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蓝色的夜晚,我将踏上小径,
拨开尖尖麦芒,穿越青青草地:
梦想者,我从脚底感受到阵阵清新。
我的头顶凉风习习。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无尽的爱却永入我的灵魂,
我将远去,到很远的地方,
就像波西米亚人,
顺从自然——
快乐得如同身边有位女郎。
by 兰波
活在平行世界的别处
今天午后两点多钟的时候,骑着小蓝车全副武装从东到西。这是一条几十年如一日笔直的路,恍惚在几十年粗壮的梧桐树下阴凉,好像忘记了前不久漫天飞舞的过去,那是梧桐树发情饶人的一刻。
总是在一瞬间又记起某人的好来,随之还有一片片藏有渴望的蝉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也在我们前行的某处嘶鸣,吸食露水,然后禁声,默然间有了法国女人的优雅。
法国国王查理七世的情妇阿涅丝·索蕾,据说是法国史上最美的女人,当然美丽的女人给男人以力量,国王的力量就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结果是从英国人手里夺回了诺曼底省,除了美之外,阿涅丝·索蕾还是最会做菜的厨娘。
普通人对菜品的要求,也是摇摆不定。有时候所谓的美食,风尘仆仆穿过土地菜场到了众人的手掌,辗转进入厨房,重新搭配出引诱味蕾的组合。这时候,基本的可能是,周遭皆是不那么讨厌的人。
甚至有点羡慕时常冒出小确幸的人,他们差一点映照出自己的浅薄,就像一面光洁透亮的镜子,虽然有那么焦虑和不屑嘲讽,至少会回到愉悦的层面考虑自己的情绪,进而烟消云散。
法国老男人桑贝的插画,就有着无比奇妙的功效。心有默契地读懂画家颜色下的语言,很久以来,睡眠都是个难题,如何与枕头讲和倒是个长期的话题,故此桑贝插画走神似的涂鸦,我们都是害怕自己影子的人,发呆卖萌,暂时从残酷的今时逃离。
大概是在接近疲乏的那刻,鳞次栉比的巫娜、李闰珉、李志辉等等,阳光从朱顶红的花枝叶间,重新柔和起来。事实上,按照伊壁鸠鲁的享乐主张,欢喜一人一花一画,却毫无定式。
雨果称颂乔治桑是伟大的女性,还不如直接夸她美丽,令其愉悦。不得不承认她的风情,迥异于别的法国女人,其实来源于李斯特、肖邦、福楼拜这几个才子男人,与之高深莫测的亲昵。
成为更好的人与成为更美的人,区别还是挺大的。女人的欲望都是男人怂恿出来的,比起桑贝插画的漫不经心,我们的灵魂太严肃了,人间世的百态,不管我们见和不见,沉重与无忧无虑皆在。
生活常常便是见同样的人,穿同样差不多的衣衫,每天的早餐雷打不动鸡蛋面包薄薄火腿,要不包子油条辣汤,乏味使我们忘记了人人都在重复,明天就是一张日历的今天,连调情都千篇一律。
看样逃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有什么可以俯瞰肉身的痛苦,而心存未来不至于全部的烟火油腻?弗洛伊德的哲学从红尘繁庸中释然,不过是从此火跳入彼火。
老男人桑贝回忆童年的想象之境,类似北野武今时与小情人的从容,自我属于平行世界的别处,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乐队,只有自己,如此才会从譬如朝露的绝望深处,长出一缕发丝般的安慰。
【 绘画: Jean Jacques Sempe 】
- The End -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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