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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讯 | 酸枣小孩:从前,有个王村(上款签名版)
 

新书讯

从前,有个王村/酸枣小孩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本书以王村为乡愁坐标,回忆记忆里的往事,也叙写现世情状,草木花果,故事故物,乡野民俗,都根植于作者的出生地——豫北平原一个穷僻的乡村。语言朴素干净,却又不乏美感,尤其是漫溢在字里行间的那种深沉的乡愁情怀读之令人动容。

酸枣小孩,河南延津人,现居山东济南。作品见于《散文》《散文选刊》《草原》《山东文学》等刊物。主编民刊《向度》。主编出版《九十年代回忆录》。《洛夫纪念文集·访谈卷》副主编。

本书目录

/ 食蔬记 /
3  彼稷之实
6  玉蜀黍里的乡愁
11 大米小米是表亲戚
15 白面里的人生理想
21 菊 芋
24 悠然见南瓜
28 风吹架豆花
30 葫芦葫芦瓢
32 丝儿瓜的尖
35 懂秋的黄瓜
38 炖茄子腿
41 瓜皮小炒

/ 知味记 /
45 一品凉粉
49 高粱的香
52 痛快的饸饹
54 瓜豆臭闻
57 秀色可蒸
60 不思饮食
62 炒面与花生饼
64 野味的清欢
67 花椒有味

/ 古风记 /
73 端午节与麻糖
77 过苦夏
81 面月饼
85 重阳节与摊煎饼
89 豫北的年

/ 昆虫记 /
107 土行孙
109 斑 蟑
111 马叽鸟是蝉的小名
116 春姑娘住在哪里
119 土鳖不是鳖
125 屎壳郎滚蛋记
127 捉虰虰
130 蚂蚁上树
135 蚂蚱、蛐蛐和蝈蝈

/ 草木记 /
141 早春二月
148 桃 红
151 夜里的烧汤花开了
153 碧桃花下感流年
160 槐花记
165 枣树与黑槐树
168 再记枣树
172 石榴记
176 柿子红了
179 紫藤上开着葛花
183 楮桃之桃
188 桑 葚
190 秋气弥漫

/ 故物记 /
195 麻绳记事
197 煤火台上
202 岁月是醋
205 水井的多种功能
211 纺花车与织布机

/ 旧事记 /
217 西地河的消失
223 夹堤纪事
234 亲爱的院子
244 赶庙会
255 纳 凉
259 冬日杂忆
264 村妖列传
279 王村词典
292 赶着驴车去流浪
297 回乡偶书


308 跋:梦里不知身是客

推荐语

这些像纺花车和织布机唧唧复唧唧写下的文字,连同这些像绿豆芽黄豆芽一样的标点符号,组成了一本有趣的书。书里的文字,来自单一的向度——故乡。

——杨瑛(作家,《草原》杂志编辑)

北方气象到底不同,女子笔下亦不缺须眉气。散文一篇篇是作家一面面的性情,读田启彩的散文,滋味如食面,牛肉面、热干面、炸酱面、刀削面、担担面……入口有嚼劲,不像米饭一味清香。旧事里有惆怅,一笔笔写下故乡的瓜果蔬菜草木虫鱼与物件,是内心的博物馆也是内心的不舍与追忆。修辞诚恳,跌宕起伏之间的线条枯荣浓淡,可圈可点,自有天地。

—— 胡竹峰(作家)

酸枣小孩的文字沉静而厚重,缓舒而有节奏。叙乡里旧闻,写平原风物,记美食味道,都有一种如现目前之美,她的文字,是记忆里的,经过淘洗后的确证,是过往,也是顾念,有一种时间之美,但却复旧如新,因她的散文观是超越的,故腕下着力于旧物,却无朽腐气。

——耿立(作家,诗人)

酸枣小孩的文章,氤氲着她的个人品质,豁达,睿智,宽仁。她写过往,讲故事,哀而不伤;叙现世,记民风,俗中见雅。一本书,很像一棵文字的树,它根植于一个叫王村的地理名词,所有的枝条和叶子,向上向外生长,高低错落,繁盛缤纷,全然超越了那个作为自然存在的王村,温和而从容,蕴藉而丰盈。

——宁雨(《当代人》杂志主编,作家 )

《从前,有个王村》忠实记录和刻画王村故旧物事,风土人情,带有鲜明的自我回归和精神觉醒标识,既是回望和守候,删减和择拣,也是生命行至中途的安慰和解惑,不失为一部具有动人情怀和独特韵味的好作品。

——指尖(作家)

/ 序:枣、酸枣、酸枣小孩


枣和文学关联密切,去肉留核或去形留意。


早于鲁迅的有施耐庵,先掌握一把枣子,“捧出一大捧枣子来,七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那七个吃枣子的人以后都成了文学典型,水泊风云也是从枣子开始过口的。


鲁迅在文学里栽种枣树,“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枣树铜皮铁骨。十年栽树——栽枣树,百年树人——树周树人。大家以后再种枣树都高不过鲁迅后院的枣树。逼得我们只能去种牡丹悦世,甜叶菜悦己,有人还想种万年青,悦方不明。


在北中原,红枣素有“铁杆庄稼”之称,耐旱,耐涝,养人,救荒。腊八节那一天,我姥姥让我首先喂米饭的就是院里枣树。长大后读到《诗经》“八月剥枣”。诗人以后开始有了剥枣习惯,劳动生长吆喝,劳动也生长诗歌,在哪里剥枣?在北中原。


酸 枣


延津古称酸枣——秦时以境内多棘,故名酸枣县。酸枣当属野生的小棘枣,入药。酸枣是灌木,枣则是乔木,“丛朿为棘,重朿为枣”。棘枣还没进化成枣。枣是由酸枣进化而来的。地名也不断进化,叫延津县已是宋以后的事,因渡口而命名。如今是离河流近离枣子远。


延津人民和我故乡人民一样,喜饮酒不喜饮茶,坊间传说,如今延津县内有两项最是著名:延津火烧和刘震云。前者能吃,后者能看。我有次赶集扎根人民,见我二大爷,专门核查。他沉思后,说,知道前一个,外焦里嫩、香而不腻,后一个就不知道啦。


我马上延伸到当下文学状况。二大爷连刘震云都不知道我便 不 敢 造 次 , 怕 提 起 自 己 更 尴 尬 。我 避 实 就 虚 , 只 和二大爷说枣子。


历史上有许多名枣之乡,道理各占一方,像文无第一一样,枣无第一,我吃过的如狗头枣、马牙枣、金丝小枣、灵宝大枣、内黄大枣、新郑大枣。人人都认为自家院里的枣天下最甜,从故乡立场和文学立场来看,这是对的。

酸枣小孩


我第一次看到“酸枣小孩”名字,判断应该是延津人。不然不会有人怀揣古意起这样名字。世上卖枣者只会说自己枣甜不会说自己枣酸。


以后陆续收到酸枣小孩自己办的文学杂志《向度》,其选用水准不亚于某些公开杂志。同人杂志的好处在于有自我、自由、自在的优势,可见文章好坏与刊号正式与否无关。酸枣小孩还走出书斋,利用自己的优势用心经营策划一系列相关活动,颇见敬业执着。去年山东画报出版社约我去济南签售新书《水墨菜单》,在泉城见到了这酸枣小孩,竟是一枚女枣,知道她真名叫田启彩。一问,果然是延津人。剥枣见核,可见我学问之大,判断之准。


许多人把酸枣剥开当食入药,田启彩远离中原故土生活齐鲁大地,在异乡把酸枣剥下是当文学来吃的。她便有了具体的果实酸枣,有了虚构的地理酸枣,有了文学的精神酸枣,她不是一个只吃酸枣的小孩,她还要吃记忆,吃乡愁,吃乡情,吃人世,吃百态。

还没有明文规定,大先生栽过两棵枣树之后,他人就不允许再栽别的树种了,文学森林生态多样化,需要自然平衡,譬如后院里要有诗歌的银杏树,随笔的楮桃树,散文的皂角树,评论的刺玫树,小说的大槐树。


酸枣的酸枣小孩要栽种酸枣的枣树,文学的枣树。走进田启彩的文字田地,她让故乡的枣子撒满一纸,颗颗枣红,把来过口。故乡是可以携带的,心安之处即故乡,枣子开始有了故乡的声、色、香、味、触、法。


譬如这一部关于故乡的书。


冯 杰
2018年2月 听荷草堂

/ 跋:梦里不知身是客

有一次做梦,和母亲、哥哥在菜地挑水。一挑两桶水,怎么也挑不起来,眼看着母亲渐渐走远,哥哥又不管我,一着急,哇哇地大哭起来。


如今我大约再也挑不动一挑水来。不止如此,小时候在乡村生活中练就的其他本领,如割麦,打场,播种,犁地,锄草,等等,都遗忘殆尽,我不能确信是否还重拾得起——家里已经不再种地,温故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家是一个大家庭。经过了几十年的繁衍生息,从原来的六口之家,已然变成了二十几口的庞大家族。我想,以后还会更加庞大,枝繁叶茂。只是这个大家族不再依赖土地谋生。每逢假期,孩子们离开饭桌,不是被大人驱逐到地里去进行力所能及的田间劳动,而是一个个打开电脑或手机进入他们熟悉已久的网络世界。而他们的父母,或者打开临街的商铺,或者打开仓库的大门,或者打开电脑上的淘宝商铺——他们已经从农民的身份蜕变成这个时代不同形式的生意人了。


所以地处偏僻的王村到目前为止依然保持着自然村落的原貌。只是人烟日渐稀少,像所有的现代乡村格局一样,留守的大多是老弱病残,青壮年远走他乡奔波生计。


每次回去,不可遏止的陌生感都会从心底涌起。那些年老者一个个渐次从村庄里消失,新生的人群他们又是不一样的世界。


我想象不出,多年之后的王村会是怎样的。是被一个崭新的新型乡村所替代,还是在日渐凋敝之后最终被变成城市人的村人遗弃。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一千多年前的五柳先生厌倦了官宦生活尚可有归身之处,他的田园虽然荒芜了却仍健在。如今的我们到最后恐怕只能纸上还乡了。所谓“故乡”也只是一场似是而非的梦境。


你在梦境里大哭,你在梦境里大笑,你在梦境里悲欣交集。


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他乡作故乡。

/ 精彩试读:纳凉

天下大一统,古今同此热。虽然现代人拥有了名为“空调”的降温良品,但是此物你又不能出门携带,况且吹空调时间太久容易生出“空调病”来,还不如热点好。


古代虽然科技不发达,但是多少也有一些可以抵御炎热的“法宝”——最常见的:竹夫人,扇子,冰块。冰块属于高级避暑设备,非寻常人家所能享受的。即使如李太白秦少游之文人雅士有所权位者流也未必能够或者时常享用。


秦少游写过一首自然主义派的《纳凉》诗:携扙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秦少游是江南人,江南多水。夜幕降临,凉风乍起,水畔柳下自然是纳凉避暑的好去处。


相对于秦少游的婉约式纳凉法,李太白则是颇具魏晋风度的豪放款了:懒摇白羽扇,裸体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洒脱不羁如王村人。


我出生的王村,属于豫北大平原地带,无水,亦无山。只有连绵起伏的大沙岗。古人言:靠什么吃什么。王村人深以为然。从前,在我小的时候,大沙岗是王村人民夏夜纳凉避暑的“乐土”;后来,我长大了,王村人民又把大沙岗一卡一卡车地变卖了。


大沙岗现在是我记忆中的乐土。


无数个月明星稀、热火缭乱的夏夜,王村人民在自家院子里吃过了晚饭,丢下饭碗,甩一把汗水,抱着凉席枕头床单,扶老携幼,呼朋引伴,浩浩荡荡向村东的大沙岗进发。


大沙岗上的沙是质地细腻的黄沙,里面含着一些矿物质。白天的太阳光照耀下,还会金光闪闪。我曾经拿着吸铁石去里面找过金子,想发点意外之财,结果只吸上来一层细碎的铁屑。


夜晚的月光下,沙岗并不会银光闪闪,而是像水波一样宁静。白昼的余温消逝之后,人躺在沙土上就仿佛卧于清凉的水波之上。不远处是飒飒生风的大杨树,身边的母亲正和相好的妇人窃窃话着家常,远处的父亲正和他的死党们边吸烟边“喷儿”着乡村版聊斋。头顶上皓月当空。不知不觉间,你就会沉入黑而甜的梦乡。


小时候经常在沙岗上过夜,早上被露水惊醒,一睁眼,大人们早就下地干活去了,只剩下几个睡懒觉的小孩子。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抱着睡具踉踉跄跄地回家去。


闹过一个笑话。有一次睡到半夜,尿急,起来小解,然后摸到凉席倒头便睡。早上被大娘喊醒,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三堂哥的凉席上。“睡错床”这件事后来被大娘他们当作典故取笑了好久。


我小时候患有“寻找恐惧症”,尤其是害怕在黑暗里人多的场合去寻找某个位置。每次去看露天电影中途出去小解回来时看着黑压压的人头都心怀恐惧。长大以后虽然有所缓解,但是那种潜意识中的恐惧感依然存在。大约它会相伴我终生了。


夏日炎炎,夜间屋子里待不住,除了刮风下雨的天气,整个夏天的夜晚,我们几乎都要在室外度过。大多数时候会去大沙岗上纳凉,不去大沙岗的时候,就在院子里铺上凉席,一个挨一个地睡觉。有时候也会爬上厨房的平房顶上,铺上凉席,一个挨一个地睡觉。没风的时候,母亲就在旁边为我们扇扇子。

有一年夏天带小哈回王村,夜里热,于是一大家人全都爬上房顶凉快。一字排开,躺了七八十来口人。夜空晴明,繁星密布,一条银河横穿其中,看得见北斗星和牵牛织女星。这样的情景也是许多年不曾有了。


那天晚上后半夜突然起了大风,呼里哗啦的,一家人全被惊醒逃窜回屋里了。小哈耐不住热,哭喊着非要再回房顶上睡,于是只好抱了厚厚的被子再次爬上房顶,在狂风呼啸里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


想起杜子美的那句诗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虽然不合时宜,气势却是相当的。如果那夜的风再大上一二级,说不定我们也会如那屋顶上的茅草被卷上天去了。纳个凉也得具有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


如今王村已经没有平房。三兄弟一字排开相继盖起了二层新式洋楼,俨然一座座乡村别墅似的。可是夏天依旧炎热,乡下人过日子“抠索”,也不舍得装空调——即使装,也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有。


小弟一个夏天都睡在新房的二楼露台上,扯个蚊帐钻进去,一边温习小时候的评书,一边仰望着新时代天上的星斗。


这是另一个版本的纳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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