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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六 ~ 兵十

兵六

屯戍下

淳熙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诏潼川府及绵州所屯将兵内,各轮差三百人,作两番,分上下半年更替,于黎州屯戍。从宣抚使沈夏请也。

十月十六日,四川制置使范成大言:「更就绵州、潼川两处屯驻西兵内,各选差一百人。」从之。

十月十二日,宰执进呈知常德府张申辰州守臣尹机乞差拨大军屯戍:「今相度,欲于靖州见屯官军二百人内,分一百人在辰州屯驻,使逐州各有官军,兵势相接,可以应援。」上曰:「如此措置甚好,可依此施行。」

三年七月八日,诏:「荆鄂统制明椿,候徭人平定了日,权留官兵四百人、将官一员,在靖州屯戍弹压。至来春,申取朝廷指挥。」次年二月四日,诏辰州戍兵一百人依旧外,令明椿差拨官

兵二百人戍靖州,更差一百人戍沅州,并依例一年一替。其存留四百人,拘收归军。以湖北提刑司请,故有是命。

四年七月十四日,金州都统李思齐言:「房州竹山县见屯军马,缘水土重恶,多成瘿疾,暗消军额,乞移洋州屯驻。其合用钱粮,令两浙应副。」从之。

十六日,四川总领李蘩言:「被旨同都统制相度,将金州、阶、成等郡增戍兵稍移于沿流就粮,或近里屯戍,少损和籴之额。今乞将黑谷军马依旧移在西和州屯驻。所有黑谷亦不可阙人防守,欲将西和州每年合差更戍官兵一千六十一人,于数内取步军五百人出戍黑谷,依例交替。余五百六十一人、马二百疋,并行裁减,逐年更不差拨。一岁之内,已省添支口食米五千余石。」从之。

九月十四日,诏:「兴州驻札御前诸军所管马步军六万人,作前、右、左、后、踏白、摧锋、选锋、策选锋、游奕(马)[军]为名,每军计六千人,差统制官一员、统领官一员,每将差正副准备将各一员。」以都统制吴挺言:「所管前、右、中、左、后、选锋六军,共四十七将,额管马步军六万人。缘就粮在十一州军,并管下县镇等一十六处,共二十七处屯驻二十七:原作「二二七」,按前述「十一州军」、「一十六处」,合计当为二十七处,因改。,更有出戍去处在外,周回二千余里。缘先来移屯迁徙,致得军将分析地理,远近不相连接。每有行移,往返迂回,经数千里,不下累月,方得应报。乞将所管军将,就近拨并军次称呼。」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三日,镇江武锋军都统兼知扬州郭杲言:「已降指挥,将楚州屯戍武锋军左、右两军官兵老小移戍扬州西城。虑恐楚州阙人弹压,已差镇江前军人马、扬州看守城壁人前去楚州屯戍。又缘楚州系极边,乞

于镇江诸军并武锋军摘差马步军前去楚州,更替前军人马归司。其分差高邮军看守城壁、盱(贻)[眙]军巡检下防托人,若依旧于屯戍人内摘差,却恐队伍散漫,纪律失叙,欲于诸军别行差拨前去,并乞依例半年一替。」从之。

七日,荆鄂副都统岳建寿言:「荆南诸军依已降指挥,分番荆襄更休出戍。今来防秋之际,守戍襄阳边面人数不多,其差出均州、光化军、沅、靖州、荆南管下大江巡逻盗贼,松滋县西平市把截屯戍人兵,共九百七十人,合与不合依鄂州军例拘收归军,趁赴教阅 」诏除均州、光化军屯戍四百人存留外,其沅州等处五百七十人,依鄂州体例,限一月拘收归军,趁赴教阅。

六年六月十一日,诏湖南帅臣王佐等,拣选精兵一千人弹压郴、桂二州。内五百人屯驻黄沙寨,二百人屯驻宜章县,三百人屯驻临武县,一年一替。

七年十一月十六日,诏:「六合防守城壁,差统领官一员。自今每年轮差,遇更替日,照检城壁楼橹等有无损动交割,申本司备申枢密院。」先是,有诏更戍官兵,其统辖兵官更不交替。至是,岳建寿言:「所差统领官一员,在彼别无经画事务,若久在外,废弛职事。」故有是命。

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富顺监王种言:「制置司拣摘绵、汉、邛、蜀、彭、眉、隆、简等州禁军共一千人,就成都府团结教阅,名曰雄边军,欲代西兵。然聚于成都而边城无兵更替,欲将上件雄边军分差边城守戍。」诏从之,仍令四川制置司将成都府禁军阙额日

下招填数足,抵替见屯雄边军。

九年正月五日,诏:「自今屯驻兵官,如系横行以上大军统制官,即专听帅臣节制。所至州郡,与守臣同共措置。如系统领官以下非横行,即依元降指挥,听守臣调发。」从知潭州李椿请也。

二月一日,诏:「兴元府屯驻中军见管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一人,内将三将共管四千三百人排作右军,令右军统兵官前来主管,却将阆州、潼川府、大安军一带屯驻左、右、后三军通管八千六百二十人,并作左、后两军,(今)[令]见在阆州左、后军统兵官主管,各从见今将分去处屯驻,更不移动。」以都统制彭杲言:「得旨,每军各差统制官一员、统领官二员。切详所置统制、统领官五军员数,缘各管军马人数多寡不同,本司除前军见管四千七百一十人外,有中军却管一万二千一百六十一人,其左、右、后军三军通管八千六百二十人。以此较之,繁简不均。」故有是命。

六日,诏两淮出戍兵,令一年一替。从淮东漕臣钱冲之请也。寻又诏于每年正月内交替。

九月二十日,诏殿前司于许浦差将官一员,拨水军三百人,就江阴军控扼去处置寨屯戍,专一巡捕弹压盗贼。从浙西提举张杓请也。

十一年四月六日,诏:「兴元府义胜军,皆系归正之人,忠勇可用。其马步军共约五百余家,近于二月一日本将遗火,屋宇被焚,虽别行盖造,终是草创,可令改隶荆鄂,仰郭杲同牛僎于襄阳府踏逐空闲寨屋,伺候今秋移戍。」枢密院言:「勘会兴元府都统司义胜军近因遗火,沿烧寨屋,虽已起盖,尚虑草创,已令襄阳府踏逐见成营舍,候至秋凉,同家

属移戍。所有萧干里刺等四十余人,见在金州都统司。缘系一体忠义远来之人,切虑亲故,欲得团聚。」诏:「萧干里刺等候义胜军今秋经过金州日,同家属一就起发移戍襄阳,仍仰总领所、都统司优支犒设路费。其寨屋委郭杲、牛僎先次措置。」

绍熙元年正月十四日,权知漳州傅伯寿言:「左翼水军五百余人,皆屯于泉州,乞移拨五七十人于漳州驻札,以防海道。」诏:「可于泉州左翼军差拨水军五十人,并舡一只,分劈口券及老小前去漳州,替换步军五十人回军。」

庆元元年正月十九日,殿前司言:「镇江都统司屯驻与扬州止隔一水,本司去扬州仅数百里,即与镇江军附近差人事体不同。绍熙三年内条画差千人戍守扬州,蒙朝廷指挥,许依步司出戍六合人例,分劈口券,添破钱米,支给犒设、借请等。今乞朝廷检照施行。」从之。

二月十一日,兴州都统制张韶言:「乞量带随马牙兵先往关外,点视屯戍军马。」诏依。令张韶更切相度,检照旧例,如见得不致张皇引事,即照应绍熙五年七月二十七日指挥,点视军马,拊循士卒,务要安静。量带官兵前去约束,不得凭借骚扰。

八月九日,户部侍郎袁说友等言:「左藏库每岁春冬支散诸军绵绢,又有支散外军一项,系镇江、建康屯驻大军及建康马军、许浦水军,共约计二十万余匹,并前来赴(往)[行]在支请。窃闻四处屯驻大军,月请钱粮等(阮)[元]系各

路总领所科拨到上供钱米,何独于春冬衣绢不照江、鄂诸军例就总领所支散 乞札付各处都统司同总领所,相度今来所陈,如委于军中为便,即行具申,然后本部照江、鄂诸军例,将比近屯驻州军,每年各催到细绢等,照春秋支散实数,科拨下总领所,径行拘催给散。」从之。

十二月三日,宰执进呈臣僚札子《论大军屯江南不如屯江北形势利害》。京镗奏云:「自讲和,有誓约,彼此临边不许屯兵,所以只是分兵出戍。」上曰:「天时若至,却不问此。况师直为壮,曲为老,若临边屯兵,则我先背约,为曲矣。」

十三日,诏:「楚州守臣更不兼带统辖屯戍军马。其楚州戍兵,责在统兵官常切约束,务要遵守纪律,仍训习事艺,毋致生疏。或与百姓相侵,陈诉事理,即照应干道二年四月十五日条法施行。」以枢密院言:「戍兵既有统制部押,其守臣又带统辖,号令不一,士听不专。」故有是命(诏)。

开禧元年十二月二日,淮东安抚司言:「照对天长县出戍殿前司官兵共一千九百三十七人,见系殿前司统制官马梓管辖。本司近因拘回殿司出戍盱眙军官兵,遂申明朝廷画降指挥,于镇江府都统司拨差军兵二千八百八十七人,并差统领官薛恭管押前去天长,同殿司军兵守戍。今系两司军人在彼,窃虑互分彼此,恣生喧哄,乞将两司军兵悉听殿前司统制官冯梓管辖。遇有修筑城壁等役,均平差拨,务要人情和协。其修城应用物料之属,并于殿司

支破。仍令各司所差主兵官常切钤束军校,不得互相作闹,有坏军律。」从之。

二年四月十八日,镇江都统兼知扬州、淮东安抚使郭倪言:「淮东边面阔远,目今出戍军马分布不敷。已恭承指挥处分差发等事,乞于殿前司通见出戍人共辏差精锐壮健,正带甲二万人,准备带甲、火头、傔兵在〔外〕。庶几可以分布使唤,如遇缓急,足可抵敌。」诏令郭杲、王处久疾速拣选精锐官兵,内殿前司五千人,步军司二千人,并有智勇统制、统领部押前去,并听郭倪节制。合用军器、衣甲等,并要足备。所有起发犒设,正带甲每名四贯,不入队每名三贯,令户部以会子支付,逐司给散起发。

嘉定五年八月二十五日,知兴元府、利路安抚使、四川制置大使安丙言:「夔路黔州接境思州,系夷族世袭。近缘田氏互争承袭,于黔州省地纷扰。本州岛兵额绝少,备御单弱,夷蛮无所畏忌,以致杀伤省民。又潼川路叙州系通放夷蛮互市之地,汉蕃杂揉,全藉近上兵官弹压。又利州路天水军系新创州郡,密迩对境,所管关堡比其它边郡尤为紧切,虽有出戍统兵将佐守御,例皆半年一更,各怀去替之心。合将内郡闲慢近上兵官迁于三州屯驻,置司作声援,以詟戎心,于官私别无侵损。窃见夔路所管兵马都监一员在重庆府驻札,系是内郡,又有提刑在彼置司,兵马都监绝无职事都:原作「郡」,据前述改。,乞令移司黔州,仍从重庆府分割禁兵一

百名前去,以镇夷族。成都府等路第三副将一员,荣州驻札,近乞将荣州所屯第三副将并禁兵移屯嘉定府管下之犍为,已准枢密院从申移屯。缘嘉定府系属成都府路,荣州系属潼州府路,窃虑分擘支移请给,恐有未便。欲将荣州第三副将移于本路叙州驻札,专一弹压汉蕃互市,庶使有以(和)[知]畏,亦不失与嘉定为辅车之势。其荣州第三副将下禁兵,于内量移五十人前去叙州屯驻。利州路兵马都监一员,见在隆庆府管下剑门关驻札,本处已有驻泊及兵马都监二员,又有剑门县专一干当关事,兼御前从军屯驻,前有昭化县,后有隆庆府,相去不远,实非冲要。所有上件本路兵马都监,欲迁于天水军管下湫池堡驻札,量带本关驻泊司禁兵五十名前去。兼天水军近申获枢密院指挥,招填把边将军兵共一百余人,虽隶天水知县管辖,又教阅不专,因而废弛。乞令湫池堡驻札兵马都监兼管把边将兵,依时用心教阅,照应边面,实为经久利便。所有官兵合得月粮请给,仍就元置司州郡支移前去支给。」从之。

七年九月十七日,枢密院言:「真州六合县昨来招到淮效一千人,见管计七百三十一人,并隶步军司(关)[阙]额人数。今来窃虑统属不专,缓急不堪犄用。」诏令步军司将见在淮效人数改充真州六合县守御兵效称呼,仍旧理作本司(关)[阙]额,令真州守臣节制,知县弹压,权令霍仪

专一统辖训练,缓急差拨守御。所有见管淮效,仰知县刘昌诗同统制霍仪日下措置,逐一从公点拣强壮老疾的实人数,申取朝廷指挥,别议增招。

十八日,侍卫步军司言:「六合县城坐落两淮之中,地形平坦,最为冲要,设有不测,要得骑军追奔驰逐,巡连应用。今相度,欲除已差步军二千人外,别于殿右两军通行差拨精锐马军二百人骑,并火头、傔兵六十人,更差将官一员部押,将带桩办器甲军须,同已差更戍人兵,并令统领刘公辅一就部押起发,前去六合戍守,以备缓急,庶免仓卒误事。所有差去人马,乞下所属并照出戍例,分擘请给、添破钱米、支给借请、起发犒设施行。」诏令步军司行下部辖兵将官,密切起发前去,仍戒约在路无或骚扰。候到,并令霍仪总辖,仍专听真州守臣节制,知县弹压。所有合用钱粮、草料,令淮东总领所疾速照例支给,应副食用,毋致阙误。先具知禀并起发日时,申枢密院。其后,十月一日,复请于前右军更行选差马军一百人骑。以马数稀少,缓急分布不敷故也。

十年二月四日,诏无为军、巢县戍兵听本军节制,仍与御内带行。从知军薛伯虎之请也。

四月十八日,淮东安抚司言:「六合县系步司地分,西接滁、濠,比连天长,亦是冲要之地。契勘本县见管戍兵二千余人,设遇(缘)[缓]急,委是兵力单弱,分布不敷。乞下步军司先次具差官兵三千人,凑见戍作五千人,以备守御,仍带衣甲、军器随

行,以备不测使唤。」诏令步军司于后军精选官兵二千五百人,内马军二百人骑,令统制徐端并统领将佐等人,密切统押起发前去六合县,同见戍人马专备战御。

同日,淮东安抚司言:「天长县系殿司地分,与真、扬州、盱眙地界至相连属,系是冲要之地;又有创筑关城,亦合用兵屯守,以备不虑。照得本县元有殿前司戍兵三千八百余人、马五百余疋,近统制侯忠信将带官兵一千三百余人,马二百疋移戍盱眙军,目今本县止管官兵二千五百余人、马三百疋,委是人马数少,缓急分布不敷。乞下殿前司,且增差官军二千五百人,凑见戍通作五千人,以备守御,仍带衣甲、军器随行,以便不测使唤。」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精选官兵二千五百人,内马军二百人骑,令统制霍仪并统领将佐等人密切统押,起发前去天长县,同见戍人马专备战御,仍并听盱眙军守臣节制,天长知县弹压。仍令霍仪通行总辖差使,限两日起发。其添支盐菜钱米、起发盘缠钱,仍关报所属疾速照例帮支,毋令迟误。更切戒约兵将官用心部辖,务要整肃。合行事件,限一日条具保明〔申〕三省、枢密院。

九月十一日,盱眙军屯驻镇江都统刘倬言:「窃见盱眙新垒屹然山巅,下视泗州,动息毕见,一望彼界,百里坦平。是我先得要害之地,若措置得宜,孰敢侵犯 今泗之东、西两城屯兵不满三千,我据险阻而屯,反令众宿

滩宿巷,暴露经时,士卒良苦。是我之兵日夜不得休息而彼泰然自处,贻笑于敌,非良策也。宜备要害,察彼己,审虚实,少加通变,庶几备御两全。令斟量减戍,诚可省总计,宽民力,养全帅之锐气,以俟大举。今欲于盱眙山城见屯守把及捍御人内共减三千人外,有天长、六合连营相属、数舍相望,亦欲各减千兵,共计减去戍兵五千。乞行下殿、步司照应施行。」从之。

十三年五月十三日,枢密院言,殿前司昨差发官兵前去扬州并天长县戍守捍御,已及二年。诏:「令殿前司日下于策选锋军拣选步军二千人、马军二百人骑,令本军统领官常思训部押前去天长县屯戍,就令统制王明在县统辖捍御,听天长知县弹压。仍于游奕军拣选步军五百人,令本军统领官唐喜部押前去扬州戍守,及看管防城器具、军器什物,听扬州守臣节制。并要精择强壮勇悍官兵,不得以老弱怯懦之人充数。其添支盐菜钱米、起发盘缠钱,令所属疾速照例帮支,毋令迟误。仍戒约兵将官用心部辖,在路及到彼,务要整肃,不得稍有骚扰。候到各处,仰淮东提刑兼知扬州郑损、知天长县张翼点核。如内有老弱怯懦等人,各随即摘发回司拣换,不许徇情容留。所有扬州、天长县、高邮军见戍殿前司官兵,令统制官王宁、统领官邓略,候今来差拨人马到日,更替归司。」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六 营 垒一作修军营

营垒一作修军营

真宗咸平五年七月,遣使臣完葺京城军营。应诸州因霖雨坏营舍,有军出而家属在营者赐缗钱。时京师积潦,自朱雀门东抵宣化门尤甚,深至三四尺,浸道路,坏庐舍。城南流水皆入惠民河,河复涨溢。诏选使驰往河之上游,有陂塘古河道处,按视疏决。

六年六月,初,自望都失利,帝日访御戎之策,因防秋之始,与将相极(谕)[论]其利害焉。时议就定州为大阵,既而虑北虏知之,潜为奸计,乃诏王超遣裨校于徐、曹、鲍河别择营栅之地以疑之鲍:原作「饱」,据《长编》卷五五改。。

八月,以时雨稍频,命枢密都承旨曹璨与天武捧日四厢都指挥使刘谦分往诸营,同除水患,令便宜施行。内有水势稍深不可安处,即令迁徙于近便园苑及官舍内居止。

景德三年七月十日,帝宣谕曰:「河北诸州振武军士比遣以少就多,团成指挥,并令总管司添补武卫。如闻所在官司不能预备营舍,军士到日无以安泊,且逼冬寒,复难工作,可委逐处官吏依令办集以闻。」

八月,诏:「诸州每有役徒赴京,虽时与优给,如闻多阙营舍。可遣使臣以京城就近指射系官屋宇,令居止。」

大中祥符元年三月,增置东西班殿侍院一于彰化桥北。

三年五月,大雨平地数尺,以诸军营壁圮坏,今内侍都知阎承翰与八作司官吏按视完葺。

六年

六月,诏环州修城余材材:原作「财」,据《长编》卷八○及原批改。同条下「材」字亦同。,令主者覆护之,备修营舍,自今不得配率「今」下原有「年」字,据右引删。。环州穷边,不产材木,凡有所须,即于内陆科斫内陆:原作「地内」,据《长编》卷八○乙。。踰越山阻,辇致甚艰,故有是命。

七年八月,诏:「城门外军营,虽各有本营人员,然阙人都提辖,可差近上军主或都虞候一员点检教阅,因令巡警。」

天禧四年二月,枢密使丁谓言:「升州抽税竹木官瓦甚多,而营垒多葺茅为舍,延燔所及,难于救止,望令本州岛接续增益。」从之。

七月,以连雨,诏三司计度材木完葺营舍,又令八作司并集工徒修建。其军士有无屋者,配以空闲廨宇处之。

五年正月,命内藏库使刘赞元等同共管勾修葺诸班院营舍。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西上合门使曹仪等言:「昨雨水损坏诸军营房,蒙差臣与江德明提举修盖。自六月二十五日用功起役,至今都修舍屋墙壁共十二万九千一百余间堵。所役兵士颇涉辛苦,欲自十月二十日后住役。所有八作司事材场各归逐司,并内臣十人发归两省外,有畸零修盖,乞令东西八作司将本司兵士、工匠一面修盖。其外处并在京抽差到兵士等,却遣赴逐处收管。」从之。诏仪、德明各赐对衣、金带、器币,八作使臣赐中金束帛,内臣、使臣、军员各赐缗钱有差。

庆历六年六月二十四日,诏在京坊郭、军营并畿县凿井数百。先是,京师闵雨,井汲多竭,人有暍死者。帝闻之恻然,遣中贵人及开封府属官督作,以济民

用。

至和元年六月十二日,帝曰:「诸军营房,窃虑经此霖雨,有摧塌欹侧去处,令三司速差人检计添修,不得有妨兵士居止。」

二年十月九日,诏:「近拨并剩员营房,今为冬寒,其未搬移者,(今)[令]权住。候春暖,其营房仍渐次添盖,人给一间。」

嘉佑二年七月十二日,枢密院言,(令)[今]为霖雨倒塌军营、官私舍屋,及有积水去处。诏选差内臣大使臣三员、前班大使臣三人、忠佐三人,计会东西八作司、街道司分擘沟畎积水,内忠佐即令提举工役。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二十二日,知制诰钱公辅言:「伏见大雨之后,营舍必有圮坏,宜选能吏相视,可修者修完。」枢密院勘会:「已下殿前、马步军司,令点检诸营房倒塌去处。如五间已下,即本营粪土钱修盖;六间以上,即申三司检计修整。」从之。

八月一日,知谏院吕诲言:「访闻诸军甚多屋舍倒塌,乞朝廷差官计会修盖。」诏选差朝臣二人、近上内臣二人,将带壕寨工匠计会,殿前、马步军司诣诸班直及诸营点检见在舍屋,内有 漏倒塌合行修盖者,立便检计工料。

二年八月七日,命三司盐铁副使杨佐、权三司度支副使李肃之、景福殿使石全彬、入内押班张茂则,都大提举修葺在京诸班直及不出军营房。内全彬、肃之提举东南壁,茂则、佐西北壁。又分命差朝臣大使臣共八员,度功督役,殿前司委郝质、马步军司委宋守约专切提举修葺。应有合行事

件,仍与都大提举修葺营房近递相关报。又命四厢都指挥使卢政、步军都虞候杨遂同其事,质、守约提纲而已。至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奏工毕,自提举已下,赏赉有差。

神宗熙宁八年闰四月二十一日,修废营六所充马军教场,隶殿前、马军司。

八月十六日,诏在京剩员营房,差沈希颜专切管勾。以营房迫隘,疲老缺所依故也。

哲宗绍圣三年八月一日,河东路经略司言:「吴堡寨在河之外,东岸渡头有仓草场、酒税务、舟船等,而无城堡可以保守。渡口之东,山势高险,下瞰黄河,可以筑垒壁,置楼橹,储峙粮草,以为吴堡寨声援。就用见今监渡使臣主之为便。」从之。

四年闰二月四日,枢密院言:「向者熙河路筑安西城,日夜不辍工,自今若复尔,将为贼所乘。」诏陕西、河东等路经略司及提点熙河兰岷等路汉番弓箭手锺傅,如兴役,非事机交急,毋得夜役兵。

徽宗大观二年七月一日,御笔:「阙额禁军,久不招填,其营房必久不修治。在京仰工部,在外仰提刑、提举司,限两季完葺了当。」

政和元年十一月十日,臣僚言:「访闻西京自崇宁四年内创行招置皇城水南北三巡检司土兵凡六百人,共三营,效忠指挥凡四百人一营,未有营房,各于街市赁屋,居住混杂,逋逃寇盗,难以辨察,部辖酉点,不得如律。闻已那容修盖,将欲了当。兼访闻诸路亦有似此创行招置、至今营房未了者。」诏转运、提

刑司点检督促所属,限一季须管那容修盖了当。

两浙厢军营房多因霖雨摧塌,致见管军兵赁屋散居,将校难为钤束,与逃军杂居,捕盗官无以辨认。遇夜为寇,部辖人无以知觉。是致逃军日甚,盗贼滋多。欲乞下本路立限修盖,须管足备,庶得逃军、盗贼易为缉捉。」从之,仍令所属限半年修盖了当。 四年十一月七日,臣僚言:「伏

宣和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诏:「宋朝置禁旅于京师宋朝:按当时诏令必不自称「宋朝」,疑为「本朝」之误。,处则谨守卫,出则捍边境,故择诸爽垲,列屯相望,将校步骑,驰走教阅,分都置舍,多寡往来,各有区处,以相保守,其法甚严。比来官司臣僚指射干请,置局增第,致吾禁旅暴露湫溢,不安其居。夫介胃之士,所与共患难,惟有以恤其私,然后可使之竭力。自今敢有如前指射者,以违制论。」

五年二月五日,诏:「江淛被贼州县军兵营房多有焚毁,仰转运司检计兴修。其合用工料,并官为应副,或有所阙,听以系省钱(顾)买,不得因此搔扰。如依限了当,特与推赏;弛慢灭裂,并仰转运司劾奏。」

光尧皇帝建炎四年六月十日,诏:「神武前军统制王燮军兵颇多暴露,至于架筱枝、蒙破席而寝处,雨不能免沾濡,暑无以芘烈日。可赐钱三千缗,为席屋之费。」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天头原批:「『三年』上疑落『绍兴』二字。」,诏:「韩世忠诸军合用营寨席屋壹万间,每间支钱四贯文。建康府榷货务钱内支四万贯文付世忠,令诸将搭盖席屋以处人兵。」从江淮荆浙都督府请

也。

四年二月四日,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言:「枢密张浚起发到马军一千人骑。已降指挥,令户部支钱一万贯,令本军收买席竹盖屋二千间应副安泊外,有武骑锐士、良家子、汉儿赤心军并骡马等,乞下所属支降钱一万贯文,盖席屋二千间。」诏令户部更支钱五千贯付本军修盖。

七年九月十六日,宰执言:「张俊营寨未办,乞与增支钱。」上因论:「财用皆出民力,若如此之费不可已,苟可已者须极爱惜。张俊尝奏:『军中费却陛下无限钱粮。』朕即语之:『朕何尝有一钱与卿,皆百姓膏血也。卿须知百姓膏血不可穷竭,务与朝廷为一体,则中兴之功不难致矣。』」

十月九日,宰臣赵鼎言:「昨日遣人阅张俊营寨,云一半已了。」上曰:「朕昨日又遣人喻俊,令抚劳诸军。本欲遣一内侍传宣,又恐卒伍辈见内侍至,不无所觊望,或谓空言不济实用。朕尝闻楚子伐萧,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要是古之军士知义,与今人不同耳。」

十六年七月十九日,诏:「诸军寨屋经夏霖雨,不无损坏。今修整,俾各安处。」于是人支钱一千。

十九年十月十三日诏:「西溪标拨马军寨地,可令宋贶亲往检视,毋得侵掘坟墓,多占民田。」

二十三年六月三日,诏:「近缘霖雨,军营多坏,已降指挥,赐钱七万贯,令修整,庶得安处。」

二十八年二月三日,殿前司言:「平江府合用寨屋一万三千三百九十四间,并

秀州护圣军添盖二百间,除平江府已盖瓦屋外,有合造瓦屋一万二千二百五十三间。每间支钱一十贯文,共计钱一十二万贯二千五百三十贯文。已承激赏库节次支降,通计钱一十万五千贯,尚少一万七千五百三十贯,乞下桩管御前激赏库一就贴降。」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四日,淮南转运副使王秬言:「得旨,同池州驻札都统制李显忠商议,于枞阳镇以北二十五里地名中坊净严寺,先次修盖寨屋三千间,及江州驻札都统制戚方军马踏逐得本州岛黄梅县地名龙平山屯泊,见行措置,盖造寨屋。两州合用材植物料、人工价钱,逐急于见管官钱内兑那支使。欲于见管常平钱内却行拨还逐州借兑窠名。」从之。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四月十五日,诏:「自绍兴三十一年军兴以来,应朝廷科降,并督视行府、两淮节制司、江淮宣抚司、都督府盖造营寨之类,并系科拨经总制及支降激赏钱银,于州县和买计置。尚虑官吏作弊,因缘掊敛,不即支还价钱,许令人户越诉。仰所属监司取索违戾去处,按治以闻。」

二年三月十七日,诏:「诸军暴露日(夕)[久],将来归司休息,虑恐营寨损弊,可令三衙及在外诸军检计,预行修葺。在内委户部,在外总令所量支钱物应副。」以宰执进呈王公述、宋受两军令归行在休息指挥,汤思退奏:「乞下都督府、制置司相度事势,出戍久远,更番休息。」上曰:「先放归不妨。」

故有是(诰)[诏]。

五月七日,马军司言:「已降诏,诸军将校将来归司休息,营寨损弊,令预行修葺。本司有 漏倒塌、柱脚朽烂、篱壁笆箔损坏、合行修葺共计五千二百五十一间。每间计价钱二贯四伯有零,共计一万二千八百余贯,乞下户部支降施行。」从之。

干道二年七月五日,户部言:「马军司申:差人前去严州收买木植二万条,添置湖州牧放寨屋。下本部出给免抽税文引,有碍已降绍兴三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依条收税、许执奏不行指挥,难以施行。」诏特依,仍免执奏。

三年三月二十五日,武锋军都统制兼知高邮军陈敏言:「蒙拨钱三万贯,前去六合县添造瓦屋。相度高邮军所管旧寨屋,自武锋军起离后,经今日久,多是倒塌。乞将上件钱除六合支使外,往高邮军添贴就盖寨屋支使。」从之。

四年二月六日,诏令户部支降三合同五分优润关子三十万贯,旧会子三十万贯,付郭振(克)[充]修盖营寨等使用。

二月十一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琪言:「本军元有小教场寨屋一所,坐落东青门里。昨临安府起盖环卫官宅,缘无官员居住,却尽行拆去。今来本军先有收管江州拨到官兵,并新招到人兵及增添队伍,见今官兵权行合并居住,委是阙少寨屋。乞下临安府将见今空闲地段拨还本司,应副起盖寨屋,令官兵居住。」从之。

十四日,诏降殿前指挥使寨图,付殿前司依此改造新屋。

五月十三日,新权发遣处州范成大进对,论诸州军简阅未精,营伍未立。上曰:「正缘无营寨,所以纪律不行。」

六月四日,知(杨)〔扬〕州莫蒙言:「措置起盖(杨)[扬]州牧马官兵寨三千间,其所用竹木,万数浩澣。缘淮东不系出产去处,已分差使臣前去和州、太平州以来收买。望行下所属税场通放。」诏依,仍免执奏。

十一月六日,诏:「荆南、郢州出戍军马家小,并津发前去就粮屯驻。合用寨屋,令湖北转运司于荆南大军营寨相近踏逐系官空闲地段,疾速措置修盖。合用钱物,于本司应管官钱内支给。」

六年三月十九日,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言:

「得旨,令本司计置材植、芦瓦等,(处)[起]盖步军司寨屋二千间,应副拨到广西、湖南寄招人兵居止,望依例同与临安分认,起造一千间。仍乞下步军司标拨地段,应副盖造。」诏令两浙转运司、临安府各分认造一千间。继而两浙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权发遣临安府姚宪言:「照得昨修盖马军寨,应副班直居住,每间估计材植、砖瓦、芦竹、蔑、石灰等价钱一十八贯二伯五十九文省。今来所造寨屋二千间,共计三万六千五百一十八贯文省,两司各计一万八千二百五十九贯文省。欲依例发送步军司交收,计置物料,用军工自行修盖。」从之。

四月二十八日,诏两浙路转运司见盖杨家桥寨屋一千间,权住修盖。

十月四日,权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张松言:「得旨,盖造牧马寨屋,今已毕工。」诏令张松将城东齐安寺、半山寺二寨并分屯殿前司牧马官兵安泊。已而张松言:「建康两次共起寨屋四万五千余间,三衙牧马已占一万二千间外,尚有寨屋三万三千间。计九寨在马鞍山外,余八寨尽在东城两路连秦淮一带。今来上件寨屋阙人看守,欲望每寨差副将一员、军兵三十人前来交割看守。」诏依,令马军司差人前去。

十一月十一日,张松又言:「创造寨屋二万间,计五寨,并桩管到材植物料一万间,各已圆备。每寨委干办官一员、知县一员、巡检一员,监督工役,委是协济。望特与逐官量行推赏,庶可激劝。其指使以下,从本司犒设一次。第一等:知建康府上元县方廷瑞,江宁县何作善,句容县慕容邦用,溧水县陈嘉善,溧阳县喻仲迁。第二等:本司主管文字吴麟,干办公事赵彦声、苗观颐、茹骧,主管帐司文字赵彦骏。第三等:建康府东阳镇巡检王立,靖安寨巡检商乂,马家渡巡检韩居实,溧水县管界巡检吴忠,溧阳旧县管界巡检陈沂。」诏第一等转一官,第二等减三年磨勘,第三等减二年磨勘。选人比类施行,余依。

十二月二十六日,权两浙路转运判官胡昉言:「得旨踏逐地段,修盖镇江府牧马官兵寨屋。已到镇江府西门七里店至高资一带踏逐数处,见今标迁除官地外,有民间地段,欲从镇江府踏逐系官田地,依数对换。内有坟茔,即

用篱围擗截,许令春秋祭祀。」从之。

七年二月十六日,诏:「浙西诸州三衙旧牧马寨屋,除存留秀州管下屋外,余并令胡坚常拆移。内平江府屋发往建康府,令张松、沈度拘收;湖、常州屋发往镇江府。各拣堪好瓦木、材植,内瓦充修盖新牧马寨屋,木植桩留,别听指挥。其不堪物料,给散移戍诸军充柴薪使用。」

三月四日,诏令张松疾速于建康府城内掇移都统司空闲六段寨地内,摽拨一处措置修盖一千间,充马军司廨舍,并亲随衙兵及潜火官兵吏舍、库局等使用。

十四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得旨,令本司将官兵连老小逐旋津发前去建康府,与出戍官兵一处居住。本司并诸军各有自行计置买到教场等地段,候军马起发之后,许令本司拘收,召人耕种。」诏依。教场内营寨地,令两浙转运司权行拘收。

四月十一日,宰执进呈马军司右军已到建康。上曰:「闻寨屋稍齐整,人情莫安帖否 」虞允文等奏曰:「昨李显忠说张松措置得板瓦甚多,今欲令张松广行烧变,逐旋修换,庶几可以慰安士卒之心。」上曰:「极是。虽日下未能一发修,但此声一出,覆瓦有期,人心自喜。可便降指挥。」

五月十三日,宰执进呈洪遵已措置烧瓦。上曰:「洪遵近日职事甚留意。」允文等奏曰:「遵言建康寨屋间有木植小者,若欲覆瓦,须当抽换。臣等昨日因问李择,乃知芜湖、当涂所造两寨木植甚小,不

能胜瓦。此皆太平管下县也,故遵以为言。」上曰:「遵朴不欺如此。」上又曰:「有内侍自建康回,闻马司人至新寨,无不欢喜,皆云官家爱惜士卒。它日调发,止过一水,便可接战,免得临时道涂之劳。」允文奏曰:「士卒却知陛下圣意,朝臣喜为纷纷之论,使闻此言,能无媿乎 」上曰:「然。」

十月六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李显忠〔言〕:「本司旧管诸军营寨,昨来蒙标拨到临安府管下西溪一带民户地段起盖营屋,并于寨墙外拨到空地,付本司自行计置材植,盖造房廊,赁与随军父老作经纪买卖,收掠赁钱赡军百色支用。今来移屯建康府,望依临安府本司营寨体例,于寨墙外拨地五丈,令本司自行计置木植起盖,收掠赁钱,补助军用。」从之。

八年三月一日,步军司言:「本司镇江府木桥、石炭渚、高资五寨一万七千间,差将官前去交点,以十分为率,于内有八九分走趄 漏,壁饰倒烂。望下两浙转运司修整施行。」诏令胡坚常将席草并行(去拆)〔拆去〕,瓦屋别听指挥。

八月,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吴挺言:「六合见屯驻本司出戍官兵三千人,缘彼处寨屋多茅草搭盖,低矮窄狭,官兵居止不便。窃见镇江府七里岗新寨内有拆下寨屋材植、芦瓦等,见在本处堆垛,欲望令两浙转运司于内取拨堪好材植一千间并芦瓦等,差船津送往六合县应副,本司自用军工逐旋起盖。」诏依。其六合县见有寨屋如有损漏,

令淮南转运司量行应副材料。

十月十二日,知建康府洪遵言:「修盖马寨屋一行官属:提督官添差江东安抚司干办公事韩琳,提督监辖修盖左军、后军寨屋共一万二千二百间;修造官知江宁县何作善,修盖本县所分左右两处寨屋三千五百五十间,提督右军寨屋二千一百间;知溧水县梁公永,修盖本县所分左右军寨屋四千间;知上元县方廷瑞,修盖本县所分左右军寨屋三千五百五十间。」诏韩琳转一官,减二年磨勘;何作善、梁公永、方廷瑞各转一官。继而遵言:「知溧阳县丞蒋机,〔修〕盖本县所分后军寨屋四千间;句容县尉嵇忱,修盖本县所分左军寨屋一千一百间;措置木植竹瓦官太平州军事判官赵子勋,权句容县日,收买右军寨屋木植一千间,并收买板瓦及竹木五万竿。」诏蒋机转一官,嵇忱、赵子勋各减三年磨勘。

十九日,主管殿前司公事王友直言:「平江府旧管本司诸军牧放战马寨屋共一万三百二间,内九千四百四十五间先拆移往建康府起盖,其木植桩留,别听指挥。窃详建康水草不便,若来年许令依旧平江府牧养,所有寨屋望行下计置修盖,应副将来牧放人马安泊。」诏依。令殿前司拘收见今桩留瓦木,并于将作监见管木植内,支降二寸半径、三寸径共五千条应副修盖使用。所有昨镇江府起盖寨屋已搬取过瓦木,令左藏南库支降

会子一千贯,依元数收买,添修使用。仍并依元间数起盖,不得灭裂。

十一月九日,诏令临安府于忠锐军寨相近踏逐地段,和买修盖寨屋六百间。两浙转运司于忠武军寨接连元马军司退下寨地内修盖一千间,并限两月了毕。

二十四日,诏令殿前司差统领官一员,将带壕寨等前去扬州,与胡坚常、高禹同共相视修盖出戍官兵寨屋。

九年三月二十七日,马军司言:「本司云骑寨除倒塌外,见在一百六间,与枢密院亲兵寨相连。铁冶岭寨除倒塌外,见在三百二十八间,与步军司右军潜火寨相连。窃恐日后倒塌数多不便,乞下遂处权行交割摊拨,付官兵居住,候本司军马回日,具申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六月二十三日,侍卫步军都虞候郭弟言:「本司中军营寨缘地形低洼,近因霖雨水涨,四面河道溢满,所渰寨屋三千二百余间。今欲尽数掇移往本军西观音寨内空闲地段上起盖外,有湖州市两寨屋宇二千七百余间,例皆经水损坏。欲将两寨通作一处,周围开掘水道,就便取土,先次打筑堤岸,复于堤上再筑围墙,庶几牢固,可以隔水。所有合用材植、钱米,望应付支用。」诏依。左藏南库支会子一万贯文。

十一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临安府所管将兵营房不多,往往星散而处,往来出入,更无关防。望令临安府踏逐地段,据所阙厢、禁军营房量事盖造。」从之。

淳熙元年七月

三日,知建康府胡元质言:「乞将江东诸州已发回团结禁军寨屋拆移入城,改充军兵营屋。」从之。

二年九月十二日,诏:「西溪马军司教场营寨地,拨还马军司。」先是,干道七年三月十日,有旨:「西溪马军司人马移屯建康府,其教场、营寨地,令两浙转运司拘收。」至是,马司有请,故有是命。

五年正月十一日,诏诸路州军所管厢、禁军有在营外人,尽拘收入营;其无营房去处,限半年修盖。」从臣僚请也。

十一年五月二十四日,步军司言:「六合县见管寨屋三千三百九十八间,内有草房三百一十四间,年深损烂,不堪居住。乞行拆卸,拣选堪好材植,令项桩管,应副逐时添修瓦屋使用。」诏令淮南转运司如法修葺,付本司交管,均拨见屯官兵居止,日后毋致更有损坏。

八月十五日,淮南转运判官赵彦逾言:「本司委官前去相验,得目今见屯官兵不多,若以便行起盖,亦是空闲未用,又致捐坏,枉费工物。乞将来有添屯官兵,令步军司预行关报本司,即行盖造。」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三日,诏福建路安抚司,同泉州措置盖造殿前司左翼军水军官兵寨屋。

十三年正月六日,枢密院言:「温州申:本州岛僻在海隅,军民杂居,动辄生事。军人无营可归,多是在外赁屋居止。所有威捷、雄威节三十三,崇节三十四,牢城等六营屋十阙八九。已拨系省钱收买木植盖造,将军人尽拘入营教阅。」从之。

闰七月

十六日,主管建康府行宫大内匙锁邓言:「行宫八作司营屋斜倾,乞下建康府并江东转运司同共修盖。」从之。

十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权发遣福建路兵马钤辖郑康孙言:「乞下诸州,将营房倒损阙少去处,悉令添造修葺,将在外兵卒拘收入营。」从之。

十六年正月二十六日,枢密院进呈知荆门军王铢奏:「本军创建义勇甲仗库瓦屋五十一间,又创盖厢禁军寨屋四十一间。」上曰:「王铢如此,亦不可不赏,可特减二年磨勘。」

绍熙元年二月十一日,知建康府章森言:「本府钤辖司东南第五将兵马司见管厢、禁军三千五百一人。内禁军一千人,拨充安抚司亲兵,自淳熙二年刘珙措置营屋作两寨居止,附大军入教,目今事艺稍似精熟外,其余皆无纪律。盖缘诸军徒有营基,初无营寨,散居四外,虽有队伍,难于结集,逐时教阅,遂成虚文,实为军政之害。本府已差官逐一相视,将诸营基址尽复其旧,取效御前屯驻营寨规模,创立屋宇,庶得军伍屯聚,知其戎律,朝夕训练,易于督责。见行标拨诸军逐旋(选)[迁]入居止。」诏:「章森令学士院降诏奖谕,监造官徐文度、韩历各特减二年磨勘。」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诏:「镇江大军寨屋窄狭,深虑军人居止未便,令韩彦古家将见赁地段标拨付本军都统司,添盖寨屋七百间。其赁地钱依数交还,候毕工,差官核实。合用木植、物料钱,令淮东总领所先次

依数支降。」

五年三月十一日,诏:「庐州支拨铁钱、交子共五万贯文,添造本州岛屯戍建康都统司官兵寨屋八百二十一间。毕工日,开具出豁,申朝廷施行。」

庆元五年十二月二日,臣僚言:「诸州军兵各有营房。近年因循不葺,旋至圮坏,其地多为豪贵请佃,军兵遂至赁屋以居。乞下诸路提刑司,督责州郡,限半年修盖营屋,委官验察,违者按劾。」诏诸路州军,如委有阙少营房及损坏去处,随宜修盖,拘收军兵居止,不得因而大破官钱。候盖造毕,具申监司核实,保明申尚书省。

嘉泰三年十月十一日,荆湖北路兵马钤辖张舜臣言:「九江上游之地,控扼险要。禁军旧皆营居,今则室庐圮坏,散处于外。每遇教阅,莫能点集。器仗之属,必须特加磨砺。今既散居,临时关请,则有不及之忧;预先给付,则有不测之患;况彼请给有限,僦居廛市,衣食必阙。乞令州郡计置营舍,无使散处。」诏依。随宜措置,不得科扰。

开禧二年四月十五日,知隆兴府、江西安抚施康年言:「隆兴府所管厢、禁军计一十五指挥,除团结拣中禁军一千人见有营寨居止外,有不系拣中禁军并厢军,旧来各有营分,缘自建炎兵火之后,尽为废地。诸军散居民间,虽有管营军头等人名曰部辖,实不相统。向来帅守非无意于修废,往往窘于用度,不敢过而问焉。取会诸营见管人数,合造屋一千五百八十六间,会约人工、物料钱二万

五千余缗、米七百余石。本府财赋岁入有限,委难悉办。伏望朝廷以今来会约到工料、钱米,许于本府见桩管钱内应副一半,其余本府自行那容支遣。」诏令本府于交割钱内取拨会子一万贯,专充盖造寨屋支用,务要如法,毋致灭裂。

嘉定五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仰惟圣朝,规模宏远,诸州置立禁军,有什五,有队长,统于帅司,隶于州籍,厚其稍廪以代其耕,雄其营栅以安其处。一则责其教阅,以备不虞;二则不使与平民散处,易于关防也。臣顷以钤戎职事,每岁两诣诸郡按阅,窃见营寨多致倾圮,主兵之吏恬不加意,而州郡又视为故常,至使军旅僦居市廛,与民无异。其患有二:一则军民杂处,多有凭借伍符因而屠沽赌博,陵轹细民。既无门禁关防,合干军头何由禁戢 深为民患,诚不可忽。一则州郡之间,或有盗贼风烛,卒伍之众,星分异处,卒难鸠集。乞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照所管军头拘收入营,不许仍前在外居止。仍委帅司严行觉察。」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嘉定五年二月十二日指挥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禁军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窃虑州县视为文具,不与修葺,仰守臣常切差官检视,岁具修过数目申安抚司照会。如违,许安抚司觉察以闻。」

十三年三月七日,诏:「镇江府于令项寄桩交会内支拨会子五千贯,黄州充桩管米内

支取五百石,付知黄州、淮西提刑何大节,专充起盖寨屋一千间工物、食口之费。」以本州岛增募敢死军一千人故也。

十四年九月十日明堂赦:「嘉定五年三月十三日指挥,行下诸路州军,常切检视禁军营屋,如有倾坏,随即修治。窃虑州县视为文具,不与修葺,仰守臣常切差官检视,岁具修过数目申安抚司照会。如违,许安抚司觉察闻奏。具诸处屯戍军兵营屋,仰主帅一体施行。」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七 亲 征

兵七

亲征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十四日,昭义军节度李筠叛。五月十九日,内出手诏曰:「朕仰膺天眷,肇启皇图,念可畏之非民,敢无名而动众 李筠不知天命,犯我王诛,弃带河砺岳之恩,为干纪乱常之事,已行攻讨,即俟荡平。当九夏之炎蒸,念六师之劳苦,深居宫阙,情所难安,当议省巡,用申慰抚。朕取此月内暂幸军前,所司供须供须:原作「借顿,」据《宋大诏令集》卷二四四改。,务从俭约;郡国长吏,不得擅赴行在;两京留守官起居表章,传置以闻。勿令劳扰,以称朕意。」

二十四日,次荥阳,西京留守向拱、河阳节度使赵晁来朝。太祖召拱与语,拱曰:「李筠逆节久露,兵势渐盛,陛下宜速济大河,历太行,乘其未集而击之,平贼必矣。若稽浃旬,臣恐贼锋益炽,攻之难力矣。」帝深然之。

三十日,王师环其城,龙捷军使王廷鲁率所部兵自昭义来归。

六月一日,车驾傅泽州城下,命诸军攻之。初,吐浑府都留后汾州团练使五金德帅所部从筠至,与王师接战,兵大败,奔潞州。及帝围泽州,金德大惧,率亲信数十人斩关而出,归于行在。

十三日,帝率卫兵急攻贼垒。巳时(援)[拔]之,获伪宰相卫融,诏释其罪。筠赴火而死。十七〔日〕,车驾北伐潞州。十九日,其子守节举城迎降,诏释其罪,赐袭衣、鞍马以抚之。是日,帝入潞州,宴从官于行宫,守节与焉。

二十二日,升单州为团练,以

守节为使,余伪官 顺者皆优录之。

二十三日,赦:「应行营将士,并与优给;没王事者,录其子孙;无子孙者,给其家粮廪二年;十将已上,仍加等赠官。」

七月十日,车驾至自泽、潞。

九月,扬州李重进叛扬:原作「杨」,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四改。下同。。

十月二十

一日,内降手诏曰:「朕以叛臣负国,凶党婴城,劳将帅以征行,救生灵之涂炭。重念蒙犯霜露,跋涉山川,将亲示于抚巡,须暂离于京阙。朕取今月内幸扬州。凡所供须,务令省约,方期靖乱靖:原作「静」,据右引改。,无至劳人。余依征泽、潞诏书从事。」先是,帝谓侍臣曰:「朕于周室旧臣,无所猜问,但重进不体朕心,自怀反侧。今既远劳师旅,须自抚巡。」故下诏焉。

二十四日,车驾南征。

二十七日,次宋州。时城中军有戍扬州者,父母妻子颇怀疑惧,分命中使就抚之。

十一月八日,次泗州。命诸军陆行而进。

十一日,次大仪顿大仪顿:《长编》卷一记作「大义驿,」而《元丰九域志》卷五以「大仪」为江都七镇之一。,前军都总管石守信遣驰骑上言:「扬州破在顷刻,请速临幸。」帝览奏,径至城下,并兵攻之,寻拔其城。重进拥其家属登于城东楼,纵火自焚。重进兄深州刺史重兴闻其叛,自刭而死;弟解州刺史重赞及其子尚食使延福并戮于市。扬州平,帝驻跸西南隅,阅逆党,诛数百人。赈给扬州民米,人一斛人:原无,据《长编》卷一补。,十岁以下半之,为重进逼胁隶军籍者赐衣屦遣之。又诏:「扬州城下役夫有死于矢石者,人给绢三匹,复其家。」

三年二月九日,以宣徽北院使李处耘权知扬州。

十二月二十二日,车驾至自扬州。

开宝二年二月十一日,内降手诏曰:「朕以菲薄,为天下君。临御以来,不敢逸豫,忧劳庶政,勤恤下民。所冀咸遂昭苏,渐臻治定,虽未遑于偃革,固匪愿于佳兵佳:原作「加」,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蠢尔太原,独背朝化,潜依虏帐,数结蜀川。既丧刘钧,旋立异姓,岂能保守,寻亦覆亡。今残众游魂,騃童专国,乘我郊禋之际,来侵晋绛之民。焚荡乡川,驱略黎庶,致数州之被害,顾凉德以何安 宜顺人心,龚行天讨。朕取此月内,率六师亲征,沿路供须,并从官给,务令省约,无至劳人。」

十七日,车驾北征。

三月二十一日,传令城下。

二十三日,观兵于城南,命筑长连城。

二十四日,幸汾河。修桥梁,分命朝臣发太原诸县丁夫数万赴城下。

二十六日,伪宪州军事判官史昭文以郡来降,即授本州岛剌史,仍赐袭衣、金带、鞍勒马。

二十八日,幸城东南,始命筑长堤,壅水灌其城。

二十九日,决晋祠水注于城下。

三十日,置寨于城四面:李继勋军于南,赵赞军于西,曹彬军于北,党进军于东,以胁之。

四月四日,遣海州刺史孙方进率兵数千人围汾州,以判四方馆翟守素监其军。

五月八日,城北引汾水入新堤,灌其城内。

十二日,幸城东南,命水军乘水舟,载强弩,以墉其城。

二十一日,命诸军进攻西门。二十三日,伪知岚州赵文度来归,待罪于行宫。帝命释之,赐袭衣、玉带、鞍勒马、器币,应岚州伪官赐物有差。时殿前指挥使都虞候赵廷翰上言,以城垒未下,诸班卫士咸愿登城,死力以

图攻取。帝曰:「汝等,吾躬自训练,皆一以当百,所以备肘腋、同休戚也。一旦以小寇未平而欲先登陷敌,吾宁不得太原城,不欲令汝辈蹈必死之地。」左右皆感泣再拜,呼万岁。

闰五月二日,太原城堞摧圮,大水注于城中,并人莫之御,太祖遂幸长堤观焉。军士登望楼,见城中人奔窜不暇。

三日,幸城南,命水军乘舟以焚其门。

七日,移行宫于东罕山之南,将班师也。时太常博士李光赞上言曰:「陛下应天顺人,体元御极,战无不胜,谋无不臧,四方恃险之邦、僣窃帝王之号者,昔与中国为邻,今日与陛下为臣。蕞尔晋阳,岂须亲讨,重劳飞挽,构怨黔黎。得之未足为荣,失之未足为辱。国家贵静,天道恶盈,所虑向来恃险之邦,近日归明之国,闻是役也,竭府库之财,尽生民之力,中心踊跃,各有窥觎。《传》曰:『邻之厚,君之薄也。』岂若回銮复都,屯兵上党,使夏取其麦,秋取其禾,既宽力役之劳,便是荡平之策。惟陛下裁之。况时属炎蒸,候当暑雨,傥或河津汛溢,道路阻艰,辇运稽迟,恐劳宸虑。」帝览奏甚喜,命宰相赵普抚谕之,而诏移军焉。

六月十八日,车驾至自太原。《大典》卷七千九百九十八。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七 亲 征

亲征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二月二日,诏曰:「王者肆觐 后,存问百年,必因龟筮之祥,会于方岳之下。所以巡诸侯之守,达远民之情,斯为旧章,岂可暂废 眷兹河朔,控乃边陲,翠华久旷于豫游,比屋实勤于望幸。宜亲巡于疆埸,庶躬抚于士民。慰其徯后之心,用展省方之义。栉风沐雨,朕无惮焉。朕今暂幸镇州,以此月内进发。沿路供顿,并从简俭,凡百费用,悉以官物充,不得于民间辄有科率,诸州不得于州县辄有须索。车驾经过州府、县镇,并不得于道路排比香台、画瓮、青绳、栏竿等物。近处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知州等,不得辄离任所,求赴朝觐。西京留守司官及诸州屯戍将校上表起居,并附驿以闻。应经过除州府外,县镇官吏并不得辄以饔饩为献。

十九日,次德清军。均州刺史解晖、尚食使折彦斌攻隆州。

二十七日,次临城县。契丹遣使耶律尚书、拽剌梅里上表,对于行在。

三月一日,次真定府。

四月十四日,发真定府。

二十二日,次太原,驻跸于汾水东之行宫。

二十三日,幸太原城四面,按行营垒,阅视攻具机石、革笥、梯冲、器用。所至皆下马,召诸将慰劳久之。归行宫,诏谕刘继元曰:「太原一方,介于三晋,有陶唐之旧俗,有西河之遗风。务穑劝农农:原作「分」,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忧深思远。知去就之分,为礼义之邦。而乃诖误闾阎,沦胥涂炭,北面称臣于胡虏,南向拒命于阙庭。假息偷

安,苟延岁月,为计如此,不亦谬欤 今朕亲御戎衣,龚行天讨,灵旗所指,虎旅争先,以王者时雨之师,救比户倒悬之急。孤垒四绝,奇兵九攻九:原作「各」,据右引改。,翦灭之期,在于刻漏。又念一城之内,百姓何辜,用推仁恕之心,更谕安危之理。继元素怀明略,合有远图,当兹穷蹙之中,必念通变之术。先人宗社,岂使绝于蒸尝;编户生民,岂令涂于原野。比邻之救何益,驷马之悔莫追。事理较然,所宜熟虑。傥能翻然改过,束身来降,实亦富贵可期,何止待以不死。恃险与马,往戒实深;大王小侯,朕言不食。在城文武官僚等,忠纯事主,明哲保身,傥思转祸之言,共定归朝之计,我有好爵,与尔縻之。苟执迷之不悛,则追悔而无及。审定良计,以副朕怀。」传诏至城下,守陴者疑惧不敢受诏陴:原作「裨」,据《长编》卷二○改。,继元不之知也。

二十四日,夜漏未尽,太宗幸太原城西,督诸将麾兵发机石攻城。先是,帝决意取太原,乃选诸军壮士数百教以剑舞,皆能掷剑空中,跃其身左右承之,妙绝无比,见者震恐。会北戎遣使修贡,赐宴便殿,因出剑士示之,袒裼鼓噪,挥刃而入,跳蹲承接,霜锋雪刃飞舞满空,戎使见之,惧形于色。及是,每巡城耀武,必令剑舞前导,各呈其技,贼众乘城城:原作「时」,据《长编》卷二○改。,望之破胆。帝每躬擐甲胄,犯矢石,指挥戎旅,左右有谏者,帝曰:「将士争效命于锋镝之下,朕岂忍坐观!」士卒闻之,人百其勇,皆争先登。凡控弦之士数十万,列陈于前,蹲甲交射,矢集贼城如猬毛。每给诸军矢数百万,必顷刻而尽。捕得生口,云继元城中购市所射之箭,以十钱易一双,凡得百余万双,聚而贮之。帝闻,笑曰:「此箭为我蓄也。」及城降,尽得。

二十六日,幸诸寨,亲督诸将攻城。

二十七日,夜漏未尽,又幸连城诸洞,命瀛州防御使马仁禹、成州刺史慕容福超慕容福超:《宋史》卷四六三《杜审进传》作「慕容福起」。、飞龙使白重贵、八作使李继升分道率

卒攻城。

二十九日,幸城西连城楼,亲督诸军攻城,甚危。

五月一日,晚,帝躬擐甲胄,幸城西南隅,督诸将急攻,达晓而止,陷其羊马城,生擒伪宣徽使范超,斩于纛下。

四日,幸城南,督众攻城,帝自草诏赐继元曰:「眷兹孤垒眷兹:原作「继元」,据《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七改。,朝夕荡平。朕悯万姓之倒悬,思一戎之底定。盖救焚拯溺之举,无佳兵乐战之心,特推宽大之恩,爰示生全之路。继元素怀英气,当体朕怀。恐于危蹙之中,遽罹锋镝之祸。奉父母之遗体,当如是耶 此非男子之见也。日前或缮戈甲,敢抗王师,及至讨除,悉皆释放。昨者越王、吴王献地归明,或授以大藩,或列于上将;臣僚子弟,皆享官封。继元但速归降,必保终始富贵。先人之祭祀不绝,一城之生聚获全,安危两途,尔宜决择。故兹诏示,当悉至怀。」

五日,诸将急攻,士卒奋怒乘城,矢石交发,梯冲并进,城欲坏,士气不可遏。帝恐屠其城,因麾众稍退。是夜,继元遣伪客省使李勋上表纳款。赐袭衣、金带、银器、绵彩、鞍马,命通事舍人薛文宝赍诏入城宣谕继元曰:「卿聿承世业,据有并门,与我国家,本无仇怨。属中原之多故,遂王祭之阙供,致干戈之日寻,使生灵之涂地。朕君临区寓,子育蒸黎。岂是三晋之邦,未归于封略;一方之俗,尚隔于照临。是用亲御六师,龚行天讨,以神武而不杀,欲比屋之来苏。当兹危迫之中,能定变通之计,上表待罪,束身请降,益彰君子之见机,实救生民之焚首。

嘉兹 顺,副我好生,从前尤,并与洗涤,待以优礼,盖有彝章。方示信于万邦,必延赏于十世。谅卿明晤,深识朕怀。」

是夜,幸太原城北,张乐宴从官于城台,受继元之降。御制《平晋赋》及五七言诗,令从臣继作。

十八日,幸太原城北御河沙门楼,遣使部居民尽徙于新城。民既出,即命纵火,万炬皆发,官寺民舍,一日俱烬。以行在所为佛寺,赐号「平晋,」御制《平晋记》刻于石。

六月七日,诏发衮、郓、齐、魏、贝、博、沧、镇、冀、邢、滋滋:按宋无滋州,此当是「磁」字之误。、洺、德、易、定、祁、瀛、莫、雄、霸、深、赵等州,及干宁、保寨等军刍粟赴北面行营,分遣使督之,将有事于幽蓟也。

十九日,次金台顿,北戎据有之地也。募其民能为乡导者百人,人赐钱二千。

二十日,帝躬擐甲胄,率兵次东易州。州,戎人之所立也。伪刺史刘禹率官吏开门迎王师禹:原作「字」据《长编》卷二○、《宋史》卷二七五《孔守正传》改。,乞降。赐衣服、钱帛慰抚之,留兵千人守焉。

二十三日,未明,次幽州城南。契丹众万余屯于城北城:原作「地」,据《长编》卷二○改。,帝亲率兵乘之,斩首千余级,余党遁去。契丹渤海兵三百余人、范阳军民二百余人来降。

二十五日,命诸将分兵攻城,定国军节度宋延渥部南面,尚食使侯昭愿副之;河阳节度崔彦进北面,内供奉官江守钧副之,彰信军节度刘遇东面,仪鸾副使王宾副之;定武军节度孟玄 西面玄 :原作「元诘,」据《长编》卷二○、《宋史》卷四七九本传改。,闲厩副使张守明副之。命宣徽南院使潘美知幽州行府,度支判官奚屿、户部判官杜载并为行府判官。契丹铁林都指挥使右厢主李札卢存以部

下兵百二十五人来降。

二十六日,幸城北,督诸将攻城。村民获戎马三百余疋来献。幽州本城神武厅直并乡兵四百余人来降四百:原作「四万」,据《长编》卷二○改。。

二十八日,范阳乡民百人相率以牛酒迎犒王师。

三十日,帝乘步辇至城下,督诸将攻幽州,(都)[郡]内诸县令、佐及乡民一百五十人来降佐:原作「左」,据右引改。。

七月三日,契丹伪武雄军节度使、知顺州刘廷素率官属十四人来降。

五日,伪节度使、知蓟州刘守恩与官属十七人来降。

六日,幸城西北隅,督攻城。

七日,诏班师。

二十八日,车驾至自范阳。先(自)[是],帝平汾回,欲承胜取范阳,诸将皆赞成其事。至是,以士卒疲顿,转输迥远,且虞戎虏之至,遂班师。

五年十一月十日五年:原作「是年」,即指,「四年」,《长编》卷二一于五年十一月乙西(十日)条云;「诏巡北边」。《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系此诏年月日与《长编》同,据改。,诏曰:「边境多虞,寇戎犹梗。介胄之士,息肩未遑;樽俎之筹筹:原作「俦」,据《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八改。,折冲靡暇。两河之际,列障相望。烽火时至于近郊,羽檄尚驰于绝塞。是用大兴戈甲,遂殄氛霾。昔者师人多寒,楚子所以躬抚;匈奴未灭,汉武于是亲巡。盖以慰虎旅之心,破犬戎之胆。虽在穷冬之候,敢辞夙驾之劳劳:原作「辞」,据右引改。。朕取此月暂幸边陲,亲抚士卒。应经过顿舍舍:原作「合」,据右引改。,凡百费用,悉以官物充,所在不得辄有裒敛。诸司须索,非有 命,州县不得供给。驰道左右,并不得排比香台、画瓮、青绳、栏竿等物。邻近州府长吏,各司其局,不得辄离本任,来赴行在,亦不得以贡奉为名,辄有科率。两京留守司及诸州起居表疏,并附驿置以闻驿:原作,「」,据右引改。。」

十三日,车驾发京师。

十四日,关南言破契丹万余众,斩首三千

余级。翌日,从臣诣行宫称贺。

十九日,驻跸大名府。雄州言戎虏皆遁,边候彻警,从臣称贺。

十二月十六日,车驾至大名。

雍熙三年正月,诏幽州吏民曰:「朕祗膺景命,光宅中区。右蜀全吴,尽在提封之内;东渐西被,咸归覆育之中。常令万物以由庚庚:原作「庾」,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改。另按,由庚乃《诗经》篇名,《诗 序》云:「由庚,万物得由其道也。」本文当是用其意。,每耻一夫之不获。睠此北燕之地,本为中国之民,晋汉以来,戎夷窃据,迨今不复,垂五十年。国家化被华夷,恩覃动植,岂可使幽燕奥壤,犹为被发之乡,冠带遗民,尚杂茹毛之俗。爰兴师律,以正封疆。拯溺救焚,聿从于民望;执讯获丑,即震于皇威。凡尔众多,宜体此意。今遣行营前军都总管曹彬、副总管崔彦进等彦:原作「秀」,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宋史》卷五《太宗纪》二改。,推锋直进,振旅长驱。朕当续御戎车,亲临寇境,径指西楼之地,尽焚老上之庭。灌爝火之微,宁劳巨浸;折春螽之股,岂待隆车。应大军入界,百姓倍加安抚,不得误有伤杀及发掘坟墓、焚烧庐舍、斩伐桑枣、虏掠人畜,犯者并当处斩。应收复城邑文武官吏,皆依旧任,候平幽州日,别加擢用。若有识机知变、因事建功,以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州降者,即以本任授之,仍加优赏。军镇、城邑亦如之。乡县户民候平定日,除二税外无名科率,并当除放。凡在众庶,当体朕怀。」会歧沟关败绩,遂罢亲征。

真宗咸平二年十二月二日,诏曰:「朕惟念远图,冀宁中夏,而引弓之俗,尚恣贪婪,侵轶我边防,绎骚我黎庶,是用当食而孍,投袂以兴。整七萃之师萃:原作「年」,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四改。,幸两河之

壤,盖所以慰编甿之徯望,抚戎士之多寒。朕今月五日暂幸河北,应经过顿舍,凡百费用,悉从官给,所在不得辄有率敛。诸司须索,非 命,州县不得供亿。两京诸州表章,附驿以闻。」

五日,车驾进发,真宗驻跸澶州。

十三日,赐辅臣甲胄弓剑。

十四日,次德清军德清:原作「德靖」,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改。。

十五日,以扈从军卫列为行阵,真宗躬御铠甲于中军,诸王、枢密等介胄以从。命王显、宋湜分押后军。东西绵亘数十里,旌旗满野,部伍严整。次天雄军。

十七日,诏曰:「朕奄宅中宇,茂育 生。眷全魏之部封,罹寇戎之侵轶,念兹疮痏,惕然疚怀。爰整师徒,聿来巡幸,冀吾蒸庶吾:原作「而」,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八七改。,咸遂抚宁。应惊扰流移人户,诏到日,各复本业,当别行优恤。仍委所属州县,倍加安抚。」命屯田郎中李蟠、比部员外郎孟元振、虞部员外郎史馆捡讨董元亨、秘书丞李易直、许洞、殿中丞宋革殿中丞:「殿」字原在「许洞」上,据本书职官五二之九乙。、太子中舍耿忠明、秘书郎董翱,赍诏驰往邢、洺、祁、赵、雄、霸、贝、冀诸州。帝谓之曰:「汝等此行,可遍诣闾里,谕以朕已至此,速令复业,无或流散。」

三年正月十二日,高阳关贝冀州路都总管范延召遣寄班待禁郭筠入奏:「今月十九日,领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余寇遁逃出境。」宰臣率百官称贺,帝作《喜闻捷奏》五、七言诗二首,题于行宫之壁,命近臣馆阁属和。

二十二日,车驾至自天雄军。

六年,以契丹入寇,将议亲征。七月十五

日,先命司封郎中栾崇吉自京至镇、定检视行宫顿递。

景德元年九月,帝谓辅臣曰:「国家重兵多在河北,不乘此时决胜,则边防之忧未已。朕决策亲征,卿等共议何时可行」。宰臣毕士安等曰:「陛下已命将出师,委任责成,必立功效。如欲亲征,宜驻澶渊,就便处事。然城郭非广,兵难久聚,况冬候犹远,顺动之事,更望深图」。寇准曰:「大兵在外,须劳圣驾暂幸澶州,进发之期,不可稽缓。」知枢密院王继英等曰:「犬戎举国入寇,朝延必期决胜。所宜顺动,以壮兵威,仍督诸路进军,临事得以裁制。然将来驻跸,不可更越澶州,庶不亏慎重。所议进发,尤宜缓图。若速至彼,势难久留」。乃诏士安等各述所见,具状以闻,而帝决意亲征。

十一月二十日,车驾发京师。

二十二日,次韦城县,命知滑州张秉、知齐州马应昌、知濮州张晟往来河上,部丁夫凿冰,以防戎马之渡。

二十四日,晨发,极寒,左右进貂帽毳裘。帝曰:「臣下皆冒寒冱,朕不须此。」却而不御。次卫南,北戎遣使致书乞和。帝谓宰臣曰:「戎人虽有善意,国家以安民息战为念,固已许之许:原作「详」,据《长编》卷五八改。。然彼尚率腥膻深入吾土,又河冰已合,戎马可渡,亦宜过为之备。朕已决成算,亲励全师。况狄人贪婪,不顾德义,若盟约之际,别有邀求,当决于一战,殄兹丑虏。上天景灵,谅必助顺。可再督诸路将帅速会驾前,仍命陈尧叟乘传赴澶州北寨,密谕将帅,整饬戎容,以便宜从事。」

十五日,给随驾诸军介胄。内出陈图二,一行一止,付殿前都指挥使高琼等。驾前东西路都排阵使李继隆等遣人入奏;「戎寇过天雄军,以德清军无备,乘虚而入。二十四日,率众至澶州城北,直犯大军,围合三面,轻骑由西北隅突进。大军既成列,戎骑止而不进。臣等分伏劲弩,控其要害,有戎帅号先锋统军顺国王挞览者,异其旗帜,方出行军,伏弩齐发,矢中挞览额而毙。戎人数十百辈竞前舆曳而去,戎师悉遁。至夕,分遣伺察,戎人渐北,但时令轻骑来窥大军。」

二十六日,车驾将前进,李继隆等言:「诸军并集澶州北城,闾巷湫隘,望且于南城驻跸。」从之。

是日,次澶州南城,以驿舍为行宫。遣使赴北州部分兵甲,辟除城中。是夕,帝步辇渡河幸北寨,御北门楼,览观营壁。召见李继隆以下诸将,慰抚久之。赐诸军酒食缗钱。

十二月四日,幸北寨,历览营栅。诏东京官吏、将校、僧道、军民等曰:「昨驾前大军顿澶州城北,前月二十四日,蕃贼忽来奔冲,寻量出军马,当时杀退。今月一日,据德、博州各遣人入奏,蕃贼已移寨逃巡东北而去。三日,又有从贼寨走来百姓石兴等称,蕃贼已奔逃北去。又北面都总管王超等超:原作「起」,据《长编》卷五七改。,遣借职张禹吉、殿侍刘潜走马入奏,部领大军,相次至驾前会合。郓、齐、濮等州巡检使丁谓奏部到细作,称贼界遣百余人过来河南,虚称言词,扇摇人户。朕以虏寇犯边,生灵是念,亲提锐旅,直

兹宁静,勿复惊疑。朕俟安抚军民,即还京阙。今特命给事中吕佑之赍 榜抚谕,西京亦依此降下。」东京留守雍王元份等上表称贺。 抵澶渊。大军合势以南来,凶丑应时而遁去。如闻奸诈,妄有动摇,宜命近臣往宣事实,

七日,命右正言知制诰陈尧咨、虞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李浚安抚河阳、怀、卫、泽、潞等州,都官员外郎王砺、秘书丞许洞安抚开封府界、滑、郑等州。以戎人遁去,告谕闾里,所至放强壮归农。

八日,遣侍御史高贻庆、三司户部判官屯田员外郎郝太冲、殿中丞通判天雄军周渐、国子博士知天雄军节度判官张绅,分诣河北诸州军,招抚人民,悉令归业。群盗结集未擒获者,移牒督官吏讨逐,仍招诱首身。暴露骸骨,令逐处埋瘗祭奠。许北戎请和,遂班师。

十九日,车驾至自澶州。

钦宗靖康元年正月三日,诏曰:「朕以金国渝盟,药师叛命,侵轶边鄙,劫掠吏民,虽在缵承之初,敢忘付托之重!事非获已,师实有名,已戒六师,躬行天讨。应亲征合行事件,令有司并依真宗皇帝幸澶渊故事。」。

四日,募武举及第有材武方略、或有战功、曾经战阵,及经边任大小使臣,不以罪犯已叙未叙,及武学有方略智谋及曾充弓马所子弟,及诸色有胆勇敢战之人,并许赴亲征行营司。

高宗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诏曰:「祖宗都汴,垂二百年,天下乂安,重熙累洽,未尝稍有变故。承平之久,超轶汉

唐。比年以来,图虑弗臧,祸生所忽。金人一岁之间,再犯都城,信其诈谋,终堕贼计。肆朕纂承,永念先烈,顾瞻宫室,何以为怀 是用权时之宜,法古巡狩,驻跸近甸,号召军马,以防金人秋高气寒,再来入寇。朕将亲督六师,以援京城及河北、河东诸路,与之决战。已诏迎奉元佑太后,津遣六宫及卫士家属,置之东南。朕与 臣将士,独留中原,以为尔京城及万方百姓请命于皇天,庶几天意昭答,中国之势寖强寖强:原涂改不清,据《建炎要录》卷七改。,归宅故都,还迎二圣,以称朕夙夜忧勤之意。应在京屯兵聚粮,修治楼橹、器具,并令留守司、京城所、户部疾速措置施行。咨尔士大夫、军民,体朕至怀,无有疑虑」。

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曰:「国家自遭金人侵逼,无岁无兵。朕纂承以来,深轸念虑。谓父兄在难而吾民未抚,不欲使之陷于锋镝,故包羞忍耻,为退避之谋。冀其逞志而归,稍得休息。自南京移淮甸,自淮甸移建康,自建康移会稽,播迁之远,极于海隅。卑词厚礼,遣使相望,以至愿去尊称,甘心贬屈,请用正朔,比于藩臣。在建康则遣洪皓、崔纵、杜时亮,在平江则遣张邵。其为书旨,无不曲尽哀祈,假使金石无情,亦当少动。近探报,金人一项于和州,欲渡采石;一项于黄州渡兵,已至兴国军界。是朕累年卑屈拳拳哀祈者,卒未见从;生民嗷嗷,何时宁息 今诸路兵聚于浙、江之间,朕不惮亲行,据其要会。如金人尚容朕为汝兵民之主,则朕

于事天之礼敢有不恭!或必欲窥我行在,倾我宗社,涂炭生灵,竭取东南金帛、子女,则朕亦何爱一身,不临行阵,以践前言,以死保 生。朕已取十一月二十五日移跸前去浙西,为迎敌之计。惟我将士、人民,念国家涵养之恩,二圣拘縻之辱,悼杀戮焚残之祸,与其束手待毙,曷若并计合谋,同心戮力,奋励而前,以存国家。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绍兴四年十一月一日,宰臣赵鼎等进呈韩世忠奏报,蕃伪贼马自淮阳军犯楚州。上曰:「朕为二圣在远,及天下生灵久罹涂炭,屈己请和,而黠虏贪惏不已,复肆侵凌。朕当亲总六师,往临大江,决于一战。」遂诏先遣张俊统率所部马军前去应援韩世忠,及令刘光世移军建康。

六年八月九日,诏曰:「 者强敌乱常,阻兵猾夏,两宫北狩,六驭南巡。霜露十年,关河万里。朕为人之子,而鸡鸣之问不至;为人之弟,而鸰原之难不闻。眷言臣子之心,谁无父兄之念 而又干戈未息,疆埸多虞。遣戍经时,不离甲胄;飞刍越险,久弃室家。尔则效忠,朕宁不愧。是用当馈投匕匕:原作「已」,据《建炎要录》卷一○四改。,未明求衣,弗辞马上之劳,以便军中之务。若投机制胜,朕将亲抚于六师;若蓄锐待时,朕则辑和于百姓。且黄帝以车为卫,岂不知九重之安;汉文按辔而行,岂不知四体之逸 盖国家急先务者,况祸难至于此乎!天实临之,民亦劳止。谅彼同舟之众,知吾发轫之情。咨尔有官,各扬其职。布告中外,悉

使闻知」。

七年正月一日,诏曰:「朕获奉丕图,行将一纪,每念多故,惕然于心。昨以盛秋,载亲戎乘,露盖于野,率示四方。属叛逆之来侵,幸以时而克定。重念两宫征驾,未还于殊俗;列圣陵寝,尚隔于妖氛。黎元多艰,兵革靡息,永惟厥咎,在予一人,其敢即安,弥忘大业忘:原作「志」,据《建炎要录》卷一○八改。!思鼓士气,以恢远猷。惟黄帝以上圣之君,无常居之邑;周王当平治之日,有于迈之师。朕于斯时,敢替前轨。将乘春律,往临大江,驻跸建康,以察天意。播告遐迩,俾迪朕怀。」

三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诏:「金虏无厌,背盟失信,军马已犯川界。今兹率精兵百万,躬行天讨。」于是内出手诏曰:「朕履运中微,遭家多难。八陵废祀,可胜抔土之悲;二帝蒙尘,莫赎终天之痛。皇族尚沦于沙漠,神京犹污于腥膻。衔恨何穷,待时而动。未免屈身而事小,庶几通好以弭兵。属戎虏之无厌,曾信盟之弗顾,怙其篡夺之恶,济以贪残之凶,流毒 于华夷,视民几于草芥。赤地千里,谓暴虐为无伤;苍天九重,以高明为可侮。辄因贺使,公肆嫚言,指求将相之臣,坐索汉淮之壤。吠尧之犬,谓秦无人。朕姑务于含容,彼尚饰其奸诈,啸厥丑类,驱吾善良。妖氛寖结于中原,烽火遂交于蜀道。皆朕威不足以震迭,德不足以绥怀,负尔万邦。于今三纪。抚心自悼,流涕无从。方将躬缟素以启行,率貔貅而薄伐,取细柳劳军之制,考澶渊却狄之规。诏旨未颁,欢声四起。岁星临

士倍于晋师,当决韩原之胜。尚赖股肱爪牙之士,文武小大之臣,戮力一心,捐躯报国。共雪侵陵之耻,各肩恢复之图。播告迩遐,明知朕意」。又诏:「契丹与我为二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大辽豪杰忠义之人,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命吴璘为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刘锜为京畿 于吴分,冀成淝水之勋;锜:原作「琦」,据《建炎要录》卷一九二改。、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中:原作「忠」,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东京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依前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依前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十二月五日,诏曰:「朕以逆亮逾盟,侵犯王略,肆颁诏旨,躬往视师。久已戒严,属兹进发,凡远迩股肱之郡,小大文武之臣,宜体朕心,各扬尔职。毋纵奸宄,毋虐善良,毋事征求,毋扰狱市。内则辑宁于封部,外则式遏于寇攘。共济大勋,永底丕乂」。

十日,车驾自临安府进发视师,次临平镇。

十一日,次秀州崇德县。

十二日,次秀州。

十三日,次平

望。

十四日,次平江府姑苏馆。

十五日,自姑苏馆乘马次平江府行宫殿。

十六日,次无锡县。

十七日,次常州荆溪馆。

十八日,次吕城。

十九日,次丹阳县。

二十日,次丹阳馆。

二十一日,次镇江府。自丹阳馆乘马至镇江府行宫殿。

三十二年正月三日,车驾自镇江府出陆乘马,次下蜀镇。

四月,次东阳镇。

五日,次建康府大内,下马入宫。

二十一日,诏:「比者视师江上,虏骑遁去,两淮无警。已委重臣统护诸将护:原作「获」,据《建炎要录》卷一九六改。,一面经画进讨。今暂还临安府,奉恭文顺德仁孝皇帝祔庙之礼。重惟建康形势之地,宜令有司增修百官吏舍、诸军营寨,以备往来巡幸。应诸军合行推赏,除立功人别行推恩外,应扈卫人令御营宿卫司,出戍暴露人令主帅,往来道路劳役人令成闵,各开具的实人数,保明闻奏。」

二月六日,车驾自建康出陆进发,次东阳镇。

七日,次下蜀镇。

八日,次丹阳馆。

九日,次丹阳县。

十日,次吕城县。

十一日,次常州荆溪馆。

十二日,次无锡县。

十三日,次平江府。

十四日,次平望。

十五日,次秀州北门外。

十六日,次崇德县。

十七日,次临平镇。

十八日,次临安府余杭门外税务亭。御幄乘马入余杭门,至祥曦殿,上降马入宫。

孝宗隆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诏亲征,可令有司排办,候秋凉择日进发。诏曰:「朕惕膺睿训,祗遹炎图,永惟国步之艰,越在海隅之阻。间者亟驰于使驲,庶几少戢于兵锋。而边候屡惊,敌情未革,

既摇荡于秦、陇,复窥伺于荆、襄。念亿万姓之黎民,久遭残虐;慨二百年之陵寝,莫获荐陈。爰奋励于诸军,比肃清于旧壤。靡待前茅之警备,将临细柳以劳师。副上皇与子之心,摅列圣在天之愤。肆诹龟筮,躬御戎车。眷言清跸之初,申饬攸司之众司:原作「同」据《宋史全文》卷二四上改。,各扬乃职,明听朕言。毋徭役以烦民,毋诛求以剥下,伫成嘉绩,迄底丕平。咨尔内外,咸体至怀。」

六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省言:「近降指挥,候秋凉择日巡幸。已差杨存中充御营使」。诏令杨存中先次起发,往建康府措置营寨,并点检沿江一带守备事务。

视师之诏既颁,沿路州军,日听警跸。财计事务与防边之备,分而为二,用志不专,深为可忧。乞明谕州县,展巡幸之期,别听指挥。仍令专措置边防事务,庶得内外协心,军旅整肃」。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伏

二十王日,右谏议大夫王大宝论及移跸。上曰:「吾欲亟行」。大宝云:「今日之势似未可,请少宽岁月」。

二年十一月五日,诏曰:「朕奉慈训,嗣有基业,永念祖宗陵寝,朝献路绝,黎元涂炭,屯戍未休。朕为人之后而不能报上世之愤,为人之君而不能拯斯民之厄,故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未尝以尊位为乐也。特以战争之役,肝脑涂地,不忍南北之人,枉罹非命。自即位以来,两发骋使,冀寻旧盟;而(璘)[邻]帅主兵,及境弗纳。迨行人再往,始则立式邀求,继则迫胁囚辱。朕以兵隙难开,隐忍自屈,仍遣魏 衔命复行,

不较礼文,书辞屡易,不爱四郡,割以奉之。乃渝元约,又求商州,且索临阵系虏之人,是其更变无厌,必欲寻衅,初无休兵结驩之意。今使命逗遛,议论不决,积粟出船,包藏罔测。朕重违太上圣意,而宰辅 臣前后屡请,已尽依初式,再换国书,岁币成数,亦如其议。在我可从,无一顾惜。若彼坚欲商秦之地、俘降之人,则朕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傥或不谐前好好:原作「去」,据《宋史全文》卷二四上改。,至于交兵,天实临之,非朕得已。想彼兵民,厌其黩武,亦当嗟怨。况我将校六师,受国家爵禄之久,忠义所激,自应奋勇捐躯,为国雪耻。夫立非常之事,彰无穷之名,醲赏厚赐,朕不敢吝。呜呼!兵,凶器也,朕既无德以修二国之睦,又无威以寝敌人之谋,时当三冬而使军士有暴露之艰,人民有转输之劳,害贻尔众,痛在朕躬。凡百臣子,当念兴师用众,匪朕本心;我直彼曲,动则有辞。共输报国之忠,永飨安居之乐。」

十六日,(诏:「朕当择日亲征,视师所过,务从节省,并不得有所骚扰」。)诏:「向者虏帅移书执,复欲议和,朕以生灵之故,不惮屈己,苟可以休兵息民者,一无所吝。而虏情变诈,意有包藏,遣使在途,兴师压境,侵挠淮甸,虔刘吏民,曲直甚明,神人共愤。朕当择日亲征征:原作「往」,据前复文改。,视师所过,务从省节,并不得有所骚扰」。

干道八年八月七日,宰执进呈周操奏曰:「陛下天锡勇智如商成汤,不能郁郁久居汉中如汉高祖,恢复之计,久存圣抱。然而帝王之胜,出于

万全。章圣皇帝澶渊之役,最为盛德大业,当时议者,犹有付乾坤一掷之语。陛下审而又审,万全而后举,宗社生灵之幸」。上曰:「甚是」!《大典》卷七千九百九十九。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李 筠

讨叛一李筠李重进周保权平蜀平广南平江南平太原

李筠

太祖建隆元年四月,以昭义军节度使李筠叛,命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归德军节度使石守信,殿前副都点检、义成军节度使高怀德率诸军进讨。

五月二日,又命宣徽南院使昝居润赴澶州巡警昝:愿作「咎」,据《长编》卷一改。,诏殿前都点检昭化军节度使

慕容延钊、彰德军节度观察留后王全斌由东路会兵进讨。前德州刺史曹翰、前耀州刺史张晖并充行营(濠)[壕]寨使。其月,石守信败李筠军于长平,斩首三千余级,拔大会寨。

十九日,命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天平军节度使韩令坤率兵屯河阳。石守信、高怀德又破筠众三万于泽州,获伪河阳节度使范守图,降河东援军数千,皆杀之。初,筠送 于河东刘钧,及王师至,筠求援于钧,钧遣守图等赴之,故并获焉。筠遁入泽州。及车驾亲征,遂平之。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李重进

李重进

太祖建隆元年九月,以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叛,又命石守信为扬州行营都总管兼知扬州行府事,殿前都指挥使、义成军节度使王审琦副之;宣徽北院使李处耘、客省使潘美并为都监,保信军节度使宋延渥为排阵使,统侍卫诸军讨之。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周保权

周保权

太祖建隆四年,武陵周行逢伪命衡州刺史张文表举兵攻潭州,行逢子保权初嗣立,乞师于朝廷,以为救援。正月七日,诏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为湖南行营都总管,宣徽南院使李处耘为都监,率兵讨之。又以申州刺史聂章为壕寨使,遣内酒坊副使

卢怀忠、毡毯使张继勋、染院副使康仁泽领步骑数千赴之。分命使臣十一人,发安、复、郢、陈、澶、孟、宋、亳、颍、光等州兵会襄阳,以判四方馆事武怀节为行营战棹都监棹:原作「掉」,据《长编》卷四改。,郢州刺史赵重进为先锋都监。

八日,以淄州刺史尹崇珂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师至荆门,保权已擒文表杀之。

二月十一日,王帅入荆南,高继冲请举族归朝。时王师路出荆渚,继冲即日迎延钊入城,听命。自是,江陵数郡皆来。

三月二十六日,克武陵。初,保权既杀张文表,复谋拒命,故王师 行而前,大破其军于澧州,乘胜入其城,保权遁匿于溪洞。由是尽有湖湘之故地。

九月二十七日,慕容延钊获贼将汪端,诏磔于武陵。时广南刘鋹数寇桂阳、江华,干德二年,潭州防御使潘美与武陵团练使尹崇珂、西南面都监引进使丁德裕、衡州刺史张继勋,同率兵收复郴州,即诏以继勋为郴州刺史。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 蜀

平蜀

太祖干德二年十一月,诏曰:「朕奄宅万邦,于兹五稔。陈师鞠旅,出必有名;伐罪吊民,动非获已。睠惟邛蜀,久限化风,舞阶讵识于怀柔,干纪自贻于祸衅。近擒获西川伪枢密院大使程官、孙遇等三人,搜得孟昶与河东刘钧蜡书,潜相表里,欲起寇戎,致奸谋之自彰,盖天道之助顺。将定一方之乱,难稽六月之师,爰命将臣,俾正戎律。建灵旗而远指,授成算以徂征。言念坤维,久沉污俗,既为民而除害,必徯后以来苏。式清

全蜀之封,止正渠魁之罪。况西川将校,多是北人,所宜翻然改图,转祸为福。苟执迷而不复,虽后悔以难追。如能引导王师,供馈军食,率众归顺,举城来降,咸推不次之恩,用启自新之路。重念征行之际,宜申约束之文。已戒师徒,务遵法令,不得燔荡庐舍,殴略吏民,开发丘坟,翦伐桑柘。共体救焚之意,以成不阵之功。凡彼蒸黎,勿怀忧虑。故兹诏示,知朕意焉」。以忠武军节度使王全斌为西川行营前军兵马都总管,武信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崔彦进副之,枢密副使王仁赡为都监,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史延德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万友为步军都指挥使,陇州防御使张凝为先锋都指挥使,左神武大将军王继涛为(濠)[壕]寨使,内染院使康延泽为马军都监,翰林副使张煦为步军都监,供奉官田仁朗为壕寨都监仁朗:原作「仁明」,据《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自全斌而下,率禁军步骑二万、诸道州兵一万,由凤州路进讨。以给事中沈义伦为随军水陆转运使给:原作「治」,据《长编》卷五改。,又以宁江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刘光义为西川行营前军兵马副总管,内客省使兼枢密承旨曹彬为都监,客省使武怀节为前军战棹总管,龙捷左厢都都指挥使张廷翰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虎捷左厢都指挥使李进卿为步军都指挥使,前阶州刺史高彦晖为先锋都指挥使,右卫将军白廷诲为壕寨使,御厨副使米光绪为马军都监,仪鸾

副使折彦赟为步军都监,八作副使王令岩为先锋都监,供奉官郝守浚为壕寨都监,马步军都军头杨光美为战棹左右厢都指挥使。自光义而下,率禁兵步骑一万、诸道州兵一万,由归州路进讨。以均州刺史曹翰为西南面水陆诸州转运使,仍铸印以赐之。太祖召全斌等,示川峡地图,授以方略,仍令所至之处,以前诏告谕伪将吏军民。

十二月,全斌等收复干渠渡万仞、燕子二寨,下兴州,伪刺史蓝思绾退保西县,败蜀军七千人,获军粮四十余万石。乘胜连拔石图、鱼关、白水阁二十余寨。

二十八日,诏曰:「命将出师,指期殄寇。今所向皆下,捷音继来。方乘破竹之功,更示戢兵之令。如闻收复州县,其伪命军员兵士或旁投山林,或散匿民舍,俾安疑惧,特用招怀。诏到,限一月许于逐处首身,更不问罪」。

是月,史延德等进军至三泉寨,败蜀军数万人,生获伪招讨使、山南节度使韩保正,副使、洋州节度使李进等,又获军粮三十余万石。

三年正月,刘光义等收复三会、巫山等寨,杀伪将南光海等五千余人,生擒战棹都指挥使、渝州刺史袁德宏等千二百人,夺战舰二百余艘,又杀水军三千人。又拔夔州,伪节度使高彦畴纵火自焚。初,光义等将行,帝以地图示之,指夔州锁江处,谓光义等曰:「至此,我军泝流而上,慎勿以舟师争先,当以步骑陆行,出其不意而击之。候其稍却,即以战棹夹攻,取之必

矣。」及捷奏至,帝问其状,果如所料。诏蜀中伪将士死于兵及暴露原野者,所在郡县速收瘗之。又诏行营兵士战阵被伤者,等第给以缯帛。

八日,诏行营马步军兵士及诸道义军所经之处,长吏以牛酒犒之。王全斌等拔利州,得军粮八十万石。崔彦进、康延泽等逐蜀军过三泉,杀戮虏获甚众,遂至嘉川。进击金山寨,又破小漫天寨,至深渡。蜀人依江列阵,以待我师,彦进遣张万友等击之,夺其桥。会天暮,蜀人退保大漫天寨。诘朝,彦进、万友与康延泽分兵三道击之,蜀人悉以精锐来拒,又大破其众,乘胜夺其寨,擒寨主王审超、监军赵崇渥,又获三泉监军刘延祚。蜀将王昭远引兵来救,遇我师,三战三败。追至利州北,昭远遁去,渡桔柏江,焚浮桥,退守剑门。王师遂入利州。先是,既至嘉川,会蜀人断阁道,未得进。王全斌议欲取罗川路入,康延泽谓彦进曰:「罗川路险,军士难进,不如督修阁道,取大路与全斌会于深渡。」彦进然之。不数日,阁道成,遂进军。王全斌等收复剑州,杀蜀军万余人,生擒伪都统都监、通奏使、知枢密院事、山南节度使王昭远,左卫圣马步军都指挥使、前洋州节度使赵崇韬。先是,王师发利州,至益光,全斌会诸将,令各陈进取之计,侍卫军头向韬曰:「得降卒牟进,言益光江东越大山数重,有小路名来苏,蜀人于江西置寨,对岸有渡,路出剑关南二十里至青疆界,与大路合,可于此进兵,则剑门之险不足恃也。」全斌等即欲领兵赴之欲:原作「全」,据《长编》卷六改。。康延泽曰:「来苏细路,无烦

主帅自往。且蜀人自与官军相遇,数战数败,今闻并兵守剑门,不如诸帅协力攻取,命偏将趋来苏。若达青疆,北击剑关,与大兵夹攻,破之必矣。」全斌等然之,遂命史延德等分兵趋来苏,起浮桥于江上。蜀人见桥成,弃寨而遁。昭远闻延德至青疆,即引兵阵于汉源坡上,留偏将守剑门。全斌等以锐兵直击,遂破之。昭远、崇韬皆遁走,全斌遣〔骑〕追之,悉生致焉。刘光义等收复万、施、开、忠四郡。至遂州,伪知州、少府少监陈愈率其将吏出降,光义即日入城安抚,尽出府库钱帛以给军士。初,诸将辞,帝谓曰:「所破郡县,当倾帑藏为朕赏战士,国家所取惟土疆尔。」故人皆效命,所至成功,如席卷之易。既而王全斌领兵至魏城,蜀主孟昶遣通奏使伊审征持表诣军门请降伊:原无,据《长编》卷六补。。全斌令康延泽领骑兵百人入成都府安抚,遣通事舍人田钦祚驰骑入奏,以昶表来上。诏答之,又赐西川将吏、百姓诏谕焉。是月,王全斌等杀蜀军二万余人于成都夹城中。

四月一日,诏:「孟昶先代坟茔,令西川行营将校禁约军民,不得侵毁。所属田园,并蠲常赋,仍令每岁官给粟帛,充其时飨。川峡西路有伪蜀兵亡命者,委王全斌、刘光义廪食其家,仍加安抚。」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广南

平广南

太祖开宝三年九月八日,以潭州防御使潘美为贺州道行营兵马都总管,武陵团练使尹崇珂副之,就命道州刺史王继勋为行营马军都监,仍遣使十余人,发

诸州兵赴贺州。始用师于岭表也。先是,广南刘鋹为政昏暴,民皆苦之。数举兵来寇道州,刺史王继勋上言,请讨之。帝初为含容,诏江南李煜致书谕令归 ,鋹不听,故命美征讨之。

十月,潘美等克贺州。

十一月,下桂、昭、连三州,败广南军万人,杀获甚众,遂下韶州。

四年,收英、雄二州。

二月,潘美遣人部送广南伪命左仆射萧漼、中书舍人卓惟休赴阙,以鋹表来上。遂克广州,擒刘鋹。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江南

平江南

太祖开宝七年九月十八日,命颍州团练使曹翰率征南之师先赴荆南。

二十一日,命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侍卫马军都虞候李汉琼,贺州刺史、判四方馆事田钦祚,同率军赴荆南,领战棹缘江而下。

二十二日,又命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侍卫步军都虞候刘遇、东上合门使梁迥领军赴荆南。

十月二十三日,以吴越国王钱俶为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仍赐战马二百疋。

三十日,以曹彬为升州西南路行营马步军战棹都总管,潘美为都监,曹翰为先锋都指挥使。

闰十月,曹彬等收峡口寨,杀江南军八百余人,生擒二百七十人,获池州牙内指挥使王仁震、指挥使王晏、副指挥使钱兴,遂克池州。又败江南军七千余人于铜陵,生擒八百人,获战舰二百余艘。连拔芜湖、当涂二县,驻军于采石矶。先是,李煜外示恭顺,内怀观望,及遣李穆谕旨召赴阙,果称疾不朝,而完葺城垒,教习战棹,为自固之计。帝怒,命彬等兴兵进讨。既而捷音继至,中外莫不称庆。

十一月,又败江南军二万余众于采石矶,生擒伪兵马副总管龙骧都虞候杨收、兵马

都监毡毯副使孙震等,获马三百余匹。江表本无战骑,先是,朝廷每岁赐与数百匹,至是驱为前锋,以扞王师。及获之,验印记,皆前所赐者。先时,于大江造浮梁,至是始成,命前汝州防御使陆万友往守之。先是,江南布衣樊若水尝渔于采石矶,以小舟载丝绳,维南岸,疾棹至北岸,以度江之广狭。遂诣阙献策,请造舟为梁以济师。帝命高品石全振往荆湖造黄黑龙船数千艘,又以大舰载巨竹,自荆南而下。及命曹彬等出师,乃遣八作使郝守浚等率丁夫营之。议者以为自古未有浮梁渡大江者,恐不能就。是至,先试于石碑口造之,移置采石矶,三日而桥成。由是大军长驱以济,如履平地。彬等又败江南军数千人于新林寨,获楼舡、战棹三十余艘。

十二月,又败江南军五千余人于白鹭洲,生擒一百三十人。

八年正月,又败江南军于新林港口,斩首三千级,获战舡六十余艘。吴越王钱俶拔常州利城寨,败江南军,生擒二百五十人,马八十匹来献。又,田钦祚败江南军万余人于溧水,斩伪都统使李椎等。曹彬又败其众数千人于白鹭洲,拔升州关城,江南军千余人溺死,守陴者遁入城。

三月,又败其众于江中,生擒五百人。

四月,又败其众于秦淮北。

四月二十九日,吴越国王钱俶遣越州观察支使王通驰骑上言:「拔常州,即以通为台州剌史」。

六月,曹彬又败其军二万余众于升州城下,夺战舰数十艘。

九月,降润州,就命行营都监丁德裕领常领:原无,据《宋史》卷二七四《丁德裕传》补。、润等州经略巡检使。

十月,刘遇等破江南军三万余众于皖口,生擒伪将朱令赟并战棹都虞候王晖等,获戎器数万事。

十一月,又败其军

五千人于城下。先是,彬等遣使,以三寨攻城图来上。帝视之,指潘美北寨,谓使者曰:「此宜深沟自固,吴人必夜寇其垒尔。亟去,令曹彬自督其役,并力速成之,不然,则为其所乘矣。」彬等承命,昼夜浚之,纔毕,吴人果来寇。美等环新沟以拒之,吴人大败,悉如帝所料然。

二十七日,曹彬等拔升州,擒伪国主李煜,及其臣寮百余人,江南平。时诏诸军虏得人口七岁已上,官给绢人五疋收赎;其七岁已下儿女,并给付本主,无得隐藏也。

兵 ~ 讨叛一 李筠 李重进 周保权 平蜀 平广南 平江南 平太原 平太原

平太原

太祖干德二年二月,命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兵马钤辖康延沼、马步军都军头尹训,率步骑万余攻河东。辽州伪将郝贵超领兵来援,战于城下,贵超大败,州城危蹙。伪刺史杜延韬与伪拱卫都指挥使冀进、兵马都监供奉官侯美举城来降。未几,并人诱契丹步骑六万来取辽州,又遣继勋与罗彦环、郭进、曹彬领六万众赴之,大败契丹及太原军于城下。

六年八月十五日,将有事于太原,遣客省使卢怀忠等二十二人率禁军赴潞洲。

十七日,以昭义军节度使李继勋为河东行营前军都总管,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彰信军节度使党进副之,宣徽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曹彬为都监;棣州防御使何继筠为先锋总管棣:原缺,据《宋史》卷二《太祖纪》二补。,怀州防御使康延沼为都监;建雄军节度使赵赞为汾州路总管,绛州防御史司超副之,隰州刺史李谦溥为都监。又命殿中侍御史

李莹等十八人分往诸州调发军粮赴太原。是月,继勋等败太原军于洞过河。

开宝二年二月,又以赵赞为马步军都虞候,洺州防御使郭进为马军都指挥使,司超

为步军都指挥使,统军先赴太原。时将亲征,故先遣焉。

十八日,又以彰德军节度使韩重斌为北面都总管,义武军节度使祁廷乂副之。三月五日,以颍州团练使曹翰为河东行营都壕寨使,八作使王令岩副之。李继勋上言,败太原军于城下。

三十日,置寨于城四面,李继勋军于南,赵赞军于西,曹彬军于北,党进军于东以胁之。

四月四日,遣海州刺史孙万进率兵数千围汾州,以判四方馆事翟守素监其军。时并人恃契丹为援,守陴者扬言虏旦夕至矣。会帝亲征,驻跸晋阳,召何继筠授以方略,分精骑数千赴石岭关拒虏,且约翌日亭午以俟捷奏。至期,继筠遣使驰骑上言,败契丹于阳曲,斩首数千级,擒伪武州刺史王彦符以献。帝命以所获首级及铠甲示于城下,并人由是丧气。俄诏罢兵。

开宝九年八月十三日,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党进为河东道行营马步军总管,宣徽北院使潘美为都监,虎捷左右厢都指挥使杨光美为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为:原缺,据《长编》卷一七补。;龙捷左第二军都指挥使牛思进为先锋都指挥使,西京作坊副使米文义为都监;八作使李继升为壕寨使,供奉官梁锐为都监。

十七日,以镇州西山巡检、洺州防御使郭进为河东道忻、代等州行营马步军都监。

二十二日,又遣使分兵入太原:西上阁门使郝崇信、解州刺史王政忠由汾州路,内衣库副使阎彦进、泽州刺史齐超由沁州路,内衣库副使

孙晏宣、濮州刺史安守忠由辽州路,引进副使齐延琛、晋隰等州巡检汝州刺史穆彦璋由石州路,洛苑副使侯美、镇州西山巡检洺州防御使郭进由忻、代州路。

九月,党进等败太原军数千人,获马千余匹。郭进又破太原寿阳县,得民九千余口。又,穆彦璋入太原境,得民二千四百余口。党进复败其军千余人于其城北。会太祖上仙,罢兵。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正月,将有事于晋阳,分遣常参官于诸州督军粮刍茭。命右监门卫率府率崔亮按行太原军粮。

其月十二日,命宣徽南院使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兼制置太原行府,河阳节度使崔彦进为太原城东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郢州防御使尹勋为都监,马军副都军头朱守节为寨主,供奉宫史彦斌、殿直段珣随行(濠)[壕]寨;相州节度使李汉琼为南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冀州刺史牛思进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杨进超为寨主,殿直刘仁保、王守信随行壕寨;桂州观察使曹翰为西面洞子头车(濠)[壕]寨使,饶州防御使杜彦圭为都监,马步副都军头孙继邺为寨主,供奉官贺令图、张文正随行壕寨;曹州节度使刘遇为北面洞子头车壕寨使,光州刺史史圭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冯铎为寨主,殿直李睿、承旨习彦斌随行壕寨。八作使郝守浚、四面壕寨都监马军都虞候米信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西上合门使郭守文为都监,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

田重进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判四方馆梁迥为都监。命左替善大夫张鉴、秘书省校书郎郝镕、左武卫中郎将毋克恭、大理评事李煦分于邢、贝、洺、泽四州,督刍粮;著作佐郎张润之太原城下给纳刍粮。

十三日,命云州观察使郭进为太原石岭关都总管,西上合门使田仁朗仁朗:原全「仁明」据《长编》卷二○、《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合门祗候供奉官刘绪为太原城四面壕寨都监,提点头车洞子;殿直张守能城东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吏)[史]彦琼城南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史延广城北洞子监押,闲使武再兴、八作副使张峻、合门祗候供奉官董思愿,城西面洞子监押;供奉官史斌,城下招收都监。先是,刘崇负固不恭,开宝中,太祖亲征,围守累月,会盛暑班师。太宗初即位,谓齐王廷美曰:「太原,我必当取之。」至是,始议攻讨。事具议兵门中。

二月二十七日,命威胜军使米文睿赴太原,(颍)[隶]曹翰麾下。

三月二日,命镇州马步军都监、客省副使齐延琛,洛苑副使侯美,分兵攻取孟县。

八日,分遣太子中允扈革等十三人,发安、复、唐、邓、商、坊、徐、宿、兖、海、密、蔡等州军粮赴太原。郭进攻破西龙门寨,擒获甚众,以俘馘及铠甲来献。时驻跸真定。又命淄州刺史王贵、六宅使何继隆攻沁州,合门祗候王僎攻汾州,知府州折御卿、监军尹宪分兵攻岚州。郭进破契丹于关南。

四月一日,岚州行营又破贼千余众。诏发河南、郓、济、博、滨、泽、潞、怀、汝、同、华、虢及河中晋、绛、慈、隰、解、齐、德、曹、单、淄、卫等州军粮赴太原。齐延琛降十四县,折御卿破岢岚军,杀戮甚

众,擒伪军使折令图以献。隆州行营兵马总管解晖破隆州,杀贼兵三百余人,擒伪招讨使李恂等六人以献。折御卿又破岚州,杀伪宪州刺史霍诩,擒伪夔州节度使马延忠七人以献。会车驾亲征,刘继元降。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契丹 辽

兵八

讨叛二契丹大辽附夏州交州

契丹辽

太宗雍熙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帝将北伐,以天平军节度使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马步水陆都总管,河阳节度使崔彦进副之,内客省使郭守文为都监;日骑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傅潜为都指挥使,龙卫右厢都指挥使李延斌为马军都指挥使,神卫左厢都指挥使马正为步军都指挥使;滨州刺史卢汉赟为左厢排阵使,莱州刺史杨重进为右厢排阵使排阵使:原无,据《宋史》卷四六三《贺令图传附杨重进传》补。按,承前句「左厢排阵使」,不补此三字亦可,然易将下句范廷召之衔误作杨重进之差遣,故补。参《宋史》卷二八九《范廷召传》。;马步军都军头范廷召充先锋都指挥使都:原缺,据《宋史》卷二八九《范廷召传》补。田斌、荆罕英策之;文思使薛继照为都监,宫苑使李继隆策之;光州刺史陈廷山、隰州刺史史珪为监押总管,左神武军将军刘知信、六宅使符昭寿为都监,崇仪使贺令图、八作副使郝守浚〔为〕三濠寨。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彰化军节度使米信为幽州西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汾州观察使杜彦圭副之,蔚州观察使赵延溥、指挥使张绍、引进副使董愿为都监,亳州刺史蔡玉为排阵使;马步军副都军头韩彦卿、宝晖为先锋都指挥使,曹美帅军翼之。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田重进为定州路行营马步军都总管「州路」下原重「州路」二字,据《宋史》卷五《太宗纪》二删。,右卫大将军吴元辅、西上合门使袁继忠为都监。

二十三日,又以马步军都军头高琼为楼橹战棹都指挥使,崇仪副使张承俨、安得祚分为左右厢都监。

二十八日,诏幽州吏民:「北燕之地,中国旧封,晋汉以来,戎夷窃据,迨今不复,垂五十年。国家化被华夷,恩覃动植,岂可使幽燕奥壤,犹为被发之乡,冠带遗民,尚杂茹毛之俗 爰兴师律,以正封疆。拯溺救焚,聿从于民望;执讯获丑,即震于皇威。凡尔众多,宜体兹意。今遣行营前军都总管曹彬、副总管崔彦进等先往,朕当续御戎军,亲临寇境。应大军入界,百姓倍加安抚,不得误有伤杀及发掘坟墓、焚烧庐舍焚:原缺,据《太宗皇帝实录》卷三五补。、斩伐桑枣、虏掠人畜,犯者并当处斩。应收复城邑,文武官吏皆依旧任,俟平幽州日,别加擢用。若有识机知变,因事建功,以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州降者,即以本任授之,仍加优赏。军镇城邑亦如之。乡县户民,候平定日,除二税外,无名科率,并当除放」。

二月八日,以西上合门使王侁、右监门卫将军侯莫陈利用并为并州驻泊都监。

十四日,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应、朔等州行营马步军都总管,云州观察使杨业副之,以王侁及军器库使顺州团练使刘文裕为都监,磁州团练使郭超为押阵都监。先是,知雄州、六宅

使、平州团练贺令图与其父怀浦怀浦:原作「怀补」,据《长编》卷二七及《宋史》卷四六三《贺令图传》改。,及薛继昭继昭:原作「继招」,据《长编》卷二七及《宋史》卷二五七《李继隆传》改。、刘文裕、侯莫陈利用等,相继上言:「虏主年幼,国事皆决于母。有大将韩德让者,以恩幸持权,国人愤焉,请因其衅取幽蓟故地」。帝信之,遣兵三道入讨。曹彬、崔彦进、米信自雄州,田重进自飞狐,潘美、杨业自鴈门,约从齐举。

三月,曹彬之师败契丹于固安南,斩首千余级,固安、新

城降。田重进又败契丹于飞狐北,斩首五百级。潘美之师自西泾入,与契丹遇,追之至于寰州,斩首五百级。伪寰州刺史赵彦辛举城降,以为本州岛围练使。曹彬之师又下涿州。潘美围朔州,伪节度副使赵希赞举城降,以为本州岛观察使。田重进又败契丹于飞狐北,斩首千级,俘七百人,获马畜千六百,虏伪冀州防御使西南面招安使大鹏翼、康州刺史马頵、马军指押使何万通,获银牌一,印五钮。以鹏翼为右千牛卫将军、领平州刺史,頵为右内率府率,万通补军校。鹏翼状貌伟而勇健,名闻边塞塞:原作「寨」,据《长编》卷二七改。,至是擒获,戎人丧气。曹彬之师败契丹于涿州南,斩首千级,获马五百疋。潘美之师至应州,伪节度副使艾正、观察判官宋雄降,以正为本州岛观察使,雄为鸿胪少卿,旧例同知州旧例同知州:右引作「同知应州」,似是。。田重进又围飞狐,伪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郢州防御使吕行德、副都指挥使张继从、马军都指挥使刘知进举城降。诏建其地为军,以行德为右骁卫将军、领顺州防御使,继从为右屯卫将军、领澶州刺史,知进为左监门卫将军。师进,围灵丘。伪步军都指挥使穆超举城降,以超为右监门卫将军。

四月,潘美下云州,杀千人;田重进又破契丹于飞狐,斩首千级,虏四百人;曹彬、米信之师又破契丹于新城东,斩首千级,获马二百疋。田重进大败契丹于飞狐北,枭首帅二人,斩首千级,获马三百匹。师进至蔚州,伪左右都押衙李存璋、许彦钦,大同军营田使柴守荣、马步军都军头柴嘉荣杀契丹酋帅

萧啜理

及守卒千人杀:原脱,据《长编》卷二七及以下文意补。,执监城使、伪

同州节度使耿绍忠,举城降。初,王师入虏境,缘边要害之地多下之,啜理、绍忠惧,皆不自安,谋杀城中将吏中:原作「下」,据《长编》卷二七改。,尽率豪杰入虏国。存璋等知其谋,乃杀啜理等,执绍忠而降。绍忠父美为虏奉圣州节度使,绍忠为衙内指挥使,累历伪命同州节度使,同州在西楼南数百里。绍忠弟绍雍为虏三司使。绍忠方从虏主在遥乐河,闻王师入境,以绍忠为蔚州监城使,至是被执,送到阙下,帝责而贷之,授右千牛卫将军。其子孙四人,皆存录焉。存璋、彦钦既杀虏党,虑孤城难守,且费朝廷供馈,乃率城中吏民老弱直归田重进。诏重进善抚之。

,若明立赏条,必大有应募者」。 十四日,诏曰:「王者之师,有如时雨,盖所以静氛埃于保障,拯涂炭于生民。睠彼北燕,本为内陆,陷于丑虏,垂五十年,家怀愤心,人失生计,傒望汉土,厥路无繇。朕整饬师旅,荡平妖孽,扫边民之积耻,震中夏之天声,复我遗民,归于故地。况北边民庶,本号雄豪,有能应接王师,纠合徒旅,凭兹天讨,雪此世雠,便可浚发先机,挺身应募,必当资以粮馈,假以甲兵。有获生口者,人赏钱五千;得首级者三千;马,上等十千,中七千,下五千。平幽州后,愿在军者,优与存录;愿归农者,给复三年。」自是应募者甚众。初,王师之入虏境也,边民有骁勇者,团结以击戎虏,或夜入贼垒斩其首级而还。帝闻而嘉之,曰:「此等素无廪禄,又无甲兵,边陲之民,勇于战

乃下是诏。蔚州既空,其壁不复守备,乃命田重进还军定州。重进之师无一兵一矢之损,故独全其功;而曹彬等至岐沟关北,与契丹追战,我师不利,彬等收余师,宵涉巨马河,次于易州之南,临易水营焉。宫苑使王继恩驰骑入奏其事,亟诏分兵屯于边。召曹彬、崔彦进、米信入朝,命田重进率全军驻定州,遣潘美等还代州。初,诸将将行,帝召谓曰:「潘美等但先取云、应,令彬等以十余万众声言取幽州,且持重缓行,不得贪利以要虏。虏闻之,必萃劲兵于幽州。兵既聚,则不暇为援于山后矣。」及王师入虏地,美果下寰、朔、云、应等州,重进取飞狐、灵丘、蔚州,山后要害之地多得之矣。彬等亦连收新城、固安,下涿州,兵势甚振。每捷奏至,帝已疑彬进军之速,且忧虏断粮道,而彬等至涿州,旬日食尽,乃退师至雄州,以援供馈。帝闻之大骇,曰:「岂有敌人在前而却军以援粮运乎 何失策之甚也!」亟遣使止之,令勿前,引师缘白沟河与米信军接,养兵畜锐,张西师之势。待美等尽略山后之地,会重进之师东下趍幽州,与彬、信合,以全师制虏,必胜之道也。而彬部下诸将闻潘美、田重进攻城野战,累获其利,以为己握重兵不能有所攻取,繇是谋画蜂起蜂:原作「锋」,据《长编》卷二七改。,更相矛楯。彬不能制,乃裹五十日粮,再往攻涿州。虏当其前,且行且战,百里之地,历二十日始至城下。虽屡有克捷,而时方炎酷,军士疲乏,所赍粮馈将尽。帝

忧之,令还师。既而彬退兵,无复行伍,为虏所乘。比涉巨马河,军民、牛马相蹂而死者甚众。彬等至,命翰林学士贾黄中、右谏议大夫雷德骧、司门员外郎知杂李巨源鞠于尚书省。彬与郭守文、傅潜坐违诏逗留,退军失律,士多死亡;米信、崔彦进坐违节制,别道回军,因致挠败;杜彦圭不容军士晡食,置阵不整,回军散失;蔡玉遇敌畏懦伏匿,陈廷山涿州会战失期,薛继昭先谋退阵,摇动军情。法官言:据律,主将守备不设,为贼掩覆,临阵先退,皆斩。诏下其议,工部尚书扈蒙等请如法寺所定。特诏贬彬为右骁卫上将军,彦进右武卫上将军,米信右屯卫上将军,郭守文右屯卫大将军,傅潜右领军卫大将军,杜彦圭均州团练副使,陈廷山复州团练副使,蔡玉除名配商州,薛继昭降为供奉官,而车驾亦罢北巡。

八月,潘美等既归代州,未几,诏尽迁四州民于内陆,令美等以所部兵护之。时契丹伪妃与大臣耶律汉宁、南北皮室及五押惕隐,领众十余万,复陷寰州。杨业与战于陈家谷口,兵败,业死之。初,寇至,业谓美等曰:「今贼势甚盛,不可与战。朝廷秖令取数州之民,但领兵出大石路,先遣人密告云、朔州守将,俟大将离代州日,令云州之众先出。我师次应州,契丹必悉众来拒,即令朔州吏民出城,直入石竭谷,列强弩千人于谷口,以骑士援于中路,则三州之众,万全可保矣。」王侁曰:「领数万精兵,何畏

懦耶 但趍鴈门北川中, 行而往马邑。」刘文裕赞成之。业曰:「此必败之势」。侁曰:「君侯素号无敌,见敌逗挠不战,岂有佗志乎 」业曰:「非爱死,盖时有未利,徒杀伤士卒而功不立士卒:原作「士大夫」,据《长编》卷二七删改。,今君责业以不死,当为诸公先死尔。」即率帐下骑兵自石峡路趋朔州峡:原作「砆」,据右引改。,指陈家谷口,谓潘美曰:「可于此张步军强弩,为左右翼以援,俟业转战至此,以步兵击之,不然者,无遗类矣。」美即与侁领麾下兵阵于谷口,自寅至巳,侁使人登托逻台望,以为虏寇败走。侁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美不能制,乃缘灰河西南行二十里,俄闻业败,即麾兵却走。业力战,自日中至暮,果至谷口,望见无人,即拊膺大恸,再率帐下士战,身被数十创,其子延玉死焉。帐下士殆尽,业犹手刃数十百人,马重伤不能进,遂为虏所擒,不食三日而死。诏优赠业大同军节度使;削潘美三任,为检校太保;王侁除名,配金州;刘文裕除名,配登州。

端拱元年八月,以宣徽南院使郭守文为镇、定兵马都总管,洛苑副使康赞元为镇州驻泊兵马都监,崇仪副使尹继伦为定州驻泊兵马都监。十一月,守文败契丹于唐河。先是,犬戎累岁寇边天头原批:「《长编》注引此,『犬戎』作『契丹』,当从之。」,颇为民患,国家乃于镇、定、高阳关大屯兵甲以掎角。遣将之日,帝亲授以成算,至是果克捷焉。

真宗咸平二年七月,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忠武军节度使傅潜为镇、定、高阳关行营都总管,西上合门使、富州刺史张昭允为都钤辖,洛苑使、入内内侍副都知秦翰为排阵都

监,莱州防御使田绍斌为先锋,崇仪使石普同押先锋,单州防御使杨琼为策先锋。

九月,田绍斌、石普与知保州杨嗣败虏众于廉良路,杀二千余人,斩首五百余级,获马五百匹,兵仗铠甲称是。

十二月,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权都虞候,张进为先锋,策先锋大阵往来都提点马步军都军头呼延赞、马军都军头王潜为先锋。滨州防御使王荣、马步军副都军头王继忠为策先锋。

内出陈图,令识其部分。寻以王荣为贝冀路行营副都总管,西京作坊使梁承勋、内殿崇班蔚昭敏并为都监。

三年正月,又以殿前都虞候、镇州驻泊都总管葛霸为贝冀、高阳关前军行营都总管。会戎人南侵,缘边城堡悉飞书告急于傅潜,潜逗留不出兵,以致虏破狼山诸寨,悉锐攻威虏军。不胜,遂引兵略宁边军,入祁、赵,游骑出邢、洺间,百姓惊扰,镇、定路不通者踰月。高阳关都总管康保裔与虏战,而援兵不至,保裔遂陷于贼。潜坐是削夺在身官爵,长流房州,昭允长流通州。时潜与昭允及秦翰屯定州,而潜畏懦无方略,其麾下步骑凡八万余八万:原作「八百」,据《长编》卷四五改。,咸自置铁鐹、铁捶,人蓄锐器,争欲击贼,而潜闭门自守,将校请战者,辄丑言骂之。朝廷屡间道遣使督其出师,与诸路兵合击,而范廷召、桑赞、秦翰等屡促之,皆不听。然犹不得已,乃令骑八千、步二千,付廷召等,于高阳关逆击之,仍许出兵为援。洎廷召等与虏血战,而

潜不至,康保裔遂没焉。及真宗将亲征,又命石保吉、上官正自大名领前军赴镇、定,与潜会而击虏,潜卒逗留不发,以至虏骑犯德、棣棣:原缺,据《宋史全文》卷五补。而天头原批「『德』下空格系贴黄,」似无据依,今不取。,渡河至淄、齐,劫人民,焚庐舍。帝驻大名,边捷未至,且闻骁将杨延朗朗:原作「明」,据《长编》卷四六改。、杨嗣、石普屡请益兵,潜不之与之:原作「知」,据右引改。,有战胜者,潜又抑而不闻,繇是大怒,命枢密都承旨王继英驰召潜与石保吉等,各以所部兵赴贝冀路行营。潜至冀州,乃遣高琼单骑即军中代之,令潜等诣行在。至则下狱,命工部侍郎钱若水、御史中丞魏庠、知杂御史冯拯按劾之,一夕而狱具,罪当斩。百官议论如律,上封者皆请正典刑。诏特贷其死焉。

是月,高阳关贝冀路都总管范廷召帅兵追契丹至莫州东三十里,大破之,斩首万余级,获所虏老幼数万,鞍马兵仗不可胜纪,余寇逃遁出境。

四年七月,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王显为镇、定、高阳关三路都总管,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副都总管,殿前副都指挥使、保静军节度使王汉忠为都排阵使,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为都钤辖,西上合门使韩崇训为钤辖,宫苑使、入内都知韩守英为排阵钤辖,保州团练使杨嗣、莫州团练使杨延朗延朗:原作「廷郎」,据《长编》卷五○改。、西上合门使李继宣、赵州刺史张凝、入内副都知秦翰并为前锋钤辖,如京副使高素为押先锋,内殿崇班岑保正同之,冀州团练使石普为押策先锋,六宅副使王德钧同之。仍以

显兼定州都总管,超兼镇州都总管,汉忠兼高阳关都总管,崇训兼镇州驻泊钤辖,武守英兼高阳关驻泊钤辖。时边臣言北戎集兵,虑乘秋入寇,故命帅为备也。又以侍卫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河西军节度使桑赞为莫州驻泊都总管,供备库使杨永遵、内殿崇班张继勋并为都监;马步军都军头荆嗣、供备库副使赵彬、步军都军头刘光世并为北平寨驻泊;宪州刺史、沧州驻泊副总管陈兴兼雄霸路缘界河海口都巡检使陈兴:原作「陈与」据《宋史》卷二七九本传改。,内殿崇班、祗候王汀同之,供奉官合门祗候冯若拙、侍禁合门祗候刘知训并为都监。又以霸州防御使李福为镇州副都总管,祁州团练使刘用为高阳关副都总管;德州团练使张斌为定州副都总管;南作坊使、昭州刺史张旻为镇州钤辖,崇仪使顺州刺史蔚昭敏、供备库使带御器械白守素并为定州钤辖,西京左藏库使刘廷伟、西京作坊使带御器械石知颙并为高阳关钤辖。

十月,增高阳关三路兵骑二万为前锋,又命将五人,各领骑三千阵于先锋之前。别命桑赞领万人居莫州、顺安军为奇兵,以备邀击,荆嗣领万人以断西山之路。仍列绘为图绘:原作「缋」,据《长编》卷四九改。,遣内侍副都知阎承翰赍示王显等,且戒之曰:「设有未便,当极言以闻,无得有所隐也。」先是,议以大兵阵于威虏,而斥候者言戎人尚在炭山,未谋南牧,故命悉徙于忠山。俄报契丹首领遽攻渔阳,渐逼威虏,故大兵不及进,帝甚孍息之。

是月,张斌破契丹于长城口长城:原作「河海」,据《长编》卷四九、《宋史》卷六《真宗纪》一改。,杀获甚众。渐近戎首,

伏骑大起,三路统帅不进,前阵兵少,退保威虏军。时戎人自威虏军为王师所败,杀伪大王、统军二人,蕃军仅二万人,余众号恸于野。俄诏桑赞分部下兵万人于宁边军驻泊,令北面前阵兵居后以为应援。真宗以前阵昨经力战,均劳逸而休息之也。

十一月,前军与契丹遇,大破之,戮二万余人,获其伪命大王统军铁林相公等十五人首级,得伪印二纽,以羽林军为文,收甲马甚众。首领遁去。会河朔饥歉,遂罢兵。

闰十二月,李继迁陷清远军,即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西面行营都总管,环庆路驻泊总管、赵州刺史张凝副之,入内副都知、恩州刺史秦翰为钤辖。

明年正月,张凝领兵入贼界,生擒贼将,焚帐族二百余,毁刍粮八万(数),斩级五千,获牛羊、器甲二万,降九百余人。

五年六月,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天平军节度使王超为定州路驻泊行营都总管,殿前都虞候、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副之,宫苑使、入内都知韩守英为钤辖。初,王超至自云州,即召问北边事,超言:「将来出师,请止如去岁规画。若欲交战,则宜寨于保州之北、威虏军南。」超又言:「去岁于大阵之外,别设奇兵,谓之前阵,今请令将帅统之。」帝语辅臣曰:「大阵兵已倍向来之数,去岁于天雄军、莫州、北平路及前阵别布师旅及:原作「又」;布:原作「有」。并据《长编》卷五二改。,此系朝廷机事。今王超复有是请,如何处分 」吕蒙正等曰:「此请固不可从」。帝曰:

「既任以外阃,则所奏岂可不从,宜召至中书、枢密院,询其方略何如。」于是咸言超材堪将帅,故有是命。

六年四月,契丹南寇,超发步兵千五百赴定州望都县。至县南六里,遇贼逆战,杀戮甚众。贼并攻东偏,出阵后,焚绝粮道。人马渴乏,将士被重创,贼围不解,众寡非敌,王继忠没马。遂引兵还州。诏发河东广锐兵三(千)[十]指挥,由土门趣镇、定以援之。

景德元年三月,北面三路都总管王超请募缘边丁壮及发精兵入贼境。帝虑生事于边陲,诏止之,若戎人南牧,但于境上驱攘,无得轻议深入。会契丹奚王及伪南宰相、皇太妃、令公各率兵约四万骑,自鉴城川抵涿州,声言修平(寨)[塞]军、故城、容城三处。诏王超等严加斥候,虏若有事于三城,则并力城望都,以大兵夹唐河,令威虏、静戎、顺安军、北平寨、保州严兵应援,仍广开方田以拒戎骑。若犹未也,则以修新乐为名,储瓦木于定州。超又言:「戎人入寇,或诱击王师,大军不可轻动。请至时分兵掩击。」诏如寇至,许便宜从事,仍令押阵使臣禀超节度。

七月,以保州团练使郑诚为镇州路副都总管,深州团练使杨嗣为赵州驻泊总管,同押大阵。

九月,诏曰:「北面行营诸军将士等:国家藉祖宗之洪基,荷乾坤之眷佑,无思不服,有感必通,冀成一统之君,永作万邦之主。而恩信难洽,封疆未宁,沙漠之区,车书尚异。每劳民而动众,常护塞以防秋。汝等久别

家国,各当征戍,外则枕戈按剑,内思弭寇平戎,固宜并务忠勤,依予告谕。遇奔冲之际,即须尽力翦除;观败散之时,切在齐心守备。立功立事,有赏有酬。若是迁延,及闻退衄,决行军令,以示众多。」

闰九月,令代州副总管元澄,俟戎人南侵,即率所部于境上御备牵制之。仍令并、代副都总管雷有终至时领兵由土门路赴镇州雷有终:原作「灵有终」,据《长编》卷五七、《宋史》卷二七八本传改。,与大军合,寨于平定军军:原缺,据《长编》卷五七补。。其月诏曰:「国家每诫边臣,勿侵外境,庶安民而息战,岂黩武而穷兵。而契丹屡犯边陲,不遵理道,今已遣上将,大益精兵,诸路齐驱,克期翦戮。尚虑控弦奄至,劫掠居民,其河北诸州军强壮诸色人能纠集徒众,杀蕃贼者,仰所在官司策应。其生擒契丹一人,支钱十千,斩级支钱五千;十人十级以上,仍给公据,当议加奖。所获物,悉与之。如擒斩近上首领、职员,除赐与外,速具闻奏,当优奖之。」又令缘界河总管康进、邢州路总管刘用各率所部赴沧、邢州屯守,戎人入寇,即邀击之。

十月,契丹首领与其母来犯大军,不交锋而退,王超等按兵以俟。寻即引去,缘胡卢河以东。诏诸将整兵为备,令威虏军、保州、北平等路总管深入贼境,腹背纵击,以分其势。会契丹请和,遂罢兵。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大 辽附

大辽附

徽宗宣和四年正月十三日,女真陷奚国,遂引兵至松亭关、古北口,屡败契丹,降奚。

三月十一日,天祚自燕京奔云中,留宰相张琳、李处温与燕王耶律淳守燕。处温与其弟

处能及萧干挟怨军立燕王。

契丹有东南路怨军,其酋领坐讨贼逗留,诛其队长,罗青訹众为乱,于是郭药师等杀罗青等数十人以献,余徒悉降之。

二十七日,即位于燕,废天祚为湘阴王,遣知宣徽南院事萧挞勃乜、枢密副承旨王琚充使、副,告谢朝廷。上以天祚见在夹山,燕王安得立,不受而还之。遂遣童贯为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勒兵十五万巡边。先是,政和七年秋,女真苏州汉儿高药师、曹孝才等率其亲属,以大舟浮海来登州,备言女真攻契丹数年,夺其地,已过辽河之西。知登州王师中以闻。诏蔡京、童贯措画,令王师中选能吏使女真,讲买马旧好。八年春,遣武义大夫马政与平海指挥军员呼延庆呼延庆:原脱「延」字,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补。后同。,随高药师等行至其国。其主酋阿骨打发渤海人李善庆、熟女真散都、生女真勃达三人,赍书、土物同马政来。以宣和元年正月十日入国门,居十余日,差归朝官直秘合赵有开、武义大夫马政、王师中之子忠翊郎充使,赍诏书、礼物,与善庆等渡海,往聘之。至登州,有开死,会河亲奏女真尝祈契丹修好,诈以其表闻,于是罢使人之行,止差呼延庆等用登州牒遣李善庆等归。宣和二年正月,呼延庆至自女真,女真留之半年,责以中辍,且言登州移文之非,请别遣人通好。二月,诏右文殿修撰赵良嗣往使,忠训郎王副之,因约夹攻契丹,取燕云旧地。夹攻之议起于此。自后朝廷与女真遣使往来议论,皆主童贯。至是,代州奏,准大金彰国军牒:「近白水泊击破(契破)契丹放鹅行帐,天祚脱身北走,本国军马已到山后平定州县。」朝廷遂有此举。诏曰:「朕荷天降康,登兹极治,声教所暨,孰敢不庭 乃眷幽燕,实为故壤,五季不造,陷于北戎。今上帝降祸于虏,倾国丧家,自取逋窜。朕致天之讨,吊尔 黎。已遣太师、领枢密院事童贯董兵百万董:原作「重」,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五改。,收复幽燕故地,及已与大金计议,画定封疆。亶兹告猷,迪尔有众。秦晋国王如纳土来朝,待以殊礼,世享王爵。应收复州县、城寨,文武官并依旧职任,

事平第功赏,不次擢用。军兵守戍之士,并加优赏。愿在军者,厚与存录,愿归农者,给复三年。收复之后,蕃汉一等待遇,民户除二税外,应干差徭、科率无名之赋,并行除放。已指挥大军所至,务在安集百姓,不得误有杀伤,或焚毁庐舍,虏掠人畜,犯者并行军令。如或昧于逆顺,干我王诛,若犹豫怀疑,弗克果断,身膏原野,实尔自贻自:原作「是」,据右引改。。故兹诏示,想宜知悉」。仍以御笔三策付贯:如燕人悦而服之,因复旧疆,策之上也;耶律淳能纳款称藩,策之中也;燕人未即悦服,按兵巡边,全师而还,策之下也。

四月二十三日,驻军高阳关,宣抚使司牓:「当司遵奉睿旨,务在救民,不专杀戮。尔等各宜奋身,早图归计。有官者复还旧次,有田者复业如初。若能身率豪杰,别立功效,即当优与官职,厚赐金帛。如能以一州一县来归者,即以其州县任之。若有豪杰以燕京来献,不拘军兵百姓,虽未命官,便与节度使,给钱十万贯,大宅一区。契丹诸蕃归顺,亦与汉人一等。已诫将士,不得杀戮。契丹自来一切横敛,悉皆除去。虽大兵入界,凡所须粮草及车牛等,并不令燕人出备,仍免二年税赋。」

五月十八日,续遣少保、镇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攸为河东河北路宣抚副使。于是西师稍集。种师道总东路之众屯白沟,王亶将前军,杨惟忠将左军,种师中将右军,王玶将后军,赵明、杨志将选锋,辛兴宗总西路之众屯范村,杨可世、王渊

将前军,焦安节将左军,刘元国、冀景将右军,曲奇、王育将后军,吴子厚、刘光世将选锋,并听刘延庆节制。以刘韐、宇文黄中为参谋,邓珪、邓管为廉访使者。贯初至雄州,令赵良嗣草书,差归朝官张宪、赵忠谕淳祸福。淳得书,执二人斩之。贯知游说不效,遂募武翼大夫、合门宣赞舍人马扩自雄州赍军书及敕牒入燕京招谕。淳亦甚惧,遣大石林牙、萧曷鲁领骑二千屯新城。种师道裨将杨可世乃将轻骑数千,欲直取之。二十六日,至兰沟甸,为大石林牙所败。二十九日,淳益师二万余人渡白沟挑我军,我军遇之,又北。于是童贯以为契丹尚盛,未可图,上亦诏班师,遣诸将分屯。会耶律淳死,契丹无主,太宰王黼力主再兴师之议,于是悉诸道兵二十万,期九日会三关。诏贯、攸毋归,异议者斩,而伐燕之议成矣。

八月,常胜军管押、诸卫上将军郭药师囚涿州刺史萧庆余,遣团练使赵鹤寿帅兵八千、铁骑五百,并一州四县民士上表来降。

二十九日,西路统制刘光世与契丹迎战于易州之南,光世稍却。州人赵秉渊等杀城中契丹,遣人纳款,卫尉少卿、通判易州王鉴以州降,于是涿、易皆下。拜药师恩州观察使,余命官有差。以常胜军八千、易州义兵五千,并隶刘延庆前军,为乡导。萧太后闻常胜军降,遂遣永昌宫使萧容、干文阁待制韩昉来使,奉表称臣。

十月十三日,手诏:「应收复及已归附州县,见

禁罪人,除抗拒王师及谋不轨外,余罪无大小并赦;见停废文武官将校、公吏人,并许所在自陈,当议甄叙,随才任使;流配人悉迁之;逃亡及为盗贼者并释罪,令归业。」又手诏:「应日前无名科率抑配及一切烦苛之令,敕诸州一一具闻,当悉行蠲罢。不必待报者,宣抚司除之。积欠税赋若公私子钱皆免,人户委州县长吏招诱以归,加意存抚,贫乏饥民「贫乏」下原有「若」字,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删。,并以官粟赈给,无令失所。略获人口者,各寻付其家,违者重寘典刑。」又手诏:「见居官耆俊若有功卿士,已议褒擢外,有怀才抱艺、堙沉下僚,或素为乡里所推、未被试用者,敕宣抚司及州县长吏询采以闻,当不次擢用。其以忠直得罪虏酋,或为权幸排斥,或以诖误抵罪者,并以闻,咸当甄擢咸:原作「或」,据《三朝北盟会编》卷一○改。,永用为劝。」

十五日,诏燕京为燕山府、广杨郡、永清军节度使。

十八日,诏蔡攸知燕山府。

二十二日,以得涿、易二州,百官诣紫宸殿称贺。

六年正月十四日,诏:「伪四军大王夔离不擅即伪位,爰饬六师,大败于燕山燕山:原作「峰山」,据《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改。,传首京师,可择日御紫宸殿受贺。夔离不首级,依典礼送太社库。」自金人屯白水泊,遣乌歇及高庆裔来归,缘前日遣曷鲁、大迪乌等归,不遣使,疑吾有谋;又闻童贯大军趍燕,恐吾自取燕,则岁赂不可得,故专遣使来。朝廷遣赵良嗣、马扩报其聘。良嗣等至奉圣州,与其国相蒲结奴计事,彼欲不论元约,止以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归于我,平、栾等州并

不在许与之数。盖知刘延庆等还师故也。留马扩从军,再遣李靖、王度刺、撒卢母同赵良嗣来。朝廷复遣良嗣、周武仲往聘之。贯、攸再举师,不能下燕,惧无功得罪,密使良嗣祷金人图之,而金兵以先入燕,遣马扩归献捷。良嗣等至金人军前,阿骨打欲燕京税租而不议平、栾等州,再遣李靖、王度刺来议其事,且欲交岁币。朝廷复遣良嗣、武仲同使人往议租赋多寡之数,阿骨打欲得百万缗,良嗣往复辨论,未决。遣良嗣归。良嗣至雄州,以驿书闻,诏亦许之,再遣良嗣至军前。阿骨打大喜,遂议云中地。阿骨打云:「我增百万缗,南朝一言不辞,今求西京,何辞拒之 」遂遣宁术割、度刺、撒卢母赍誓书来,朝廷又差卢益、赵良嗣、马扩报聘。兀室云:「计议已定,近有燕京职官赵温讯等来南,须先以见还,议交燕月日。」良嗣谕宣抚司,以赵温讯与之,乃得其誓书。初,平燕之役,上以三策授童贯,意在保民观衅,不急于攻取也,而王黼暨贯、攸锐于成功,力主兴师之议,调发累年,至是乃入燕云。

兵 宋会要辑稿 兵八 讨叛二 契丹 大辽附 夏州 交州 夏 州

夏州

太宗淳化五年正月,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邠州节度使李继隆充河西行营马步军都总管,以长州团练使长州:原作「苌州」,据《宋史》卷二七五本传改。、尚食使尹继伦充行营兵马钤辖继伦:原作「纶」,据《长编》卷三五、《宋史》本传改。。先是,李继迁攻围灵州,泊通远军诸堡寨,侵略居民,焚其积聚。帝怒曰:「继迁叛涣沙碛中十年矣涣:原作「换」,据《长编》卷三五改。,朝廷姑务含容,赐以国姓,授之观察使,赐与加等,俸入优厚,仍通其关市,及以银、绥州委其弟兄,恩宠极矣。乃敢如此。朕今命将讨之决矣。」故命继隆等〔讨〕焉。三月,李继隆等平夏州,擒伪节度使赵保忠,收获牛羊、器甲数十万,安抚其民,留兵镇守银、夏

州。蕃汉户八千余帐族归顺。

至道二年四月,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静难军节度使李继隆为环庆、灵州、清远军兵马都总管,殿前都虞候、凉州观察使范廷召副之,以会州观察使、知灵州田绍斌为灵州兵马都总管、内外都巡检使。未几,召绍斌赴(关)[阙]。先是,命洛苑使白守荣、西京作坊使马绍忠与大将皇甫继明率兵护送刍粟四十万于灵州,令知灵州田绍斌率兵迎援。次浦洛河,会继明卒,守荣等后期一日至,为继迁所围。守荣等(故)〔欲〕击之,绍斌曰:「蕃戎轻佻,勿弃辎重与战,但按辔结阵徐行。」守荣曰:「我不受汝节度,尔但率兵来迎尔,勿预吾事。」绍斌因率所部,去辎重四五里。继迁初望,见绍斌旌旗,不敢击。守荣自欲邀功,遂与战。战败,役夫弃辎重溃走,蹂践死者无数,悉为继迁所获。始,帝令调发车乘,分为三辈护送,寇至易为御而民力不匮乏。转运使违旨,擅并为一,遂致陷没。帝闻之怒,遣国子博士王用和乘传捕转运副使宝玭,系狱验问,白守荣责授洛苑副使,马绍忠责授供奉官,而命继隆等出讨焉。继隆至灵、环,逗挠未进军,诏以深州防御使尹继伦为灵庆兵马副总管,以督其军事。

七月,以殿前都指挥使王超为夏、绥、麟、府州兵马都总管。

九月,夏、绥、延行营两路合势破贼于乌白池,斩首五千级,生擒二千余人,获米募军主、吃罗指挥使等二十七人,马二千疋,兵器铠甲数万, 臣称贺。先是,帝亲部分诸将攻讨继迁,令继隆自环州,丁罕自庆州,范廷召自延州,王超自夏州,张守恩自麟州,凡五路,率兵抵平夏,皆授以成算。师已有期,会继隆遣其弟继和驰驿上言路回远,欲自清望峡直抵继迁巢穴,不及援灵武。帝怒,召继和于便殿,诘之曰:「汝兄此行,必败吾事矣。」因手札数幅,切责继隆,命引进使周莹赍诣军前督之。莹至,而继隆已便宜发兵,不俟报。既而与丁罕兵合,行数十日不见虏,引军还。张守恩见虏不击,率兵归本部;独王超、范廷召至乌白池,与贼遇,大小数十战,虽频克捷,而诸将失期,士卒困乏,终不能擒贼焉。

三年正月,以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傅潜为延州路兵马都总管,殿

前都虞候王昭远为灵州路兵马都总管昭远:原作「超远」,据《长编》卷四一、《宋史》卷二七六本传改。,西京作坊使石普为关右河西巡检,户部使张鉴调发陕西诸州军粮,知制诰张秉、冯起冯起:原作「冯超」据《长编》卷四一改。、翰林侍读吕文仲持节督之。未几,太宗上仙,遂罢。

仁宗宝元二年四月,诏以夏国元昊叛命,指挥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各常训练兵甲,预备蕃路出入山川道路,并须画时会合掩杀。

六月二十三日,乃下诏削元昊在身官爵,除去属籍,令陕西、河东点集丁壮,移戍军马。

九月,斩其伪环州刺史刘乞于都市。是月,昊贼寇延州,副将死之。

十二月,攻保安军,钤辖卢守懃等击退之。

三年正月,再攻延州甚急,知州范雍〔招〕诸路并兵雍:原缺,据《宋史》卷六八八《范雍传》补。。二月二日,乃命镇海军节度使、知枢密院事夏守赟为宣徽南院使赟:原作「斌」,据《长编》卷一二六改。、陕府西路马步军兵马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寻加沿边招讨使沿:原作「江」,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改。;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葛怀敏副之。知制诰韩琦、西上合门副使符惟忠为安抚副使,秘书丞田京、太子中允尹洙并签书经略司事,陕西转运明镐充随军转运使。以知经州夏竦为忠武军节度使兼泾原、秦凤经略安抚使。

五月二十六日,遂除夏竦充陕府西路马步军都总管,兼经略安抚使、沿边招讨使知永兴军,以葛怀敏知泾州代领其事;韩琦、范仲淹并为经略副使,仍同管勾都总管司事;待制庞籍为都转运,耀州观察使夏元亨为副都总管兼沿边招讨使。仍召夏守赟等还阙,以用师无功,更用将

帅也。又以太常丞田况为安抚判官。昊贼出入常在保安、镇戎等军,往返环庆而窥延州。康定元年春,鄜延、环庆路副都总管刘平、石元孙与贼接战,获首级甚众。贼先以老弱,继以精兵乘其后,援兵不至,平、元孙死之。是秋,昊贼领大兵寇保安、镇戎,环庆路副都总管任福等副都:原作「都副」,据《宋史》卷一○《仁宗纪》二乙。,自庆州东路声言巡边,战于白豹城,遂分部将士围其城。福押大阵居城(福押大阵居城)南,夜漏未尽,四面合击,平明,大破之。破荡骨咩等族四十余帐,焚其巢穴委聚四十余里。

五月九日,复以夏竦知泾州,临边制事也。以知青涧城种世衡、通判仪州耿傅计置陕西随军粮草。

九月,诏河东转运使杨偕率并州强壮万人偕:原作「揩」,据《宋史》卷三○○《杨偕传》改。,自鄜鄜:按右引有云:「密诏偕选强壮万人,策应麟、府。」疑「鄜」乃「麟」之误。、府入界。是冬,诏鄜延、泾原两路同进兵入讨西贼。

二年秋,韩琦在镇戎,以兵马尽授诸将,而任福等昼夜驰逐,倍道趋走,遂失利。大将葛怀敏领大兵趋渭州山外,为贼据其地势,吾军少却,即冲我军,继以步奚挽强注射,遂遭掩杀。自刘平败于延州,任福败于镇戎,葛怀敏败于渭州,贼声益振。然所以复守其巢穴者,以鄜延路兵屯六万八千,环庆路五万,泾原路七万,秦凤路二万七千,以牵制其势也。

庆历元年,命夏竦屯鄜州,陈执中屯泾州。是秋,昊贼陷丰州,又攻鄜州,又攻府州,阻于山险,为我军凭高击之,死伤殆尽。元昊叛命数年,寇挠西边,然彼亦大困矣。自此数来请和,然边陲尚未解严。至四年,

以誓书来上。十月,行封册之礼,乃罢兵。

神宗元丰四年四月十九日,鄜延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兼第一将种谔言:「近奏秉常为贼臣所杀,乞朝廷兴师问罪。今觇知秉常兵见聚所居木寨,国母及梁相公凡出银牌点集。乞乘几兴师招讨。」上批:「见遣王中正往,体量的确情伪。宜先令沈括、种谔密议,点集兵马,告谕逆顺,招怀并边主兵酋,以俟大兵并力」。

六月十五日,上批:「应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将汉蕃军马,并付都大经制并同经制李宪、苗授,依阶级法总领,照应董毡出兵,要约部分本路蕃弓箭手,量所用人数以往。如董毡渝请,不肯如期出兵,即相度机便,移兵讨除。其临敌利害,事干机速,申覆不及者,随宜措置施行。其钱帛粮草,并委经制管句军马官胡宗哲计度应副。」初,熙宁元年,夏国主谅祚死,子秉常立。二年三月,遣使持节册为夏国主,累侵边境,至是命将讨焉。

二十七日,诏以种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使沈括从长处置。以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同签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如遇出界,令王中正及泾原路总管司兼本路第一将刘昌祚同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东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姚麟权环庆路副总管,遇出界,令知庆州高遵裕与姚麟同往;于在京七百料钱已上选募马步军万五千人,开封府界及本路共选

募义勇、保甲万人。如泾原五千人不足,于秦凤路选募。

七月五日,诏:「将士能立大功,荡除贼巢,当比熙河赏功三倍比:原作「此」,据《长编》卷三一四改。。临贼不用命,并全家诛戮;卤获不以多寡,听自与,官不检校。能禽戮拒命贼帅,并量大小,与节度使以下至班行。下:原作「不」,据右引改。。应先在国主左右及诸部族,并同心为主者,并不诛杀,令展转告谕,与官军共力讨除,当随功大小,各有爵命。贼廷府库所藏金帛廷:原作「建」,据右引改。,并主将亲检校均给。诸路军马,并须更互照应,即一路受敌,观望不即赴救,回日主将当处斩。应降附并边部族,少壮以从军,老少迁近便城砦,给口食安存之。降附部族,诸将、士卒辄希功杀戮者,主将实时处斩。河北州郡须候抚定贼巢,然后分兵讨除,或招谕归降。临敌措置、非可豫为计者,并随宜经画。」

八月五日,诏麟府路并鄜延、环庆、泾原兵马出界后,并听王中正节制中:原作「忠」,据《长编》卷三一五改。。既而

上批:「近差措置麟府路军马,止谓未出界以前与逐路帅臣、将官议定进兵,其出界后,王中正止令遵禀宣命,节制鄜延一路诸将兵;其环庆、泾原自委高遵裕节度,中正更不当干预。俟先下兴兴:原无,据右引补。、灵,方依画一总六路军马节制。」

七日,鄜延路走马承受杨元孙言:「西贼二万余人于无定河川临川堡出战,斩获首级」。上批:「朝廷诸城寨未尝侵扰夏国,今辄领大兵入寇,缘所定师期尚远,宜下鄜延路经略司,令保安军牒宥州诘问,庶使彼辞愈曲,我师出境,其名益直」。

十一日,

上批:「已指挥秦凤一路兵付李宪从便节制处分。可再下都大经制司,依详朝廷属任之意。」

二十三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总领七军至西市新城,遇贼约二万余骑,官军掩击败之,擒酋首三人,杀获首领二十余人十:原作「千」,据右引改。,斩首领二千余级,夺马五百余匹。

二十五日,诏:「昨降指挥,合诸路期约进兵,一举扑灭贼巢。近种谔先招纳,遣诸将浅攻,各有斩获之劳,未为失谋。今师期不远,其务全养士气,依王中正议定期日,与诸路协力进讨。」乃命听王中正节制。初,种谔以鄜延兵先招纳夏人。是月二日,次绥德城。八日日:原作「月」,据右引改。,分遣诸将出界,遇贼破之。朝廷以谔轻出故也。

二十六日,李宪驻兵女遮谷,遣汉蕃将士袭击余党于山谷间,斩首百级,获牛马孳畜甚众,大军遂过龛谷川。诏:「熙河路李宪等,见与董毡人马期会攻讨夏贼。缘鄜延等路师期尚在九月下旬,令李宪等:如兵马出界遇贼,已见克捷,即进兵深讨;若贼兵阻遏,未可长驱,即择空要便于馈运之所权立营寨,以俟诸路师期,首尾相应。」王中正、种谔奏:「泾原、环庆会兵取灵州渡,讨定兴州;麟府、鄜延,先会夏州,候兵合齐,进取怀州渡,讨定兴州。乞下泾原、环庆遵守。」从之。九月四日,诏中正、高遵裕,如行军庶事已就绪,即相度乘机进讨,不须拘以元定期日。

九月十七日,诏:「今诸路兵直趍兴、灵,兼累据董毡亦称欲往灵州破贼,若赴兴、灵,道路阻远,即领

全军过河攻取凉州,不得止遣偏裨。」又上批:「累据刘昌祚奏请,多不中理,虑难当一道帅领。令知环州张守约往代昌祚,令昌祚赴遵裕麾下。」

二十七日,西贼兵马七八万自无定河川南来,欲救米脂之围。种谔先戒后军移师城下,阨贼两门,凿为沟堑。

二十八日,接战,贼大溃贼:原作「众」,据《长编》卷三一六改。,斩首八千余级,夺马五千余匹,畜、器甲万计。诏谔更不受王中正节制。

十月六日,诏:「近令李宪等协力深入,或勒兵过河,攻取凉州。今闻粮草不继,已械马申等送狱,令李宪等未得进兵,候馈运稍办,即依前诏。」

七日,王师至女遮谷。贼党数万,牛羊畜充满川谷,于二十里外下寨,前据大涧两重大涧:原作「天涧」,据《长编》卷三一七改。后同。,后倚高川石峡高川:右引作「南山」。。贼逆战,自午至酉,贼退保大涧。值夜,对岸相射。夜半,贼退,斩获六百余级,夺马数百匹。

九日,诏:「李宪已总兵东行,泾原总管刘昌祚、副总管姚麟见统兵出界,如前路相去不远,即与李宪兵会合,结为一大阵,听李宪节制。」

十二日,军至西界堪哥平磨隘口:原作「哆」,据《长编》卷三一七改。,逢贼约二三万拒隘,与伪统军国母弟梁大王战,贼败退。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没啰卧沙、监兵使梁格嵬等十五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生擒首领统军侄纥多理等二十三人理:原作「埋」,据《长编》卷三一七改。,斩二千四百六十级。

十五日,夏州牵九思遁去,官军入夏州。

十七日,高遵裕军过横山。是日,种谔离夏州,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接运军粮。遇贼,与之战,斩获贼钤辖首领以

下千七十八级,招降六百五十人。

二十日,收复故清远军并韦州。诏令高遵裕速部分诸将进兵,与诸路会合,攻讨兴、灵。

二十四日,师次鸣沙城。

二十九日,趍灵州城下。先锋遇贼接战,斩首二百七十二级,生擒四十三人,夺马牛羊驰畜万余,粮草五万余。

十一月三日,西贼屯兵蒲萄山,李稷遣曲珍分锐兵出贼后,首尾合击走之。斩首四百级,获器甲二千,马五千,伪宣 七,铜印一,降四十余人。

四日,泾原路经略司言:刘昌祚战磨隘口战磨:原倒,据《长编》卷三一九乙。,生擒西贼二十二人,留为乡导;斩唱嗺等十二人。

五日,诏熙河路都大经制司,已分画地分讨贼,更不节制泾原路军马,令刘昌祚等依旧受高遵裕节制遵:原脱,据《长编》卷三一九补。。

七日,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军行至天都山下营,西贼所居,内有七殿,其府库、馆舍皆已焚之。又至啰逋川,捕获间谍,审问酋首嵬名统军人,遂将兵追袭,斩获千级,生擒百余人,虏牛羊孳畜万计。又离天都山,至满丁川,嵬名贼众败散。追袭,又斩获五百级,生擒二十余人,夺马二百余匹,牛羊孳畜约七千。乃还,取兰州城之增戍垒,差人降附者数万帐。」

九日,种谔言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一九补。:「第三将杨进等破石堡城,斩首领已下百六十八级,降生口大首领叶示归理已下千六百七十六,获马六十六,牛羊四千余」。鄜延路城细浮图、吴堡、义合、寨门、米脂五寨。

二十一日,鄜延路言,种谔军前士卒奔溃入寨,未知行营所在。诏谔速引军于便处

安泊,候士气稍壮,粮馈有备,即依前诏施行。

二十二日,诏:「李宪亟旋师本路,赡养士气,品第功状以闻。应行营汉蕃将士「将士」及下「番次」,原无,据《长编》卷三二○补。,作番次厚与犒设,仍大开恩信,广务招来新土生羌,及密定置戍之所,计度版筑之具,以候春暖兴作。」

二十四日,诏:「种谔兵马部领还本路,候稍近春暖再出讨。其本路土兵各归元驻札州军城寨,蕃兵并汉蕃弓箭手等,各归元住处。开封府界、京东西将兵分擘于近里有粮草州军屯泊。其运粮夫皆放散,种谔下将佐各随军歇泊。」同日,诏:「环庆、泾原之师见攻灵州未破,令王中正将所部兵马,除已过河更不追还本句原无,据右引补。,于延州简不随种谔出界兵三万人以上,速自环州洪得寨入至韦州以北。如灵州可破,即换久役兵员回,通接转饷;或粮馈阙乏,即迤逦退归。」先是,泾原、环庆两路兵进攻灵州,虽屡获首级,其城广阔,守御具备,几月不下。值大风雨寒冻,死伤士卒,贼决黄河水浸营,不能驻留,又粮道不通,彭孙以兵护泾原粮,为贼所钞略,诸军阙食,于是朝廷议退师。

十二月十五日,高遵裕、刘昌祚、姚麟、彭孙

降官有差,以遵裕等攻取灵州无功,彭孙护粮草为贼钞略故也。

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诏以种谔知渭州,李宪为泾原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浩兼权泾原路经略安抚副使。谔、浩于制置司并用阶级法。

二月四日,诏以内侍押班李舜举为照管泾原路经略司一行军马,参议军中大事。

三月二十一日,鄜延路副总管曲珍言出界至金汤遇贼,焚荡族帐七百,斩千级。

四月二十一日,诏秦凤路经略司,如无贼马

犯边,毋得出兵。

五月十一日,诏沈括、李宪、苗授:「据环庆路经略司奏,夏国母自三月初点集河南、西凉府、啰庞界、甘、肃、瓜、沙,十人发九人,欲诸路入寇,人马已发赴兴州。及四月丁丑,西贼二万余人骑侵犯淮安镇。宜以本路兵马合成大阵,守控要害控:原作「空」,据《长编》卷三二六改。,伺其深入,痛行掩杀。」

种谔复建言,请尽城横山,占据地利,北瞰平夏,使虏不得绝碛为患。

二十六日,诏给事中徐禧、内侍省押班李舜举往鄜延路计议边事。

六月一日,环庆经略司言,斩西贼统军嵬名妹精嵬、副统军讹勃遇,得铜印、起兵符契、兵马军书,并获蕃丁头凡三十八级。

七月三十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谍报西界十二监军司人马赍五月粮谍:原作「谋」,据《长编》卷三二八改。,于葫芦河点集。国母、小大王七月末过黄河末:原作「未」,据《长编》卷三二八改。,欲以八月 日入寇镇戎军大川。」诏留李宪且在泾原照管边面,多遣人深入觇候。如有寔状,即追秦凤、熙河先团结诸将兵马,及环庆二万人骑,令姚兕统领,合力驱逐,毋失机会。

九月五日,谍报西贼发六监司兵次银州川,沈括、徐禧戒勒诸将分定战地。

十六日,沈括言:「九月九日,西贼三十万寇永乐城寇:原作「通」,据《宋史》卷一六《神宗纪》三改。另按,《长编》卷三二九,此句作「贼三十万众攻城」,故改「通」为「攻」亦可。,副都总管曲珍等兵少,御敌未退,将官寇伟、李师古、高世才、夏俨、程博古,及使臣十余人、士卒八百余人死之,贼遂围城。」

二十日,永乐城陷,徐禧、李稷、李舜举并汉蕃官二百三十人、兵万二干三百余人皆没。初,经略沈括进言:「既获米脂寨,以横山势蹙,距宥

州才三舍,下瞰银夏,平川千余里皆沃壤,可以耕稼,为屯田之计。今乞于米脂之间城永乐,屯劲兵以抗虏,则河北之地,尽可耕种。」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相视利害,时五年七月也。禧等至延安,与括(相同)[同相]度,意合,即奏言如括议,朝廷许之。八月,禧、舜举与括等将蕃汉兵十余将,凡八万,役夫荷粮者倍之。于是李稷将前军,本路将官吕政佐之;曲珍将中军,高永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李稷主运饷,治版筑,而谋画进止一决于禧。以二十五日兴工,旬有二日而城毕,赐名银川寨。夏人闻之,以谓此城不争,则横山为汉有,灵夏为存亡所系要害,以死拒之,故有是役。初,虏兵尚远,诸将多请击之,以挫贼锋,而高永能言尤切,禧独不听。及虏兵大至,极目不见边际,俄而铁骑涉无定河,永能又曰:「此号铁鹞子,过河得平地,其锋不可当,乘其未渡击之,可使歼焉。若纵之尽,则我师殆矣。」禧又不听,故及于败。乃筑女遮堡,展定西城以卫兰州城。

六年正月二十九日,西贼渡河,直抵兰州城下,西门几为所夺,遂围兰州。六日围解。

闰六月一日,夏国主秉常奉表乞修职贡。

十月一日,秉常遣使奉表复修职贡,乞还所侵地,彻备边戍兵,长为外藩。赐秉常诏:「地界已令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司指挥保安军移牒宥州施行。岁赐候疆界了日依旧。」

哲宗元佑二年六月二十八日,秦凤路经略司

言,西贼人马侵犯陇诸堡地分。

七月二日,夏人寇镇戎军诸堡戎:原作「我」,据《长编》卷四○三改。。

八月十四日,诏:「夏国国乱主幼,所以辄敢犯边及不遣使贺谢,皆缘强臣乙逋等擅权逆命,阴有异图,即非其主与国人之罪,岂可遽兴师讨伐,使向化之人例遭诛戮。宜令诸路帅臣各严兵备,无得先起事端。其所发兵马,权屯次边。如乙逋等能幡然改图,忠事其国,效顺朝廷,本国上章通贡,特许收接,与之自新。若终犯顺,即令诸路乘便深入,务在诛锄首恶,不得滥及无辜。内首领素不附乙逋、欲自拔来归,及乙逋同党有能附顺者,听所在以闻。仍 谕汉蕃。」以三省枢密院言:「夏国自秉常告丧,既吊恤其国,又封册其子,两宫赐与甚厚,国中部落老幼无不欢跃。不谓彼国强酋独有异意,风闻干顺不治国事,有梁乙逋者擅权立威,辄犯边,以请地为名,不遣贺坤成节、谢封册使,反复邀乞,别怀二心。若不加诛,无以威示夷狄。」故有是诏。

二十二日,夏人寇三川诸寨,败之。

九月十日,夏人犯镇戎军。

十五日,夏人夜遁。

三年正月十八日,诏陕西、河东经略司严戒边将及城寨觇贼动息,常若寇至以备之。

二月八日,西贼寇府州边,将官钳宗翊击之。

三月二十八日,夏人侵德靖寨,将官张诫等败之。

七月十九日,枢密院言夏贼会军马,欲寇泾原、熙河路。诏叶康直远斥候,常知贼境举动,保无他虞。仍令刘昌祚、刘舜卿选本路兵将泾原

路万人于德顺军,熙河路五千人于通远军接秦凤边地要害处驻札,为掎角之势,当先事以待之。

八月十八日,枢密院言:「鄜延路七月牒抵宥州,踰月方报,乃专以疆土为请,略无悔罪谢恩之意。名欲议事,阴 我师,谍知举国欲并力来寇。」诏陕西、河东(师)[帅]臣从宜行讫以闻。

六年五月二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鄜延路奏,夏贼杀虏人民畜牧,毁烽火台。经略司以兵邀其归路,生擒首领、获级。」诏诸路益谨边备。如夏贼再来侵犯,即审度事势,以计破之。勿贪功轻入,堕贼计中,亦不得无事妄生边患。兼虑诡诈,屯兵一处,却乘别路之隙。其环庆、泾原、秦凤、河东路,亦当依此指挥。

二十八日,鄜延熙河兰岷路经略司言,西人侵界作过,遣兵邀截,各擒首领一名。诏令逐路经略司只作本司意,将逐人放归,仍面谕以「疆界虽少有未毕,夏国安得辄发兵众,侵我边境!今既生擒,即合斩首界上,盖为朝廷意在好生,又夏国见输常贡夏:原作「忧」,据《长编》卷四五八改。,且放汝回。候到本国,明谕梁乙逋并近上首领,今后不得纵放人马,乱有侵犯」。

闰八月六日,夏国首领梁乙逋将统领河南北人马,扬言谋欲犯边。

九月二日,西贼深入攻围麟、府州。诏麟府路军马司集兵应援,仍令范纯粹审择便利,牵制策应。

五日,西贼入寇麟、府州未退,诏河东路经略司诫谕张若讷占据地利,审度贼势,选募骁勇敢死之士,出奇逼逐;或乘师老惰归之际惰:原作「堕」,据《长编》卷四六六改。,

择利邀击。

七日,枢密院言:「夏贼寇犯麟、府州,虽已遁去,今据陕西沿边奏报,见各于并边啸聚,窃恐复寇别路。」诏陕西、河东路逐路经略司,如遇西贼入寇,本路兵力不胜,即速令互行关报,牵制策应。

十月五日,枢密院言:「泾原路探报梁乙逋近犯麟、府界,为人杀死;梁阿革乙逋为夏国所诛。」诏逐路经略司,如乙逋未诛,尚犹用事,即宜乘隙用间。仍选可用之人,厚遗金帛,优许职名,密切经画。

七年六月九日,诏:「夏贼犯河东,合要诸路牵制。麟府路令府州军马司,岚、石州令石州都巡检司,举横烽入鄜延路,转报以次路分次:原作「咨」,据《长编》卷四七四改。。其诸路得河东横烽,若麟府军马司得诸路横烽,并简习军马,速赴顺便堡寨驻札,未得出界。各候探报得实,可以牵制,即从长取利进兵。」先是,枢密〔院〕言:「夏贼犯顺,牵制策应,须候帅司牒诸路方会合。按旧置横烽,递相照应为便。」故有是诏。

八年正月十三日,鄜延路经略司言:「保安军得宥州牒牒:原作「县」,据《长编》卷四八○改。:本国准北朝札子,备载南朝圣旨,称夏国如能悔过,上奏亦许应接。今再欲遣使诣阙」。十四日,诏:「夏国请命,未测情伪。令陕西、河东帅臣约束沿边,过为备御。仍戒约兵马,不得于边界生事。」

四月一日,夏国主干顺遣使谢罪,献兰州,乞赐塞门寨。诏答不许。

绍圣三年五月六日,枢密院言:「西人虽称欲遣人进贡誓表,却又侵犯鄜延、义合等处,岂宜遽弛攻讨御捍之备 」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多方备御。

八月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自六月

以后,五十日间,第一至第七将前后十四次俘斩甚众,并获副军大小首领、副钤辖,及得夏国起兵木契、铜记、旗 。」

二十一日,鄜延路奏西贼压境。诏差府界两将赴鄜延路,京西第二将赴熙河兰岷路,府界第七将赴秦凤路。

十一月二十四日,环庆路经略司言:宥州界正名等,各带领人马于曲律、六掌等处驻札,欲寇塞安等寨。遣钤辖张存领兵将掩击,斩首九百余级。

四年三月四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今来进筑,须藉别路声援牵制。乞更下鄜延、河东,广张声势,为深入之计。」〔诏〕熙河兰岷路经略司,候见泾原路举动月日,即疾速指挥兰州广作渡河讨荡声势,务要分挠贼计。仍令鄜延、河东经略司,依泾原路所奏施行。

六日,泾原路经略司言:「西夏起甘州、右厢、卓啰、韦州、中寨、天都六监军人马,屯(立扁)[驻]江州白草原;又遣首领妹勒都逋、乌革领兵并塞。」诏泾原帅司严诫诸将,每事持重,务取全胜。

二十七日,孙览奏:「西界长波川有贼兵屯聚,寻遣兵入界,遣先锋张真等至津庆川,破敌,乘胜至惟烈川。折克行相继而至,斩二千余级,获牛羊马三千有余,并烧荡族帐,迤逦还寨。」

四月五日,知保安军李泝统制两将人马入西界讨荡,燔毁洪州城内外首领人民族帐等甚众,得牛马驰畜二千余。

十三日,吕惠卿言,差路分都监刘安统制兵马出塞,修复浮图寨。

八月三日,河东经略司言:「西

贼侵犯神堂等堡,遣将贾嵒、李窑以少击众,贼仓卒首尾不救,遁去。王帅乘胜修复葭芦。」

五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近遣将官王愍破荡宥州,烧毁族帐,斩获五百余级,牛羊以万数。

十二月二十一日,枢密院言,熙河兰岷路经略安抚判官锺傅将本路并秦凤兵出寨,斩获仅四千级。

元符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河东路经略司奏,崇仪使张世永等统制兵马出界讨荡,获千余级,大小首领二十余人。

十月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西贼三十万犯塞,攻平夏城,凡十三日,将寨官捍御无虞。

二十八日,熙河兰会经略司言:「副都总管王愍统兵径趍卓啰右厢以东攻讨,以牵泾原贼势。到罢沙罢沙:《长编》卷五○三作「罗沙尔」。,会遇贼迎敌,愍躬率将士奋击,大破贼众,斩首千三百余级,内一级系伪江落驸马头江落:《长编》卷五○三作「旺罗」。,俘三百余人,牛马羊驰二万五千余。数百里族帐蓄积,烧毁殆尽。」

二年三月十九日,辽国泛使国信使萧德崇等赍国书为夏国解和。其略云:「粤维夏台,实乃辅藩乃:原作「力」,据《长编》卷五○七改。,累承尚主,迭受封王。近岁以来,连表驰奏,称南兵之大举,入西界以深图,恳求救援之师,用济攻伐之难。理当告急,事在解和。盖念辽之于宋,情重祖孙情:原作「亲」,据右引改。;夏之于辽,义隆甥舅。必欲两全于保合合:原作「全」,据右引改。,岂宜一失于绥存。」盖其意止为夏国游说,欲息兵及还故地云。

四月十九日,萧德崇等辞,授以报书,许以自新。回札子云:「夏国久失臣节,未当开纳,今以北朝

遣使劝和之故,见令边臣与之商量。又缘夏人前来曾一面修贡,一面犯边,虑彼当计穷力屈之时,暂为恭顺以疑我边备,俟候稍苏,复来作过,则理须捍御,及行讨伐。若果是出于至诚,服罪听命,亦当相度,许以自新。」

六月二十六日,鄜延路经略司言,西人寇顺宁寨,差第三副将张守德等至牛羊川掩袭,斩获首级。

七月二十三日,环庆路经略司言:「知环州种朴领兵至赤羊川,收接到赏罗讹乞家属百五十余口,孳畜五千。夏贼千余骑来追,与战,生擒监军讹勃啰并首领泪丁讹遇。」诏本司体问讹勃啰,如委是西界监军,即取问在西界日所管地分、人马及有何家属在彼并所见闻事以闻,仍管押赴阙。所有赏啰讹乞家属,仰多方存恤,及选差信实人持本家信号往招讹乞,令早归顺。

八月二十八日,洮西沿边安抚司言,夏贼五千余骑来攻厮归丁南宗堡,遣兵接战,遁去。

九月一日,夏国主干顺上表遣使谢罪,见于崇政殿,诏赐夏国曰:「尔国乱常,历年于此。迨尔母氏,复听奸谋,屡兴甲兵,扰我疆埸。天讨有罪,义何可容!今凶党歼除,尔既亲事,而能抗章引慝,冀得自新,朕嘉尔改图,姑从矜贷。已指挥诸路经略司,令各据巡绰所至处,明立界至,并约束城寨兵将官,如西人不来侵犯,即不得出兵过界。尔亦严戒沿边首领,毋得侵犯边境。候施行讫,遣使进纳誓表,当议许令收接。」

二十六日,枢

敌,供奉官陈告 密院言:「镇戎军申,西界二千余骑出浮图岔,与官兵陈告:原作「陈吉」,据《长编》卷五一五、《宋史》卷四八六《外国传》二改。、差使李戭等死之。侵犯汉界,有违誓表。」诏鄜延路经略司,令保安军移牒宥州,闻知本国主,令遵依已降诏书施行。

十二月三日,夏国差使副令能、嵬名济寨等诣阙进上誓表谢恩,及进奉御马。诏依例回赐银器、衣着各五百匹两。

交州《续会要》作交趾 ...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九 讨叛三 青唐 木征 金国 青 唐

兵九

讨叛三青唐木征金国

青唐

神宗熙宁八年,董毡将青宜结鬼章与冷鸡朴大入寇边青宜结:原作「青唐结」,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遣内侍省押班李宪捕之。

十年,鬼章驱诱熟羌围岷州城寨,占据铁城,宪命种谔夜出兵二千,度洮水,直抵铁城,鬼章兵溃,临斩冷鸡朴冷:原作「泠」,据《宋史》卷一五《神宗纪》二改。。于是董毡恼惧,遣首领入朝谢罪。诏以董毡为都首领,结鬼章为廓州刺史。

哲宗元佑二年三月,鬼章复寇洮州,分筑洮州为两城以居。

五月一日,围河州南川寨。诏出兵百五十指挥,凡七万余人戍边,且博询士大夫可与计划者,大臣以奉议郎游师雄应诏。时鬼章与夏人速谋入寇,中分熙河,师雄谍知之,言于熙河兰会路经略使刘舜卿,请分兵两道,急装轻赍,并洮水而进。

八月十七日,姚兕、种谊攻讲朱城,焚其飞桥。移时,羌十余万至,不得度。

十八日晚,至洮州,士皆鏖战,呼声动天地,一 破之。擒鬼章及其大首领九人,斩馘数千。

十一月十二日,鬼章入献于崇政殿。诘犯边状,伏罪诛死,听招其子部属归附以自赎。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阿里骨已差人奉表诣阙谢罪,令边将无出兵,仍罢招纳。

元符二年春,洮西安抚王赡密画取吐蕃之策,遣举人黄亨上其事于朝。章惇喜其说,下熙河路经略使孙路计议,路即大发府库,招来羌酋。

夏六月,河南大首领边厮波结以错凿、讲朱、一公、当摽四城降。

七月二十五日,赡引兵度河,取邈

川。因奏邈川古湟中地,东北控夏国,西接宗哥、青唐巢穴,南距河州一百九十里,东至兰州二百余里,乞建为湟水军。从之。王愍别提麾下兵出省章峡,取宗哥城。孙路度青唐未可朝夕下,欲先固邈川及河南北诸城,然后进师。赡乃奏青唐不烦大兵,可下也。朝廷以路逗留失机会,更以胡宗回为经略使。宗回罢王愍统制,以赡为之。初,赡衔路不专委己,故陈青唐可下,欲以中路。至是,乃陈夏人点集,谋救邈川,可守御不可进攻。宗回怒其语反复,遂以军法趣赡出师。

九月二十日,赡提孤军入青唐,陇木(夕)出降。

闰九月四日,诏以青唐为鄯州,仍为陇右节度,邈川为鄯州邈川为:原无,据《长编》卷五一六补。。其鄯州其鄯:原作「湟」,据右引补、改。、湟州并河南北新收复城寨,并隶陇右,仍属熙河兰会路。以赡知鄯州,充陇右沿边安抚使、兼沿边都巡检使;以王厚知湟州。

是冬,胡宗回奏,又营建洮州。青唐下后数日,王愍语人曰:「今主帅不先固邈川以东城壁,而取青唐,非计也。以今日计之,青唐有不可守者四:自炳灵寺渡河至青唐凡四百里,道涂险阨,缓急声援不能及,一也;羌若断炳灵寺、浮梁寨、省章之险,我虽有百万之师,仓卒不能进,二也;赡以孤军入青唐,后无援兵,羌人窥伺,必生他变,三也;设遣大兵,而青唐、宗哥、邈川食皆不支一月,内陆无粮可运,难以久处,四也」。未几,心牟钦乞师夏国,夏国遣监军白峇牟、人多保忠,白峇牟本吐蕃首领,夏国以

女妻之;人多保忠即夏国右厢监军。点集四监军兵,合吐蕃兵数万人来攻。赡止谓山南诸羌叛,遣部将李宾统精骑二千,乘夜入保敦岭击之。

九日,以李远、王瑜、米世隆、李昶、毛吉、张可久六人部押降羌部落守东城,赡悉以所统兵守西城。羌攻东城甚急。

十二日,会李宾讨山南族帐,解安儿围,至是始还,与羌军转战,城内军士闻之,驰赴,羌遂奔溃。时邈川亦被围,城中不满千人,守御器械百无一二,总管王愍乃令军士彻户为盾,剡木为戈,籍城中子女衣男子服以充军,以瓦炒黍供军饷,昼夜备御,率死士开门血战。会帅司亦遣苗履、姚雄将兵来援,复下臕哥黑城,焚荡族帐。羌不知我兵众寡,遂引兵遁去,围始解。

十月五日,履、雄乘势引兵开路至青唐,继而结鬼章及峡外羌复叛,攻围青唐、安儿、宗哥、林金城,赡与宗回文檄不相通者四十余日。陕西转运判官秦希甫上其事,朝廷以青唐为难守。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命熙河兰会路兵马都监兼知河州姚雄统领军马救援青唐。时吐蕃不留兵守省章,却于峡外平川邀战,雄军既度峡,于是三战三捷,直至青唐,合赡军弃鄯州以归。自省章峡以西皆捐之,更以湟州为都护。

四月,姚雄将兵城河州安乡关,康谓将兵城兰州京玉关,夹河咸筑关堡以护浮梁。

八月,雄复筑瓦吹,是为宁洮寨;次筑黑城,是为安陇寨。以圆保为宁川堡,以臕哥为

安川堡。

是冬,雄奏王赡贪功生事,收复穷远之地,费财劳师,几陷两路兵马,烦朝廷遣兵救应,及臣僚言赡、厚侵盗青唐珍宝财物。诏赡房州安置,厚添差监随州酒税,以雷秀知湟州。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朝廷委姚雄谋度弃守利害,雄以为可弃无疑。

三月十六日,诏河西节度使赵怀德知湟州,尽赐见在粮草,委之招纳携叛,许以戎索从事。其元置守臣及官吏兵将,悉追还。除存留湟州城壁楼橹外,沿路堡寨并令毁撤。仍命姚雄知熙州,委以措置。时湟州刍粮告竭,人马多死,议者谓所费不赀,难以经久,议弃湟州,故有是诏。雄以雷秀为东路统制,将湟州兵马由京玉关以归;以蕃兵总领齐玠为西路统制,将兵护湟州居民、商旅由安乡关以归。

崇宁元年七月,蔡京自尚书左丞入相,日以兴复熙宁、元丰、绍圣为事。于是侍御史钱遹言,乞除雪赡、厚罪名,及正当时议弃地者之罪。于是诏王厚叙皇城副使,王赡追复供备库副使,而一时议弃地韩忠彦、曾布、安焘、李清臣、蒋之奇、范纯礼、陈次升、都贶、钱景祥、秦希甫、龚夬、张庭坚庭:原作「廷」,据《宋史》卷三四六《张庭坚传》改。,并贬责有差。收复湟、鄯之谋,自此始矣。时上又问知枢密院事蔡卞曰:「鄯、湟可复否 」卞对曰:「可复。」问:「谁可将 」对曰:「王厚可为大将,高永年可统兵。」上从之,于是命厚知河州,兼洮西安抚。厚请择人以自助,诏遣内客省使童贯与偕。朝廷自弃鄯、湟,畔羌多

罗已迎陇木(夕)之弟曰溪赊罗撤立之。赵怀德奔河南。

二年二月,以王厚权句当熙河兰会路经略司,童贯为熙河兰会路句当公事。

六月,厚、贯发总领蕃兵将官高永年年:原作「平」,据《宋史》卷四五三《高永年传》改。,蕃兵将官李忠,熙州将辛叔詹,河州将辛叔献,兰州将姚师闵、刘仲武,通远军潘逢、王用及、王亨、党万

等,提兵分道并进,连日大捷,遂围湟州。溪巴温、溪赊罗撒遁去,收复湟州。以一公城为循化城,达南城为大通城,癿当城为来宾城,当摽城为安强寨。

九月,筑来宾城、绥远关、临宗寨。

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厚、贯统大军出筛金平。

四月九日,高永年三道进师, 行至鹞子隘,大捷,斩首四千余级,追奔三十余里。是日,入宗哥城。

十一月,复安儿城、青唐首领伪公主寿宜结牟乞降。

十二日,王师入青唐城。

十三日,复林金城,兰宗堡。

十八日,复结啰城。

十九日,复廓州。

五月,曲赦熙河、秦凤、永兴军路,以鄯州为西宁州。

大观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童贯分遣统制官辛叔献、冯瓘领军自岷州入界,收复洮州,兴工修筑;又分遣统制官刘法、张诫、王亨自循化城入界;统领官焦用诚、陈迪由廓州三路入。以五月三十日收复洮州及溪哥城,溪哥伪王子臧征仆哥降,以溪哥城为积石军。

政和五年,贯又进筑震武城,以为震武军。自是,唃厮罗之地悉为郡县。

宣和元年六月一日,诏:「眷言西陲之人,世为中国之辅,凡尔赤子,亦予良民,属者输 来归,有(加)[嘉]悔

罪,欲民休息,已诏罢兵。誓书之言,坚如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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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征

神宗熙宁四年八月九日,命同提举秦州西路蕃部及市易公事王韶管勾秦凤路沿边安抚司,始经营以复熙河也。

五年四月,诏招降洮河武胜军一带蕃部千余人军:原作「库」,据《长编》卷二三二改。,各补职名。

五月,建古渭寨为通远军,将恢复河陇,为开拓之渐,就差韶兼知军事。以八月八日韶等部将士收复武胜军,赐名镇洮军。时木征余党尚怀拒命,知德顺军景思立专以本将军马策应。诏赏得功将吏

十一月,诏招降马兰川东抹邦一带大首领温逋、昌厮鸡等,各补职名。

六年春,韶等领大兵收河州,先锋斩首千余级,木征遁走,生擒其妻瞎三牟并其子,而蕃贼约三千犯香子城,却夺辎重,令苗授领劲骑击退。韶领大兵继进,戮牛精谷一带作过蕃部。又差景思立、王君万以兵招安通路,与蕃寇遇,斩首三千余级,夺辎重牛羊等。

十一月,收复河州,破荡其部族,继收岷、迭、宕故州地。

七年四月,木征出降,并其家属承引押赴阙。诏除团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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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六日,诏:「金人侵犯磁、相等州,遣将马忠将所部兵五千号一万,张换将所部如忠之数,与忠应接,相为声援,前去河北,自恩、冀州以北,取路过河,趍河间府、雄州以来追袭。」

八日,遣薛广将所部兵三千人自内黄过河,会合河北山寨义兵一万人,收复磁、相等州。张琼将所部兵三

千,自开德府西渡河,会合水寨义兵一万人,与薛广接济,相为声援。

七月二十八日,诏赐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章服遣行张所:原作「张俊」,据《宋史》卷本传及《建炎要录》卷七改。,以京畿兵三千于大名府置司,一面遣官于河北西路告谕,招抚山寨首领、民兵。候就绪日渡河,先复浚、卫、怀州、真定府,次解中山府等处围。

二年五月八日,陕西诸路帅臣、东京北京留守司、京东等处奏报金人渡河,分头出没,攻围虏掠。诏韩世忠、闾勍各领所部人马去京西攻讨,令东京留守宗泽差杨进等诸军相为应接。

十月十二日,金人渡河,攻开德府,不破,往濮州攻城。诏差御营使司统制官张俊领所部兵由京师前去开德府,差统制官韩世忠领所部兵由徐州前去东平府迎敌。先差河外总管、见屯(住)[驻]冀州马扩领所部兵与张俊、韩世忠互相应援。既而,议者谓张俊为中军统制不可远去,留俊,差统制官范琼由京师前去开德府。

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起复检校少保、武胜定国军节度使、两浙西路制置使韩世忠前军驻青龙镇,中军驻江湾,后军驻海口。

四年正月三日,诏韩世忠见驻军华亭、江湾,将所部前军往建康、镇江、平江府、湖、秀州以东,等候金人北归,率众邀击,尽死一战。

,追杀过江,收复了当。其生擒到伪知溧阳县事渤海大师李撤八、千户留哥及女真汉儿等使臣,申 五月二十七日,御营使杜充、都统制岳飞言亲提重兵至建康府,与金贼战

解前去。诏除李撤八等处置外,余汉儿分与诸军收管。

六月二十一日,诏:「金贼见在江北滁、和、真州、天长军、六合下寨,见遣发刘光世、张俊提领大兵前去措置掩击外,令镇抚使赵立会合淮南诸镇,协力措置,出奇邀击,务要速成大功。如立到功效,当不次推恩。」

八月十五日,诏:「金贼人马于真、扬州界出没,及将滁、和舟舡出江,不测南渡。令刘光世前去镇江府,分遣官兵于江岸张耀兵势,过为堤备,及会合淮南诸镇军兵并力邀击。」

十九日,诏:「金人已犯扬州,必侵承、楚,令岳飞率兵腹背掩击;及令刘光世遣兵渡江,应援淮南州军,无失事机。」

九月三日,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兼知镇江府事刘光世言:「遣发统制官王德等,将带军马前去扬州以北讨杀。金贼新破诸镇,其志正骄,必谓我兵不敢渡江,若连夜径去,出其不意,决成大功。又别遣奇兵由天长路张耀兵势,多方疑之。王德等于八月二十四日早渡江,次日兵过邵伯,逢贼夹河下寨,王德等突骑先至,败贼,杀三千余人,掩击入水,莫知其数,活擒(汝)[女]真、契丹、燕人签军等四百余人。复夺被虏人民二千余人,并放归元来去处。」诏令刘光世将擒到金贼四百余人押赴行在。

六日,诏:「访闻金贼尚在承、楚盘泊,未有归意。窃虑贼情狡狯,别有奸谋,窥伺通、泰。令刘光世多遣精锐军马渡江,令督责王德等进兵掩击,仍令岳飞、赵立、王林掎角相应,并

力剿杀,逼逐渡淮。南界并无金人,方得勾回人马,仍遣使臣深入贼寨体探贼情。进兵次第,日具申枢密院。」

十一日,光世奏:「探得金贼到楚州界,被楚州已填合河道,舟舡不通,却于承州以北别寻河路,入淮北道。」诏令光世选精锐军马渡江,前去会合诸镇,并兵掩杀,务要速成大功。如擒获龙虎大王,白身与补观察使,有官人取旨,优异推恩,不次升擢。继诏光世督王德等贾勇士卒,乘胜进兵,务成奇功。仍将逐次出战立功人疾速开具闻奏。

十月三日,枢密院据报,金贼见为楚州及淮北有生兵前来接应,推般对楼、鹅车洞子,填迭壕堑,连夜攻打。诏:「刘光世虽已遣王德等军马渡江前去,缘见与承州贼马相拒,未能直抵楚州。仰光世亲率大兵渡江,由天长军西路径抵楚州,仰会合诸镇军马,务要成功。及郭仲威虽遣统制官杨望等部兵会合,即不见仲威躬亲前去,仰郭仲威、岳飞、王林火急亲率军马前去会合,并力讨杀。稍失事机,当重作施行。」

二十一日,令枢密院差使臣二人督促张浚,令提关、陕锐旅疾速入援。

十二月二日,诏令知鄂州高卫总率张用、宋戡等军马疾速前来江州应援。如能解围,其张用特与除正任观察使,宋戡除横行遥郡;其余将佐等,当议优异推恩。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八日,浙西安抚大使刘光世奏:「据被虏人称,随金贼监军龙虎离泰州前来到横塘,二十日晚,

闻得江南渡人马三昼夜,其金贼复回拦马营下寨。」诏刘光世极力措置堤防,如遣兵追袭,务保万全,无速近功,却致落贼奸便。仍日具探报动息,入斥候铺飞申枢密院。

二月十七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奏:「奉亲笔处分,已遣张浚部领陈思恭、岳飞等全军人马相继进发。张浚已除江淮招讨,统率大兵前去讨贼。候张浚到江东,令与臣约日于饶州或本路其它州县,各量带人兵,会合计议。」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枢密院奏:韩世忠除淮南宣抚使,泗州置司,所有预支半年粮二十八万石,已于平江及常、秀支拨,伺候韩世忠舟舡到来装发,及差仓部郎官孙逸前去监督。其军须专委都督,按月应副。」诏:「韩世忠忠诚体国,能任大事,仰疾速进发,或先遣轻兵夹淮屯驻,全军相继起发,毋失机会。所有粮运,分委近上将官统押舟舡,接续装发前去。」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陕西等处官吏、军民,皆系国家赤子,昨缘金贼逼胁,遂陷伪邦,盖非得已。应归降人不得杀戮,仰与存恤。戒谕诸头项官兵,所至陷伪州县、城寨,官吏军民各先倡导朝廷德音,务在以恩信招抚,使之怀来;非因犯抗拒,不得辄行杀戮。如有归降之人,不得夺取衣物、鞍马及加伤害,致失人心;仍多方存恤照管,无令失所。其招抚到人,并与擒获人一等推恩。如人数稍多,仰保明申枢密院取旨,优异推恩。令宣抚司出榜

晓谕。」

二月十四日,淮南西路宣抚使刘光世奏:「伪齐贼马犯光州,已遣统制官王德、靳赛等军马渡江,前去邀截掩杀,及过淮收复州军。」诏:「伪地官吏、军民,皆国家赤子,仰光世严切戒约所遣军马,务在推布德意,多方抚存,非因拒捍,不得少加伤害。」

闰二月六日,川陕等路宣抚使吴玠奏:「金贼元帅四太子、都统皇弟郎君撒离喝等离:原作「摛」,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四改。,领步骑十余万众至杀金平,与官军对垒札寨,前来冲撞。官军血战三十余阵,杀死贼兵不少。贼众再来,分番攻击,官军用神臂弓、炮石并力捍御,杀死金贼甚众,统制官田晟遣兵追赶入寨。又,四太子亲拥甲军,分头一拥前来,(立)[并]攻营垒,官军与贼血战,杀退贼众。金贼不住别添生兵,分番紧攻约五十余次,贼势转加厚重。玠遣统制吴璘领兵邀击,蕃贼兵大败,官军追杀至贼寨门,杀死金贼甲兵并酋首莫知其数。又发遣将兵及分头劫(动)[攻]贼寨,并力复来迎敌,统制官吴璘、田晟、杨政 率将兵,用命鏖战,杀败贼众,死伤无数。其贼退却,终未退回。探得别蓄奸谋,欲遣军马于白水、七方关等路冲突入川。玠密遣将兵于贼寨后别置火寨,擂 发喊,进逼贼寨,及别遣锐兵攻破四太子、皇弟郎君大寨,贼首尾不能相救,连夜遁走。玠续发同统制王浚带领军马追袭,痛行掩杀。据王浚申,前去凤州,分兵邀击贼兵,追赶一百余(百)[里],累获胜捷,前后生擒千户等及捉到活

人、斩获首级、夺到金 旗帜器甲鞍马不可胜计。」

三十一年十月,诏:「契丹与我为二百年兄弟之国,顷缘奸臣误国,招致女真,彼此皆被其毒。朕既移跸江南,而辽家亦远徙漠北,相去万里,音信不通。今天亡北虏,使自送死。朕提兵百万,收复中原。惟尔大辽豪杰忠义之士,亦宜协力乘势,歼厥渠魁,报耶律之深雠。将来事定,通好如初。」命吴璘为陕西、河东路招讨使,刘锜为京畿、淮北、京东路、河北东路招讨使,成闵为京西路、河北西路招讨使,杨存中为御营宿卫使中:原作「忠」,据《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改。、主管马军司公事,成闵兼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淮南东路制置使、京东西路河北东路淮北泗宿州招讨使,李显忠为淮南西路制置使、京畿河北西路淮北寿亳州招讨使、依前建康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拱为湖北京西路制置使、京西北路招讨使、依前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诏曰:「国家以金人不道,弃信渝盟,遂至兴师,本非得已。指挥诸将,所到先问百姓疾苦,除以官库金帛给散将士外,不得烧毁屋舍,杀戮平民,劫夺资财,虏掠妇女。其应干非法科敛役使残酷不便事件害及吾民者,日下除去。见作奴婢之人,并与释放。如豪杰忠义之士能据一县迎者,即与知县;以一州降者,与知州;以一路降者,除安抚使。其集合义兵自效者,并优补官爵,加别任使。为女真奴婢能擒杀其本主者,便与其主在身官

职,仍以本户田宅钱物尽行给赐。朕念中原赤子及诸国等人,久为金虏暴虐役使科敛,或世为奴婢,已无生意。又指吾归疆百姓为宋国残民,蹂籍杀戮,无所顾惜。朕闻之,痛心疾首。是用分遣大军,诸道并进,以救尔于涂炭。想闻王师至,必能相率归顺,朕不惜官爵金帛,以为激赏。若系有官之人,并依见今元带官职,更不敦减。其有以土地来归,或能攻取城邑,除爵赏外,凡府库所有,尽以给赐。朝廷所留,惟器甲、文书、粮草而已。如女真、渤海、契丹、汉儿应诸国人能归顺本朝,其官爵赏赐,并与中国人一般,更不分别。内燕地人昨被发遣归国者,盖为权臣所误,追悔无及。今虽用事,并许来归,当优加爵赏,勿复疑虑。朕言不食,有如皎日。」

是月十四日,知均州武招纳到北界忠义归朝人巡检杜海、昝朝等二万余人,并老小数万口,杀到金人首级并捉到活人共二百余人。

十六日,御前诸军都统制王权遣统领姚兴于庐州北地名定林见阵活捉女真鹘杀虎。

十八日,武遣总辖民兵荀琛、将官李元收复邓州。

十九日,吴璘遣右军第二将正将彭清、副将强英、左军第二将副张德等攻破陇州方山原。

二十二日,武遣巡检赵伯适收复浙川、顺阳两县,招纳到忠义归正人侯进等共一千余户。

十一月一日,御前诸军都统制戚方遣将官张宝收复蒋州。金贼萧安抚等部领人马七千余人于

十月初四日攻蒋州,至是收复。

七日,西河州(S上右禾)州知寨张彦忠收复兰州,招收到北界熙河路兰州千户王宏,同招抚部押军马鲁孝忠率兰州汉军民投拜本州岛,伪官女真安远大将军、兰州刺史温都、乌七等酋首以不肯投拜,遂戮之。

八日,金、房、开、达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王彦遣统制任天锡、郭谌收复丰阳、商洛两县,攻破商州,捉到伪知州金人昭毅大将军完颜守能、权同知商州武骑尉马彦、金人千户信武将军浑达并男子斤,金人涅合、番人杨大首、金人阿罗、金人安远大将军阿华并男六三,番人刘春、金人高娄石高受、僧望宇,通事郭十一、李全部落子食粮军一千余人。

十一日,侍卫军马司中军统制赵撙收复蔡州,杀死总管杨万户。

。俘斩既尽,而战江中者,蒙冲相击,虏舟多平沉,死者数万,岸上之尸凡四千七百余人。射杀万户二人服紫茸线甲纻丝袍,生获千户五人,女真五百余人。 十三日,江淮荆襄参谋军事虞允文奏,虏兵七十余舟遽达采石南岸,遣步军统制时俊先登,军皆殊死

十七日,戚方遣统制李贵、统领官张成、忠义总首孟俊收复顺昌府,武收复虢州庐氏县。

二十一日,王彦遣发将兵会合忠义官辛溥,收复朱阳县,捉到正女真蕃人女人,并招降到县令奉议大夫刘楫、商酒都监供奉班祗候王元宾,及收复虢州。

十一月二十七日,虏主完颜亮被弒。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十九日,未改元。诏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将带精锐官兵五千人前去淮西,同王彦、王之望措置边备。

八月十五日,张守忠奏:「得旨,令本司诸军人马起发往巢县屯驻,应副缓急使唤。今来已是秋凉,水脉减落,道途通行,正是防秋之时,诸探报不一。」诏令八月下旬择日起发。

九月十二日,江淮宣抚司奏:已是秋深,乞拨甲军前来扬州驻札。诏令殿前司左军全军、马军司于前军左军内各差二千五百人,令刘源统押,步军司差五千人,并前去扬州屯驻,听江淮宣抚司使唤。

十月四日,枢密院言:「已降指挥,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李横令襄阳府发赴行在,未到间,据虞允文札子,乞分李横一头项,假以官军,使同忠义人进发。」诏从之。

八月,诏令张守忠统辖三

司人马,听江淮东西路宣抚使张浚节制。

二十二日,张浚奏:「殿前司今月十三日得旨,更候十日起发,乞从令如期应副差使。」诏令殿前司疾速催督起发,不得住滞。

二十四日,主管殿前司公事成闵言:「得旨,令本司于已差出戍人内选差一万人前去镇江府屯驻,今欲差前军与策选锋通共一万人起发前去。」从之。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步军司军马可改差统制李福统押,起发前去,其鲁安仁依旧在寨管干。

四月三日,诏遣殿前司右军统制阎德统辖殿前、步军司人马,前去听张浚节制。

十月八日,诏令殿前司于护圣马军差一千人骑,步军差入队二千人、不入队一千人,往江淮都督府,令内库支犒设,月半起发。

十日,殿前司申:「恭依差拨外,有马军一千人骑,合用不入队傔人一千人打请草料,照管养马,乞依数贴差前去。」从之。

十二日,诏已差发护圣军人马,且令于镇江府屯驻。

二年七月二十四日,诏令步军司郭振全军人马于八月上旬择日起发,前去淮东屯驻。

九月八日,诏殿前司军马,可令常作准备,不测起发。

十九日,诏:「殿司护圣马步军、神勇军、策选锋军、前后右军人马,并行起发。候到,令淮东宣谕使钱端礼差殿前司前军先次往扬州,右军往真州屯驻。其余军马,并于镇江府听候朝廷指挥。刘宝除魏全、邢福下两将军兵在盱眙屯守外,其余全军

并令在楚州并清河口、淮阴、洪泽留屯;陈敏军依旧屯守高邮。遇有警急,令陈敏自将兵千人往楚州就刘宝同共守御,候事定日还任。如盱眙人少,更令刘宝相度那拨增戍。郭振步军司全军令拘收并在六合。扬州孙于、瓜洲刘端人马,候(令)[今]来差拨殿前司军马到日,归刘宝军。如分屯去处,人数多寡,更切量度事势轻重,一面增减,分合备御。」

二十三日,郭振奏:「据魏全申,准招抚使刘宝差管辖军马,日下起发,前来清河口防捍。全已于今月十八日起发前去讫。契勘虏人十五日交割泗州之后,日有增添人马,窃料虏人既以重兵压境,必有窥伺侵犯之意,正要多备人马,以防不测冲突。况泗州昨来无事之时,尚差陈敏一万五千余人、魏全三千五百余人在彼防托,令来虏人对境屯泊重兵,却蒙遣陈敏往高邮,魏全往清河,独臣在盱眙军,窃恐缓急枝梧不前。」诏令刘宝部押陈敏、魏胜于楚州专一措置清河口、盱眙军一带,仍分差主兵官前去盱眙军,体度备御。郭振候刘宝军到,即回六合。

二十五日,钱端礼言:「契勘盱眙军近有郭振带到三千余人,缘清河口系是控扼紧切去处,刘宝乞抽回魏全一军。郭振见在盱眙弹压。乞候殿前司人马到日,分拨二千人往盱眙,替回郭振官兵,依旧六合屯驻。所有盱眙,取天长路至扬州,两日可到,最为冲要,与高邮地里相关,合专委陈敏措置

防托。已行下郭振且去盱眙,指挥下日,遣发殿司人马前去,方可起发,却回六合,及令陈敏专一措置天长守备。」诏:「令刘宝遵依已降指挥,全军守把清河口,并差官往盱眙屯驻。缘近来淮西探报事宜稍重,令郭振日下回六合,陈敏将带人马前去天长。候殿前司前军到扬州,令王琪先差拨三千人抵替陈敏,往楚州同刘宝、魏胜备御楚州、盱眙军一带。其余不可待报事,令钱端礼一面随宜施行。」

十一月十五日,诏:「虏兵侵犯淮南,将士暴露,朕念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月十六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十二月二十四日,枢密院勘会三衙官兵见屯戍两淮,诏令殿前司官兵先次班师,步军司节次起发。

干道元年正月十一日,诏诸军已班师,杨存中令赴行在奏事。

四年十一月五日,诏殿前司差拨兵将官统押官兵三千人,先次起发前去扬州,权听王任节制。

九日,护圣步军统制兼知楚州左佑言:「得旨,将带本军官兵三千人,候至扬州,且于寨屋安泊,逐旋摘那前去楚州屯驻,不得张皇。窃见彼处目今正是盗贼出没窃发之时,若候所差人兵到来,委是迟缓,有失枝梧。欲乞于扬州本司策选锋军更戍官兵摘差二百至三百人,内马军一百人骑,逐旋起发至楚州,权暂听佑使唤。候本部人兵到日,将借过人马依旧发回扬州,庶几不失事机。」从之。

十四日,诏护圣步军差出扬州

更戌三千人,令今月十五日、二十五日、十二月五日,分作三次起发。

十二月十三日,左佑言:「将官褚渊管押第一次起发一千五十人,已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到扬州安泊。贼兵虽已溃散,深恐尚有余党,缓急啸聚。本州岛地居极边,抵接对境,乞将褚渊一千五十人先次移那前来楚州屯驻,庶几边郡有以弹压,不致 虞。」从之。

五年六月二十三日,诏令殿前司于神勇见在寨人内差拨四千人、马四百疋,选差统领一员,部押前去江州屯戍,权听池州都统王明使唤,候秋凉日起发。

六年四月二十五日,诏令殿前司于选锋军内差拨三百人,策选锋军差二百人,马军司中军差三百人,步军司中军差二百人,建康府都统司差五百人,赴江州王明军使唤,并要全队强壮入队之人,不得以老弱不堪披带人充数。

九月六日,诏令殿前司遣发游奕军全军人马,并忠锐军见管寄招军兵,并令游奕军统制官统押前去高邮军屯守,听陈敏节制。

开禧二年五月七日,内降诏曰:「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助顺,虽匹夫无不报之仇。朕丕承万世之基,追述三朝之志。蠢兹逆虏,犹托要盟,朘生灵之资,奉溪壑之欲。此非出于得已,彼乃谓之当然。衣冠遗黎,虐视均于草芥;骨肉同性,吞噬剧于豺狼。兼别境之侵陵,重连年之水旱,流移罔恤,盗贼恣行,边陲第谨于周防,文牒屡形于恐胁屡:原作「娄」,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九改。。自

处大国,如临小邦,迹其不恭,姑务容忍。曾故态之弗改,谓皇朝之可欺,军入塞而公肆创残,使来庭而敢为桀骜。洎行李之继遣遣:原作「遗」,据右引改。,复慢词之见加。含垢纳污含:原作「舍」,据右引改。,在人情而已极;声罪致讨,属胡运之将倾。兵出有名,师直为壮。而况志士仁人,挺身而竭节;谋臣猛将,投袂以立功。西北二百州之豪杰,怀旧而愿归;东南七十载之生聚,久郁而思奋。闻 旗之电举,想怒气之飙驰飙:原作「焱」,据右引改。。噫!齐君复雠,上通九世;唐宗刷耻,卒报百王。矧吾家国之冤,接于耳目之近,夙宵是悼,涕泗无从。将勉辑于大勋,必允资于众力。言乎远,言乎迩,孰无忠义之心 为人子,为人臣,当念祖宗之愤。益励执戈之勇,式对在天之灵。庶几中兴旧业之再光,庸示永世宏纲之犹在。布告天下,明体至怀。」

四月二十六日,镇江武锋军统制陈孝庆率诸军渡淮,攻泗州,射退城上番军, 众登城搏战,生擒番军三十余人,遂复泗州。

二十七日,忠义人孙成等克复蔡州褒信县。

二十八日,归投人彤宣、终明并北界部押宫成润等,结集庄民五百余人,迎光化军忠义统领成表等军,同为乡导,克复顺阳县。

五月二日,统制淮西军马卞兴克复虹县。

同日,忠义石赟贤、杨荣等二十二人纠集其众攻蕲县,县人王贵、刘允实、杨荣、盖就等登城,开门迎石赟贤等入城石赟贤:原作「石赟」。按据文意,此之「石赟」与上文所言「石赟贤」应为同一人。据《宋史》卷四三四《叶适传》,其时宋军中有「石斌贤」其人,「斌」当为「赟」之误,作「石赟贤」是,据补。,遂克复蕲县,

三日,马军司后军统制、知濠州田俊迈率所部兵渡淮。四日,池州都

统制郭倬兵继之。是日,锺离县民兵统领曹智通、衡道、吴达等,率兵克复灵壁县。

六日,主管侍卫马军李汝翼兵渡淮。

八日,俊迈兵至蕲县。十一日,倬兵继至。

十二日,倬、俊迈引兵趋宿州,虏遣骑迎战,俊迈与倬麾下将孟思齐合力败之于西流村。

十五日,至宿州城下,治攻具。翌日攻城,不克。

十七日,黎明,虏出兵来战,我师败之,虏退入城中。至暮,汝翼兵至。

十九日,虏又出兵城西,大王湖木林中来战,已递退归,汝翼等复 众攻城,不克。

二十日,俊迈及倬、汝翼所统兵以久雨、粮不继,溃去者甚众。

二十一日,虏出骑三千来攻。其夜,倬、汝翼、俊迈率军退屯蕲州。至西流村,复为虏邀击,多所杀伤。

二十三日,虏兵围蕲县,我师势不敌,虏乘胜登城,焚城北门县治、仓库等,倬等战不利,兵多死。是晚,倬、汝翼受虏伪书,使人执俊迈送虏军。虏既得俊迈,即鸣金敛兵北归。其夜,倬、汝翼引余众南还。是役也,兵初渡淮,三帅所统合(部)[步]志,又值连雨,器甲烂脱,弓矢皆尽,所至水潦横溢,粮食不继,军还溃乱不整,士卒多奔散。至灵壁,两军所存纔五千余人而已。先是,俊迈知濠州,尝遣忠义人吴忠等入北界结集徒党。事觉,为虏捕获,尽得俊迈所给旗号等。又,俊迈常遣人抄略彼界,杀人,夺其鞍马、橐驰等,故虏知俊迈名甚久。至是,倬等受虏伪书,其语谓能执送俊迈,则开以生路,免万人性命。倬等愚怯,信之,用其帐下余永宁计,诈作请俊迈议事,遂拥众围簇俊迈,夺其马及佩刀、兜鍪等,相与执缚送虏寨。倬、汝翼寻逮送诏狱,鞫得其实,倬伏诛,余人论罪有差。 骑、民兵几三万人,倬、汝翼孱懦无谋,兵无详见特用刑门。此据郭

倬狱案修入。缘欲见事实,首尾全备,故不嫌与俊迈所书月日小有失次。

九日,建康都统兼知庐州李爽申:「初三日,分遣统兵将官领兵三处攻取寿州内北团楼,人登云梯已及女墙,城上擂木、石头、草火一时俱下,军人姚旺冒死而进,脐下中枪而退。既而火石俞甚,恐有伤损,不免收兵,等第支犒,仍即躬巡营垒,逐一抚劳。至晚,复具云梯五十座,于初四日并力攻取,分布云梯,一时俱上,弓弩齐发,射中虏人无数。缘城壁陡峻,矢石如雨,积草纵火,难于向前。虏伤士卒过多,兼烈日中人力易疲,又恐虏人别有援兵,遂收兵养锐,别图进取。」诏:「李爽应随行军马先次添发于寿州策应,戮力攻取。如建康知州人马已到安丰军,更行调〔发〕,务要必获胜捷。仍抚劳将士,一面喝转官资,多设方略,早遂收复。中伤官兵,先与存恤支犒。」

十五日,知随州雷世忠部领军马克复唐州管下湖阳镇。

二十六日,江州左军统制许进统率所部军马到蔡州,克复新息县。

六月六日,诏赵淳、皇甫斌各将带所部军马,并力守御襄阳边面,不管稍有 虞。仍令彭辂除合存留看守金州寨栅彭:原作「鼓」,据本书兵二○之八改。、守把关隘官兵外,斟量将带所部军马星夜躬亲前来襄阳军前,同共捍御。或虏人不测前来冲突,各仰乘机进取,毋致落贼奸便。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申:「五月二十二日,知随州雷世忠统驭军马过三家河,赶逐金贼,掩杀不知

其数。二十四日早,有唐州虏骑约五千人与世忠对垒交战,不期番军续添生兵,将军马冲突溃败。今探闻虏人尽发重军趋邓州,欲犯襄阳。其襄阳根本之地,正要捍御关防,除已存留两军官兵守把枣阳外,今将所带军马且归樊城,经画守御。」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申:「昨调发民兵攻取唐、邓二州,继遣大军策应。不谓大军进发未到,民兵恃勇直前,斌遂再遣知随州雷世忠、知郢州王宗廉、知信阳军李兴宗并江鄂两司统制马谨、马全、王彦、严江、统领雍政等,将大军佐佑民兵,鱼贯而进。自五月十二日起发之后,大雨几旬,既取湖阳,进距唐州南十五里三家河,阻水不前。虏兵亦临河相持。雨霁水落,世忠等射退虏军,乘胜渡河,直抵城下,大败虏贼,逐北过唐州,回军攻城。明日,虏骑四合,且战且却。诸将狃于既胜,逐唐太深,生兵四集,我兵不加,遂至溃散,死伤甚多,所失器械十几七八。若将失利之兵只于枣阳再行整龊,猝未可复战。今探闻虏兵又过邓州,窥伺襄阳,反欲侵轶吾境。除留二千人守护枣阳外,斌一面躬亲前来樊城,提督捍御邓州军马,就行整龊唐州失利之兵。」诏:「皇甫斌特降三官,仍先次措置招集整龊军马,葺治衣甲、器械,同赵淳守御边面,不得辄分彼此。常切过为堤备,毋令虏人稍有侵犯。」寻诏斌更追五官,送南安

军安置。以宣抚使薛叔似言「斌威令不立,以致败衄,难以复统襄汉之师」故也。

二十一日,诏:「泗州虽收复,缘诸路尚未奏功,所有泗州可与不可坚守,令宣抚疾速措置条具闻奏。」继而江淮宣抚使邱 画一条具言:「一、泗州之守,犹前日宿、寿之攻也。虽攻守异势,然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宿、寿惟不能知难而退,使兵力疲敝,故虏兵一来,皆不能当,遂至奔溃。方其未溃,可退而不退,犹今日泗州可弃而不弃。今宿、寿悔无所及,泗州岂可蹈其覆辙 所以当弃。一、宿、寿奔溃之后,人心至今 作不起。犹赖淮东兵力尚完,譬之左手虽病,尚有右手。若右手又病,则为废人。故淮东之兵不宜挫衄,则心折气丧,复如淮西,大势不复可以枝梧。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有精兵万六千人,守将毕再遇者,新立功,士心畏服,虏兵若来与战,未必不胜。然亦不能保其必胜,则是胜与不胜,未可前知也。胜否既未可前知,岂可持必胜之说,傲未必胜之说。故择利而言,莫若先为不可胜。况州居民尽已搬移,聚于扬州,今独空城而已。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果能坚守,不过得一空城,如今日初无所利。万一不守,则丧失精兵将,淮东所有之兵,其势自然不振。虽欲固守,其能固守乎 若先自弃此一城,非是为虏所夺,进退自如,不失胜势,又得精兵万六千人,及更换回涟水、金城之兵八千人,则是淮东添二万四千

人,其为守御,岂不可恃 其与坐待挫衄,利害岂不相绝 设若不弃泗州,虏知精兵良将皆聚于此,更不谋取泗州,只于淮西径入蹂践,则泗州迥然于淮北,终亦必弃。故极而论之,不得不先事而弃。一、涟水、金城之兵八千,郭倪言皆是精兵。说者以谓涟水、金城皆在水中,但有一路通海州,又谓四边皆沮洳。如此,则吾兵自屯于绝地。或言此兵若退归,则其地必为虏人所守,虏亦岂肯自屯兵于绝地哉!则所言之妄,岂不可见。一、泗州合弃,系关天下大计。但当论实利害在我者便与不便,其它小利害,如常情所谓不好看、恶模样之类,皆不足计也。一、只如海州,寿皇之初固为我地,又更胶西焚烧虏舟之胜,尚不能因海州得山东尺寸之地,如何今日得海州便能窥山东 则是虽得海州,亦无益。况于邳州,说则甚易,取则甚难。假使得之,方乃兵连祸结,不可徇妄庸之论而侥幸于万一,不待详述而后知也。一、今淮西四郡正是虏人入寇之冲,创残之余,守御无策,士气尚未回旋。今方和辑民兵,乞等候招集起发杂色军兵,分布守御。其危岌岌,殆不可言,岂可更望有所进取。所以必当弃泗州,换回涟水、金城等军,方可靳靳为自守之策。」

十一月一日,诏令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将带精锐甲马步五千人,前去真州驻札,专一策应两淮。

十六日,诏:「朕惟淮民避寇,奔走失业;将士乘边,战守良苦。夙

宵念此,寝食靡遑。自今月十八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三年九月四日,诏令步军都虞候王处九将带本司官兵五千人并随身衣甲、器械,前去镇江府江上一带,往来措置,防捍江面,以备策应。

十月十七日,内降诏曰:「朕寅奉基图,遹遵祖武。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尤谨交邻之道。属边臣之妄奏,致兵隙之遂开。重困生灵,久勤征役。省躬自咎,揽涕何言。第惟敌人,阴诱曦贼,计其纳叛之日,乃在交锋之前,是则造端,岂专在我。暨僣狂之已戮,审迹状之益明,讵曰无词,然犹不校。况先捐泗上已得之地,亟谕诸将敛戍而还,盖为修好之阶,所冀不远之复。适传来讯,自我元戎,洊遣行人,逮兹弥岁。比及反命,俱述彼言,庸告九庙之灵,并严三使之选,速装于境,迟报即行。凡所要求,率多听许,弥缝既至缝:原无,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补。,悃愊备殚,无非曲为于斯民,讵意复乖于所约。议称谓而不度彼己,索壤地而拟越封陲,规取货财,数踰千万,虽盟好之当续,念膏血之难朘。朕方服丧,礼无贰事,爰咨众多之议,更(东)[柬]信实之人,祗务输诚,终期改听。倘求逞之弗恤,殆靡容于即安。兹敷露于腹心,用申警于中外。深惟暴露,重痛死伤,疆埸耗于流离,郡县烦于供亿,致汝于此,皆谁之愆 当知今日之师,诚非得已而应。岂无忠义,共振艰虞 思祖宗三百年涵濡之恩,极南北亿万众创残之苦,上下同力,遐迩一心,鉴既往之莫追,幸

方来之有济。呜呼!事虽过举,盖犹系于纲常;理贵反求,况已形于悔艾。凡我和战,视敌从违,各肩卫上之忠,茂建保邦之绩。繄尔有众,体兹至怀。」

嘉定十年六月十二日,内降诏曰:「朕厉精更化,一意息民。犬羊污我中原,天厌久矣;狐兔失其故穴,人竞逐之。岂不知机会可乘,雠耻未复,念甫申于信誓,实重启于兵端,故宁咈廷绅进取之谋,不忍绝使介往来之好。每示固存之谊,初无幸衅之心。岂谓亡胡胡:原作「故」,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遽忘大德,皇华之辔朝返,赤白之囊夕闻。叛卒鸱张,率作中林之旅;饥甿乌合,驱为取麦之师。贪婪无厌,侥幸尝试。宜神人之共愤,亦覆载所不容。守将效忠,开门而决战;兵民贾勇,陷阵以争先。 酋既歼,残党自溃。允赖荡攘之力,迄成绥静之功。然除戎当戒于不虞,纵敌必贻于后患。咨尔有众,永肩厥心。毋忽其既退而怀苟安,毋狃于屡胜而忘远略。属炎蒸之在候候:原作「后」,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念戍役之方劳。虽摧枯拉朽之非难,而执锐被坚之不易。视而暴露,如己焚惔。一朝背好背:原作「皆」,据《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五改。,谁实为之 六月饬戎,予非得已。谅深明逆顺曲直之理,其孰无激昂奋发之思 师出无名,彼既自贻于颠沛;兵应者胜,尔宜共赴于事功。苟能立非常之勋,则亦有不次之赏。尔其听命,朕不食言。」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 泸南附

兵一○

讨叛四

黎泸州蛮夷桂阳蛮猺侬智高王均陈进王伦云翼军王则方腊陈通李成苗傅刘正彦范汝为李敦仁邵清张琪曹成杨么黄诚杨太周伦等

黎泸州蛮夷泸南附

真宗大中祥符二年八月,黎州蛮为寇,命文思副使孙正辞为黎雅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张继勋、内殿崇班合门祗候侍其旭为同巡检使,发陕西兵尝经阵战者付之,仍令冬初到彼,以春夏瘴毒故也,仍以曹利用讨宜州贼赏罚格付之。先是,黎州蛮扰动,命侍其旭驰往戎泸招抚,夷人寻首罪来归,杀牲为誓。及案行盐井,夷人复拒之,率部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首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遂还。黎州因上言:夷人辟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徒党拒捍。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淯井监诱胁。如尚敢陆梁,因而讨戮。故命正辞等。令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偕行,给事须,又以合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时以蛮寇未宁,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故择训 事,仍令慰抚之也。

会益州上言黎州蛮已招安外,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案兵勿出,候发兵至彼,即便宜从事。会涉至黎州,有疾,命屯田员外郎李士龙权领其事。

时正辞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乃点集乡丁,目曰「白子弟」弟:原缺,据《长编》卷七二补。,给兵器,使为乡导,又奏请益兵。帝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翦畏服,勿穷追之。又以丁谓所招抚夔州蛮,令歃血为盟,刻铁石柱为记事付之。侍其旭等招到夷人计婆行等,且言:「得衣服紬布,即率属来归,将召至军前,按罪诛之。」诏有来赴招安者留之上请,无得杀害。如敢拒抗,即进兵讨伐。

既而正辞等议分三路入夷境,其不赴招安者多已逃窜。有蛮计引者,深匿村舍,即遣人就招谕之。正辞等又欲直趋淯井,而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愿举兵从讨,正辞等以闻,帝虑邛部蛮成功则过有觊望,诏第令其自守。

三年正月,诏以泸州三月即苦瘴毒,如戎人尚未顺,量留兵阨其险路。令孙正辞、侍其旭、李怀岊、史崇贵自三月领兵分屯近郡,又遣使以辟瘴药驰赐之。

二月,孙正辞等上言:「安抚夷人,悉已平定。蛮罗忽余等素来忠顺,防援井监,至今捕杀叛蛮未已。」即遣内待郝照信赍诏谕忽余等,奖其向化,因谕以朝廷已释放,无得更有邀杀。又命入内供奉官史崇贵管勾戎泸州军马事。时夷人虽已安静,尚有逃窜岩穴而未宾者,虑孙正辞等军还,或致啸聚,以崇贵尝使在彼,颇知蛮情,故以命之。先是,孙〔正〕辞帅兵入溪洞,多焚其积聚廪庾。帝曰:「蛮夷亦吾民也,不可使乏食。」

六月七(月)[日],夷人复寇泸州淯井监,夺盐井。诏以内殿崇班王怀信为嘉、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供奉官合门祗候康训、符承训为同巡检使,驰往,与梓州路转运使寇瑊体量招诱,三日一具事宜,驿置以闻。发陕西神虎保捷兵三千二百七十二人付之。先是,孙正辞讨蛮寇日,有虎翼小校三人率众冒险先登破贼,真宗记其勤,即令超补。至是复令名隶怀信指使。又益州禁军忠勇二百人尝讨王均有功,令用为前锋,仍令募「白子〔弟〕」以为乡导。又有殿直宋贵者,尝知江安县,规画溪洞事颇合机要,即召迁秩,复往知县,令怀信与寇瑊凡事与之同议。又以戎泸瘴毒,士卒多疫,遣使赍药

物赐之。

十一月,怀信与康训、承训等帅兵由淯井溪入夷界至斗满村,与夷人战,败之,追至屏风山。每战获夷人首级,及夺藤牌、梭枪、木弩诸兵器,及焚其庵寨、积聚糇粮,夺牛羊鸡犬等,不可胜数。又自斗引村与夷人战,杀伤甚众,追至龙峨山,贼势窘迫,多投崖而死。

十二月,康训将壕寨兵先往泾滩峡开路,会夷人至,与战,训为贼兵所伤,坠崖而死。王怀信等领兵赴之,夷人遁去。怀信等追之,遇泾滩山,杀伤夷人甚众。未几,夷人谋攻思晏江口小寨,寇瑊与王怀信等部兵往御之,夷贼万人陈于寨北山上,王师与力战,杀夷人五百,伤者千余人,贼遂退走。

六年正月,贼复分三路来寇,王师与战,败之,杀伤及溺于江水而死者甚众。自是,夷人挫衄,各来首罪,不复为寇。

使臣二十员,务要殄灭。自来屈强村囤者,若慑威丐命,即许自新。本路兵官并听存宝节制,粮草、钱帛委梓州路转运使高秉、判官程之才随军计置,不得与军事;提点刑狱穆珣令归本司。 神宗元丰元年七月一日,以泸州纳溪夷人为寇,诏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泾原路总管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纳溪夷贼,于渭州及泾原路选下蕃土兵五千,内马军一千,及差经战先是,珣言:「近淮朝旨,令婉顺开谕夷人,以见收捕苏三七,毋得为寇,以见陛下天地之仁爱,念元元至深厚也。然而丑类不识恩信,复侵逼纳溪 水。欲望遣兵歼厥种类。」故命存宝讨之。苏三七者,纳溪寨居民,初与罗笱夷相特意竞,误殴杀之,夷诉于寨,而江安县检验其尸,夷人谓汉杀我人,官不

偿我骨价,而又暴露之,于是愤怨屯聚为寇。

十月十日,韩存宝破复贼城等十三囤,除归降外,并已焚荡,斩首级五百,生擒百余人,牛畜、铜 、摽排器甲各千,领兵赴泸州分屯。

十一月,乞弟率众犯边,纵火掠人。乞弟,知归徕州甫望个恕之子,甫望个恕死,乞弟承袭,韩存宝之经画罗笱夷也,乞弟尝率兵助王师,存宝许以厚赏,贼徒既平,存宝不与赏,故犯边。

三年四月十二日,上批:「崎岖山獠,敢尔跳梁,虽已令邻路济兵应援,须议发兵深入讨除。夔州路转运判官程之才可徙梓州路,同转运使高秉预于要便州县城砦备人二万、马五千一月刍粮。」

十五日,梓夔路钤辖司言:「本路都监礼宾使王宣等与乞弟战于啰牟材,全军败没。」

五月二十二日,命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夷贼事,听选本将及陕西并东兵万人自随。其义军弩手亦听选择。又命内藏库使、忠州刺史、湖北路钤辖彭孙提举捉杀夷贼,选马步三千,自求便路进讨。如与韩存宝军会,听存宝节制。

二十四日,韩存宝言所领正兵万五千人,依九军阵法,分隶行营四将。诏以皇城使、雅州刺史、泾原路钤辖姚兕为第一将,庄宅使、权鄜延路都监吕真为第二将,洛苑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泾原路第五将孙咸宣为第三将,西京左藏库副使、泾原路第四将郭振为第四将。

六月一日,诏夔州路转运副使董钺往渝州应副泸州事,留司农钱物之在

蜀者,以给攻讨之费。

二十五日,诏:韩存宝所领四将皆精锐,亦足办事,其彭孙所将兵可勿发。

七月二十七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成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司,韩永成:《长编》三○六作「韩永式」。本书兵一○之七也作「韩永式」照管军马。

十二月二十二日,韩存宝言:「乞弟遣人以状来,似有降意,又恐奸谋相 」。上批:「乞弟昨(据)既伤官兵,又以害王宣等。朝廷遣兵,必诛首恶。存宝自进以来,未尝大有斩获,今收乞弟乞降文字,未知存宝且欲以计 贼,乘便进讨,或果欲受降 如以计 贼,乃用兵所宜;若果欲受降,深非朝廷出师之意。如乞弟尚能蚁聚,委存宝多方择利掩杀;如贼党逃溃,亦选兵将搜捕,购募杀获。若逗留不能成事,必正军法。」

四年正月十六日,诏成都府路提举司支钱二十万缗、米十万石,梓州路支钱十万缗,供泸州军须。

七日,以步军都虞候、英州刺史、环庆路副都总管林广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

二十五日,发府界第四将军马往资州,以备林广济师。又诏彭孙取间路进讨,旁助林广。又命入内供奉官麦文炳为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公事司走马承受,兼照管军马,贼界遇军马会合,听广节制。

三月二十七日,夔州路转运司言:「乞弟酋首宋阿讹最为乞弟心腹之人,若果为南平军管下播州夹界巡检杨光震所杀,深虑乞弟必雠报。乞令林广、彭孙赴南平军,同光震协力讨捕。上批,令林广、彭孙悉师以往,仍谕光震并力翦除。

七月十九

日,取四方馆使、忠州团练使韩存宝于泸州。入内供奉(言)[官]韩永式除名,配沙门岛;管干机宜文字魏璋除名,编管贺州;梓州路运副董钺除名。存宝自至泸州两月余,进兵不过二百里,但常令偏 与夷贼接战,又擅遣谕乞弟投降,不候朝旨退军,逗挠怯避。(求)[永]式与存宝符同。诏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鞠存宝等,至是并以战屡败罪之,故有是命。

二十八日,林广言阿生等送乞弟降状,未肯身至泸州。诏中书降 榜,许令投降贷死,仍密指挥林广候乞弟降日,押赴阙。

八月一日,诏付林广 榜,晓谕乞弟,令朝廷再命将帅总领大兵至夷界进讨,虑旁近生夷部族元非入寇之人,横遭诛戮,许乞弟出降,当免罪。如乞弟执迷如故,即行诛戮。

三日,诏差梓夔路钤辖高遵治、副贰彭孙,同提举捉杀泸州夷贼。

九月二十六日,诏:「乞弟送降状,前后反复,必无降意,但愿迁延月日,以 师期。令林广相度降去 榜,如未可分付,更不须赍送,速进兵平荡。」

十一月十九日,诏林广:「今已深冬,若更涉春,天气渐暖,烟瘴霖雨,转难穷讨巢穴,或迁延未了,即两川不免骚扰。令林广宜速进兵。」

五年二月四日,诏:「昨兴师诛乞弟,今既荡平巢穴,即与擒捕乞弟同功。其使臣军兵等,除留(伐)[戍]外,余各遣归。林广候措置新立堡寨毕,还本任。」初,广失乞弟于纳江,去年十二月十九日也。军十万,皆无人色,官吏噎嘿不食,

乃令进寨追贼。军行无日不雨雪,刁斗无声。庚辰庚辰:《长编》卷三二三作「又五日壬午晦」。,次老大人山,山形皆剑立;正月癸未朔上老大人山,乙酉「正月」至「乙酉」: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次黑(涯)[崖],然桂为薪,上鸦飞不到山。正月己丑,乃次归徕州,军皆冻堕指。留四日,求乞弟不得,麦文 问广,军事当如何 广曰:「已如朝旨,荡贼巢穴,虽不获元恶,亦当班师待罪」。当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文 乃云:「去年六月所受密诏云,将来大兵深入讨贼,期在枭获元恶,如已能破其巢穴,及城守要害,虽未得乞弟,万一粮道不继,亦听班师。军中皆呼万岁,曰天子居九重,明见万里外。乃定计班师。是日癸丑,次江门。自纳江之役,暴师凡四十日,乃筑乐共城,江门寨、梅令山、席帽溪皆为堡,皆为:原缺,据《长编》卷三二三补。西达淯井,东通纳溪,上下底逢堡已在腹中矣。皆苗时中、程之才为韩存宝先(是)[事]画策也。」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桂\阳\\阳\蛮徭

桂(阳)[阳]蛮徭

仁宗庆历三年九月,湖南转运司言桂(杨)[阳]阳监蛮徭内寇,诏发兵捕击之。至十二月,几千人寇边。诏转运使郭辅之等,徭贼如未能讨除,即就便招抚之。

明年六月,诏潭州刘沆招谕桂(杨)[阳]监蛮贼,有首陈者,并与等第推恩。沆奉诏,招二千余人,使散居所部。

五年二月,复内寇,击败之。是冬,潭州刘夔言:「桂(杨)[阳]监蛮人唐和等,比经礼宾副使胡元败后,益聚众生疑,恐转为边患。乞降空头宣命十道,欲行招安,与补逐处溪洞首领。」从之。

六年四月,刘夔言捕击徭贼唐和于银江原,败之。

十月,知桂(杨)[阳]监宋守信言:「徭贼唐和啸聚千余众,为盗五六年,朝廷不许穷讨,以致未能平殄。今

衡州监酒黄士元颇知溪洞事,欲选取战士二千、引路土丁二百,优给钱帛,不以远近,使逐捕之,仍令本路钤辖开赟等合力以前。其贼势既穷,必有投降之心。」从之。又遣三司户部判官崔峄往询将吏讨除招安之策。至七年五月,广南东西两路转运司言:「唐和令其子执要领,诣官自言,诣官自言:四字原缺,据《长编》卷一六○补。愿贷粮米,居所保洞中。请令荆湖南路钤辖杨畋趣赴连(诏)[韶]州山下,共告谕,将器杖送官,及以亲属为质,即与补为洞主,仍请元给诰下本司。」朝廷许之,乃补唐和、盘知谅、房承映、承泰及文运等五人房承映:原作「戾承映」,据《长编》卷一六○改。,并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监察御史、武骑尉,充洞主。徭贼遂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侬智高

侬智高

仁宗皇佑三年春,广源州蛮侬(知)[智]高入寇,诏同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公事李枢、知桂州陈晓同捕之,仍令转运钤辖司发兵应援,命知潭州余靖为广南西路安抚使、知桂州,起居舍人直史馆杨畋、合门通事舍人曹修并同广南东西路体量安抚经制盗贼;又命余靖经制。又以新知泰州孙沔为荆湖南路江南西路安抚使,入内内侍省押班石全彬副之。诏沔等,若军中须人,任使听于江南东路抽差。踰年,贼未就诛。

四年九月,乃命宣徽南院使、彰化军节度使狄青为荆湖南路宣抚使,都大提举广南经制贼盗事,以延州东路都巡检使孙节、泾原路都监竹昺为荆湖南北路驻泊都监,安肃军驻泊都监时明移邵州,权霸州驻泊都监王

用、定州军城寨监押何贵、定州都总司指使李守恩并为押队指使,皆青所请也。诏两路将佐并从青节制。

五年二月,青领兵至邕州,阵于归仁铺,贼皆执大盾摽枪,骑将孙节为前锋,死之。青起麾所带藩落兵,张左右翼,出其后急击,大破之。智高遁去。诏狄青枭黄师宓等首于邕州城下,以其余筑京观于归仁铺。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均

王均

真宗咸平三年正月一日,益州驻泊军士害兵马钤辖凤州团练使符昭寿,(椎)[推]所部神卫都虞候王均为主,逐知州牛冕等,奔汉州;都巡检使、西京左藏库使刘绍荣没于贼。诏以户部使、工部侍郎雷有终为泸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西)[两]路招安捉贼事;御厨使李惠,洛苑使、入内(内)副都知秦翰,洛苑使、富州团练使带御器械石普,供备库副使李守伦,并为川峡路招安巡检使,给步骑八千,命往招讨;又以洺州团练使新知青州上官正为峡路都钤辖,内殿崇班王阮、高继勋并为崇仪副使,益州驻泊都监,供奉官、合门祗候孙正辞为诸州都巡检使。

初,昭寿鞭扑军士过当,由是神卫军卒赵延顺等八人谋害之而未发,会有中使自峨眉山还京,昭寿戒驭吏具鞍马,将出送之。无何,马逸庭中,延顺等乘諠噪之际,率其徒登厅,害昭寿,出据甲仗库。都监王泽闻变,召本军都虞候王均率兵擒之,延顺见均至,率众迎奉,推而为(师)[帅],本军指挥使孙进不从,亟杀之。余兵及骁猛、威

武兵悉合而为乱。

三日,陷汉州,遂趣绵州,攻之不下,直抵剑门。先是,知剑州李士衡以州城难守,即运赀帛保剑门,焚其仓库。十三日,均至剑门,士冲与钤辖裴臻击败之。知蜀州杨怀忠会邻州及巡检兵,又调乡丁,以十八日入益州,烧子城北门,至三井桥。均犹未至,为逆党威棹小校崔煦等所拒,怀忠还本部。

二十七日,均至益州。二月三日,二月:原缺,据《长编》卷四六补。贼将赵延顺攻邛、蜀,为怀忠所败。是月,雷有终至。石普先与绵汉巡检张(恩钧)[思钧]复汉州,进壁升僊桥。十四日,贼来攻,王师与战,败去。

十七日,贼开门伪遁,有终等率兵径入,贼伏发,官军颇遭杀伤。有终等缘堞而坠,李惠没焉。遂退保汉州。均尽胁蜀中士民、僧道以为兵。

三月,官军进收弥牟寨,斩首千余级,复抵升僊桥。

四月,大败贼众。贼遂撤桥塞门,官军进至清远江,为浮梁而渡,筑垒于城北门,造梯冲攻其右,普专主之。益州都监高继勋、巡检张煦张煦:原作「张照」,据《长编》卷四七、《宋史》卷二五五《王全斌传》改。、孙正辞攻城东,峡洛钤辖李继昌、益州都监王阮攻城西,杨怀忠与巡检马贵攻城南。贼将赵延顺中流矢死,贼又遣其党丁重万来拒,亦射杀之。官军每攻城,多阻霖雨,城滑难上,未几,秦翰至,与有终等协谋于城北鱼桥上筑土山。

八月,克羊马城,克:原作「牧」,据《长编》卷四七改。遂设敌棚,覆洞车进逼罗城。

九月二日,焚其敌楼,穴城为道,贼亦筑月城自固。

三十日,官军由地道入,焚贼望橹碍架。至夕,贼众由南门而遁,王均奔富顺监。即遣杨怀忠追贼。后二日,石普继往,秦翰亦至陵州。是月一日,

斩均于富顺监,传首至益州,枭于市。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陈进

陈进

真宗景德四年七月,宜州澄海军校陈进率本部卒害知州刘永规洎监押国钧,拥判官卢成均为帅,婴城拒命。诏以东上合门使忠州刺史曹利用、供备库使贺州刺史张煦为广南东、西路安抚使,如京副使张从古、内殿崇班张继能副之,虞部员外郎薛颜同勾当广南东、西两路转运使。先是,永规在郡严酷,课澄海卒伐木葺州廨,数不中程即仗之,虽甚风雨,不停其役。进等因众怨谋乱。初奏至,帝谓宰臣王旦等曰:「司天监屡上占候言当有兵。方忧远地牧守不得其人,令果有是,当遣使翦除。」廷议择官,且言:「利用精于方略,悉心王事;煦多边任,尤熟用兵;从古谙知岭外山川险阨,继能勇敢可任。然朕料此寇不出三策:若保其家属,据城拒守,一也;掠城中赀货,以趣山林,二也。用此二策,不足为虑,若选募骁勇,果立谋主,直趣广州,此贼上策也。然其智识必不及此,但虑为人诱教尔。」又遣入内高班内品于德润驰驿将诏,谕贼中能束身自归者,并释罪,所至倍加安抚,将士务令整肃,无得妄伤平民,焚荡阁舍,蹂践田亩。立功者所在以官物给赐,实时迁擢,便宜从事。诸州官属,如贼至所部,能规画擒戮者,厚加酬赏。随军将校,日给肴酒,务于丰饫。命内侍高品周文质为广州驻泊都监。诏文质俟寇至,即使近州兵与巡检使臣控要路以扞之。发荆湖南北路先屯禁兵,蕲、黄州虎翼、荆南雄略等军赴桂州阅习行阵,俟利用等合势攻讨,无得先进。时广南西路转运使舒贲言:「得陈进洎卢成均状,具言兴叛之由,愿天恩赦罪,又上宜州牌印。臣僚知其伪。是夕,贼众围(抑)[柳]城县,官军众寡不敌,弃县

保象州,望发兵进讨。」帝曰:「此诚诈也,然进等既以此请,宜传诏谕之,如解甲归降,尽赦其罪,仍加转补。」

八月,诏宜、融州,谕溪洞诸蛮首领,部分族人,无得辄出疆境,搔扰边民,俟贼平日第加优赏。时贼攻怀远军,城中固守,贼退而复集者累日,桂、昭等州巡检使张守荣等击败之,获其器甲;又攻天河寨,天:原缺,据《长编》卷六六补。寨兵甚少,监押钱吉部分严整,出击走之。贼再经败衄,颇多溃散,众心离矣。民有自贼中逃归者,言贼将弃城,以家属之悼耄者五百人弃江中,其众约三千,度柳、象,至容州固守,分兵以劫广州。其初至柳州,隔江不能渡,丁壮望贼溃散,知州王昱即遁去。又卢成均谋挈属归降,夜潜遁去,(正)[至]江见舟小,复还城中。帝虑曹利用等以官军勇锐,轻视其众,即遣使以手诏谕利用等,以师行远地,宜守万全之计。既而贼众挈族处思、顺州,分兵象州,知州大理寺丞何邴率众城守四十日,贼不能下。贼众分据柳州,闻官军至桂州势颇穷蹙,乃降敕榜四十,付利用等,遣赍示贼众,及揭于要路,翼其归顺,免于屠戮。

九月,官军进趣象州,贼自宜州率众至武仙县,直抵前军。以骑士出贼左右,内侍史崇贵登山大呼曰:「贼已走,宜急杀之!」贼由是心动,遂败。追袭至象州城下,擒贼首卢成均,斩伪将陈进并其党,遂平象州。王师初至,贼不之知,惟陈进率众来拒,象州攻城者亦不之觉。贼遇前军,竞执摽牌以进,飞矢

攒锋,所不能劫。前军即持棹刀巨斧破其牌,贼皆衣顺水甲,顺水:原作「预水」,据《长编》卷六六改。,摽牌既破,力不能支,寻自奔溃。军士逐之至象州城下,贼寨依然,犹有据长竿以瞰城中者,卢成均遂自贼寨挈其族执招安 书来降,余党黎育等与其族属老幼仅千人逃奔桂州,知州宋希闵率僚属出城窜避,贼遂入城,焚居人庐舍,经宿而去,希闵乃还。曹利用等寻即招收平定焉。初,陈进之乱,宜州指挥使陈定、都头黄晚不从,驱率先投象州,(欲进)[进欲]取此二人甘心,遂引众攻围,誓得之乃去。定等亦誓不从贼,与官吏纠率城中,谕以祸福,皆得其死力。及事平,皆优加赏擢。又象州城在高邱上,素无井,闭垒之日,皆以乏水为虑。时颇得雨,停水将竭而复下,如是者两月,所停水久而澄澈,汲之以济。贼破围解,水顿臭浊。贼既平,诏曹利用等 巡象、柳、宜、融州,怀远军、天河寨讫赴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伦

王伦

山光寺南,永吉等踵至和州,合击败其众。历阳县民张矩等得伦首级。 仁宗庆历三年五月,京东安抚司言:「本路捉贼虎翼卒王伦等杀巡检使朱进叛。遣东头供奉官李沔,左班殿直曹元 、韩周往彼击之。伦初起沂州,安抚使陈执中遣京东都提举巡检、左班殿直、合门祗候傅永吉追讨之。伦率其党弃淮南,所过巡检县尉皆畏避不敢出。至扬州,出兵与

七月,江淮制置发运司第其功以闻,诏傅永吉为礼宾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沂州巡检、

三班借职宋璘为右侍禁、合门祗候指使,散直长行郑安为三班奉职差使,殿侍李九 为三班借职,前西头供奉官合门祗候赵鼎为供奉官,和州张矩为三班奉职,陈明、禹亨并为三班借职,军校许干等迁擢者凡七人。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云翼军

云翼军

仁宗庆历四年八月,枢密院言保州云翼军今月五日闭城作乱。先遣内侍刘保信驰往视之,即命知制诰田况往州城下处置叛军,得以便宜从事,以步军副都指挥使李昭亮将其兵。时方遣枢密使富弼为河北路宣抚使,二府以兵官未有统领,即令弼兼程至城下,统其节制,而再降敕榜招安,仍令况等且引兵退,选人入谕城中以祸福。

二十五日,况与昭遣右侍禁郭逵入城晓谕,叛军缒城下者约二千余人。相次遂开城门,令杨怀敏部领军马入城。其元造逆兵士四百二十九人声言令归本营,比点名入营,用(力)[刀]抢拥大井中,并尽杀戮;其伤残军民,即抚存之。于是况等上其功五等,诏并赏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王则

王则

庆历七年十一月,河北安抚司言贝州宣毅卒王则久以奸教诱结郡胥牙校张蛮、卜吉辈谋叛,以冬至日开城窃发,囚知州张得一已下,因僣伪号,立年号,命官属,尽黥州民面,授以军兵守城。高阳关路总管王信寻统本路兵傅城下,乃命信为贝州城下招捉都总管,进趣攻其城,降者甚众。令信等谕军营在城内而与为乱者,并囚其家属,非为乱者,常

加晓谕,勿使忧疑。即诏诸兵马会其下,令分部诸将攻讨之。又遣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明(锅)[镐]为体量安抚使以节制之。屡攻未克,暴师潜久,久:原作「父」,据《宋史》卷三一三《文彦博传》改。参知政事文彦博请行。

八年正月八日,乃以彦博为河北宣抚使,以经制其事,仍加镐为端明殿学士副之。彦博等亲至城下,日夜督将士攻城,城遂陷。擒其逆党王则、张蛮、卜吉及其家属等,斩于都市。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方腊

方腊

徽宗宣和二年十一月,睦州青溪县妖贼方腊据帮源洞,僣号改元,妄称妖幻,招聚凶党,分道剽劫。本路将蔡遵、颜坦以兵五千死之,势愈猖獗。二十一日,陷青溪县。

十二月一日,陷睦州,杀官兵几千人。又陷歙州,州东南将郭师中战死。又陷杭州,帅臣赵霆弃城遁。

二十一日,诏童贯为江淮荆浙等路宣抚使,谭稹为制置使,王禀为统制,将兵讨之。同日,令枢密院起东南两将、第一将、第七将。京畿一将第四将前去捉杀。内将副如不系曾经战阵人,日下差人抵替,其军兵仍差曾经陕西出戍人,于是陕西六诏汉蕃精兵同时俱南下。辛兴宗、杨惟忠统熙河兵,刘镇统泾愿兵,杨可世、赵明统环庆兵,黄迪统鄜延兵,马公直统秦凤兵,翼景统河东兵,刘廷庆都统制诸路军马。

二十四日,诏:「二浙安于承平,不见兵革垂二百年,属者狂寇窃发,凭恃山险,然念无知之人,或被胁从;两州吏民,或为诖误,或因逃亡;败衄军卒,情有可矜,困于无告。仰谭稹量度事机,晓谕

德意。应干前项人及凶贼眷属,并见在贼中徒伴,如能束身自归,或告言动息,捕致贼党,并特与免罪,一切不问,内稍有功绩,即优与推赏。招携止杀,以靖南土。」

三年正月十一日,诏贯、禀先据润州。

十九日,又诏:「金陵乃喉襟之要害,占据江宁府,守把镇江,次议讨贼。此其上策。时王禀已守扬子江口,刘镇守金陵,童贯次镇江,贼已陷崇德县,方围秀州。

二十八日,王禀、辛兴宗、杨惟忠夹击之,秀州平。禀乘胜至钱塘。

二月,贼陷宁国旌德县,刘延庆却守金陵,刘镇移广德军,杨可世赴宣州,合兵讨击。

十八日,王禀统中军,辛兴宗统前军,杨惟忠、何灌统后军,自江涨桥与贼接战,屡捷,克复杭州。

二十七日,杨可世由泾县过石壁隘,斩首几三千级,复旌德县。

二十九日,刘镇败贼于乌村湾,复宁国县。

是月,福建将韩起弃衢州,贼纵火屠其城,余党逼信州,又陷处州,而霍成富、求道人等,用贼年号,肆行剽劫,东阳、义鸟、武义、浦江、金华、新昌、仙居、剡诸县,悉为贼占。

三月十日,杨可世、刘镇等克复歙州。王禀等进兵离杭州,复富阳、新城桐卢县。

十七日,克复睦州。时上又遣梁昶押刘光世统领鄜延兵一千八百余人至,分讨衢、信贼,遣史珪押张思正统制河东兵二千六百余人至,分讨台、越州贼;续又遣关弼押姚平仲统泾原兵三千九百余人至,分讨浙东余党。

四月一日,刘光世兵到衢州,贼出城迎战,斩获二千

三百五十六级,生擒贼首郑魔王。又战于石塘,斩贼七百余级,生擒五百余人。凡三日,复衢州。乘胜进兵,复龙游、兰溪县。

十七日,光世薄婺州城下,斩获四千余级,复婺州。

十九日,王禀复青溪县。

二十三日,姚平仲复浦江县。初,王禀、刘镇两路军预约会于睦、歙间,包围帮源洞,表里夹攻。至是,刘镇、杨可世、王涣、马公直率动兵从间道夺贼门岭。

二十四日,平旦入洞,纵火为号,王禀、辛兴宗、杨惟忠、黄迪望燎烟而进,与刘镇合兵,贼腹背受敌,凡斩万余级。

二十六日,生擒腊于东北隅石(润)[涧]中,并其妻孥兄弟、伪将相等三十九人,其余党散据,皆以次平荡。时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曾升奏:「访闻贼徒虽多,全少器械,惟以人众为援。本路所遣官兵各持器械,而贼徒独以数百人前后奋拳,辄困官兵。童子、妇人在前,饰以丹黛,假为妖怪,以惊我师。复在巢穴、四向设险,阴为陷 ,又为长人服大衣,作关机以动止,执矛戟旗帜,饰以丹黛,为鬼神之貌,以惑官兵。皆不足畏。必得熟知道路之人,即可进入。」诏札与童贯、谭稹,自此贼情渐露,官兵始知所向,以至擒殄。

闰五月十四日,诏:「两浙江东路破贼去处,州县新复,事合防遏抚定者非一,兼处州等处余党亦未尽平,深虑宣抚、制置司令同赴阙,贼党妄有窥度,或致啸聚。唐平淮西,以马总治留务;国朝诛侬智高,留余靖知广州。若宣抚司赴阙,尚有残寇,谭

稹即当留彼三两月措置,庶得保其成功。」

八月二十四日,方腊伏诛。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陈通

陈通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十五日,知镇江军府事、两浙(两)[西]路兵马钤辖赵子崧言:「两浙转运判官颜彦成报,今月初一日,杭州军人陈通放火杀人,关闭城门,不放出入,事势猖獗。乞遣人兵前来捉杀。」诏令浙东安抚司、浙西钤辖司、两浙提刑司起邻近州军弓兵,并江宁府鲍贻逊所领枪杖手,及(今)[令]淮东安抚司摘那将兵二千人,选择将佐,火急前去,会合掩杀。其军兵在路,委统领官以军法部勒,不得纵容作过。其逐项军兵等到镇江府,听赵子崧节制,平江府听赵岍节制,杭州听本路提刑司节制。既而,知杭州钱伯言:「乞令前项诸路兵将等并听臣节制,庶得一心 力。」诏已到杭州本路军马,并听节制。

十月十一日,御营使司都统制王渊差充杭州盗贼制置使。诏令户部应副银、绢一万匹两,给王渊充激赏等支用。

二十九日,给事中刘珏言:「杭贼之变,九月八日既受招安,乃婴城自守,复杀宪臣。今郡寇又欲遣散鲍贻逊所统枪杖手,乃就招安,愿申命王渊,且留枪杖手在杭州,同共讨捕。」从之。

十二月八日,王渊至杭州抚定讫,斩陈通等一百八十余人。渊未至间,通等受提刑赵叔近招安,叔近以素队入城,通等月余犹不解甲,故渊杀之。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李成

李成

高宗建炎二年八月十九日,八月:原缺,据《宋史》卷二五《高宗纪》二补。李成叛命,检校少保、奉国军节度使刘光世讨之。成本雄州归信县弓手,累〔迁〕知归信县。雄州失守,成率其众数万人来归,诏授右武大夫、忠州防御使、京东河北路都大捉杀使。朝廷虑其党太盛,命分二千人在南京,一千人往宿州就粮,余众令成押赴行在。至宿州,乃怀贰不进,故命光世讨之。

四年八月一日,知江州姚舜明言:「李成据舒、蕲,与江州对垒。近因使臣马珏赍到李成文字,意欲自新。」

十一月三日,李成差人来都昌县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吕颐浩处下文字,伪称会合捉杀马进人马。诏令吕颐浩审度事势,措置掩袭,仍一面勾抽王全军策应。

二十五日,吕颐浩乞益兵讨李成。上曰:「今兵既少衄,须令且持重。急遣王引兵助之,先以赏招携其众,许归自新,则成必易擒,亦不欲多杀士众也。」

二十六日,吕颐浩言:「李成贼兵于十一月一日夜劫南康军寨,遣统制官巨师古、杨惟忠率兵力战,已勾王全军七千人、小张俊三千人,韩世清五千人前来都昌县会合。」诏仰吕颐浩等务在持重。若得机便,可从长措置。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吕颐浩言:「湖南北路捉杀使孔彦舟近剿灭叛贼锺相,欲自袁州经由前去洪州,约有五万余人,纪律甚严。今探报李成分遣邵支一项贼马侵犯筠州界。」诏令

孔彦舟疾速统率军马,前来筠州掩杀,及措置把截袁州至临江军一带,无(分)[令]贼势滋长,侵犯以南州军,仍与吕颐浩、张俊大军约日,会合。

二十六日,李成贼马见分三路作过,一犯池州,一(守)[犯]江州,一犯筠州。

三月一日,李成贼舡前来彭泽湖口县,并兵攻犯饶州,及入徽州界劫掠。诏令吕颐浩与杨惟忠极力措置饶、信等州一带提备。

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江南路招讨使张俊捷报,上曰:「朕昨日退朝深思,当须曲赦李成军中胁从百姓。盖李成所统虽号数万,其实皆吾民,被成驱虏随军。若设赏募人擒成,其余一切不问,所全生命,岂可胜计!」臣秦桧曰:「只此心可以破贼。」于是二十七日诏,可除李成不赦外,其余并许出首,以前罪犯一切不问。百姓放令逐便,军人依旧收管,有官人量材录用。如依前拒抗,令张俊一例剿戮。徒中有能斩成级、或缚成来赴军前投降者,旧系大小使臣及白身,与正任承宣使;(系旧)[旧系]副使以上,与节度使,仍并支赐钱一万贯、银一万两。令尚书省给降黄牓付张(浚)[俊],于贼垒附近去处遍行晓谕。

五月二十五日,诏遣张俊疾速渡江前去,将李成贼党日近措置除灭尽静,候回军日,且在江州驻札,许班师方得赴行在。俊奏:「自三月初起离洪州,取生米渡过江,大破李成贼兵,收复江南州县。缘李成元有副都统领二员,昨渡江前来作过者,止是副都统领马进,尚有都统领胡

选并一军人马,止在江北。李成见蕲州,〔一〕「见」下疑有脱字。今共约有贼兵十余万,战舡千余只,事势不轻。自收复江州,见渡江扑灭余党。」

六月十六日,诏张俊已破李成,可引兵复渡江州驻札,候江、湖宁静,取旨班师,仍自沿江东下,群盗悉行招捕拘收。崔增、李进彦、韩世清、耿进所部战舡人兵,权暂使唤事毕遣还。

七月六日,张俊奏:「李成叛逆李雩,许道计谋,今舒州太湖县已捉获李雩,大破贼众,李成将残党过江远遁。今据探报,引残兵见在顺昌府,已见穷蹙。」诏令蔡州范福、淮宁李宝遍谕所部将士,各奋忠勇,期约掩杀。如能擒获或杀戮,当依已降指挥授以节钺,支赐钱银;以次首领,比类补授;有功将佐军兵,一例不次推恩。虽未能剿除,但常令人马攻捣,使不能遂成巢穴,亦当优异推恩。令枢密院选差使臣四人,原支激赏作两番,齐蜡书前去,先次转一官,回日更转两官。

九月二十一日,李成远遁,徒党赵端等各带领徒众来投降。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苗傅、刘正彦

苗傅、刘正彦

高宗建炎三年四月三日,苗傅、刘正彦谋不轨,傅 将雷翊与韩(士)[世]忠兵战于临平南,翊败,傅、正彦遣兵救之。朝廷命诸将皆集兵于皇城门外,是夕,傅、正彦引兵开钱湖涌金门而出,时大雨,贼军苍黄夜遁,都省发收捉苗傅、刘正彦等牓,下淮南东西、两浙东西、江南东西、湖南东西、京西南北、福建路诸州军:湖南东西:当为「荆湖东西」。据《宋史》卷二七《高宗纪》,绍兴二年二月改荆湖东西路为荆湖南、北路。「契勘贼臣苗傅、刘正彦谋不轨,诸路勤王军马于杭州

临平镇与贼兵接战,王师大捷,皇帝已复尊位。其苗傅、刘正彦引同谋人王钧甫、马柔吉、张逵、王世修、苗翊、苗瑀并叛兵二千余人,望严州路遁逃。除已擒到王世修、张逵凌迟处斩外,诏如生擒到苗傅、刘正彦,有官人与承宣使,无官人与正任观察使。如捉到王钧甫、马柔吉、张逵、苗翊、苗瑀,本页前条言张逵已被处斩,「张逵」疑为衍文。与转七官。如能斩首级,亦与上件赏。其余一行官兵将校,并与放罪,一切不问。仰于所在陈首,出给公据,发赴行在,依旧收管。如不愿就上件官,每获苗傅、刘正彦一名,支赏钱十万贯,余人每名支赏钱一万贯。若徒中官员将校人兵等有能斩到逐人首级,亦依此施行。」

四日,诏:「苗傅、刘正彦下兵出清波门,其路至富阳,可通徽、宣、严、婺、湖、广诸州军。见今逢敌溃散,仰诸郡遣将领各于界首防托。如遇上件溃兵,便行招安(降)[除]苗傅等数人为首,其余应干胁从人将佐、使臣、 用军兵等,本不知谋,各系无罪之人,限一月出首,所在出给公据赴行在,依旧收管。其出首辄有擅行杀戮,并依擅杀平人法。」八日赦文,又限百日出首。

七日,杀获王钧甫。

九日,苗傅至白沙渡,所过辄焚桥梁以遏王师。遣统制王德助、乔仲福追讨。

十六日,苗傅等犯寿昌县,据险二寨。诏令杨可辅催督严、徽、衢、信、饶、池州县尉部领新旧弓手,三合把隘其县。仍听乔仲福节制,即不得勾赴军前使唤。其逐州军兵止令本州岛守御防托。

十八日,江浙制置

使周望言捕杀苗傅、刘正彦之赏既重,周望言:原脱:按《宋史》卷二五《高宗纪二》:癸亥(十六日)以给事中周望为江、浙制置使。据补。而其众欲降者未有赏以来之,恐无以解疑。诏贼众降顺人有官者迁一等,兵级迁二资,无官者补进武校尉。

十七日,苗傅犯常山县。

二十日,命韩世忠为江浙制置使,遣一军往衢、信州擒捕苗傅等。

二十四日,苗傅屯沙溪镇,乔仲福、王德助间道先入信州,与统制官巨师古同讨。

五月三日,苗傅寇江山县,其 将张翼等七人谓王钧甫反复,斩钧甫及马柔吉与子忠懋、宪及马良辅、周佑,以众降。张翼特转翊卫大夫、温州观察使。赵秉渊、张桂孙并与转拱卫大夫,秉渊处州观察使,桂系康州观察使。杨忠悯转拱卫大夫、成州防御使。刘秘转拱卫大夫、忠州刺史,赵棫转中奉大夫(降)〔除〕直秘合,赵休转奉议郎、除直秘合。宋福等十一人各转三官资。选人依条施行。杜简等三人,并与补承信郎。

九月,苗傅寇浦城县。

十二日,韩世忠将兵夜至浦城北十里,与苗傅等贼徒相遇,贼跨溪据险,伏兵于路,世忠使统制官马彦辅将军击之,贼伏兵发,王师败绩,前军没,彦辅死之。贼乘胜至中军,世忠率亲兵力战,正彦兵大败,擒之。〔苗傅〕弃军遁去,变姓名为商,入建阳,为詹比所识,遂擒之,传送赴行在。

七月六日,苗傅、刘正彦、苗翊领赴都堂审验,委是正身,诏并就建康府市曹陵迟处斩。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范汝为

范汝为

高宗建炎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臣寮言建州有范汝为,于吉阳啸聚。诏令程

迈节制诸军,专一措置。

十一月十一日,差神武副军都统制辛企宗将带一行官兵前去建州,收集抚定。

二十三日,神武前军统制王言:「得旨,带领全军人马,并来信州措置防托把隘。探报建州瓯宁县范汝为贼马几数万,已破建阳县,杀散军兵之后,聚众愈多,气焰益炽。信州与建阳北界相连,臣已差人齐公文旗榜并檄书直入汝为所止溪洞,婉顺示以祸福,说谕招安。」

十二月三十日,措置福建路民兵寨栅谢向等申范汝为已受招安。从事郎施逵、国学内舍进士叶招积说谕招安,首先率部将范擒虎等出寨,继而枢密谢向等赍金字牌前去,内汝为补从义郎,第二名范积中补忠训郎,第三名叶格补忠翊郎。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范汝为令听辛企宗节制。

九月二十一日,诏:「辛企宗措置放散汝为徒党民兵去后,经今半年,未见了当。令企宗措置放散,不得迁延,具见统放散人数闻奏。」以汝为见存留万人分屯把隘故也。

十月四日,企宗〔奏〕:「汝为乞移军福州就粮,显见不遵圣旨,若不就机措置,恐 国事。」诏:「企宗今系一路制置,令火急前来福州,依前后指挥措置。具已到福州日时闻奏。」以枢密院言:「八月十一日,已令企宗移军福州就粮,闻丁朝佐、熊志宁在建州浦城县界猖獗,企宗九月十七日尚在南剑州,似阙人弹压。自去年十一月企宗差往福建措置盗贼,续差充

本路制置使,放散汝为徒党,至今半年余,未见了当。」诏依前迁延不能措置,即当别行遣将前去。

九日,监察御史福建路抚谕胡世将言:「范汝为昨受招安,节次已补修武郎、合门祗候,已次首领,等第补官了当。其汝为自就招安之后,心怀反恻,依前剽掠。」诏:「官军杀获范汝为,与补汝为见带官职;杀获以次首领,亦与所获人见带名目。已有官资人,比附推恩;并其余立功人,各等第优加赏典。徒中擒获汝为出首之人,特补武翼郎外,更与除一合职。仍给降空名告一道,付宣抚司军前旌赏。」

十一月十七日,福建等路宣抚使司言:「范汝为等见在建州,往来政和、松溪界上;熊志宁见在建阳县,往来浦城、崇安界上劫掠。本司大军前去福州,窃恐贼徒奔迸,侵犯邻近州军。今来阎 见在建昌军,欲令进兵往光泽县或邵武军把截,仍乞听本司节制。」从之。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韩世忠言:「得旨提领大兵前来福建路收捕范汝为。正月四日卯时,大兵到建州城下,攻城凡六日,破城,杀戮贼众三万人,生擒贼首张雄等五百余人。其范汝为走入回源洞,穷迫自缢身死,其余首领贼徒,或杀或招,已见尽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李敦仁

李敦仁

建炎四年十二月十五日,虔化县贼人李敦仁并弟世雄等,聚本县六乡,集兵数万,在地名罗源作过,诈作本路提刑兵级,破石城县,占洪州靖安县。

遣将李山、张中彦统率兵马会合措置,并力剿杀,仍令枢密院给降黄榜,前去晓谕。贼中应干被虏胁从之人,许令出首,特与放罪,给据归业。其李世雄等正贼,须管捉获。李敦仁元系虔州进士,昨因聚众作过招安,补承节郎,同弟世雄,在李山军中使唤,缘差出捉杀,复聚徒党,侵犯县邑。

二十一日,贼徒万余人入虔化石城县。诏:「擒获李敦仁,白身补修武郎,有官人转七官,仍与带合职;擒获世臣、世雄,白身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如徒中能自擒获,依此推恩。枢密院降黄榜,下江东西两路提刑司、虔州建昌军晓谕。」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六日,李敦仁于抚州崇仁县一带用旗榜胁诸县人丁,谓之关丁,合众四攻,已破江西四县,烧劫江东两县。诏遣江淮路招讨使张俊疾速措置招捉,无致滋长。

二月八日,贼众数万直凑建昌军,围闭攻击。至二十四日,江东路安抚大使司准备差遣蔡延世部带乡兵、进士李晔等,南北两路出奇兵,掩杀贼人数十寨,余党奔走于临川、宜黄路遁。蔡延世转两官。

三月八日,李敦仁冲突汀州宁化县、清流县,行劫焚烧,复回虔化县。

五月十三日,江西提刑司遣发巡检刘仅往汀州、建昌军南丰县,纠集枪杖手首领陈皓等进兵掩杀,收复石城县。刘仅斫到李世昌首级,杀死贼将李国臣等以万数,生擒赖方等三百余人,夺到骡马、器械不计其数。首领陈皓补进武校尉

就差虔州石城县尉巡检,刘仅先次转两官。

八月十八日,李敦仁与弟世忠复结集徒党侵入虔化县,刘仅杀获逆党李突三等,收复本县。刘仅转三官,除合门祗候、权知虔化县事。

十二月十一日,李敦仁杀死知虔化县刘仅下人马,依前猖獗。遣安抚大使司统制郝晸、颜孝恭各统所部军马,上起发前去建昌军界,权听知建昌军朱芾节制,并力剿杀。于是统制颜考恭等进兵攻讨,贼徒大败,剿戮尽静。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邵清

邵清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四,水贼邵清发大小战舡三千余只,直临太平州城下摆泊,自褐山至采石四十余里,及分兵于州城四面下寨。诏令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遣统制郦琼军马火急前去掩杀,解围太平州。

二十九日,邵清用云梯、火 等尽夜攻打。诏遣招讨使张俊并韩世清并力讨荡。邵清及将姑(熟)[苏]溪围岸尽行开撅,放水渰没太平州旧城,断绝援兵来路。诏遣耿进、李〔进〕彦将海舡多载战兵,乘虚先捣江内水寨,断绝粮道,然后措置进兵解围,必取全功。

六月二十四日,贼兵邵清一行人舡称要冲突江阴军或福山河港,转太湖入海。诏遣李进彦、耿进疾速统押人舡,权听刘光世使唤,仍仰光世剿除尽静,毋令散逸。

七月七日,侵犯江阴军界贼众猖獗。诏光世速差官兵,期在殄灭。措置掩杀,次第闻奏。

九日,邵清贼众武经郎李进统率使臣 用人兵六十八人,于江

阴军投降。诏:擒获邵清,白身与补修武郎,有官人转七官,仍带合职。擒获单德、孙立、魏义、阎在,白身人与补秉义郎,有官人转七官。胁从之人,十日出首放罪;徒中自相擒获,依此推恩。若踰限不首,例行剿杀。李进先转三官,仍令枢密院榜谕,及令光世催促官兵擒捕,无令逋逸。

九月三日,光世言:「水贼邵清见占通州崇明镇等作过,上岸虏粮,已遣乔仲福等人舡捉杀。」诏令刘光世措置,禁绝贼兵上岸虏粮。招收胁从,严戒诸军乘机取胜,无致更有侵犯。

五日,刘光世言:「诸头项官兵战舡见分布崇明镇,围绕断绝抄虏,已见邵清穷蹙,虑乘风抛洋侵犯明州。」诏遣徐文等乘驾本部海舡移明州定海县港口,及余饶县醮山分布防托,钱粮令明州应付。

二十三日,光世言:「官军于崇明镇大木硬寨昼夜攻打,邵清穷蹙,城上放下干辨机宜二人乞降,只乞一放罪黄榜。」诏:「邵清既改过自新,可依所乞。」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张琪

张琪

绍兴元年五月二十五日,两浙提刑司言张琪贼马侵犯常州宜兴界。诏令两浙西路安抚大使刘光世疾速分遣官兵招捕,无致滋长。张琪贼兵久在淮南,占据县邑,自去年渡江劫虏建康、太平、池州诸县,所至空残。昨受刘洪道招安,寻即反侧。

六月六日,侵犯湖州安吉、四安,入溧水县。

九日,侵犯临安府界。诏令韩世忠拣选精锐军兵三千人,差官统帅收捕,限一日起发。仍就榷货务支起发钱。

日,犯宣、徽州。诏令王德统率军马追捕。继犯临安府独松岭、余杭县等处。诏刘光世先差统制官潘逵军马,令取便道,与王德并力剿杀,韩世清策应,无令稍失事机。

二十五日,诏令吕顺浩、刘洪道就分军马与韩世清掎角相应,务令擒获首恶,扑灭(郡)[群]凶。

八月九日,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司奏:「张琪欲犯饶州,本司差总制阎 等分布精锐,设伏交战,遂大败,追袭三十里。是夜,张琪爱将姚兴、干办官王悦引所部将诣巨师古投降。张琪全军望石门西走,已遣人马追蹑。」诏阎 等会合韩世清,须管杀获尽静。

十八日,徽州奏张琪贼马复入祈门县,去本州岛百八十里。诏令张俊摘一军会合掩杀。

九月十二日,侵犯宣州。诏王疾速领人马同韩世清措置剿捕。刘洪道督责小张俊等军马会合,日下并力掩杀。李彦卿措置捍御。

十三日,诏:「张琪见犯宣州,贼马甚众,令建康守臣张缜就便遣发王冠人马,并力剿杀。」

二十一日,枢密院奏张琪、李捧犯宣州日久,虽有韩世清堤备,虑无外援。诏令张俊于已到衢州人马内摘那军马,前去宣州,并力剿杀。

十月二十六日,于楚州活捉到张琪,申解赴行在。时刘光世言:「郦下使臣王真,告首张琪使朱和来结约谋反,琪与李捧同反,被捧并杀,不捷,琪下水逃走,结约诸军谋叛作过。光世专委知承州王林密切捉到将官冷用等称张琪向北去,实时差从义郎合

门祗候总辖张赛带领人马前去,至是于楚州活捉到。」

十一月十二日,诏令张俊押领张琪赴市曹凌迟处斩。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曹成

曹成

绍兴元年九月二十四日,诏:「曹成贼马自今春已来,由岳、鄂入分武。宁,南犯新昌、上高,西犯袁州四县,西南寇攸县、醴陵,遣湖东副总管马友与李宏同率官军讨捕。

二年正月二十一日,犯郴州永兴县、衡州安仁县,劫散湖南安抚使下一行官兵,挟持安抚向子諲留寨。诏遣宣抚司大兵取道筠、袁州,前去潭州。深恐贼徒侵犯二广,仰分擘高举一头项人马,由汀、道州路往广东西界首把截,候宣抚司大兵到日会合。

二月五日,侵犯道州宁远县。贼万众自东门入,占据本州岛城。其贼军四散剽劫,称要于本州岛屯驻,并缉问柳、桂等州路径。

八日,诏令宣抚司催督高举星夜应援二广,及令湖东安抚使岳飞统率副总管马友并李宏、吴锡、韩京军马急袭逐掩击,马友等听岳飞节制。如宣抚大使司军未到间,能擒获曹成,特除马友观察使;逐项军马合用钱粮,令湖东漕臣极力应办。内岳飞一军,专委江西运副韩球应副;仍仰广东西帅臣起发洞丁(刀)[弓]弩手疾速统帅前去逐路界首,与岳飞等会合,并力夹击,务要一举万全,无致稍失机会。高举人马权听广东帅臣节制,广东漕臣应副钱粮,仍立定捕获曹成等赏格下。

三月四日,宰执吕颐浩、秦桧奏:湖南大寇曹成为首,马友、刘超

次之,此数人相与交结,为辅车相倚之势。上曰:「宣抚司兵到,必能平湖南诸寇,续次令转往湖北、襄汉间,以通川陕。譬如汉高祖先遣韩信破赵,复破齐,然后擒项籍。」

闰四月二十五日,枢密院言:「宣抚司大兵未到湖南之时,曹成已是不伏招安,侵犯二广,势已猖獗。」遂降旨挥,令岳飞统率诸头人马前去掩击。据探报,曹成已占据贺州,侵犯昭、连州界作过。令岳飞取径路前去广南,并力追袭,不致侵扰州县。其合用钱粮,委逐路漕臣多方那融,协力应副。令约程已到,诏令宣抚司酌量贼势,如岳飞孤军难以破贼,即疾速分拨人马前去策应,务要剿除尽静,保全二广,及期约广西帅臣许中起发本路军兵及洞丁等并力会合掩杀。

五月十一日,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言:「闰四月六日进兵,离贺州二十余里,逢曹成贼兵三万余人占据山险,迎捍官军。实时 引士卒掩杀,贼兵奔走,追赶至贺州城东江岸,其贼望桂岭逃遁。」诏令岳飞不以远近袭逐掩捕,事毕,当议取赴行在,优与褒擢。如曹成实有自新之意,一面从长措置。

六月五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奏曹成至郴州已受本司招安;其余头项,各已安贴。继诏武功大夫荣州团练使曹成转左武大夫,升本州岛防御使。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 讨叛四 杨么

杨么

绍兴二年十二月,锺相余党杨么、黄诚、夏诚、周伦、刘衡、杨钦等,恃水出没。锺相者,本鼎州百姓,父子挟左道

惑众,于建炎四年间占据荆、岳、鼎、醴四州。朝廷差孔彦舟捕之,事具《捕贼》。诏遣

李纲、刘洪道、知鼎州程昌禹、荆南府镇抚使解潜分遣将士督捕。既而昌禹言:「统率军马攻劫烧毁贼寨,与杨钦接战,杀死五千余人,活擒五十余人,夺器甲四千余件,战舡十九只。」

三年五月四日,杨么尚有二万余人,侵犯公安、石首。诏令折彦质节制鼎州并荆南镇抚司军马,疾速措置招捕。仰程昌禹、解潜如承彦质勾索军马,不得逗留占吝。

六月十一日,杨么等贼火于澧、潭、岳之间,占据青草、洞庭湖一带巢穴,遣荆南府潭鼎澧鄂岳等州制置使王统率全军,并将带崔增军马舟舡前去,直捣巢穴,出贼不意,并力讨捕。其崔增并彦质、刘洪道、解潜、程昌禹所遣军马,并听节制。如更合添差军马、战舡,许关报逐路帅司差拨。所有崔增舟舡,尽数将带前去,仍仰韩世忠、江南东路宣抚使刘光世刷那舟舡各五百只,与前去。继而言:「今大军合用钱粮,虽蒙附带三个月,缘泝流四千余里,恐钱粮不继。」诏更支降两月。神武后军统领官高进官兵钱米,亦支五个月。钱于建康榷货务都茶场日取茶盐钱内支,米令都督府应副。

十四日,又以巨师古下官兵二千人,随前往。时彦质奏有持服人前知岳州范寅具到讨杨么议状,甚有方略,切中事机,乞赐睿览,速降处分。其议战兵云:「寅前知岳州,曾勒么

寨下王大,供贼寨二十,其诸寨事力不等,共有贼舡五百九十只,贼兵八千一百六十人。今首尾五年,其数必倍。然粮食阙乏,器械鲜少,官军之一可以当其十。今约水陆兵各万人可以取胜。一水军万人,探闻鼎州见管正义兵八千,拣点精锐,可得五千;潭州帅府若选五千,立可足备,不必远召荆、鄂之兵足矣。」议战舟云:「贼有车舡,如陆战之阵兵;鳅头舡,如陆战之轻兵。官军亦当分此。令以出水万人,分五军,每军二千人,用车舡二只,容正兵二百五十人,将佐梢工百人;鳅头舡三十只,每只容正兵五十人,并棹夫押队共八十二人,常令附带钱粮,多集矢石。其行常与鳅头舡相附,使鳅舡一进一却,进必有所取,却必有所诱,亦计之上者也。」议兵器云:「贼有锐钩柘叉,竹为之柄。若以快刀芟其头刃,彼无能为矣。其胜贼之具,弓矢为上,钩枪次之,手刀又次之。又择十人为牌炮手,使居前列,牌以卫我师,炮以击贼徒。」议棹夫云:「战兵恃其各善,汩没则缓不及事。当使战士亦谙棹夫之能,则必安而可用。今所责甚重,贼禄行罚「贼禄行罚」:疑有误字。,棹夫必与战士同赏;仍使士卒汰其不能者,使令乘载人兵习其击刺,使战士习熟波涛,若履平地,何贼之不胜乎 」议形势云:「岳州抵接贼寨,比诸州最近。如泽州遣发,及会合荆、鄂舟师,皆合径由于此。但专令潭州攻讨么贼,舟师进发,皆由于岳,而岳属他路,况岳有土人可

募以为前锋者。缘本州岛屈乏不能集事,乞将岳州依旧隶湖北路,其讨杀杨么事干本州岛者,权令使司节制,于上供米内支拨一万石。」议钱粮云:「昨湖南帅司会合鄂州、荆南兵马,令各带钱粮,就行支遣。各缘阙乏,乞专委湖南漕臣一员权兼充湖北路转运使,专(功)[切]应副。」议时月云:「攻讨水贼,须自十月霜降水落之时,港汊分隔,则易为擒。又当分筑角道,安置炮座,多发巨石,攻其附近。」议攻讨云:「武陵、辰阳县界,鼎江南岸,有夏诚、刘二、杨么下水、北上林等寨,各据陆向水,维舟岸侧。其鼎州见与夏诚贼寨对垒,而贼于鼎江南北分布寨栅二十所。岳州去贼武口、阳口等寨甚便,令一日可行。故鼎州为陆兵之地,岳州为水兵之地。如使陆兵萃于鼎州,攻夏诚,杨么以御其前;继使水军进自岳州,以乘其后,而我攻其心,伐其谋,使背腹受敌,进退无据,贼将安往 」诏下其议,今彦质攻讨。

七月九日,王乞招安盗贼金字牌,上曰:「杨么跳梁江湖,罪恶贯盈,故命讨之,何招安为 可勿予。仍命将来破贼,诛止渠魁三五人,尽贷胁从,许以自新。」

八月一日,上曰:「杨么贼徒欲侵犯潭州界,蹂践禾稼,秋成之际,深宜关防。令王疾进讨发措置。

十月十一日,具言:「大将军到鄂州,增壕设堑,摆布战舰,见欲临敌。缘大兵人舡须自岳州泝流,前去贼寨数百里,目今湖水弥漫,未可下手。」诏即令湖水减落,疾速前去

讨捕。

十二月十四日,诏:「大军讨荡,已累破贼寨,访闻其间有西北无归之人,为贼诱胁,窃虑一例杀戮。有旨降旗榜五副,付王晓谕招收。今来王见在上流鼎江一带,虑逼逐贼徒奔冲岳鄂州界,可令制置使岳飞、刘洪道同共遣兵掩杀,毋令走透。」上因谕辅臣曰:「王令复往鼎州,岳飞继回岳、鄂,两军上下重湖,杨么早得平荡。若归过自新,必令招怀楼舡棹卒,上流之备,不胜用也。」

四年二月五日,统领官胡勉于麤石溪逢贼血战,杀贼首(擅)[檀]成,其余堕落山崖,及夺到军器五百七十余件。

五月二十七日,立赏,许么等出首。

七月二日,王言已招到贼众一万余。荆南等州镇抚使司并鼎州共节次招到贼将,等第赐官。

九月三日,知岳州程千秋遣准备使唤李宝入贼寨,招安伪周七太尉等。

五年二月十四日,诏:「黄诚、杨太、周伦等,已前罪犯一切赦免,疾速前来太平州、建康府,以来枢密知院张浚行府并开府刘光世军前公参,当更优异转官,依旧充水军。若内有愿乞外任,或邻近军州钤辖、都监差遣者听,或愿归农人,即于鼎、澧州拨赐田土,支破口食,借贷种子养赡,仍免五年税役。昨自建炎间,孔彦舟领集溃兵于荆南、鼎、澧侵扰,是时土豪锺相为首,结集乡社,与孔彦舟接战,后因彦舟诈作锺相,赚开潭州城门,伤害军民,妄申朝廷,称是锺相、周伦等谋叛,因此朝廷发兵擒捕,彦舟

其所差官兵不知因由,致与忠义民兵交锋,缘此累年疑贰,不敢自新。朝廷察见始末,故给 榜抚谕云。

三月八日,解潜奏杨太并兵侵犯枝江、公安等县,遣将斩获太首伪太尉夏景、都统李全,活擒伪统领赵暹等,获捷,时王为贼败衄于卞山。未几,都统张浚言:「么等屡行招抚,妄作迁延。今来岳飞亲提大兵,分屯要害,及 日进攻贼寨,致黄诚等畏惧失措,束手请降。除杨么已就杀戮外,招接到杨钦、刘衡、夏诚、杨寿、杨收、黄进等二十余头项徒众二十余万,破荡巢穴,并已了当。湖湘于是底平。」

兵 宋会要辑稿 兵一一 捕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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