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在河南灵宝发生了一起奇特的案件，有这么一个孩子叫灵儿，出生在穷苦人家，由于家境贫寒，父母都不在了，他只好去给财主家当长工去了，财主看他年纪小，就让他去放牛了。
这个灵儿，天不亮就起来了，然后牵着牛去山上放，有时候回来晚了就没饭吃，饥一顿，饱一顿的，这天回来晚了，不但没饭吃，管家还叫他去挑水，他就摔倒了，被管家毒打了一顿，他就去牛棚，躺到了草堆里，眼泪流得哗哗的，就跟老牛诉苦，那个老牛似乎听懂了，就走过来，舔了舔他的脸，在安慰他，从此后他有委屈就向黄牛诉说。
这样过了几年灵儿也长大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放牛，早出晚归，有天夜里他在睡觉，突然一个丫环跑过来说：救救我管家要抓我，灵儿说：赶快藏到草堆里，那个丫环就藏起来了，然后那个管家醉醺醺的就过来了，还带了几个家丁问灵儿看到没，灵儿说：没看见，管家阴险的说：要是被我发现你把她藏起来了，就让你好看。
原来那个丫环也是苦命人，从小被卖进来的，现在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那个财主早就对他垂涎三尺了，早想纳她为小妾，她死命不从，今天财主就来硬的了抢人，然后就跑到灵儿这里来了，家丁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才悻悻的离去。
过了好久那个丫环才出来，答谢灵儿，说道：我叫小蝶，你叫什么，灵儿还紧张着呢，说话结结巴巴地说：叫灵儿，是放牛娃。一来二去他俩就认识了，小蝶时常来看他，偷偷地给他带点吃的，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就被一个家丁发现了，告诉了财主，财主就生了一条毒计。
那天夜里，小蝶来找灵儿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财主老惦记她，然后难过得流泪。灵儿说：只有跑才能摆脱他的魔掌，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正在这个时候，听到管家喊：抓贼啊，有人偷东西。一会功夫就跑到这里来了。小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管家一看阴险的说：肯定是你们偷的，要不然天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干什么，然后就让家丁搜，不大一会就在牛棚子上，搜出一个包袱，黄绸子布的，打开一看里面有些首饰和银两。不由分说就把她俩绑住了，带到财主跟前。
财主一看大怒骂道：我念你命苦，给你差事做，给你饭吃，你不懂的感恩，还偷我家东西。不由分说，叫人把灵儿毒打了一顿，可怜的灵儿被打得昏死过去，小蝶在一旁哭着求情，财主说：把小蝶关进柴房饿她几天，就把灵儿抬回牛棚去了，发生的这一切，都被老黄牛看到眼里了，它走到灵儿面前双目流泪，舔着他的脸。
要说万物都有灵性，黄牛一直把灵儿舔醒，这样灵儿躺了三天，没吃没喝，眼看不行了，也没人来看，只有老黄牛在跟前流泪看着他，灵儿说：我生不逢时，托生在这个世道，愿下次能托生个好人家，然后摸了摸老牛，又说，我再也不能和你朝夕相处了，说完含冤而去。老牛叫了两声，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
过了几天，管家带人来看，看灵儿还躺着呢，就骂开了。骂了半天眼看没反应，就让人上前摸鼻息，一看没气了，管家吃一惊，心想反正他也没家人，没有人来找。就对家丁说他掉下山崖摔死了，然后拉到后山埋了就行了，这一切又被黄牛看在眼里。
这边财主假惺惺地对小蝶说：灵儿不小心摔死了，叫他死了这条心吧，然后又威胁说，早晚你都跑不掉。小蝶听完，心里痛苦万分，泪如雨下，心想一定找机会报仇，再说管家干完这件坏事，心中高兴，还得了赏钱，就醉醺醺的去茅厕，半夜三更了，迷迷糊糊就看到前面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管家坏事做多了心里害怕，就问：是谁在那里挡住我的路，也没人答话，只见那个黑东西对着他直奔而来，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想跑起不来，接着那个黑东西又跑过来，踩了几次，那个管家就没气了，到最后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管家神秘而亡一下子惊动了整个院子，财主命人四处寻找也没发现啥，就这样好几天，又死了几个家丁，都是毒打灵儿的。这下财主害怕了就报官，官府派人来查也没发现啥，找不到嫌疑人，一开始怀疑小蝶，但是一想，他一个弱女子，没那么大力气，也没在场的证据。
那财主一看不妙就出去藏了起来，家丁也跟着跑了。整个大宅院荒无人烟，人们都说这里不干净，一到晚上阴森森的，小蝶也失踪了。那个财主就在别处买了新宅院，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那么简单。那一天傍晚时分，张县令坐着轿子，准备回府，刚走到县衙门口就被一头牛挡住了去路。
县令叫人赶走，可是怎么赶也不走，心下奇怪就落下轿子，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那黄牛一看到他，竟然双膝跪倒，双眼流泪，似乎有很大的冤屈，县令大吃一惊心想：我当差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动物会告状的。就问你是要告状，那牛再次跪下，县令说：那先跟我回县衙，那牛一听就乖乖地跟着县令走了。
这件审牛奇案没几天就传遍了全城，大家都好奇就纷纷跑到县衙观看，那天，县令升堂审案，就问老牛，你告谁，你家主人在哪里，黄牛听完就往外走，县令和众人就跟着老牛走，一直走到后山上有座新坟，然后跪在那里双目流泪，县令叫人挖开，一看破席子卷着一个人，就叫仵作验尸，那仵作看完说：浑身是伤，毒打而亡。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哭声，一个女子跑过来抱住灵儿大哭。
县令问道：你是谁，和逝者是什么关系，小蝶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完没有不流泪的，纷纷跪下叫县令主持公道，县令也是气得义愤填膺，但是没有证据，没法拿人，小蝶说：凡是参与者都亡了，只有财主还活着，传来一问便知，县令就传那个财主，不一会就来了，到了这里说都是管家干的，跟他没关系。
然后又说小蝶和灵儿偷他家财物，准备私奔，被发现了就和家丁们打了起来，结果不小心摔死了，就掩埋了。小蝶又不识字，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说不过那个财主，又没证据，气得掩面大哭，县令这时候也没办法，忽然小蝶跑了出去，把黄牛牵了过来，指着它说：他是证人，财主看到哈哈大笑，一个动物知道什么。
哪知道那黄牛听到是财主的声音，一下子跳起来，双目瞪的通红，一下子就冲过来，财主没防备，被顶得飞了出去，还没起来呢，又被黄牛踩了起来，只几下子就一命呜呼了，大家一看都说报应，那黄牛走到小蝶面前双目含泪，点了下头就奔灵儿去了，慢慢走到他坟前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小蝶抱住黄牛大哭一场，县令感慨就把黄牛葬在灵儿旁边，又给了小蝶银两，希望她能安定地生活下去，但是后来小蝶远走他乡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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