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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说】阿凡
阿凡

阿凡大学毕业后,没有随男朋友一起回他家乡——哈尔滨市,他的父母已为他俩安排好工作,但阿凡却要去深圳闯闯,临走时拍拍男友的肩膀笑呵呵地说,“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当火车徐徐开动,看着男朋友远去的身影,心里涌出一阵阵的酸楚,模糊了视线。
 阿凡的名字叫张晓凡,从记事起周围人都叫她阿凡。别看她生长在北方可长相却像江南一带的甜妹子。白晰的脸蛋,一边一个小酒窝,说话细声细语,这一点和她妈妈正相反,妈妈无论与任何人说话,声音总是最高,语速快的惊人,如果你说话稍慢一点,别想插上嘴。
阿凡来深圳一星期后便找到一家大型的物流公司,这家公司在同行企业中和市里口碑较好。阿凡经历几场应聘考试,由于成绩好,被分到公司的海外市场部门工作,哪个部门的名额只有一个。
阿凡找到工作后,没有住进公司的宿舍,公司宿舍五人住一个房间,过于拥挤。自已在外租一室一厅的小套间,阿凡把妈妈从老家叫过来陪伴,妈妈没到退休的年龄,想到女儿一人在外地工作人生地不熟的,放心不下。托熟人在单位办理内退手续,退休金每月约1000元人民币,比上班少拿400多元。
阿凡的月工资2600元人民币,除去每月1700元的租房费和乘车费等等所剩无几,妈妈的工资成了阿凡和妈妈的生活补贴。
阿凡工作向上的那股劲头,得到部门领导的赏识,领导每每到部门安排有关工作的事情,和阿凡多聊一会,有时打电话给阿凡叫到办公室过来一下,阿凡到进屋后,领导说,“师妹,好好做,有前途,”“别让他们知道,”阿凡急红了脸说,领导和阿凡聊了一会有关学校的事情,指指桌面上食物说,“拿回去偿偿。”阿凡拿回食物后分给大家,便埋头做自己的事。时间长了,同事中一些有资历的人对阿凡有些猜疑,嫉妒。故意将自己手上的工作交给阿凡做,阿凡爽快地接下来,“只当是锻练自己,”阿凡自我安慰地想。有一次李静喊,“阿凡,我手上的单子压的太多,能帮一下吗,”“可以呀,静姐姐,”阿凡应允下来,跑过去帮忙。正巧部门领导走进办公室,发现阿凡在其它人的桌前做事,又听见游戏声,非常生气,当场把几个同事和阿凡训斥一通,“你们闲得没事做了,国内市场部这段时间忙,明天从你们中选两人过去帮忙,等这边忙了再回来,”说完就把阿凡叫到办公室,对阿凡说,“我知道这事与你没关系,只是从侧面靠诉你不要帮他们的忙,你自己的事还要加班去做,”阿凡涨红脸,“我不能拒绝,他们有资历,我要多向他们学习,”领导揺头说:“先把自己手上的活做完再帮助他人,不能让他们闲的玩游戏,要有自信,你先回去做事吧。”阿凡点点头,“好的,谢谢。”阿凡走后,领导自言自语,“李静来这里不到一年,怎么变成这样,同事中也有反映,说李静喜欢占同事的便宜,是不是他那个远房舅舅给他撑腰。”李静的舅舅是市办公厅里的一个秘书,与单位的某个领导的关系好,李静本人的条件也不错,而且是自己考进来的。
第二天,领导果真让两个人去国内市场部,其中一个就是李静。
李静她们在国内市场部帮了一个月的忙,回来后临近春节,春节公司放了七天假,节后上班每人拿了一份领导发的利是,同事轮流请客,把从家里带回的特产和同事一起分享,把节前的那件事完全给忘了,同事间相处的好似一家人,和睦。
半年后由于大家工作齐心协力,超额了往年做的业务量,为公司创下好的效益,受到公司领导的表彰,部门奖励2000元。阿凡和同事们乐过之后,首先考虑的是奖金怎么分,部门领导说:“是大家评出等级,还是平均分配,”“平均分,”大部分人说,李静和组长说,“评等级,”喊平均分配的那些人一听组长都发话了也就随和着说,“评等级吧,多少无所谓了。”
等级评出来了,基本上是李静和组长定好的,阿凡和部门领导一等奖,组长和二个同事三等奖,李静和二个同事三等奖。部门领导看后把自己换成三等奖,调换另一个同事为一等奖。
组长是个聪明人,会猜透领导的心事,看出来领导欣赏阿凡,担心阿凡某天某日会顶自己的位置,所以要在表面上尽做些迎和领导的事,李静上次去国内市场部的事,认为是阿凡和领导说了自己什么,心结一直没打开,所以遇事总是应和组长的观点。在对待阿凡的事情上心照不暄。
一天, 公司领导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电话说阿凡的一单业务活处理的不及时,对客户
反馈的意见态度的强硬,要求向公司取消下一个订单,公司领导一听火了,让部门领导处理此事,“这刚取了点成绩就高傲了,跑了客户公司怎么发展,”同事的闲言碎语不断投向阿凡,阿凡一时懵懵的,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客户,与这个客户的交往一直是让客户满意,从来没有摩擦。
部门领导分别找阿凡和组长谈话,心里有了些头绪,告诉客户,“公司在做那单活的后期阶段,阿凡没有在深圳,工作是李静接手做的,不太了解情况,我和阿凡也有责任,没有及时跟单。单位要认真处理这件事情,你是老客户了要多支持我们。”部门领导又多次向客户道谦,算是平了这场风波。
公司处理意见:扣除李静和阿凡当季奖金,扣部门领导当月奖金。李静认为组长出买了自己,这事是两人合谋做的事,他却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这人阴险。阿凡更是委屈,李静交待自己的事情,从不敢马虎,而且这单活还是她提出帮助做的,小人呢,还有领导明明知道情况的原委,为什么还扣我那么多奖金。回家后对妈妈叹气说单位太欺负人,一个星期后,向部门领导递交辞职报告,领导本以为阿凡会从中接受一些教训,工作再细仔,看到报告后虽然有些不舍得阿凡走,但一想年青人要多些历练才能成熟,第二天在阿凡的辞职报告签了同意,私下里请阿凡到高级酒店吃饭,算是送别师妹。
辞职后,阿凡的妈妈才知道,怨阿凡太冲动,气得大声嚷嚷:“我要回家!照顾你爸,
你爸刚退休,没事做,正心烦呢,”然后和阿凡哭成一团。
阿凡一连找了几家公司,好的公司门坎高,她进不去,差的她又不想去做,折腾了二个月,那点积蓄所剩无几。妈妈只能向本市的一位老朋友求助。也真巧了,那位朋友的一个表妹在外企工作,企业正在人才网上招人。朋友的表妹和阿凡见面后,告诉她在网上投简历,由于阿凡有大学英语六级证书,还有全国大学生英语演讲比赛二等奖,条件符合这家外企的要求,阿凡经历这家外企的多重审核,最后分到朋友表妹的部门工作,做市场营销,试用期半年,试用期间月薪4000元,过了试用期月薪5000元,业绩做的好每年有升职或加薪的机会。阿凡非常珍稀这份工作。
阿凡在新单位工作的顺心得意,施展自己的才能,部门与总公司的计划书用英文书写阿凡很快就入行,在与企业总部用外语沟通更是娴熟。半年后,阿凡的业务能力等同于老手,每次部门到卖场搞活动,阿凡推销的最多,一些外国人听了阿凡介绍的产品,非常有兴趣,把电器产品买回家。
转正后,部门领导给阿凡定销售的任务额,外出允许阿凡打出租车,时常还能报销
一些餐饮发票,对阿凡当做人才,阿凡对工作也是尽心尽职。


 正当阿凡的事业如日中天,阿凡的男友要求她回去工作并且结婚,阿凡想自己还年青,喜欢这里,不愿意过早地结婚,也不想去那边工作,男友坚决不同意阿凡的想法,两人互不让步。男友比阿凡小两岁,但性格沉稳、好强,是那种有非常主心骨的人,对阿凡像个大哥哥,疼爱有加,遇事让着阿凡。男友毕业回去后,在母亲任职的学校,市二中学担任计算机室副主任,研制的多媒体教学课件连获市级、省级大奖。事业也是日新月异。
这次阿凡想不明白男友为什么不理解自己。
两人僵持半年后,男友与一位漂亮的同事结婚。这一消息让阿凡的心跌入谷底。
一连多日,阿凡沉闷不语,耳边开导的话没有停过,“你人这么好,他会后悔的,你看咱这里这么多的年青人,条件都不错,你看好谁了,我们帮你牵线,”同事劝阿凡看开些,阿凡就是不语,她不再相信爱情。
李桓是单位的业务客户,广东汕头人。大学毕业后帮家里的公司做事,公司属于家族性质的企业,年收入非常可关,就连不上班的奶奶和妈妈年底分红近200万人民币。前年李桓承包南环区大道工程建设电器工程赢利1个亿多。李桓面相腼腆,话不多,但为人处事老成,认定的事一定会到底,以前一个月能来公司一次,找部门经理办完事后,总能请大家到酒楼吃一顿。自从阿凡来后,李桓来的次数增多,每次过来先找阿凡说会话,再找部门领导办事,阿凡想可能是同龄人的缘固。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阿凡上班的第一天,那天一位同事请客,大家把李桓也喊过来一起吃饭,李桓见到阿凡心里嘀咕,“竟然有这么白的女孩子,”当时没再多想。之后每次从老家回来都想着给阿凡带些当地的特产,阿凡也不客气,夸李桓带来牛肉干的味道不错,合自己口味,后来李桓每次过来都要给阿凡送些阿凡爱吃的零食,零食堆满了抽屉,阿凡便分给同事,惹得同事当着李桓的面开阿凡的玩笑,其实李桓心里清楚阿凡心里没有自己,每次阿凡都称自己是小朋友。“你不就是1米七的个子,我比你还高二公分呢,”急着和阿凡比个子的李桓说,大家都鼓动他俩比比,阿凡事后和妈妈说,“真不能比,我加点鞋跟,他哪有优势,”妈妈快语,“你可不能让他有什么想法,咱有男朋友,就是找男友也不能找南方人,不光个子小,生活习惯也不一样,等过日子时麻烦事就多了”“那是,怎么也要找个同学或知根知底的人。”阿凡每次和妈妈讲起单位的趣事总少不了李桓,主要是说他的一些笑话。
这回李桓知道阿凡男友的事后,找阿凡的次数少了,李桓想大家都在帮助阿凡找男友,没人会想到自己。
同事发现,阿凡好似振做起来,拼命地工作,业绩在部门中突出。只有妈妈知道女儿的心思,是要争口气。更加怜惜女儿,话音压低,对下班回来的女儿讲些笑话故事,女儿每次回答都和平时一样,柔柔地说,“妈妈,我爱你。”妈妈平时和熟人说起这句话,都大声笑着说,“阿凡上大学后,每次电话都加这一句,每次见面也要说这句话,听习惯了。”现在妈妈和阿凡单位同事说起这句话,心情是沉沉的。
 行动,同事忙着给阿凡物色男友,阿凡和那个见面没有一丝激情,慢慢地大家发现,大家在一起活动,只要别人提起给阿凡想做什么,李桓动作最快,跑在前面,阿凡好像没有被感动的表情。一年后,同事把这层关系给捅开,“阿凡,李桓怎么样?”“人还算实在,”阿凡考虑了一下说,那位同事看阿凡对李桓有些好感,又找到李桓对他说,“阿凡是个好女孩,可不要错过机会,”李桓认真地说,“只要有一分的希望,我会努力。”那位同事事后对阿凡说,李桓内向的性格里藏着别人想不到的坚定意志。
阿凡开始试着去了解李桓。当阿凡和妈妈说起这事,妈妈坚决反对阿凡和李桓交往。妈妈说,“广东人,言语不通,我和你爸爸怎么与他家人说话,再说他家的生活习惯不会和你的意,要是嫁过去有你吃苦的时候。他现在看好你,可他家族人不喜欢找外乡人,时间长了他一定听他家里人的话,”“我们又不和他家人在一起生活,结婚后,你和爸爸跟我们,”阿凡在讨好妈妈。妈妈气得一摆手,“我才不去呢,给你们出苦力?自己找的苦自己吃。”气得又提出回家,这回妈妈是来真格的了。二天后,乘火车回老家了。
妈妈一走,李桓到了周未便约阿凡出去玩。知道阿凡不会做饭,常做几个拿手的菜或煲个靓汤给阿凡,对阿凡体贴至微,两人的感情发展的很快,阿凡对李桓由好感转入爱情,阿凡和妈妈为此事,话不投机。
自从和李桓的关系明确后,阿凡的精神面貌与半年前不同,完全走出失恋的阴影,工作更是出色,常常与同学说,“我永远不会在生活上依赖李桓,让别人认为是我看上他的家业,”每句话都露出知识好性的特点:自信,好强。
桓每天坚持接送阿凡上下班,不让阿凡挤公交车。
一天夜间,阿凡忽感身体不适,打个出租车去附近的一家,经医院诊断是急性胃炎,又查出阿凡重度贫血,需住院治疗,李桓当晚到医院陪护阿凡,又请了几天假直到阿凡的父母过来才去上班,这事让阿凡的妈妈对李桓的态度有些转变。阿凡出院后,爸爸要回老家去了,爸爸是第一次见到李桓,爸爸同意女儿的意见,爸爸视阿凡为掌上明珠。
妈妈留下来照顾阿凡,直到明年出嫁,这是爸爸给妈妈的任务,其实妈妈也放不下阿凡。
阿凡上班一个星期后,回来和妈妈宣布一个决定,要辞职,在家养病。妈妈不同意,“医生说,休息一个月病痊愈,你不上班,今后咱们怎么生活?”阿凡接着说,“李桓让我搬到她妹妹那里,让我好好调理,他妹妹这个月底结婚,房子归我住,”“没结婚呢,不能住他家的房子,女人要自强,”妈妈提高嗓音。又说,“你不是要到李桓公司做事吧,”阿凡忙说,“我哪里都不去,如果到他公司我会更累,”妈妈当晚给部门领导打电话,让她留住阿凡,部门领导说,“我一直在做她的工作,不同意她走,可她是当着部门那么多人提出来的,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走,”阿凡的妈妈哭着和阿凡说,你没工作,没了收入,我也不能在这里住了,”阿凡没有顾及妈妈的想法,第二天到单位向领导递交辞职报告。
阿凡的妈妈没能按照阿凡爸爸交待的任务,照顾女儿到出嫁,而是回老家去了,走前没和周边的任何朋友打招呼。
阿凡在妈妈走的第二天,退房。乘李桓的豪华汽车带上自己的衣物,搬进李桓妹妹的房子,嘴角上一丝的笑,让她保持一种清高的姿态。



作者简介
高丽敏(网名:加菲米,红米),喜爱文学,2006年获深圳举办读书月征文优秀奖,2008年诗歌在燕赵诗刊发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全国征文获奖,2015年被某些网站评为年度诗星。七月进入某家中文网站诗歌方阵。2016年7月荣获中外诗歌散文大赛散文‘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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