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2月1日,感慨一句:愿望和希望越多,越绝望。
看完《曾国藩传》之后,我再一次痛入骨髓的感受到自己的浅薄,这种浅薄不可原谅。
愚蠢和自私到猪一般的咸丰与慈禧及其走狗们领航的没落帝国,如果没有曾国藩力挽狂澜,大概率上就土崩瓦解于那个同样恶狗一样偏激的洪氏天国手里了。
历史总是让人心惊,也总是让人心生遗憾。
读完这本书,心情一直被曾国藩的人生起伏和波澜感染着,直到最后,再次被那些铭记曾国藩的人——不论是他的学生,还是他的部下,甚至还有陌生人——对他的怀念和感恩之辞,让我忍不住落泪。
把书中引述的这些话摘录在这里:
惊悉涤师于二月初四日在江督官署薨逝之信,五内崩摧,顷刻迷闷,奋力一号,始能出声。师于烈恩逾骨肉,非复寻常知遇。 闻涤师······极至签押房坐定,倚椅背一笑而逝,其来去自如,非天人中人,不能吉祥如此。在世则已为完人,出世则几入圣,果人生若是,尚复何憾。 予于爵相有知己之感,有受诲之益,有七载追随之谊。方午间对弈之时,岂料即永诀之时哉!追念哲人,默忧时局,不自知涕之流落也。 骇绝!恸绝!国家只此栋梁,庙堂倚为心腹,主少国疑,内忧外患,遭此大变,天地崩裂,未知苍苍何意! 予以书生从戎,知遇极厚,期望极殷,十五年来,无异家人父子,堂廉相得,肝胆相见。······天乎,人乎,何至于此!拟于明日觅搭轮船回金陵,奔哭寝门。是夜寝不成寐。 惊悸悲痛,神魂飞越······而吾师果已死矣,不可复生矣,天乎天乎,奈之何耶。······鸿章从游几三十年,尝谓在诸门人中,受知最早最深,亦最亲切。······远羁职守,无翼可飞,何时始得拜瞻几筵,一大恸耳。……每忆吾师于军事屯困时,常恐死不得所,及贼平而官居,又虑晚节不终,兹结局如此哀荣,易名如此优异,亦不负平生之志,应自无遗憾之留。 弟自去秋以来,时患风湿,至今未已。又因曾文正公之变,感其生前以文字相知,中心郁悼,心火上炎,遂患喉病。频年境遇奇窘,又加以悼 逝伤离,令人不堪回首,此多病之所由来。而旧学坐此荒废,顾瞻师门,将成朽木,可惧之至!此间自曾侯薨逝,不堪依恋,将舍此它去······ 曾国藩老朋友刘蓉,在曾国藩去世后写了100首挽诗。挽诗,写了100首,这是多么深厚的友谊,又是多么沉痛的表达。
李元度,作为曾国藩的部下,曾经多次被曾国藩弹劾。曾国藩一朝西去,他不仅没有拍手称快,而且写出催人泪下的《哭师》:
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学生。这需要有多大的人格魅力,才可以让一个人追随得如此死心塌地?
曾国藩得力部下鲍超,每当年节、生日,都特立曾国藩牌位,“焚冥楮若干,以志追感”,这种举动直至鲍超故去,从未间断。
曾国藩得力幕僚赵烈文,在曾死后,更于每年正月初一日早起,祭拜完上天、孔子和祖先之后,必拜曾国藩遗像。
……
我想,对于一个人而言,再没有比这些缅怀之辞更好的褒扬,再没有比这些祭拜之举更好的信仰。
一个人会因此永生。
Ps:阅读《曾国藩传》 ↓
曾国藩读书方法论,未必学得来
曾国藩,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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