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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被视为三皇之首,更被尊为人文初祖,带领人类走出洪荒的帝王

伏羲被视为三皇之首,更被尊为人文初祖,带领人类走出洪荒的帝王

伏羲氏作为一位充满神秘色彩的上古帝王,其名号亦纷杂多歧得令人费解。除了“伏羲”,更有十余种指称方式,如伏牺、伏戏、伏希、宓羲、宓牺、庖牺等等。上述说法用字分歧甚大,但读音又相与关联。过去人们一般认为这些都是同音异写所致。自《尚书大传》写作“伏羲”之后,后人就多写为“伏羲”了。至于今人,便一概称之为“伏羲”。说了这么多,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主人公就是伏羲。

古人做过不少从字面上理解“伏羲”名号含义的尝试。《汉书·律历志》如是解释:作罔罟,以佃渔,取牺牲,故天下号曰庖牺氏。汉应劭《风俗通义·皇霸》引《礼·含文嘉》云:伏者,别也,变也;戏者,献也,法也。以上诸说很显然将伏、庖、宓、戏等理解为有实际含义的字素,以传统的训诂方式为其作了诸多有道德倾向和功能性的解释。但仔细看来,以上诸说又殊为牵合。“伏羲”之名既然可以一分为多,上述一一针对的解释显然会陷入窘境。须知他们试图解释的只停留在字面上,对“伏羲”名号的由来始终是无从澄清的。

实际上,伏羲的名号存在这么多分歧的原因在于,各种写法只是不同的表音符号,并不存在实际的意义。所以无论是对“伏”或者其他单一字符的强作解释都只能是缘木求鱼。刘文英先生指出,“伏羲”的名号古代没有固定的写法,都是同一语音的记录。伏羲之世尚无文字,那么,伏羲的名号就只能记音。而董楚平先生则进一步指出“伏羲”命名的地域属性,“伏羲”的名字具有古越语的特点。按董楚平先生的见解,如果上古人物的人名有时两个字,有时一个字,两个字的第一字属鱼韵或其邻韵,则很可能是古越语人名。

对于典籍中“伏羲”名号“皇羲”、“戏皇”的歧变,第一字变化较多,仅是“发声”之词,是纯粹的记音符号,无义,且皆源于上古音的幽部;第二字是基本固定的。这是古越语人名特点之一。幽、侯、鱼,古可旁转,是古越语发声词之常见韵部。《路史·后纪一》说,“包羲”又作“句羲”,亦曰“有句氏”。现有甲骨文和金文皆未见“包”字。1975年,在湖北省云梦县睡虎地十一号墓出土的秦简中,“包”字与甲骨文句”字形近,汉简“包”字与“句”字也形近。

由于“包”与“句”自古形近,不能排除“包”原为“句(音勾)”的可能性,如果是“句羲”那更是十足典型的古越语人名了。从董楚平先生精辟的论述中我们可以得知,“伏羲”名号的构造确实是一音多转所致,其原始目的仅为记音。其名号的第个字歧变尤多,根据董先生的分析,正是古越语构名的方式,仅为发音要素。而其名号的第二个字,由于“羲”较为固定,甚至可能为古代的一个重要氏族标记,确实应该着重审视之。

伏羲之名既然与古越语有关,那么我们是否需要从越地去寻找伏羲传说的源头呢?事实上,东南地区的良渚文化确实为我们提供了答案。在良渚文化的玉器上频繁地出现一种纹饰,或简或繁,李学勤先生精辟地指出它正是三代青铜礼器上的主要纹饰饕餮纹的前身。良渚文化玉器上的这种纹饰仅见于极尊贵的玉器,尤其是玉礼器。夏、商、周三代的饕餮纹的意义聚讼纷纭,不过三代统治阶层对其的敬畏和崇拜是显而易见的。当浙江余杭反山墓地所谓的“琮王”(反山M12:98)出土后,世人终于窥见了饕餮纹的真相。

这是个神人兽面相合的图像,而良渚文化玉器上的纹饰正是它的简化或几何化。关于良渚文化的神人兽面纹,学界一致认定此即良渚文化的神徽,董楚平先生更考定其系良渚文化的上帝和祖宗神。董楚平先生一针见血地指出:伏羲是良渚文化的祖宗神,良渚文化玉器上的神徽系良渚先民的祖神,正是传说中的伏羲。董先生此论实乃揭破了一个千年的疑案,一个有关伏羲身份的谜题!除了以上伏羲名字的古越语渊源,董楚平先生还给出了其他理由:

伏羲风姓,古书无异辞。《帝王世纪》云:“庖牺氏风姓也。”古书未见伏羲他姓之说。“风”字本从鸟,甲骨文只有从鸟的“凤”字,没有从虫的“风”字,故“凤”“风”同字。伏羲的“风姓”与良渚神像的“羽冠”、鸟爪正好对应。甲骨卜辞中“风”即“凤”,郭沫若诸先生皆已证焉。罗振玉的《增订殷墟书契考释》云:“王氏国维曰,卜辞中屡云“其遘大凤’,即“其遘大风’……予按此说是也,考卜辞中诸风字谊均为风,古金文不见风字。”在甲骨文、金文中无“风”字,实借“凤”为“风”。凤与风古字相通,风古音在侵部,凤古音也在侵部,故相通假。

鸟崇拜是东南地区自古的风尚,东南地区正是中国凤鸟崇拜的策源地。而与此相应的是,龙蛇图腾是良渚文化的次图腾,良渚文化正是中国龙风崇拜的发源地。在良渚文化先民的意识中,鸟不但是沟通天地的使者,更是他们的祖灵动物。良渚文化的神人兽面像身下露出的鸟爪分明透射出该神像的主体正是鸟!而该图像神人的姿势与整体形象实际上正是良渚文化玉器上鸟图像的演变。看完文章后,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积极留言评论。对内容感兴趣的可以关注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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