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中秋词,最著名者当数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被誉为千古中秋词第一,但除了《水调歌头》外,苏轼写中秋的词作不少,这一首《念奴娇·中秋》便是其中之一,其中有个名句写道:
【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这两句词的意思是说,词人对月饮酒,不觉起舞徘徊于庭院之中,醉眼朦胧中,已然不知道如此良宵当为何日。
《念奴娇·中秋》词曰:
【凭高眺远,见长空万里,云无留迹。桂魄飞来,光射处,冷浸一天秋碧。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江山如画,望中烟树历历。
我醉拍手狂歌,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便欲乘风,翻然归去,何用骑鹏翼。水晶宫里,一声吹断横笛。】
苏轼写下这首词时,正当元丰五年,苏轼还在黄州,因乌台诗案而被贬的地方。当时的苏轼,内心孤苦,即便中秋佳节,也无法与亲人团聚,只能自己对月独酌,所以在这首词中,虽说有洒脱处,但却仍然不掩苏轼失意的心情,读来总有一种沉闷之感。
词人化用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名句,又化用了《诗经·绸缪》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的名句,将明月和影子,视为自己的知己,徘徊起舞之中,透着词人的孤独与凄凉,虽然极力奉劝大家要珍惜良辰美景,还要乘风而去,踏遍人间与仙境,但似乎带着一种逃避和无奈。
或许,苏轼那段时间,真是伤心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有这样消极避世、愁闷苦恼的情感吧!天才如苏轼,尚且不能摆脱人世间的种种苦恼,更何况你我这种普通人呢?我们所能做的,或许只能从容面对,以求达到“也无风雨也无晴”的高妙境界吧。(古典名句共赏,第406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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