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一位名叫王景龙的朋友讲给我的。
那天,本来是一个老同学聚会,可王景龙是我同学的同学,在公安部门工作。他听说我是作家,便给我讲了这个二十五年前的故事,希望我能写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也算是对他师父灵魂的慰籍。因为,他师父就是在这个故事里牺牲的。
王景龙一边抽着烟,一边讲。他讲得很激动,很投入,在云山雾海中把我的思绪带进了他的故事,这使我在创作中省了不少事儿。
一、巫山鬼影
这件事儿发生在1995年的夏天。
那时候,王景龙刚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H县公安局工作,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同学李小曼。H县是一个深度贫困县,条件差,科班出身的警校毕业生一般不愿意来。物以稀为贵,正因为这样,王景龙与李小曼一上班就受到了局领导的重视,把他们直接分到刑警队,跟着“侦破专家”老梁一起学破案。老梁名叫梁国庆,他就是王景龙和李小曼的师父。
说实在,开始老梁根本没有把这个案子当成一回事儿,他是把这桩案件当做一个实习题交给王景龙与李小曼的,想让他们认真锻炼锻炼。
这是一个从“110”报警服务台转来的“无头案”。报警人说是在巫山村妩媚客栈看到了一个厉鬼,只有半边脸,很吓人。开始,“110”报警服务台把这个案件转给了巫山镇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又把案件转给了分包巫山村的片警黄治安。黄治安查了几天,以“当地群众恶作剧”为侦查结果,上报县局结了案。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在平静了几天之后,“110”报警服务台又接连接到几个同样的报警电话。几位报警人分别声称,深夜,厉鬼多次在矿口、村口、窗户前等多个地点出现。群众利益无小事,局领导就把这个案件交给了刑警队,让刑警队限期破案,平息舆论,确保一方平安。
当时,老梁正在侦破一桩命案,人手很紧。于是,老梁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徒弟王景龙和李小曼。这两个人虽然跟着他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公安科班出身,处理这样的治安案件应该没有问题。在老梁眼里,这可能就是一起治安案件。于是,案件就转到了王景龙的手里。
王景龙与李小曼不认为这是一起简单的治安案件,就算是,那也是一起复杂的治安案件。王景龙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他当初之所以报考警校就是因为小时候看了一套名叫《福尔摩斯探案集》的连环画。这次他与李小曼单独办案,正是他们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的时候。
王景龙说:“李小曼,咱们假扮成情侣吧!”
李小曼拍了一下王景龙的肩膀,咯咯地笑道:“这个不用假扮,咱们不就是情侣嘛!”
王景龙说:“李小曼,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咱们现在是在分析案情,不是在闹着玩。”
王景龙是警校里有名的高材生,美男子,惹得好多女生暗送秋波,李小曼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王景龙始终认为李小曼是南方人,娇滴滴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不过,李小曼并不放弃。毕业分配的时候,李小曼发动了方方面面的关系,硬是追着王景龙来到了H县。不过,这些爱情与咱们要讲的这个故事无关,似乎有些跑题了。
王景龙这么一吼,李小曼做了一个鬼脸,不吭声了。王景龙接着说:“李小曼,你可不要小看这个案件,巫山镇是全国有名的玉乡,盛产女儿红和翡翠绿两种玉石,而这两种玉石的矿口就在巫山村。因此,这个村流动人口很多,想把这桩闹鬼案查个水落石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李小曼一下子明白了王景龙的意图,她说:“你是说,咱们假扮成一对儿南方的情侣,前去买石头?”
王景龙笑了。他说:“你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你会说粤语,咱们假扮成南方人,悄悄地潜入巫山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厉鬼捉拿归案。”
两个人商量一定,便开始准备。他们不打算开车,因为是秘密侦破,开警车太扎眼,局里又没有南方牌照的车。他们带上了两部BB机、两部警用对讲机、两把手枪和一台手提电脑,坐上了开往巫山镇的客车。
汽车上,王景龙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幻想那个厉鬼的模样,构思着这桩离奇的捉鬼案,好好地当一回福尔摩斯。可是,让王景龙想不到的是这桩闹鬼案的离奇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比福尔摩斯侦破的案件要复杂得多(未完待续。亲们,田哥是一边写一边发,可别催得太急吆)。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约稿电话:13569243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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