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讲中,我们发现,回到翠云山芭蕉洞中的牛魔王,看到被悟空调戏的铁扇公主正在“跌脚捶胸,大呼小叫”,立即暴怒,向妻子发誓,“等我赶上猢狲,夺了宝贝,剥了他皮,铿碎他骨,摆出他的心肝,与你出气!”
然后,他拿上铁扇公主的两柄青锋剑,出门去赶悟空,变成八戒,与悟空搭话。当听到悟空说与铁扇公主“结了一场干夫妻”,受到严重羞辱的牛魔王,更加愤怒。牛魔王骗回扇子后,马上现回本象,与悟空开始打斗。
但是,悟空却发现,牛魔王与他和后来赶过来的八戒、火焰山土地,打斗了一晚上,牛魔王连施展法力的意思都没有,并且打斗到积雷山时,玉面公主带领小妖,与牛魔王一起,又把他们战败。
这让悟空十分恼怒,但也让悟空明白,“多年不做大哥的牛魔王,还有大哥的风范”,内心还是那么强大,即使爱妾被悟空欺侮,老婆被悟空调戏,但也只是发怒,仍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只是与悟空他们打斗,并没有为了战胜,而使用法力。
此时,悟空明白了,有家可回的牛魔王,是不会使出全力的,家就是他的退路,家就是他休息疗伤的港湾,有路可退的人,当然不会全力出击了。(注意,悟空为什么要一定要逼牛魔王全力出击呢?我们在下文再进行分析。)
为了逼迫牛魔王施展真功夫,悟空使出了最后一招,那就是“欺侮人欺侮到家”,打破牛家大门。
从古至今、从人到神、从仙到妖,都认为“破门入户”是十分恶劣的行为,将其列入法律禁止的犯罪行为,并且处罚措施非常重。在悟空收伏八戒时,打破福陵山云栈洞大门时,八戒就表示,“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该个杂犯死罪哩!”但是,悟空却这样做了,还连续两次打破牛魔王家的大门。
牛魔王得到玉面公主的帮助,战败悟空,得胜回到摩云洞后,悟空、八戒、火焰山土地带着一群阴兵,“使钉钯,轮铁棒,乒乒乓乓,把一座摩云洞的前门,打得粉碎。”
后来,他们几个打到翠云山,牛魔王不敌悟空和众神,回到芭蕉洞后,八戒又是“举钯照门一筑,忽辣的一声,将那石崖连门筑倒了一边。”
被打破家门的牛魔王,其愤怒程度达到了极点。在摩云洞大门被打破时,牛魔王直接开骂,“泼猢狲!你是多大个人儿,敢这等上门撒泼,打破我门扇?”后来,芭蕉洞大门又被打破时,“老牛更不打话,掣剑劈脸便砍”,连骂都懒得骂了,可见牛魔王的愤怒程度有多高。
此时,他恐怕还不知道,悟空做事更绝,更为恶劣,不只是“破门入户”,“欺侮人欺侮到家”,并且还“灭人毁口”,如果他知道八戒杀死了玉面公主,老牛的愤怒恐怕真的要无以复加了!
到此为至,彻底没有退路、被悟空欺侮到家的牛魔王,愤怒到了极点,终于要将所有的本领施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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