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是对古代臣子的期许。在几千年的历史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不多,唐有颜真卿、宋有辛弃疾、明有王阳明、清有左宗棠,他们都受到后人的敬仰。南宋“抗金英雄”,位列“中兴四将”之首的岳飞、岳王爷也是如此。他战功赫赫,词作《满江红》气势豪迈,很多人不知道,他的草书也是一绝。
岳飞,字鹏举,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生于河南汤阴,他战功卓著但被冤杀,宋孝宗为他平反,追谥武穆,后又追谥忠武,封鄂王。岳飞在书法上的成就也很高,岳珂在《宝真斋法书赞》中记载:“先王夙景仰苏轼,笔法纵逸,大概祖其一也。”可见其草书受苏轼影响很大,并间接学张旭、怀素、黄庭坚等人之法。
岳飞目前存世墨迹极少,均为草书,其中《悼古战场》颇为经典。此帖创作时间已不可考,内容取自唐代文学家李华的《吊古战场文》,全卷共七百余字,后人又配上“抗元英雄”文天祥等人所写跋文,于清光绪九年(1883年)将它镌刻成碑,立于杭州岳庙,供人瞻仰。
此帖行笔洒逸但多藏锋,这一点与苏轼、黄庭坚颇为相似。藏锋入笔,出锋收笔,顺势而为,所以笔画、字与字间多飞白连带,常做“一笔书”。《悼古战场》笔势连贯、笔画一气呵成,老辣雄强“杀伐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足以见岳飞书艺之精。
此帖结体舒展随心、瘦挺与宽正相结合,于法度中有变通,有的字如“浩”“平”“就”“人”宽展外放,撇捺外展,左右结字,横画长而墨色凝重,这是以横取势;有的字如“峯”“军”“中”“多”等字,要么最后一笔撇向左出锋,要么最后一笔竖画拉长并作颤笔,以纵取势,字形瘦劲,这种种处理可见在字形安排上,岳飞讲究奇变,因字赋形。
《悼古战场》章法较为紧实,不仅上下多有笔画连带,左右间距也致密,但虽密不闷,这在于渴笔、飞白的利用,使整篇实中有虚,疏密调和。岳飞的书法有一种战场般的风云变化,气势豪迈,骨力丰沛,是“字如其人”的杰出代表。
如果把岳飞的书法和宋高宗赵构相比,会发现明显的不同,岳飞书法以豪迈雄强之气、恣肆狂逸的笔画著称,宋高宗书法则以飘逸妍美、精熟华滋著称,精神气质与所学法度的不同,让两人的书法成了各自性格的外现,前者铮铮铁骨,后者高逸流美。
现在,我们将岳飞《悼古战场》进行了博物馆级别的超高清1:1复刻,极清晰地复原出跟原作几无差别的作品,见此作如见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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