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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和“莫”,论《老子》的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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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9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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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很多政治家和学者认为《道德经》是一本谋略书。毛泽东:《道德经》是一部兵书。郭沫若:《道德经》是一部政治哲学著作,又是一部兵书。 魏源:老子之书,上之可以明道,中之可以治身,推之可以治人。朱元璋将《道德经》视为“王者之上师,臣民之极宝”。苏辙:“老子为书,其言虽若虚无,而于治人之术至矣。”

《道德经》不仅是哲学书,也是一部谋略典籍。

“无”通“莫”

【說文解字】注:无,奇字无,通于元者。今六經惟《易》用此字。 通于元者。 禮運曰:是謂合莫。注引孝經說曰:上通元莫。正義云:上通元莫者。“无”通“元”,“无”又通“莫”

說文解字】注:莫,日且冥也。且冥者、將冥也。引伸之义为有无之无。莫 ,无也,勿也,不可也。 “莫”通“谟”谟划 (Plan,Consider),即谋划。人为的谋划(莫)是“无”形的不可示人的计谋。《尔雅·释诂上》:「,谋也。」“莫”与“猷”有类似的谋划之意。

【易·繫辭】“莫之與,則傷之者至矣”。谋划之兴起,则伤人者至矣。

【詩·大雅】“監觀四方,求民之莫”。此处“莫”通解为“定”,其实“莫”是指民“密告”之“谟”,统治者为了监控四方,需要来自民间的密告。

【詩·小雅】“秩秩大猷,聖人莫之”。秩秩有序、有条不紊的大计划,由圣人谋划之。

【論語】“文莫,吾猶人也”。擅长文章谋略,是个谋划者。

【淮南子·謬稱訓】“猶未之莫與”。

“无”和“元”相通,是讲自然的时空之道,是人对自然世界认识的时空原点。

“无”和“莫”相通,即“谟”,是讲人的谋划,是人文之道,规划、创新和谋略。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组织内部的战略规划、执行计划、创新构思等,是无形的“谟”,即老子所言的“无之用”;在对敌的外部斗争中,更有战略和计谋,还有敌后工作的“无名”者,也是无形的“莫”,即老子所言不可示人的谋划。

《老子》5000字中,确有不少文字在论述这个“莫”,所以《老子》确是一部谋略兵书。在《鬼谷子》和《孙子兵法》中,均可以读到《老子》谋略的影子。

《老子》的“无”或“莫”

老子的“无有”哲学观,应用于人类的社会活动,“无”就是领导者无形的战略规划、创新思想和对敌的谋略。

应用于族群内部的治理

《老子》:“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这个“无事“之”无“通“莫”,是人为之谋略。无事,不是躺平了,而是着重做战略规划之事。“以正”和“以奇”是谋略之“无”事,躺平了何来“正奇”?后人把“无事”解读为“不作为”,这句话就前后矛盾,致使后人读不懂《老子》了。

应用于人的创新变革

《老子》:“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捻埴为器,当其无,有埴之用也。凿户牖,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车、陶器和房子,是中华先人伟大的发明和创造,是2000多年前的高科技产品和摩天大厦。

  • 当人有了”三十辐共一毂“的设计思路之”无“,人们就有了车之利;
  • 当人有了”捻埴为器“的工艺创新之”无“,人们就有了陶器之利;
  • 当人有了”凿户牖“的构思之”无“,人们就有了房子之利;

“无用”乃大用,是人伟大的创造力和科技思想,只有发挥人的创造力,才会有人们的生活之利,人们的生活才会日益提升。汉后文人将人的创新之“无”解读为“虚空”之“无”,原本的科技思想成了莫名其妙的“玄”学。

应用于族群外部的斗争

《老子》:“夫兵者,不祥之器也,勿或恶之“。“勿”的本意是指有而不用,军队和武器(兵者),要拥有但不妄用,不得已而用之。

《老子》:“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與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强“。微,隐匿无形之意,不可张扬,故意隐匿自己意图和实力。所以”鱼不脱于渊,邦利器不可以示人”。

帛书《老子》: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吾不进寸而芮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乃無敌矣。祸莫大于无适,无适,斤亡吾葆矣。故称兵相若,则哀者胜矣。帛书本这段文字与通行本不同,通行本为: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吾不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矣。祸莫大于无適,无適几亡吾,吾葆矣。故:称兵相若,则哀者胜矣。 

芮”,细小隐匿的草;“葆”,繁茂彰显的草,《左传》:“皆执利兵,无者执斤”,古代执斤斧者是有谋略的统领(无者)。《元贞之道》重解帛书《老子》:对敌用兵,曾有言说:“吾不敢为主而为客,吾不进一寸,而且要隐匿十寸(尺)的实力”。这就是所谓的谋略:行踪无影,出手无招,用兵无形,让对手看不到我方的意图和实力,乃無敌矣。用兵最大的祸害,是对方的谋略(无)到了眼前还不知,看不到对方的意图和行动(无适),持斤斧的敌方统帅灭亡吾的明显用兵(葆)。所以说:兵相若,哀兵者必胜。按照帛书本解读此段文字,完全可通,估计今人解读通行本《道德经》,应该没人讲得通。

结束语

【易·繫辭】:“莫之與,則傷之者至矣”,如果这个世界中阴谋者太多,四处滥用谋略,将会对人类造成极大的伤害。人之“无为”实为二重意义,一是生生之“无为”,利于种族和群体生存和发展,是正面的积极的,为阳;一是不可示人的阴谋之“无为”,是负面的损人利己,为阴,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谋略。

在当今纷争紊乱的全球生态之下,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之下,希望给世人一点启迪,人类的光明在何方?

以一句俗语结束本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华夏5000年的东方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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