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尹才干诗歌《用多情的目光打水》
【原诗】
用多情的目光打水——致敬老师
尹才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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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中的一只只小鸟
或跳，或唱
擦亮眼睛
擦亮翅膀
飞进你爱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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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的一朵朵花瓣
或红，或蓝
辞别寒风
辞别阴雨
飞进你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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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多情的目光打水
喂养小鸟
浇灌花朵
让他们饱吸阳光雨露
在乐园中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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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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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用多情的目光打水——致敬老师》这首诗，是诗人尹才干早期的新体诗作。诗歌以儿童的视觉、创造性的陌生化语言和饱含感恩之情的笔调向老师们致敬，表达了对老师爱心的赞扬和感激之情。通过将小鸟和花朵作为隐喻，诗人将老师比喻为关注和培育学生成长的天使，形象地展现了他们用爱心和关怀滋养学生的无私奉献的崇高形象。
诗歌题目“用多情的目光打水”，引人诧异，兴趣盎然，反复思考玩味，于不解中求解。在上个世纪（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语言陌生化还在探索之中，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更不说广泛流行。“用多情的目光打水”这样的诗歌语言，还不易被读者接受。诗人尹才干说：“'用多情的目光打水’这句诗，在我的家乡四川省武胜县，知道的人较多，当时，不少学校的老师、学生都能背诵这句诗。这句诗几乎成了我的代名词。人们似乎忘记了我的名字，见到我干脆称呼——'用多情的目光打水’。这首诗，被选作《诗歌写作教程》《创意写作教程》等多种课程或考试题，大家说题目不好理解，有些古怪，找不到理解的入手角度，有高校学生还特别致函我，请我说说这首诗的创作方法及意图。后来，我在'武胜县教育系统文学创作提高培训会’上，在讲解'语言陌生化三模式（词语的反常搭配，词语的异类并举，语境、语义的上下对抗）’的时候，与之'语言陌生化理论’结合详细阐述了这句诗的写作手法及含义，大家就觉得不晦涩了，好理解了，连说'妙，妙，妙’，然后大家都会心地笑了。”（参见尹才干《语言可创新，目光能打水；情河营养丰，师爱育新人》）
这首诗歌主要采用陌生化的表达方式，运用创新的语言，给读者带来了新奇的感觉和思考的空间。如， 以“小鸟”“花朵”比喻学生，它们“或跳，或唱”“或红，或蓝”，天真活泼，美丽可爱，但都“飞进你爱的家园”“飞进你的艳阳天”，这就是说，学生都选择来到了教师用爱筑起的“家园”，撑起的“艳阳天”。“目光打水”比喻的是丰富知识、兴趣、爱好、情感、品格和输出知识、兴趣、爱好、情感、品格等并对学生进行浇灌的方式，“水”的含义是很丰富的，包含了良好教育人生的所有内容；“让他们饱吸阳光雨露/在乐园中茁壮成长”这句，意在比喻老师用心血智慧对学生的关心和呵护，以及对学生成长的艰辛引导和培养。这种新颖的陌生化的比喻句子让人耳目一新，增加了诗歌的审美艺术性和表达力，给新诗创作方法以开拓性启示。
这首诗之所以广泛流传，不少人书写后赠送给老师，成为人们对老师们敬仰和感激之情的绝妙写照，是因为其语言新颖生动，情感真挚，内涵丰富，诗艺启人。“同时，诗歌所表达的对老师爱心的赞美也是社会对教育事业的一种肯定和鼓励，影响了一个时期的教育氛围和价值观念。这首诗的流传、受欢迎程度，不仅仅体现了诗歌本身的艺术价值，更体现了大众对教育和老师情感认同的回应。”
总而言之，这首儿童诗通过使用陌生化手法进行语言创新，让诗歌的表达更具有想象力和独特性。以独特并具有鲜明个人风格的方式表达了对老师们无私奉献、用心培养学生的感激之情。无愧于“惊人创新之语。目光能打水，爱河永远滋润，诗艺启人心”的评价。
2004年10月18日
（西华师范大学中文系 黄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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