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国家文物局委托马未都先生花了2999万的天价,从日本人手中购回了一件米芾的大字行书。能由国家文物局官方出资购回的作品寥寥无几,只有之前的《伯远帖》和《中秋帖》有这样的殊荣。
这件行书只有39个字,一个字价值百万,每个字都值一套房。得知这件宝物重回祖国怀抱,启功先生眉开眼笑,直言这样的宝物是看一眼少一眼。这件作品就是米芾的《研山铭》。
然而就在大家喜出望外之际,范增先生却在《中国书画》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尘埃洗尽辨媸妍——米芾《研山铭》辨伪》的文章,指出这件《研山铭》是伪作。
曾祥此文一经刊登,立即遭到了广大书法同道的炮轰。大家认为曾祥自己都是一个“江湖大师”,他说的话不足为信。曾祥先生在文章中给出的理由是,这件作品铭文缺乏诗意,前半段和后半段写法不统一,前后墨色也不一样,甚至还换笔了。
那曾祥先生的话是否正确,这件我们花天价买回来的行书到底是不是真迹?我倾向于是真迹。
曾祥先生所提出的这些点正是《研山铭》的可贵之处。不按常理出牌才是米芾的“常理”,这件《研山铭》当中的每一个字都尤为精绝。
米芾被称为“米癫”,酷爱奇石,见到石头甚至磕头跪拜。这件《研山铭》就是他为一件名为“研山”的奇石所作。研山石是米芾的妻子在新婚之夜送给他的,是南唐后主李煜宁愿被俘也要带走的“研山灵璧”。
得到此作的米芾欣喜若狂,抱着研山三天不撒手。这件《研山铭》颠逸风格与米芾平时的书风以及对待这块奇石欣喜若狂的心境都是契合的。
《研山铭》结字跌宕,字势放达,风格沉郁顿挫,丝毫不受前人的法度约束,看起来是离经叛道之作,是米芾少见的大字行书。
除了这个原因,这件作品的历史递藏也十分清晰。他原本藏于南宋内府,元朝时流落到收藏家柯久思手中,清代时被成都知府于腾收藏。在近代战乱之中被带离中国,落入日本人手中。
不论是否是真迹,《研山铭》的书法高度都是不容置疑的。现在这件行书被珍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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