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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包子都买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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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4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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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半年之前,给自己下了一道禁令:午后两点钟之后,夜里十点之前,再不许喝酒。

原因就是酒多话多,每每顺着性子孟浪,说多说错。就连对着一些尊长,也唐突僭越,幸而他们总是知其性,容其形。

于是就将这界限延迟了一个钟头,十一点之后,无论如何,不能喝了。

今晚是西方平安夜,在这一点上,无论西学东渐多久,大概意图都是一样的吧,人们都会企图用某个时间节点,去祈祷神灵,保佑平安。

这个词几乎适用于目前所有人。

中午去常吃的一家麦虾店,口罩严实地吩咐了打包后就站在门口,一会儿店主提着烧好的麦虾出来,忙不迭地跟他说辛苦了,再加些大蒜酱如何?你家大蒜酱是如此之好——不知道您要多少,要不您自己去加?“当然当然,我还没付钱呢~”

于是进店扫码付钱,再先加了几勺大蒜酱——他家的是粗加工的颗粒状,鲜甜馥郁,吃后能令人一整天口腔芬芳。

期间,老板娘低了声说:本来打包要加一块的,我喏喏连声说抱歉,赶紧又提起手机,她抄手拦住说——不过您是熟客,下次吧。

大概,小城市街边小店的人情烟火味,自古不灭,恍惚间想着,假若我在宋代,也在这个馆子里吃了几次,就算平素里趾高气昂,呼朋喝友,但凡落魄几日,掌柜堂倌,惯例也应赊我几顿。

期间店堂内仅有一食客,玩笑说现在还开着,也算是极其勇敢的了,店主讪讪笑答:啊呀!客官您晓得的,哪能不开呢,挣不来钱,自己没得吃倒罢了,总不能教家里囡囡也没得吃啊……

当然只是一个形容词,现如今,到底是个昌平时代,但凡稍去劳作,吃饱穿暖还是容易的。但为人父母,总归愿想着,孩儿无忧。

但这番对话里,听出悲凉,一则对己,一则对娃。大疫三年,许多人由此改变从来想法,许多人更加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命数理法。

然而做着小生意,又怎有余力去想这些呢?做一朝是一朝,开一天是一天。原本我想着明日的早餐是一个菜包加一个肉包,就在新城路那家蛮好吃的早餐店,外加隔壁一根新泡的油条。结果店主说现在是傍晚,包子都卖完啦——没有人像你一样这个时候来买包子的。想想也是,他们四点钟起床,擀面作馅,哪能等得了第二天傍晚的客户。

至于隔壁的油条铺子,若干年前我曾经深情地赞美说是北半球最好吃的油条,听说中午之后,就早早关门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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