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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观点】从《红楼梦》诗词 寻觅作者与湖湘地域的关联

作者介绍:湘女♥高歌,本名高问娥,微信昵称【笑傲江湖】。籍贯湖南省娄底市涟源市。涟源市诗协会员,娄底市作协会员,湖南省诗协会员,世界汉诗协会会员。热爱生活,崇尚唯美;  针砭时弊,弘扬正气。喜不拘小节诚信豁达; 恶背信弃义奴颜婢膝。徜徉于诗海滩涂,向往缪斯的邀约;    盘桓于文山曲径,渴望俯瞰的辉煌。

本期编审:红柳

从《红楼梦》诗词
寻觅作者与湖湘地域的关联


文/湘女高歌

前不久读过一段关于《红楼梦》中方言与湖湘地域有关联的论说,并有关于《红楼梦》作者为红颜“谢三娘”的推论。今就本人读《红楼梦》后的一点浅见说出来,供方家品评。

久为世人熟读的《红楼梦》百载流芳。作者很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使闺阁昭传”“万不可使其泯灭也”……到底作者为什么热衷于“使闺阁昭传,万不可使其泯灭”呢?这是否与作者本身的女儿身有关呢?而且,作品中贯穿始终的“类娄湘方言”又是否与作者的籍贯有关呢?让我们从《红楼梦》中的诗词来考证一下这些问题。

众所周知,大凡文章中的诗词,往往表达的是作品的中心思想或某一段落的中心思想。因为诗词是精华性的语言,小小篇幅就能概括很多的内容。所以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一首短短的诗词里,囊括着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的东西;我们也能从短短的一首诗词里,看到作者需要表达的心情和意境。他们往往在诗词的某些字面上直接或间接地点缀出来。因此,我们在追溯《红楼梦》的根源时,其中的诗词也许是其不可或缺的渠道。

《红楼梦》作者在写香菱时,是这样写的:“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这里面就用到了与“香菱”字面意境有关的“根并荷花一茎香”;在写巧姐时直接嵌入了巧姐的名字中的“巧”字:“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在写元春时嵌入了“三春争及初春景”:“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在写湘云时:“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这“湘江水逝楚云飞”又何尝不是对“湘云”的直接点缀?在写“终身误”时,也通过嵌字,在内容上很清晰地表达了其真实含义:“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词中的“终身误”误了什么呢?就是主人公贾宝玉与薛林的姻缘故事。都道贾薛是金玉良缘,但在宝玉心里惦念着的只是木石前盟。山中高士晶莹雪(薛宝钗),只能空对着;世外仙姝寂寞林(林黛玉),永难忘。纵然与宝钗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等等。所有这些,都不过是作者比较直接地在字里行间写出了要表达的内容。

在《红楼梦》的所有诗词中,我仔细地寻觅着,发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内容,就是其中对“湘”的描述。据不完全统计,在《红楼梦》诗词中,与“湘”有关的词汇最少有七处以上。例如第五回中描写湘云时提到的湘江:“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在词《乐中悲》中写湘云:“……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又提到了湘江;在黛玉题旧帕三首中,第三首再次提到了“湘江”:“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第三十七回中,黛玉写了七律:“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第六十四回中的黛玉《五美吟》里写了:“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在李纨所题《文采风流》匾额的诗中,有关于“湘裙”的点缀:“秀水明山抱复回,风流文采胜蓬莱。绿裁歌扇迷芳草,红衬‘湘裙’舞落梅。珠玉自应传盛世,神仙何幸下瑶台。名园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桃花行》一词中,再次提到了湘帘:“……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芙蓉女儿诔》的芙蓉花仙……还有湘云的命名、以及黛玉取名“潇湘妃子”,这么多在诗文中提到了与“湘”有关的文字,让我们不能不想联到作者与“湖湘”地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人不禁要说,《红楼梦》诗词中的“湘江”与“湘”字多不一定与其作者有关,这也许是对的;但是,我说它不一定与湖湘地域无关,这也许也没错。我们不妨用查找其他文字的方法来作个对比。我仔细查找过(也许其中还有疏漏)《红楼梦》诗词部分,“长江”“黄河”“珠江”“黑龙江”“之类的词汇在其诗词里几乎没找着;“金陵”的词汇只找着了一处,长安、南京之类的词汇在诗词中也没看见。那作者在诗词中嵌入这么多与”湘”字有关的文字到底是因为什么?作者为何只对“湘江”情有独钟?我们是不是可以推论出作者笔下的人和事源于湖湘?我想,作者只有在湖湘范围生活过很长时间,甚至原本就是湖湘本土人,才会在诗词中不断地,有意或无意间屡次提到湘江、湘帘、湘裙、楚云、楚帐、芙蓉花仙……

凡此种种,是否有点牵强附会?但这仅是我的管见。我今不加掩饰说出来,是否有利于学者名家探究《红楼梦》?作品中的生活原型与湖湘地域有多少关联?作品中的类湖湘方言与湖湘文化到底有多少“瓜葛”?今不假深思,冒昧发表,谨以表达我对长期关注和研究《红楼梦》的前辈们的一份深深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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