低温度在零下四十多摄氏度,气候非常恶劣。就是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当年首批建设者走进这片土地,至今,已整整六十年。此间,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塞罕坝从“黄沙遮天日,飞鸟无栖树”的荒原,逐渐变成了今日郁郁葱葱的林海。历经风雨,这每一棵树都是最好的见证,见证这60年走过的艰难岁月。几年前的初春,前往塞罕坝采风。当时承德市区已是春光明媚,暖风习习;塞罕坝却是寒冬依旧,大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这让我们一行人有了穿越的感觉。点点阳光透过树隙照在身上,有人扑到雪地上打着滚儿,翻着跟头,笑声和雪一起扑楞楞飞起来。疯够了,就静静地躺下,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之中,仰头望去,天空蓝得像一块刚刚染过的布,好像随时都会滴出水儿来,松涛声忽远忽近,此刻,感觉自己是一个无比纯粹的人。人的记忆很奇怪,有些事情转过身就不记得了,而有些事情却如词条一样牢牢地嵌入脑海。那次,聆听了塞罕坝建设者艰苦创业的事迹。虽已过去了好多年,仍然记忆犹新。当年首批建设塞罕坝的人们,只能住在四面透风的窝棚里,冬天的寒冷,简直无法想象。寒风呼呼响,窝棚里冷得像冰窖一样,冻得睡不着,就把石头扔进火堆里烧热,然后,放在被窝里,用这点热乎气儿,把漫漫长夜熬过去。塞罕坝地域辽阔,干活儿的地方太远了,又没有车,只能双腿走路。为了省时间,随身带上午饭。冬天,滴水成冰,带的干粮早已冻成“石头蛋”了,一咬一个白茬,嚼在嘴里“咯嘣嘣”响。那些创业者们,不得不就着冷风,喝着冰水,双唇常会扎出血。正是由于这些特殊原因,好多人的牙齿都过早脱落了。忘不了那个叫孟继芝的人,骑马巡山途中,突遇大暴雪,马已经无法行走。在茫茫的风雪之中,他被雪团团围住,分不清天空和大地,迷失在山林里,只能挣扎着、摸索着移动身体。当夜里人们打着手电筒找到他时,他已经埋在了雪堆里。经过抢救治疗,命是保住了,却永远失去了膝盖以下的双腿。那一年,他只有19岁。还有塞罕坝机械林场首任党委书记王尚海。在塞罕坝的13年里,他献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临终之时,他用手指着北方,艰难地说出了生命中最后的三个字:塞罕坝。遵照他的遗愿,骨灰埋在了他曾指挥造林的“马蹄坑”……平凡而伟大的人们,在这片深情的土地之上,用生命和热血,种下了爱的种子,种下了信念和希望,创造了这伟大的绿色奇迹。“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对于艾青先生这句话,塞罕坝人一定有更深刻的理解和认知,他们用行动,见证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1400字)注:发表于2022年4月15日《河北日报》布谷栏目作者简介:张秀玲,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承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郭小川研究会副会长。著有个人诗集《底色》。文学作品散见于《诗刊》《青年文学》《中华诗词》《诗选刊》《诗林》等多种文学期刊和文学选本。多次获得各类文学奖项。大赛投稿:首届天汉杯文学大奖赛 (截稿8月31日) 林芝桃花节大赛 第三届“香榭御府·青海拉面”杯 全国小说大赛征稿启事 诗酒大赛
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刘成章祝贺《大家》文学发布会圆满成功
祝贺《大家》文学在西藏发布;星星诗刊杂志社星星诗词牛放贺
从《大家》园地必定走出很多文学大家,不断推出精品巨作。
——杨四平(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导)
《2021—2022中国双年度文学大展》征稿启事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