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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文老档 太宗皇帝 第三函 太宗皇帝天聪三年正月至十二月

第十六册 天聪三年正月至七月

第十六册 天聪三年正月至七月

天聪三年己巳正月十二日,自蒙古厄鲁特部来归之贝勒明安之子昂坤达尔汉和绍齐病故。时天聪汗亲往吊唁,以所服之美裘,赐己故之昂坤达尔汉和绍齐服之,临丧恸哭。贝勒明安

劝曰:“丧为汗之人,不可在丧处久留之,请还宫。”不从久留丧处,哭二三次,乃还。

明遣白喇嘛乃官员来吊先汗之丧,并贺新君即位。乃阅其来书,内有吊丧者为谁,议和者为谁等语,是以停止遣使,但令前所获之哨卒殷骑同来人往询,言今欲来行礼,则遣使可也。

天聪三年正月十三日,遣生员郑信、把总任大良致书,因书中用印驳回。其书内称曰:金国汗致书袁大人。初遣方吉纳往来议和。因我征朝鲜,尔责何故征朝鲜,遂罢议和,乃尔兴兵前来。我闻之,发兵往迎。使臣往来,因此断绝。我曾思尔等乃大国之人,聪明贤慧,通晓古今章典矣。我征朝鲜,与尔何干?非欲夺其地而无端征讨也。朝鲜与我两国本无仇隙。於己亥年,遣兵往收我东属各部,朝鲜无故邀击,一也。己未年,朝鲜出兵,扰害我瓦尔喀什路,二也。其後,屡纳我辽东逃人,三也。朝鲜侵我三次,我仅报一次,何谓不可。我且不言,大人思之亦明矣!今我两国,仍践前盟即誓告天地,和睦相处。凡有毁盟,其毁盟者,而天岂不知耶?自古以来,各国相善则敬之,相恶则报之,此皆自然之理,大人之所知也。我愿罢兵,共享太平,何以朝鲜之故,误我两国修好之事。故於去岁正月,遣殷骑赍书还,竟无报书。今闻大人复来,欲遣人问安,祇以

使臣往来既断,未遣我人往。故遣尔处生员郑信、把总任大良致书,切盼大人复言。

二月初五日,汗命备楮钱,焚於昂坤达尔汉和绍齐灵前。焚祭时,汗亲往奠酒二次,於是御座,召贝勒明安、台吉达赖至前,赐酒各一卮,饮毕,贝勒明安率其族众子弟,跪曰:“我等因察哈尔汗不道,前来归汗。既归之後,蒙汗恤养,不幸子夭折,屡蒙体恤,亲来赐奠,乃无与伦此。”言毕叩首,乞汗还宫,乃还。祭奠时,台吉阿巴泰、阿济格、岳托随汗前往。

二月二十八日,遣生员郑信、把总任大良致书云: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执政诸大臣。我之兴兵,非藉相好之际,欲夺他人之地也。乃因辽东之臣,偏助叶赫,来侵我等,迫不得已,

告天征之。若不被迫,我等小国,岂敢征讨大国耶?此皆不言而喻也。天不问国之大小,但论事之是非,故以辽东、广宁地方畀我。若非天与,辽东广宁诸坚固之城,及数万之兵守之即以我少数之兵士,何能克之?大城既得,然小城寡兵,攻而不克,故我思之,天冀我两国罢兵修好,共享太平,在此时耳!我愿和好,共享太平。是以诚心遣使,如何议和,听尔等之言。

闰四月初二日,杜明仲同我所遣郑信、任大良赍书至,书曰:奉帝命统辖边兵之兵部尚书袁,敬复於汗陛下:来书所言议和者,盖不忍两家赤子遭罹锋镝也。汗之美意,天地共鉴之。唯议和有议和之道,非一言能定之者也。自我帝嗣位,贤明果断,严於边务,若非十分详实,则不可奏闻。汗诚以怜恤众生而休兵,当思议和之道,则边官有荣,亦不失汗之美意,我将乐意转奏之。边务之事,当由边臣等议,不涉及朝臣。印信者,诚为证据,倘若非赐封者,则不得使用,中国之法例如此,请汗母以为奇。

二十三日,汗往祭奠抚顺格格,恸哭三次,於焚楮时还宫。

闰四月二十五日,先是,杜明仲致书来,至是,遣我喇嘛复杜明仲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袁大人。大人复书;言讲和之道,由我思索。我思之,昔和好时,边内竟系汉人,边外境系诸申,虽不杂居,然接壤而居,故越界犯罪,渐有蔓延,致起衅端。我等今若修好,宜令民远离边界。民间父子兄弟,散居各地,仍照前接壤以居,恐奸细逃人盗贼往来,破壤和好之道。若真诚和好,则以大凌河为尔界,三岔河为我界,此两处之间,留为空地,逃人盗贼易察,不致滋生事端,和好之道得以长久,至於印信事,除封谕外,不得监用等语。既如此令尔铸金国汗印与我。至於以修好之礼相馈财帛,尔等计之。勿待我如察哈尔汗,则我不能允。我之所虑者此也。我愿罢兵,共享太平,乃出於至诚。尔等亦直诚言之。我等双方母得头顶皇天而施诡计也。

闰四月二十七日,格格即李永芳额驸之妻亡故,时汗及诸贝勒台吉等,皆往恸哭,出殡前还。

六月二十日 出使喇嘛,久未见还。复遣图鲁什赍书往边界;付哨卒转致,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袁大人。我思之,干戈之兴,亦出於天,然天亦爱抚众生。总之,干戈何美,而太平何恶。欲罢干戈,而享太平,我先两次遣郑信等往。後见大人遣杜明仲复书,我以为尔诚心修好,故遣白喇嘛往。遣时曾与喇嘛云:“尔若议和日久,先遣一人来报信”等语。约期已过,恐听旁人谗言而误之矣。故致此书。若於七月初五日前,不见我方这人来信,谅必被执也。

二十七日,遣图鲁什所执明哨卒赵登高赍书往。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袁大人。因喇嘛迟久未归之故,曾遣人致书一次。据逃人来告,尔之议和是假等语。此系逃人之言。由尔处逃来之人,肯言尔之善乎?由此逃去之人等肯言我之善乎?遂未信之。今获奸细卞子兴,讯问之,亦称和好是假,羁留喇嘛不遣等语。我思之,逃来之人故意诬告之事,岂奸细亦行

诳诈耶?若信其言,此等小人,和与不和之大事,何得而知?若不信,则至此时,出使之人何无一信来报?恐其事已实,故遣此人持书往之。我本诚心欲和,是以致书往。人或可欺,天

可欺乎?尔等本无诚意乎?不则听何谗言耶?若不遣还去使,其数人之增减,无碍大局,若失信义,则人将不复信矣!天意亦愿息兵而享太平,去奸伪而行忠信也。倘厌太平而愿兵戈以弃忠信而尚奸伪,则孰是孰非,唯天鉴之。

七月初三日,我所遣白喇嘛、郑生员等至其明未遣使来,赍书两封。书曰:奉帝命巡边调兵之兵部尚书袁复书於汗陛下。汗致书遣喇嘛来,以追述前好。再者,书有仰赖皇天,和好相处一语,唯鬼神知之。我国幅员九州,即失一辽东,何足为惜。况其地原非汗所有。辽东人西来,而其填基均在於彼,我强压其思念先骨之情,可乎?亦不合众意。止有受而不可言,故未奏帝知之。至礼遇往来之人,为尔国尊卑之故。我皇上宽宏明智,从不分尊卑。汗若以名誉为念,治理一切事务,以道义为规矩者,则尔自去察哈尔腥臊也。即使中国亦以礼义相待耳!至封印之语,皆非一言可尽者也。

奉帝命巡边调兵之兵部尚书袁复书於汗陛下。展阅来书,知汗敬天好生之诚心,汗若如此,则求於天可也。唯天道无偏,曲直分明。与其求诸天,莫如先求於心。天道唯移也。使

臣来时我出海,是以久留,别无他事。

第十七册 天聪三年七月至十月

第十七册 天聪三年七月至十月

初十日,遣任大良持书往,以答喇嘛赍来之书。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袁大人。观我使臣携来之书,谓辽东人之骨骸填墓皆在於彼等语。此非令我还辽东地方乎?辽东地方,我凭力攻取之,非尔恩赐者也。昔我两国,并无嫌隙,和睦相处,尔据界内九州地方,尚不知足,夺我界外区之地。逾越洪武、永乐时所立旧界,沿边三十里外,设立石碑,以诸申之地,据为明有,战端遂起。天鉴是非,以辽东地方异我,我何敢还尔哉。且自古以来,或兴或衰,非取决於尔等大国,夫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众人之天下也。天赐与谁,则谁得之。昔大辽为天子,金太祖系大辽之属国也。其後大辽天祚帝不道,金太祖系正直之人,因其大舞而欲杀之。上天鉴谴,以大辽所属辽东地方,赐与金国。金汗欲与大辽和,辽犹妄自尊大,称金为东怀国皇帝。而金自定大圣之名,时大辽因其兼先帝号,不从。遂败和好。复行征讨,天又以大辽帝业尽赐与金。天赐之地,大辽岂能复行乎?再者,金为天子,元太祖系金之属国也。元太祖一向虔诚朝贡,而金永吉帝不道。仅观其容色即欲杀之,兵端遂起。天谴金国,以金之西地赐於元。元太祖遣使议和

乃为金羁留,以解庆城之围。俟修葺坚固,释使臣还,以骄言而败和好。天以金国汗业赐於大元。天赐之地,金岂能复得乎?大元之脱欢铁木尔帝云,我为天下主,谁能奈我何。悖逆不道,天鉴其过,国中盗贼刀兵蜂起其政业为朱(明)太祖所取也。今若蒙古向索其失地,尔肯给还乎?所得之地,除小民之骨骸外,岂无汗及诸贝勒之填墓耶?彼等皆欲复得,安能如愿耶?我向以忠心相处,而万历帝不容,无故欲伐我,与前辙有何异哉!尔国官员文士,均可向尔帝进谏也。承蒙天恩,为一国之君。尔等不纳我言,高视尔帝如在天上,内臣等则自视其身若神,以不可奏闻於帝,亦不合众臣之意为辞,不令我信使直达京城而遗还之,竟达两载。较之大辽欺金殆有甚哉。此亦天理耳!我岂能强令修好耶?

复书致谢。书曰: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袁大人。虽不议和,然犹待我使臣并遣之还。持此致谢。

十六日,赵登科赍书至。书云:奉帝命巡边调兵之兵部尚书袁复书於汗陛 下。遗来使赍复书二函还。今观赵登科复来之信,始知汗顺天造福之善心。所谓人言何足信,军机大事,

外人何以得知者,唯汗扪心自问,乃以副天心耳!天之心即汗之心,亦即我之心也。汗若诚心,我岂可弄虚;汗若实心,我岂可作假。两国兴衰均在於天,虚假何用?唯十载军旅,欲一旦罢之,虽奋力为之,亦非三四人所能胜任,及三言两语所能了结者也。总之,在於汗之心矣。白喇嘛曾见我两次。请再思之。

十八日,遣赵登科致书云:金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诸臣。我欲息兵以享太平,曾屈尊遣使议和。据闻王兵部、孙道员愿争战而不愿和好等语。尔等洵属忧国之臣,如古之张良,陈平及诸葛亮、周瑜,文武双全,出而为将能御敌,其入而为拍能治民。则尔等之言为是也,不然,则兴兵致讨,军士被杀,人民被掠,尔等出而不战,袖手坐观;我欲修好,尔复败和议,不

念将士军民之死伤,更出大言,战争不息,则兵并非易事也。尔若欲和好而我不从,致起兵端,我民被诛,则非尔诛之,乃我自诛者也。我若欲和好,而尔不从,致起兵端,尔民被诛则并非我诛之,乃尔自诛之也。我诚心和好,尔自大不从,谅天亦鉴之,人亦闻之矣!

十月初二日,即丑日巳刻,谒堂子,率兵起行。初四日,至都尔鼻,蒙古扎鲁特部色本及桑图、哈马盖率兵来会汗。

初五日,驻养息牧河。是日,奈曼部洪巴图鲁、敖汉部都喇儿洪巴图鲁、扎鲁特部内齐汗、忽毕儿图之子戴青等蒙古诸贝勒,各率兵来会。以蒙古诸贝勒率兵来会礼大宴之。

初六日,蒙古巴林部贝勒色特尔色棱,率兵来会。因彼等马匹羸瘦,汗责之曰:“我曾谕尔等善养马匹,俾之壮,勿得驰骋,以备征讨之用。然尔等违谕,用以畋猎,致马匹羸瘠,来兵遂少,成何体统?”其来朝所进糗粮,尽却之。

初九日,驻纳里特。是日,有五名逃人骑马由察哈尔来归。

十一日,闻蒙古人自察哈尔逃入明地。命总兵官鸟讷格、副将苏纳率四有人蹑踪追之,获百人,马八十、驼七十六、牛一百二十七、羊一百有十还。

十一日,驻跸辽河。是日,汗曰:“色特尔色棱有误会师,命蒙古诸贝勒会议色特尔色棱罪。”蒙古诸贝勒拟罚色特尔色棱驮甲胄马二、空马八,共罚马十。奏闻於汗。汗曰:“罪俟班

师後再议。”遂将所献十马,不纳却之,允色特尔色棱朝见,蒙古诸贝勒叩拜汗。

十二日,驻跸辽河。是日,率每甲喇乘马大臣一员,每牛录步兵十人打猎。是日,总兵官鸟讷格、副将苏纳,追捕时败走之同党男丁,寻找其妻子来归,皆全完聚,编为户口。是日,

乃集众大臣及巴雅喇等,宰牛一、羊四、设筵宴之。

十四日,仍驻辽河。是日,率每牛录步兵十人打猎。

十五日,蒙古科尔沁部土谢图汗、图梅、孔果尔老人、达尔汉台吉、希讷明安戴青、伊儿都齐、鸟克善、哈坦巴图鲁、多尔济、两桑阿尔寨、索诺木、拉布希喜、穆寨、巴达里绰

诺和、在达席里、达尔汉洪巴图鲁、色棱、拜斯噶尔、额森、达尔汉卓里克图,达尔汉台吉之子等二十三贝勒率兵来会。来时,汗率两大贝勒及众台吉,迎於三里外,遇之。於遇见处,

即下马近前,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乃还行幄。(以顺天竟会师,是以拜天。)汗坐於中、两大贝勒各坐一侧,众台吉分两翼坐。土谢图汗率其众贝勒叩见。土谢图汗光近前叩拜,行抱见礼,次与两大贝勒相拜,互行抱见礼,次与众台吉,按齿序相拜,行抱见礼毕。孔果尔老人及诸贝勒、汗、两大贝勒、众台吉、察哈尔诸贝勒、喀尔喀诸贝勒、巴林诸贝勒、扎鲁特诸贝勒,照前以次行抱见礼毕。土谢图汗、孔果尔老人,以所携酒进献汗与两大贝勒先饮之。於是,令土谢图汗、图梅贝勒坐於右,孔果尔老人坐於左,诸贝勒分坐两傍。宰牛十、羊二十,取酒百大瓶,宴之。科尔沁六旗诸贝勒以朝见礼进献、土谢图汗马十、图梅贝勒马十及孔果尔老人马十、达尔汉台吉马十、伊儿都齐马十、鸟克善马十;进两大贝勒各马二,不纳悉却之。

扎赖特部诸贝勒来,半途复引军还。十六日,次辽河沟一带。是日,赐科尔沁部图梅贝勒、希纳明安戴青两贝勒雕鞍马各一。命选其蒙古羸瘦马匹,遣还之。

十七日,驻跸辽河锡伯图路。

十八日,驻跸辽河查木噶斯地方。

十九日,驻跸苏布迪塔所在之城。

二十日,驻跸喀喇沁部额喇城。是日,汗颁敕谕曰:此行既蒙天眷佑,拒战者诛之;若归降之民虽鸡豚勿得侵扰。俘获之人,勿离散其父子夫妇,勿淫人妇女,勿掠人衣服,勿折房舍庙字,勿毁器皿,勿伐果木。若达令杀降者,淫妇女者斩;毁房屋、庙字,伐果木,掠衣服,离本纛及入村落私掠者,从重鞭打。再者,切勿妄食明人熟食,勿饮其酒,闻山海关内,

多有鸩毒,宜当谨慎。勿用乾粮饲马。若马匹羸瘦,可少时煮饲之;肥壮马匹,只以草饲秣之,俟休息时,再饲以粮。凡采取柴草,勿行妄行,须以一人为首,结夥前往取之。有离众驰

往者,缉拿之。有违此禁令者,将不行严加管教之固山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等一并治罪。

二十一日,驻跸布尔噶苏台。

二十二日,驻跸喀喇沁部上都河。

二十三日,因奇汤果尔岭险峻,汗与两大贝勒越岭而驻。众台吉率大军驻於岭下,翌晨越岭,至晚方尽。

二十四日,驻跸老河、是日,岳托、济尔噶朗、阿巴泰、阿济格四台吉,拣选每牛录甲兵十人及蒙古科尔沁诸贝勒兵、察哈尔、喀尔喀蒙古诸贝勒之兵、蒙古八旗兵中精强者,由

台吉阿巴泰、阿济格率左翼兵前进,台吉岳托及济尔哈朗率右翼兵前进。

二十五日,驻跸喀喇沁部察乾霍洛地方。

二十六日,因木田垒霍洛岭险峻,汗与诸贝勒越岭而驻,大军及疲惫人马,连夜越岭。先行兵马於二十六日夜越岭。二十七日丑刻,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兵,潜攻龙井关,克之。

於寅刻,毁其水关而入。明洪山口参将、汉儿庄副将闻炮声,率兵来援,金兵迎战,败之,斩副将易爱、参将王遵臣,尽歼其众。於是,又击斩三屯营总兵官哨卒。至汉儿庄城外,方欲招之降,贝勒莽古尔泰、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至,言有副将,属下左营官李丰泽,率城内人薙发出降。军队入城,登城驻营,诸贝勒宿衙署中,秋毫无犯。

是日,汗入边,攻克洪山口城,汗及大军入城驻营。

第十八册 天聪三年十月至十一月

第十八册 天聪三年十月至十一月

二十八日,潘家口人有在汉儿庄者使往潘家口招降。至晚,潘家口守备金有光,遣其中军范民良、旗鼓蒋进乔赍书来降。贝勒莽古尔泰赏中军、旗鼓各杯碟一对、缎一。奏入,擢为备御。其金守备,擢为游击。给劄而遣之。二十八日,汗驻洪山口城。

二十九日,驻洪山口城内。是日,汗曰:“方遇清,原系白身,因洪山口城无主,授为备御,尔收聚流散之人,尽心供职,若能尽心供职,每有功绩,即行擢用。”是日,攻城时,有明千总一员、把总一员败走,至是,率百人擐甲胄、带弓矢、执军械来降。汗嘉其求降,擢千聪为备御,把总为千总。贝勒莽古尔泰奏曰:“仰赖汗福,潜攻边城乃克之,击斩骑兵三队、步兵两队,共计兵五队。招降副将所驻汉儿庄城,俱令薙发。命我

军登城需营,民间秋毫无犯。降民俱云:我等既为汗民,恐汗率兵还後,三屯营总兵官来,必遭诛戮等语。臣等因以所赍书,粘贴於牌。又作一书,遗三屯营总兵官。臣等不违汗言,明晨必往。如另有谕旨,请於今夜遣使驰示。”右翼台吉济尔哈朗、岳托,二十六日连夜前进。於二十七日丑时,攻克大安口城,招降明守备驻守之边内城。次日,招降明张参将驻守之马兰峪城。二十九日,招降明守备驻守之马兰口城。明步、骑兵五队,闻炮声来援,尽击斩之。

二十九日,汗谕喀喇沁、土默特部曰:“尔等随工出征,遇明人拒我者,当诛之;有杀明降民掠其衣服者,乃我之敌也,必斩无赦。”

三十日,汗遣人往论贝勒莽古尔泰,金兵於出汉儿庄时,降民李丰泽请曰:“我欲免死,来降於汗。今若大军弃我而还,则三屯营总兵官来,即行杀我。”遂令其携家口,留居洪山口

并且令村民,择精壮者,举赵天福为游击,令守洪山口城。

是日,自洪山口起行,距离边化城五里外立营。是日,致书遵化王都堂曰:“全国汗致书於王都堂:我与师征讨之缘由:我两国素相和好,後因欺凌我等,致成七恨,我乃告天征讨

之。天不计国之大小,以我为是。故以山海关以东辽东、广宁地方畀我。我犹愿息兵,共享太平,屡遣人致书议和。尔帝亲自身及其大臣如在天上,视我若鸟兽,不令我书过山海关。我深恨之。遂坚固城池,精兵留守,发大军直来。凡我兵所向,自喜峰口迤西,大安口迤东,凡抗拒之兵,即行诛戮之。其汉儿庄一带归降之城,秋毫无犯,仅取粮草,饱我士马而还。今尔若归降我,功名富贵,当与共之。尝闻良禽择木而栖,俊杰相时而动。此言谅尔亦知之矣。昔辽东叛民,我曾杀之,甚是懊悔。今图治更新。此无俟我言,尔等亦闻之也。我既发大军直来,岂肯中途而返乎?尔须速审来降。”

十一月初一日,赵总兵官、刘副将、高副将、王副将率山海关兵四千,来援遵化。八旗合兵围攻,斩总兵官一员、副将三员、参将游击九人,尽歼其众。

初一日,以李凤泽为游击,给与箚付;遣人往送。是日,罗文峪守备李思礼,赍官库册籍来降,朝见。遂擢为游击,给无劄付、赐衣一袭即遣还原籍驻守。

是日,山海关赵总兵官、刘副将、高副将及王副将、参将游击九员率精兵四千,来援遵化。哨率闻知来告,在翼四旗兵及蒙古兵率先进击,追杀之。时汗及诸贝勒率偏师环视攻城之地,遇明败兵至,随截击之。赵总兵官为台吉阿济格所斩,其副将、参将、游击等,亦被全歼。贝勒莽古尔泰生擒明中军一员,来引见汗。汗曰:“可收养之。养人,必有益处。”遂令

薙发。有弃弓归降者,亦收养之,仍给告示,令各还原籍。

初三日,攻遵化城,卯时即克。喀克都里旗伊拜牛录人萨木图片【原档案缺】。遵化城高而坚固,犹如宁远。蒙天眷佑,军士无伤,乃我等观天象而行之故也。

喀剌沁之人,无论赏赐,或与之通商,当较前从减给之。八家各按例给之。并命赏喀喇沁汗镶貂皮袄、豹皮端罩、帽、腰带、稀雕鞍马匹。所有诸贝勒设宴宴之。俟此使臣至,速

遣之还。布尔噶图之众,及喀喇沁所有後裔,尽数遣还。在外日久,令各还家,所获马匹,每旗四人,给马六匹乘骑,各以二马驮梨遣之还。

初三日,克遵化城。当攻城时、两黄旗在城北、两白旗在城东、两红旗在城西、两蓝旗在城南,八旗兵列阵,齐竖云梯,呐喊攻城,不移时,即登城克之。城高三丈五,梯长皆三丈,不及城高。惟喀克都里旗之一梯,较他梯高,故伊拜牛录下人萨木哈图先登。登城後,其城主王都堂败退回署,自经而死。其众官兵及男子,尽杀之。命以棺殓王都堂尸。收养原任道员一人、郎中一人。汗以萨木哈图率先登城进击,酌金■犒之。随谕诸大臣曰:“数年来我之军士皆层於攻城,况此城较前所攻之城更坚固。此人宜优录之。”

初四日,宽甸峪口城守备王孙章,因率城中人来降有功,授为游击,给与劄付。

马兰路参将,避出所驻之城,闻城降,来归,因仍为参将。率马兰路城中人归降之答应官一员、生员八人,各赏缎一、妇人一。擢答应官王宗兆为备御,给与劄付,命收管大安口地方人民。为首归降之生员王云征为擢备御职及为马兰路参将属下中军,给与箚付。赐洪山口蔡备御之子衣一、缎一、付招降喜峰口书,令彼转达,谕毕遣之。

喀喇沁部巴特玛来朝,并献驼一。

初四日,八家各遣四人还渖阳报信。其书曰:汗曰:蒙天眷佑,十月二十六日,我军连夜入边。二十七日黎明前,右翼四旗兵偷袭大安口城,克之。左翼四旗偷袭龙井关口城,克之。均未知觉。敌兵十隧,闻炮声来援,尽击斩之。攻取副将、参将、游击所驻城,招降者九.遂入该城主营歇马。三十日继进,至都堂所驻遵化城北而营。

初五日,著戌守潘家口之归降参将赵宗普仍为参将,给与劄文,仍统原兵。喀喇沁部之兄索诺依之子还时遣之同往。

初六日,赐大安口城参将属下中军赵什,著为守备,并给劄文。大安城既降,携取马兰峪城官库布疋一万一千八百、马四十九匹来献之。

初七日,汗闻伊荪攻城时,炮伤其手,甚重,亲往视之。(原注:伊孙乃一革职小将军矣。)

汗之马饮水时遗失,遂将牧马人,各鞭五十.汗谕侍臣等曰:“我等在来途中,我之良鹰遗失。飞物遗失奈何,时未责及管鹰之人。马岂飞物乎?今马遗失,皆尔致也。是以鞭打之也。

归降之石门驿驿丞李秀龙,献梨三驮。著该驿丞为守备,给与劄文,赐衣一袭,妇女一人。同来之生员丕许,亦赏一衣一妇。

闻罗文峪民,为蒙古拭民扰害。遂作蒙古字及汉字书传谕曰:汗曰:前曾有旨,凡贝勒大臣等,有掠归降地方财物者斩;擅杀归降明人者必诛其杀人者以抵命;掠财物者,计所取之数,倍偿其主。唆相识作乱者,是鬼蜮也,此不诛何为?

范民良原系潘家口守备属下中军,因就地归降,擢为守备。

蒋进乔原系潘家口守备属下旗鼓,因就地归降,擢为守备。

第十九册 天聪三年十一月

第十九册 天聪三年十一月

初八日,汗颁谕曰:因克遵化城,自固山额真、甲喇额真及登城士卒,俱以次赏赍。此次赏赍者非以固山额真亲自登城也。乃其督率尽善,设备坚固,方克其城,遂行赏耳。嗣後,诸凡攻城,均照此赏赍。我等经历险远,艰苦至此,已蒙天佑。然此犹佑我之小者,佑我之更大者,将又有在也。此行既蒙天佑,固山额真及各级官员等,勤加官束本旗人员,明白训饬;爱士卒如子弟,若能晓之以理,爱之如子弟,则旗人视尔等如父母,教训之言,铭记不忘。临阵时,亦愿效命於尔等之前,行则不违纪律矣。如此,则旗人何至陷於重罪乎?倘各旗大臣,不勤加约束,见妄行奸盗者不诛,则纪律松驰,而为恶作乱者益炽;诛之,则曾经效力之军士又实可怜。固山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当以此为念,勤加教训所属人员。再者,凡大臣官员等,素日居家时,尔等如何想之岂不想安得一日於汗及诸贝勒前,或行间尽忠效力,以自见乎?何初念顿忘,而一味贪得之,苟且偷安不出行营耶?隐匿已身,以俟上天眷佑,天佑有终,克奏虏功,安可得乎?嗣後,各宜克勤厥职。

初八日,汗御殿,集诸贝勒大臣,赏赍攻遵化城时,率先进击之士卒及督战大臣等。喀克都里,设梯得法坚固,且亲临督战本旗兵先登。汗召喀克都里至前,亲酌以金卮。擢三等总兵官,赏驼一、蟒缎一、缎十九。巴都里指挥本旗兵攻战有方,擢三等游击为二等游击,汗亲酌以金卮,赏缎五。贺儿多,率甲喇攻城,因善射,使本甲喇兵先登。先是,其次任参将职,後以罪革职,令其兄之幼子承袭,至是,令贺儿多袭其兄参将职,汗亲酌以金卮,赏缎五、布二十五。绥和多,率本甲喇攻战,先於八旗兵进,汗亲酌以金卮,赏缎十、布五十、牛马各一,著升备御为三等游击,伊拜牛录下萨木哈图,先於八旗登城,汗召至前,亲酌以金卮,以白身授为备御,准其子孙世袭罔替。倘有过失而获罪,概行赦免,为其家道不致贫穷,赐号巴图鲁,赏驼一、莽缎一、缎十九、布二百、牛马各十。伊拜牛录下胡希布,第二登城,酌以金卮,御前侍卫谭泰赐之,赏莽缎缎十四、布一百五十、牛马各八。多礼善即第三登城,胡希布、多礼善二人,合授一备御职,胡希布得二份,多礼善得一份。赫臣牛录下多礼善,第三登城,赏蟒缎一、布百、牛马各六。伊拜牛录下毛巴里,第四登城,赏缎布二十、牛马各二。蒙古明安贝勒属下阿邦之子阿海,先登城,因後人不继,阵亡,赏蟒缎一、缎十九、布二百、牛马各十,授其父阿邦备御职。

初九日,赏武官等银卮盅托盘。赏总兵官各银卮托盘一,银裹酒卮二;副将各银卮一,银裹酒卮二;参将各银卮一,银裹酒卮一;游击各银裹酒卮二;备御各银裹酒卮一。

沙河千总王庆来降,进梨两大婆萝,赏千总妇女一,衣服一袭。

十一日,喜峰口参将遣千总二员、把总二员,赍书来降。给以示谕令旗,禁蒙古不得扰害汉人。赐赏参将缎一,衣一,千总,把总各缎一,从者各衣一。

命参将英古尔岱、游击李思忠、范生员统备御八员,甲兵五百,无甲兵三百,留守遵化城。大军自遵化起行,至二十五里外驻营。在驻营地科尔沁蒙古兵杀一降民,劫其衣。汗闻之,命执其人,亲以鸣镝射之。

十三日,大军至蓟州,获一生员,令持书往谕驻城道员、军官及庶民降。又获明兵之一人遂令持书往谕爱塔,桑阿尔寨来降。将行,谕之曰:“将书与彼,事若成,则授以职。”是夜

乃过蓟州五里外驻营。

十四日,大军至三河县,获一汉人,令持书招降。

十五日,遣贝勒莽古尔泰、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台吉杜度、台吉豪格统兵三千人,赴通州河查视渡口处,兼捕哨卒。汗自三河县起行,行二十里,前行诸贝勒获一汉人,送

至汗前,讯以敌兵消息,该汉人告称:大同、宣府二总後官之兵皆驻北边顺义县城等语。遂遣台吉阿巴泰、台吉岳托,率二旗兵,乃蒙古二旗兵往。

是日,渡通州河,驻营城北,获县丞之母及妻、三子、一弟及轿夫九人。

传谕各城堡曰:“金国汗谕绅衿、军民知悉:我国向以忠顺守边,叶赫原属我国。万历帝干预边外之事,离间我国,分而为二。曲在叶赫部,而强为庇获;直在我国,而强欲杀害,属肆欺凌,致成七大恨。我知其终不相容,遂慎而告天兴师。天以我为是,先赐我河东地方。父汗仍欲修了,遣人致书讲和,而尔国不从。继而天复赐我河西地方,仍屡遣使讲和。天启帝

及崇祯帝,复行欺凌,命去金国皇帝帝号,禁用自制国宝。我亦乐於和好,欲去帝称汗,令尔国制印给用,又不允行。故我复告天兴师,长驱至此,破釜沉舟,断不返还。夫君臣者,非养民之父母也。尔明之君臣,不愿修好,乐於兵戈,今我军至矣。用兵岂易事耶?凡归顺之绅衿军民,我必加恩收养;其违抗者,不诛之可乎?此非我诛之,乃尔帝自诛之也。倘谓我国小,不宜称皇帝。古之大辽、金、大元,俱由小国而成为皇帝矣,亦曾禁用其称皇帝耶!而且尔朱太祖,原系僧人,赖天眷佑,起为皇帝也。岂有一姓人登皇帝位,永世不移之理乎?天天运循环,有皇帝而废为匹夫者,亦有匹夫而起为皇帝者。此乃天意,非人之所愿也。天既佑我,尔明国欲去我皇帝号,天其鉴之耳!我以抱恨兴师,恐不知者,以为特强征讨,故此谕知。”

十六日,台吉济尔哈朗、台吉阿济格、台吉萨哈廉,率每牛录甲兵三人,向京城侦察。是日,驻於彼处。是日,台吉阿巴泰、台吉岳托至。离大军十五日,败明大同满总兵官、宣府侯总兵官军,因其兵远遁,斩者不多。获马千馀、驼百馀。顺义县城知县率众来降。

十七日,大军起行,距北京城约二十里,至明帝收马堡驻营。该堡南五里外,有明帝牧马围,颇大,每百二里馀,内有马千馀马,明人已於十七日凌晨取去。管马太监二名,及三百馀人,被围出降。获其马骡二百三十五、驼六,择取优良马骡一百九十五、驼五,留其羸瘦不堪乘骑之马四十、驼一,令善加饲养之。

十八日,驻营。

十九日,驻营。

二十日,大军起行,汗营於北京城北土城关东隅,两翼兵沿东北隅立营。哨兵来告,瞭见明兵集德胜门等语。汗队率右翼诸贝勒,领白旗◆军及蒙古兵前进。又告瞭见东南隅有明兵集结。队遣爱巴里、索尼、白格依传令。左翼贝勒莽古尔泰、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墨尔根戴青、额尔克楚虎尔、台吉豪格率白旗◆军及蒙古兵前进。遣人察实集德胜门之兵,乃是大同总兵官满桂、宣府总兵官侯世禄军。汗曰:“令我炮手近前发炮火。俟敌官炮毕,蒙古兵及红旗◆军由西面进击,黄旗◆军,由侧面冲入。”於是,按所授方略,两路进击之,填拥於狭隘处,尽歼之。其遁出者,汗复遣御前兵,尽斩之。左翼诸贝勒所攻之兵,乃是宁远都堂袁焕、锦州总兵官祖大寿军。贝勒莽古尔泰,分兵为三队,台吉阿巴泰、台吉阿济格及墨尔根戴青、台吉豪格率兵前进追杀,时明伏兵四起,前进之四贝勒兵,即行友击追杀。贝勒莽古尔泰、额尔克楚虎尔及随行军士、屡

败明溃卒来犯。巴克什乌讷格、额驸苏纳,率蒙古兵击败另外三队兵。

二十二日,遣归降之王太监赍议和书致明帝。是日,汗率诸贝勒及◆军,环视北京城。

二十三日,驻营。

二十四日,大军驻营北京南苑,凡男女逃窜者,悉招至,给以告示,释之归。

二十五日,自克遵化以来,所获马骡,按甲分给。昔分贝勒各取马三、驼二。每旗给马二十,以资旗内永无马匹者暂骑。汗曰:“如此办理,倘有隐匿,或送於蒙古者,被举发时,

加重治罪。”

二十六日,进兵,距城关南二里外驻营。

二十七日,闻我军击败後所馀之袁都堂军,即於城东南隅,安营扎寨。遂令我兵往攻。命兵列阵,逼近而营。汗率诸贝勒及少数随从,往视进攻之处,云、入处坚队。若我军士被伤虽然胜何益?总之,此乃溃散之兵,对於我等又何足为患?遂引军还。

是日,通州之人,备马骡车百辆,赴京城送药。彼返还时,为镶红旗布尔坎哨卒俘获送来。

二十九日,遣杨太监往见崇祯帝。杨太监以高鸿中、鲍承先之言,详告明崇祯帝。遂执袁都堂,磔之。

第二十册 天聪三年十二月

第二十册 天聪三年十二月

十二月初一日,大军起行,西起良乡,行猎南苑。遂渡浑河,至良乡城东山冈驻营。是夜,招城主知县降,不从。初二日卯刻,正蓝旗光登,即克其城。尽诛军士。收养之生员六人。

是日,遣石廷柱、龙什,招降房山县知县,遂引生员三人见汗。是日,纵略良乡城周围,俘获甚多。

初三日,遣自房山县城来降生员三人还其城,命石廷柱送之。

是日,出略,越宿而还。

初四日,先是,遣蒙古两旗兵堵截明运炮兵。至是,遣人来奏汗,攻取固安县,尽歼其军士。

初五日,赐汉人王富缎衣一袭、钱一两,令持汗之印文,致张总兵官。

是日,每旗遣库使一人,往收固安县城金银财帛。

是日,以掠获马骡,赏甲兵各一,并择壮牛赏甲兵各一,汗亲临视赏。其馀劣骡牛驴,按分分之。八贝勒取其羊。其山羊,赏众备御各二。

初六日,赏高游击、赵游击、鲍副将、宁生员布八十疋,令制团帐房。

初七日,由固安县选美女二十,进献於汗,而汗均赐与诸贝勒。

初七日,阿山、劳萨出哨,击溃明哨卒近二百,杀九人,生擒四人,获马十一。

初八日,因总兵官康古里、不与袁都堂军接战,论罪。削总兵官职,夺其一牛◆诸申,给其弟喀克都里、备御郎球、备御韩岱、亦因此未攻袁都堂兵,削职,夺其俘获。游击鄂硕,

应拟削其游击职,因其父功,免削职。

初九日,驻良乡城秣马。时汗谕诸革职官员曰:“自革职以来行为,贝书呈报。”各革职官员等,遂以其功贝书奏闻。汗以乌拜为一等参将,图赖、苏鲁◆为备御。音达胡齐,因攻遵

化城阵亡,追授备御职。

初十日,赏有职官员,每备御银二十八两及缎衣二十五袭。

是日,祭纛於良乡城东山冈。是日放哨,获乘马汉人四名,送来。

十一日,库尔禅、白格依、穆成格、喀木图,赴蒙古兵克取之城,赏蒙古有职官员银两衣物。有职官员,以赏衣礼,叩谢於汗。遣叶臣谭泰、郎球等十六人前往捉生。汗命自良乡城搜掠,此次济浓及奈曼部洪巴图鲁亦随掠,因未请於汗,违法擅掳,夺其所得衣物,给与有职大臣等,硅其马骡按份分之。

天聪三年己巳,十二月十一日辛酉。金国汗备陈牛、香、布疋,致祭於大金太祖武元、大定二帝神位前,曰:当闻二帝功高德盛,中心愐怀,梦寐景仰。今统兵至良乡县,知二帝陵寝在焉。虽时异世殊,而春秋奉祀,至今称颂弗衰,诚所谓德愈久而弥光也。兹备祭物,特遣贝勒阿巴泰、萨哈廉代祭,并自予怀。我世守大明帝边界,以示忠信。明万历帝,无故害我二祖,彼虽出此,我犹未怀仇,仍尊之为君,同辽东副将吴希汉,刑乌牛白马,盟誓天地,竖碑於边界,约曰:汉人出边者诛之,诸申入边者诛之等语。既盟之後,直道自守。及我与叶赫搆兵,彼曲我直,然明万历帝,不以公道区处,反偏助理曲之叶赫,陈兵边外,代为守御,屡欺我理直之满洲,致成七大恨。我见其不能相容,必欲见害,故告天兴师。天不计国之大小,唯论事之是非,遂以我为是,以大明辽东迤东之地畀我。後我复遣人欲和彼以为彼败我,如太山之压垒卵,藐视我如禽兽草芥,欺凌不已,故复兴师征之。天又以河西地之畀我。後我欲息兵,享太平,开诚布公,不作诡计,屡遣使议和。大明崇祯帝,更肆意欺凌我,欲索还天畀我之地,去我帝号国宝。我云天赐之地,不能退还,可去帝号称汗,不另制宝,令尔造印与我等语,彼复不从。我乃愤而发兵至此。至降城居民,凡其诸物,秋毫无犯,唯诛其军士之抗拒者,克其不降城堡。其

城堡之不降者,此非我乐於攻之诛之也。皆大明帝妄自尊大,欲和而不从,不啻彼自诛之自攻之耳!我之愤恨虽有过於勾践,然意不在於夫差。观形势,自然如此。天实为之,於我何干?今虽如此,我犹安分守纪,仍欲议和。乃彼置若罔闻,特其国大人众,蔑理违天,如枘凿之不相入。故披沥悃忱祭告,惟乞二帝英灵明鉴而默佑之。

十六日,大军自良乡县起行,趋北京城。时沈副将率兵六千,迎战於浑河芦沟桥。固遣右翼五旗兵进击,不移时,击败之,擒拿官一员,所获马匹甲胄,取其善者,■其劣者。大军

行至距北京二十里外,见有明兵一营。命左翼五旗兵进击,不移时,又败之。是晚营於北京城西南隅。遣副将阿山、游击图鲁什,往视环城敌兵。阿山、图鲁什回告:我等执人讯之,供称北京城永定门南二里外,有满桂、墨云龙及麻登云、孙祖寿四总兵官领马步兵四万、结栅木、四面排列枪炮十重等语。我兵不可惮劳我等十旗行营兵列阵,呼喊齐进。阵斩明总兵官满桂、孙祖寿、副将、参将、游击三十馀人等,千总、把总无数。生擒总兵官黑云龙、麻登云及参将一人。明兵发枪炮如雨雪,我军进击无一死者,岂非天佑乎?

十八日,以阵获马匹六千,择其善者,先党给八大臣、众总兵官及副将各一匹。时诸臣奏云:蒙天眷佑,赖汗洪福,连败大敌,所获诸物,汗与诸贝勒不先择取,【原档残缺】取等语。汗曰:“我命尔等攻敌,明兵枪炮发时,我为尔等心甚忧悔。幸蒙天佑,尔诸臣并未被创,击败敌兵,虽加赏赍,我犹以为不足也。”论毕,汗只取劣马一匹,为首大臣,各赐良马一匹。诸备御及旗长,各赏马一匹,其馀马匹等照甲分给之。

是日,遣巴克什达海赍书与明帝议和。

十九日,大军起行,至北京城西北隅立营扎塞。

二十日,科尔沁部土谢图汗还,命阿山、叶臣率每牛录■军二人。送之出边即还。

是日,大军起行,对着北京城北德胜门驻营。

二十一日,图鲁什、席尔纳所率八旗哨卒遇明京城兵,斩百人,获马七十八匹。

二十二日,遣台吉阿马泰、台吉济尔哈朗及台吉阿济格、台吉杜度、台吉萨哈廉、额驸揭古利等往掠通州一带,焚毁船只。

是日,遣巴克什达海、爱巴里赍书二函与帝议和,一置德胜门,一置安定门。

二十三日,席尔纳、营萨,遇明兵二百人出京城,击败之,斩五十人,获马四十六匹。

二十四日,以蒙古自固安县驮来布疋,赏给受伤之人。

二十五日,往掠之诸贝勒还。出掠之日,通州一带,人各溃散,遂入张家湾城,掠取财物。所获整缎、美缎衣物,由八家分取之。其馀缎衣,赏给蒙古十旗官员,其马牛骡,按份分之。

是日,遣都司一员、生员一名赍与明帝议和书,赴安定门。

先是,命备梯楯,欲攻北京城,至是停止攻战,二十六日起行,渡通州河驻跸。

二十七日,台吉岳托、台吉萨哈廉、台吉豪格率每牛录■军五人、每行营兵十人,径图永平城。各行营兵渡三河而营。汗率两大贝勒和■军及炮兵,往观蓟州城情形。时有明步兵

五千,自山海关来授蓟州,追至距城南二里外处。明兵见追,不及入城,遂立营,排列车楯枪炮以待。我军冲入,尽歼之。是役也,游击乌儿坤、游击额儿济格阵亡。

二十八日,营於蓟州。

是日,■送科尔沁部土谢图汗之叶臣、阿山返还。

是日,参将英古尔岱,自遵化遣人奏云:“汗招降之石门驿、马兰峪、三屯营、大安口、罗文峪、汉儿庄、郭家峪、洪山口、潘家口、及我等後招降之滦阳十一城人俱叛。密云军门

及蓟州道合兵夜至遵化,四面夹攻,我兵出城击敌,斩杀甚众,敌不能支遂却。次日,见明马兵列阵,我兵复出欲战。明骑兵退入其步兵营,止斩其殿後兵五人,生擒答应官一员。是夜,明兵退。翌晨,我兵蹑追之,殿後【原档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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