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很多基督徒学者孜孜以求,通过大量考证研究,有许多令人欣喜的发现。我特别推荐的一本书《上帝给中国人的应许》(特别研究甲骨文)是两位西方学者及一位华裔中国人文文化历史博士共同完成。
四千多年以来,中国历代的皇帝每年都要到国土的边境或京城里,上到一个露天的祭坛,焚烧完美无缺的牛,以此来献给上帝(这名字是“至高者”的意思)。
这个仪式就是所谓的“郊祀”,一般通称为“祭天”大典。
中国正史以前的那段传说时期(即西元前2205年,中国第一个朝代开始之前),郊祀就已经存在了。四千多年以来,这个仪式都丝毫没有间断地举行过;直到1911年才停止。郊祀是帝王在仪式中充当大祭司来主祭,当满清帝国在1911年被推翻,君主专政的制度消失后,这个历史最悠久、最富帝王色彩的祭祀----郊祀,也自然消失了。
至圣先师孔子(西元前551--479年)对郊祀非常重视,他甚至把郊祀的重要性与治理国家相提并论:
明乎郊社之礼,......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语释:一个懂得郊祀(祭天大典)的人......对他来说,治国就像看一看自己的手掌一样容易。)
在中国的古书中,书经《尚书》是最早的文献之一,是由孔子所编撰的书,它记载舜(西元前2255年)“肆类于上帝”(语释:向上帝献祭)。从很早以前,中国人就已经在中国东方的边境,山东省泰山山顶上,筑一座祭坛向上帝献祭了。
在西元15世纪时,郊祀举行的地方由原来的边界迁到了北京的南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园子叫做“天坛”,园内有三座神圣宏伟的建筑物,每座建筑物都是由北而南的方向,其间有一条露天的走道衔接,最北端的建筑物是祈年殿。
在祈年殿的南方,有另一个较小的建筑物:皇穹宇。它建于西元1530年,建筑结构大致和祈年殿类似,也是位于有栏杆围绕的大理石根基上。皇穹宇的内部没有供奉任何偶像,只在朝北的墙壁上刻了四个大字:“皇天上帝”,显然是指上帝就是他们郊祀时所敬拜的对象。
在皇穹宇的正南方,是一座由三层白色大理石所建的祭坛:圜丘坛。圜丘坛的外形,像是一个三层的结婚蛋糕。它的直径是75米,三层都有栏杆,人能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通往最上一层。
现在我们不妨回溯过去,亲自去看一看这个中国古代最神圣的仪式和场地。在冬至时(约在12月22日),皇帝的侍卫们就开始为准备这项仪式而忙碌:唱歌的人必须准备好丝绸的袍子;弹奏乐器的人必须把铜镜、各式的大鼓、小鼓、钹、笛及弦乐器擦干净。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在每年祭奠时,才特别派上用场的。
在冬至的前一天早上,皇上(天子)身着黄袍,头戴皇冠,由一大群王公贵族陪同,从皇宫(紫禁城)的前门出发,浩浩荡荡地游行到天坛的皇穹宇。
在那一天,北京城的各个街道都是静悄悄的,因为所有的老百姓都必须留在室内,将门窗紧闭,或躲在窗帘后面。
图示:俯瞰北京天坛
在《大明会典》中,记载了祭祀时所吟诵的歌词及祈祷。从这些歌词及祈祷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人对上帝的敬畏心态。当皇帝到了天坛之后,他首先会在皇穹宇里默祷。然后,皇帝来到圜丘坛,举行献祭礼。有赞美的音乐及舞蹈。
万舞毕举,九成已行,帝赐洪庥兮,大我家庆,金鸣玉振兮,声镗镗,群僚环佩兮,响玎......宝称泰号兮,曷有穷量,永固高厚兮,宰御久常,微卧顿首叩首兮,攸沐恩光。
(译文:舞蹈跳完了,音乐也响了九次。上帝啊,是您大大地赐福我家,这些乐器都奏响铿锵美妙的声音,文武百官都向您敬拜,他们腰间的佩饰,都发出玎玎珰珰的声音......一直坚固著高天和地下,您所统治的国家会永远长存著。我是您微不足道的仆人,我要向您下拜,来蒙受您的大恩光照。)
最后,皇帝在圜丘坛杀了献祭的牛之后,就将它焚烧,唱出最后的一段吟诵:
瑶简拜书兮,泰号成,奉扬帝前兮,资离明,珍敝喜肴兮,与祝诚,均登巨焰兮,达玄清,九垓四表兮,莫不昂瞠,庶类品悉庆洪名。
(译文:我们敬拜您,把您的名字写在宝玉做的书简上,现在我们要将书简放在火里,呈献到您面前。我们要用最诚挚的祷告,将这些珠宝,丝绸,祭物也放在火里献给您。这些东西会藉著这熊熊的大火,升到高天之上,全世界都会仰望您,全人类及万物都会欢呼您的名字。)
如今,北京的天坛已成为闻名于世的观光圣地。然而,在那么多走过大理石台阶的人之中,却很少有人想过郊祀的意义及其起源。很多个世纪以前,这个仪式曾引起孔子的注意。孔子认为,这仪式也许代表了皇帝唯一的职责,就是顺服万物的主宰,天上的至高者——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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