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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正直,战死不丢盾牌|阅读木心(1)

标题前部分是木心先生说过的话,原话是:

美,最后带来人格的美:勇敢,正直,战死不丢盾牌。

美,终究是与人相关的存在,如果人不存在了,美就没有意义。

从一篇公众号文章里,简单了解了木心先生的《文学回忆录》,就在得到搜到这本电子书,第一时间看起来。

顺便把一些阅读感触记录下来。

书名:文学回忆录1989-1994
作者:木心
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理想国
出版时间:20205

P s:以下墨绿色字体为原文,阅读感触以正常字体显示。

大部分一流作者的文学史,其实都是他们的自我定位。

非一流作者,也谈不上自己的文学史以及文学史观。只有真正的一流作者,才可能拥有独属于他自己的风格,也才可能有自我定位之说。

中国的经济问题、政治问题、文化问题,不用一个世界性的视野,无法说。

木心先生一语中的。反观如今这个纷乱的现实,都是些什么东西在大谈特谈经济、政治和文化问题!

品味木心先生的远见卓识,会越发清楚现实中那些大言不惭夸夸其谈的鸡零狗碎们有多可笑,也同时彻底拒绝这些毫无价值的废话。

朱庇特(Jupiter,一名宙斯Zeus)是宇宙最高的统治者,他的武器是雷电。其妻名朱诺(Juno,一名赫拉Hera),象征空气,善嫉,捣乱。

古希腊神话中对女人的定位很有意思——空气,善妒,捣乱——无孔不入,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这并不比中国神话中对女人的定位显得更友好。

天神绝不肯给人类以火,普罗米修斯进入奥林匹斯山偷得火种,迅速飞下,人类即懂得如何用火,如何保存。

古希腊神话中艺术与商业的开始也是源于偷盗,赫尔墨斯阿波罗处偷牛,被发现之后不得已以物交换,从而艺术与商业发轫。

火的使用更是直接来源于普罗米修斯的盗窃火种,这样的起源与中国传说中钻木取火相比实在缺乏诗意。

恐怕,盗窃这种基因一直牢牢占据着古希腊人后裔的心智。

凡是健全高尚的人,看悲剧,既骄傲又谦逊地想:事已如此,好自为之。一切伟大的思想来自悲观主义。真正伟大的人物都是一开始就悲观、绝望,置之死地而后生。

健全高尚的人,和真正伟大的人物一样稀少。

再看脚下这片土地,净是些鸡零狗碎在建言建议,说人话办人事的人越来越少。

比如隔壁老王——建议不要让农村孩子读大学——这种不是人话的建议堂而皇之的提了一年又一年。真不知道这种人是不是吃粮食长大的人。

或许,按照木心先生的观点,这些邪魔歪道的出现难道是为了催生真正伟大的人?

美,最后带来人格的美:勇敢,正直,战死不丢盾牌。

木心先生,洞见非凡。

我们绝大多数时候,甚至每时每刻都把“美”当成了金钱权势一般的存在,无底线的索取,以至于暴力争抢。另有太多人把“美”当成炫耀的资本和工具——越是不懂得“美”的人越是喜欢变本加厉的干这种事。

感叹美不胜收之余,很少人因为“美”而净化自身,从而让自身勇敢、正直起来。

太多时候,在“美”面前暴露出来的都是浅薄和贪得无厌,并美其名曰“美中不足”。这有多猥琐!

文字的简练来自内心的真诚。“我十二万分的爱你”,就不如“我爱你”。

有时候,“我十二万分的爱你”未免夸张,显得华而不实,“我爱你”却又未免敷衍,显得心不在焉。

爱,终归是一件无法用文字和语言达成的目的,不论如何简单的文字和语言,绝大多数时候,远远不如一个拥抱。

一日耶稣坐席,一些税吏和罪人来,与耶稣和他的门徒同坐,吃饭。法利赛人见,就问门徒:你们的先生何以同罪人、税吏吃饭?耶稣答:健康者无须医生,只有病人需要医生。……

在耶稣眼里,税吏和罪人都是病人,需要医治。可现实往往残酷,再好的医生也不一定根治罪人的病,这一点同样体现在耶稣身上。他不仅没有根治罪人的病,反而被罪人害死。

如今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健康者很少,健康者不知自己是健康者的人又占据很大比例。诡异的是,很多有病的人却以为自己是“健康”的,无所顾忌的卖弄,毫无廉耻的建言,丧心病狂的掠夺……即便耶稣还在,也救治不了这些病入膏肓的人。

换个窄小的话题来说耶稣这句回答:健康者无须医生,只有病人需要医生。

在这里,“医生”更是一种隐喻,而不是救世主。一个人的救世主只能是他自己,他自己健康,他自己无病,他就无往而不胜,自在,不受困扰,因此也不需要“医生”。

一个人想让自己达到健康态,并不是很难的事。真正难在不为自己的健康去想,想了也不去做。

真的相爱的人,不语,一瞥,不需比喻。智者面对,相视而笑,也不用比喻。比喻,是不得已。

比喻,是不得已。

简单的几个字,说清了人类面对现实的困境。这也是“知己难寻”的底层原因吧?在庸众的阵营里,鄙视链不可避免的存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这一类说法仅适配庸众。

真的相爱的人,真的智者之间,心有灵犀,一笑会意,确实不需要比喻。

在庸众之中,太多时候“比喻”也无用武之地。比喻,是智者跟庸众对话时候不得已才使用的技巧。

博物馆是人类的食篮,永远吃不完,是最佳比喻。

几次提议“农村孩子不应该上大学,应该在农村种地”的隔壁老王,据说也是一座博物馆的馆长。

按照木心先生这个说法,隔壁老王是掌管食篮的人(难怪她一副肥头大耳的样子),至少应该懂得“美”和“德行”是什么意思。遗憾的是,这个掌管食篮的人,却屡次建议农村孩子不要上大学要在农村种地,这是担心她的食篮里粮食供应匮乏吗?还是单纯的媚上欺下?

如果也用一个比喻,我觉得这个隔壁老王就是食篮里的一条蛀虫,最大最贪婪的那一条。




202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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