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巴伦周刊》报道称,辉瑞将把神经学和心脏病学的大部分早期罕见病管线,以及尚未进入临床试验的基因治疗项目“外部化”(出售、剥离或者寻求合作)。
同样遭受“外部化”的,还有其位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的基因疗法制备工厂。2021年12月,辉瑞曾表示将在该工厂再投资7000万美元。
另外作为“外部化”过程的一部分,辉瑞将把其癌症/罕见病研发部门搬到科罗拉多州Boulder,这是辉瑞在2019年以114亿美元收购的Array Biopharma的所在地。
不过,辉瑞的这一决定不会影响其研发过程中的罕见病治疗,比如该公司目前正在测试的治疗镰刀细胞病的疗法等。该公司还表示,将继续与生物技术公司达成协议,将公司以外开发的后期罕见疾病项目引入公司。
罕见大规模“外部化”
其实这些变化,也不是为了削减成本。辉瑞表示,这一举措是为继续聚焦优势资源、塑造竞争力所做出的选择。
辉瑞通知员工,虽然可能不会再开展新的罕见病研究,但公司还是会将罕见血液病等早期罕见病研究(不包括神经学和心脏病学),与基因编辑等平台纳入研究重点,并将其早期罕见血液病项目转移到癌症研发部门。
要知道,罕见病已经成为辉瑞的六大业务之一,现在正是收获的时节,不太可能会轻易放弃。而且罕见病领域的相关营收占比也在逐年攀升,从2017年的4%增长到2021年的8%。总收入从2017-2019年平均约22亿美元,飙升至2021年35亿美元。
为此,在罕见病领域,辉瑞表示将加倍关注当前的重点领域,例如罕见和良性血液学、基因编辑等平台。而不属于这些领域的项目可能会被剥离,包括大多数罕见的神经和心脏项目、非临床基因治疗项目、达勒姆基地。
肿瘤学方面,辉瑞将更加专注于自身领先的乳腺癌、前列腺(其他泌尿生殖系统)和血液学癌症领域,持续开发具有差异化的靶向和新型免疫导向化合物。
辉瑞此番大规模地“外部化”虽属罕见,但也不是没发生过。
早在上世纪90年代,辉瑞就将很多收购的业务在5年内进行出售,形成了以处方药业务为核心的发展策略。2018年,辉瑞也采取过类似的外部创新策略,将一系列神经疾病领域的在研产品提供给Cerevel Therapeutics。2022年12月,辉瑞还携手Roivant成立了一家名为Vant的新公司,专注于TL1A单抗RVT-3101的开发和商业化。
为何做出“反常”调整?
如今,辉瑞反常进行“外部化”调整,与其目前的担忧不无相关。
首先是新冠类产品的市场需求在放缓。根据最新财报显示,2022年第三季度,辉瑞新冠疫苗Comirnaty的全球收入为44.02亿美元,同比下降65%,在美国以外的地区产量下降86%。
巴克莱银行的分析师Carter Gould在一份报告中估计,到2023年,新冠疫苗Comirnaty和新冠口服药Paxlovid的销售额可能分别下降43%和51%。
不只是新冠产品,辉瑞其他领域的产品营收也多有下滑。初级医疗保健业务同比下降5%;专业护理业务同比下降9%;肿瘤治疗领域业务堪堪与去年持平。另外,旗下产品Xeljanz、Sutent的营收也分别下降14%和43%。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辉瑞将面临专利悬崖的威胁。
有报道称,预计在2026年至2029年期间,辉瑞因专利保护到期将失去170亿至200亿美元的产品年销售额。加上新冠红利的必然终结,辉瑞计划到2030年从外部交易中获得250亿美元的新收入来抵消这些下降。
因此,辉瑞必须要利用好手头的现金,在生物科技低谷时期投入重金开发、收购新产品,找到下个重磅大单品扛起重任。正如其CEO所说,并购是辉瑞未来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不设上限。
在过去一年中,辉瑞接连宣布了多起数十亿美元的收购案。2022年5月,辉瑞以116亿美元收购Biohaven,获得重磅偏头痛(CGRP)上市药物及在研管线。2022年8月,辉瑞又以54亿美元收购了血液治疗公司Global Blood Therapeutics及其上市的镰状细胞病药物Oxbryta以加强罕见病领域的业务。
据辉瑞CEO透露,辉瑞将寻求收购II/ III期候选药物,计划在2025-2027年间进入市场,目标是将其“掌握的”五个重点领域扩大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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