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随心所欲
常常心不在焉 *
——酸枣小孩
玫瑰园与老教堂
文·图 / 酸枣小孩
五月的晴空下,炙热的太阳光照射在玫瑰园里。园子里那些游走赏花的人们一个个晒得脸庞红彤彤的,想要和枝叶上长着的花朵比赛似的。
据说玫瑰镇有两万多亩玫瑰种植基地,我们逛的这个玫瑰园只是其中之一,面积不足百亩。它是隶属于玫瑰研究所的,供研究之用,所以园子里的玫瑰品种不同,花期也不同,有的纵情怒放,有的花事渐了,有的却蓓蕾初绽。
研究所外面,有几家专卖玫瑰特产的小店,玫瑰露玫瑰精油玫瑰花茶,没有人卖新鲜的玫瑰花。传统玫瑰花离枝即败,是无法做鲜切花赠人的,又有多少人知道情人怀抱里那束鲜艳的玫瑰花其实是一种变种月季花呢。“予人玫瑰,手留余香”里的“玫瑰”大约是来自古老印度的一种月季花。在英国,玫瑰花和月季花只有一种称呼:Rose。
在玫瑰园里,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玫瑰花。那些大大小小的红色的白色的花朵,和我见过的月季花有什么不一样呢?我又似乎看不大出来。我虽热爱花草,却不精于此道。想起从前种过的几株月季花,因为无知鲁莽剪掉了它们刚刚抽出来的嫩枝,现在想想依然疼惜。
从前住在小店镇的时候,很有点园林情怀,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有一年,从别处移栽了几株月季,几株菊花,并排种在一进院门的地方,当作一种植物照壁。
月季施了厚重的肥料,长势旺盛,到了第二年春天,已经长到一人多高,开着深红浅红的重瓣花朵,给破旧的庭院增色不少。那时候也不懂得插花,只懂得每日晨昏时分流连在那几株高大的月季花旁,欣赏这美好。
不知何事意,深浅两般红。月季花与旧院子是相宜的,就如玫瑰花与老教堂是相宜的。
胡庄老教堂的大院子里也种着几株大朵玫瑰花做点缀。是种在水泥砌的花坛里,少了点野趣和风韵。似乎也没有人在意这个。教堂前面长着一株高高的槐树,正开着紫色的花朵。使这座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天主教堂庄严之中平添了些许明媚之色。
教堂中午休息,下午一点半开放。我们是唯一的参观者,可以安安静静地欣赏。中国有著名的三大教堂,山东占其二,其一就是胡庄天主堂,另外一座是洪家楼教堂。每年的平安夜,洪家楼教堂都热闹非凡,拥挤的人群中多是非信徒的好事者,由工作人员指挥着,绕教堂内部转一圈出来,算是了了心愿。
天主教在山东的发展何其盛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胡庄就有大大小小的教堂七处,我们看的这一座位于村中,叫圣母无染原罪堂。还有一座历史更久远的露德圣母堂建于村西的山顶。
一个村子里的村民到底有多少信教的,不得而知。一座教堂伫立于村庄里上百年,风风雨雨陪伴着一代又一代的村人,也是一种慰藉吧。就如我的故乡那些建在村庄里的庙宇一样,它所给予人们最多的是精神上的抚慰。
我想,无论是信仰一种宗教,还是信仰一朵花,只要能得到心灵的宁静,它的本质是一样的。
后来坐在玫瑰湖畔的草地上看夕阳西下,心情是惬意的。许多年以后,我更怀念的却是那个寂静的阳光炙热的暮春午后,坐在老教堂树阴下长椅上小憩的宁静时光。
酸枣小孩,河南延津人,现居山东济南。自由作家。民刊《向度》主编。出版散文集《从前,有个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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